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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姐妹离心与旧情复燃

云期回去之后就记挂上了付悯柔,这个付家小姐是清流文官那一派的领头人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便是诗酒骑射也是拿得起放得下。

但要是说到她的性子了,云期两世与她相交,也只能憋出个温和来。

她沾着点清流的清高习气,却并不过分清高,待她妹妹也是十分温柔,但若要说的细了,云期却发觉自己并不算了解她。

可巧是这时候宴会多,薛云霓觉得云期大病初愈,有意让她多出门散心,就又像是那年似的,天天带着云期出门赴宴。

他们办宴最是没什么讲究,尤其是这时候许多人已经嫁了人,自己开始当家主事起来。

开始还说什么花宴,诗宴,酒宴,后来干脆就在帖子上写一句自家办宴,连名头都不要了。

这种宴会,却是能经常碰到付悯柔的。

云期却觉得有些不寻常,付悯柔性子安静,平日里也带着几分孤高自诩的清高劲儿,即便是出席宴会,也甚少与人交谈,反而时时与付悯思坐在一起。

非要说的话也就跟林纾瑶还说得上话,那也是因为两个人家中都有关系不错的弟弟妹妹,在当姐姐这件事上颇有心得。

所以云期就更觉得奇怪了,既然在宴会上并无好友相伴,又不是那种闲不住爱凑热闹的性子,那日日来赴宴是图什么呢?

云期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她与付悯柔并不亲近,想要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就只有从付悯思身上下手了。

好在付悯思如今也不是什么女童了,好歹是长大了些,也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了。

云期与她说起话来就更相宜一点。

“悯思,我看你日日跟着付家姐姐来赴宴,可是觉得家里无趣?”

付悯思生得跟付悯柔并不相像,小时候看不出来,大了却越发分明。

付悯柔是柳眉凤眼,一颦一笑都带着温柔气,而付悯思生了一双大大的杏眼,天生一副笑面,便如此时她看着云期的眼神其实不善,但也像是含着笑意一般。

“和你有什么关系?”付悯思盯着云期的脸,“我们家的事情,你问东问西地做什么?”

云期一怔。

这......虽说是女大十八变,将近两年过去,性子变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从之前那温柔活泼小姑娘,变成如今这个开口就是一顿刀子刮的人,差的也太远了吧。

云期有些讪讪:“是我的不是,只是随口一问,不成想在你眼里成了打听你们家里事了。”

付悯思看着她,看她的神色不似作伪,口气这才软和了下来:“姐姐喜欢出门,我母亲让我跟着姐姐。”

云期笑了笑:“真是过去很久了,我记得上次见你,你还是跟在付家姐姐身后粘着她的小姑娘,现在就已经长大了。”

付悯思对着云期冷笑:“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我粘着我姐姐,你不是也粘着你姐姐。”

不对劲,云期记得付悯思分明是对她姐姐十分依赖的,那个时候,甚至是前世的云期所知皆是付家姐妹两个情比金坚,感情甚好。

而云期今生不曾对付家姐妹做出过什么,所以她们走到如今这步田地想必与云期关系不大,那就是前世就是如此了。

搞不好姐妹两个走到如今这步,与付悯柔后来进宫也是有关系的。

云期又看了付悯思一眼,但是又不能问付悯思,她如今脾气这样乖张,若是让她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还是要去问谢长安。

云期如今简直把他当个账本使,前世谁家跟谁家后来结了仇,谁跟谁又一笑泯恩仇了,云期身在宫中只能听见个影子,谢长安却一多半是亲眼看见的。

就像是付家的官司,云期只隐约记得付悯柔后来是进了宫门的,就这还是后来赵景殊即位之后,说付悯柔搬去了一处宫室,成了太妃才有些印象。

但那时候云期自己都浑浑噩噩的,哪里顾得上她。

但是谢长安不一样,他不仅知道,还知道很多,就像是付家姐妹的官司,他居然也能说出来不少。

“付家姐妹之间,就如同你家里那两个,不是一母同胞的,不知道的时候自然是花好稻好,一旦知道了,血缘两个字就能让他们离心离德。”

但是付家姐妹跟薛云姣两个又有些不一样,薛云姣薛云娆意气的是嫡庶,而付悯思付悯柔心里挡着的是亲娘。

付悯思的生身母亲是付大人的原配夫人,两个人一起从青梅竹马到成家立业的,情分与旁人不同。

而付悯思的母亲,如今的付家正房太太却是妾室扶正的。

谢长安都不用多说,就妾室扶正这一条,就不知道有多少隐秘。

“可付悯柔绝不是那听风就是雨的,我看虽则悯思性情乖张,她却没变,哪里就......”

谢长安笑话她:“你也说了不是那听风就是雨的,哪里就会漏了行迹出来,至于上一辈的事情,真假且不论,付悯思后来是没了的,她没了之后,付悯柔进进宫了。”

云期吸了口凉气,难不成这付悯思的死还跟付悯柔有关系?

但是谢长安只说让她不要去蹚浑水:“付家的事牵扯甚深,只怕还有的闹呢。”

牵扯甚深,本就是要员家的事,再深难不成还牵扯到皇位上了?

谢长安似是明白了云期心中所想,对着她点一点头。

虽然赵景殊身为太子历来便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为臣他手下能人奇多,办差从不出差错,为子他对陛下称得上是忠孝了,尤其是在镇北王府的事情上,他出来很大一份力。

按理不该有皇子能对他造成威胁了。

但是谢长安不说,是怕云期又做些什么生了变数,赵景殊不管上不上位,他都有应对之法,可要是云期插手事情大变一番模样,谢长安就是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了。

他不说云期也不问,或者说她也赶不上问。

许久不见的陆平川,忽然开始在云期眼前活跃起来。

平日里怎么也碰不上的人,忽然就开始在眼前乱晃了,云期就知道,他这是腾出功夫来,要收拾自己这个不听话的暗桩了。

想来永昌郡主的事情确实结结实实地给他惹了麻烦这才料理到现在才得闲,只是云期早就不是先前的云期,他便是手里捏着云期的身份,云期也有得办法抵赖。

云期以为,他就是想见自己也是跟之前花宴上一样,先借了别人的名头把自己哄出去,然后在要杀要剐的。

孰料他却光明正大地递了帖子,说是要在秦国公府办宴,不止云期,就连薛云霓也接了帖子,还跟云期嘀咕陆平川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在秦国公府办宴,这时候正是李常玉备嫁的时候,即便是办宴她也未必会来,这时候办宴可不就是直冲着云期来的。

但是云期到现在还没有打探出薛云期的真实身份,见了他就怕说起什么漏了怯。

唯一知道的就是薛云期生前最后的那段时间也想着要背叛他,但是还没成事就被程娘子发现了,日日的慢毒吃着,李常玉一箭射下来薛云期就不见明日了。

还有就是那个被杀了的厨娘,说是薛云期的亲娘,但是人已经死了,云期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让死人张嘴说话。

若还是有谁能知道云期的旧事,那就是那个在逃亡路上遇见的阿枝了,那个女人看起来是与云期一同长大,应该也知道不少。

但是且不说她神出鬼没的,性情也阴晴不定,让云期问她还不如指望天降一本书写上薛云期的生平事来的快。

但是好说歹说的,云期还是不愿意到陆平川眼前,不过她历来不是露怯的性子,既然陆平川敢下帖子,她就敢去。

到了秦国公府,薛云霓是头一次来,云期却是熟门熟路地,也不用人引着,就拉着薛云霓的手,两个人一道去了宴客花园里头。

陆平川站在小楼里看见了,对身边的人说:“你说,她是不是记得什么?”

身边的人抬起脸来,露出脸来,正是含朱,她笑着说:“我与阿荔不甚熟悉,便是记起来什么了,我也分辨不出来。”

陆平川看着云期的身影,慢慢地笑了起来:“她一定是记起来了,不然她从没来过我这里,怎么会认得路。”

含朱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想,主子又犯病了。

自从失了阿荔,或者说自从阿荔明摆着脱离了主子的掌控,主子就开始变得阴晴不定的。

一时觉得阿荔背叛了他罪该万死,区区失忆甚至不足惜,一时又觉得阿荔只是忘了一切,又念起阿荔的好来。

含朱与原本的阿荔并没有什么交情,她是十几岁时才来到秦国公府的,那时候阿荔就已经开始为主子办事了。

所谓主少臣疑,那时候主子年纪小,很多先代秦国公留下的老人都对主子十分轻视,但是阿荔却是主子手下的第一批人。

她身子不好,因为任务还常年不在京城,却经常飞鸽传书为主子出谋划策,主子投桃报李,对着阿荔比自己的心上人还贴心,甚至还常常去阿荔在的地方,就为了两人能短暂地见个面。

所以那时荷月报说阿荔对主子有背叛之心的时候,不说主子是怎么想的,他们底下的人没有一个信的。

那么忠心耿耿的阿荔,怎么会突然就有了背叛之心。

甚至还有人觉得是荷月嫉妒阿荔深受信任,毕竟她作为阿荔的教习,是一向看不上阿荔的。

但是主子没说别的,荷月报上说阿荔要背叛,他就像是对待其他叛徒一样给了荷月一瓶毒药,让她用在阿荔身上。

许多年的相互扶持,居然就被一瓶毒药抹了。

但是好在阿荔福大命大没死,不仅没死反而忘记了一切,甚至有心想要跟国公府断了。

这是再不能容许的,往常有这个念头的主子都会假意安抚,然后让他们去做九死一生的任务,即便是活着回来了也没了还手之力,最终死在同僚剑下。

但是据贴身保护主上的沉水说,那天夜里主上辗转反侧,很是一番纠结,最后选择顺其自然。

甚至还嘱咐了荷月暂时不必下毒了。

哪知道阿荔不是一般人,就是失忆了也比一般人能干些,不仅杀了荷月,还远远地跑掉了。

后面又给主子惹出那么多事情,主子都没说要对她怎么样,含朱还跟自己的小姐妹开了赌局,说主子一定是对阿荔旧情复燃了。

不过阿荔现在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正跟着任务目标坐在花园里。

“云期,你怎么认得秦国公府的路?”

云期这才知道不好,原本的薛云期明面上当然是没机会来秦国公府的,连薛云霓都没来过她怎么来?

但是只能装傻充愣:“姐姐没来过吗?我还当以前来过呢,这里总觉得跟谁家的园子像。”

薛云霓狐疑地看了云期一眼,只当是云期误打误撞地找到了。

两人正说话,付悯柔就坐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云期看她身后没跟着付悯思,就笑着说:“悯思呢?你怎么没带了她?”

付悯柔的笑容顿了一下,说:“悯思不耐烦跟着我出来,就在家里了。”

实则是她不愿意带着付悯思,从前年纪小的时候还好糊弄,越是长大越是与她离心,好像小时候的好都是假的,如今一心一意地给继母当眼线。

但是谁耐烦天天带个眼线出门,加上她年纪大了,继母生怕她有什么好婚事,居然告诉付悯思看见她有什么相熟的郎君就把人隔开。

付悯柔历来与人不亲厚,更别说郎君,哪有什么相熟的郎君了,不过这话听了难免心寒。

带个一回两回应付差事,便有一两回不带她。

好在付悯思也不在乎这个,她也不耐烦当眼线。

其他人都习惯她不再时时带着付悯思了,只云期因为总是自己出门,还不熟悉才问了出来。

付悯柔看着云期,心里的想法在舌尖滚了又滚,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若是猜对了还好说,若是猜错了可要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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