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工资，曹大军正打算前往生产车间，去看看工人是如何考核的，却不想还没来得及去，许大茂就急匆匆的上门了。
“大茂，你这昨晚没睡好吧，怎么这么憔悴呢？”
办公室里，曹大军看着许大茂眼眶黝黑，眼珠上还有很多的血丝，不明白这家伙早晚干嘛去了，弄成这副模样。
“嘿嘿，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许大茂笑的有些猥琐，得，不需要多说了，曹大军已经完全明白了。
“大茂啊，做哥哥的得跟你说两句，要节制啊。”
曹大军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玩意弄得太频繁，容易不孕不育的。”
“什么？”
听了曹大军的话，许大茂是非常的错愕啊，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玩意做多了，还能不孕不育的？
那他岂不是早就完蛋啦？
看到许大茂已经愣住了，曹大军心里暗暗想着，如果许大茂不是天生不能生育，那越早发现就越好，毕竟越早发现，越早治疗嘛。
当然，如果真的是先天的，早点死心也好，别到处霍霍姑娘了，还是留着让他帮着霍霍吧。
“大军，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许大茂在心里想了很久，要说这几年下乡放电影，这个事还真没少做，可一次都没有中标过，
之前许大茂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可万一不是运气，而是不行，那他岂不是太悲催了？
“这个东西谁跟你开玩笑啊。”
看许大茂脸色有开始发白了，曹大军用不在乎的口气道：“但你也别多想，我就是这么说说，为的还是让你有所节制，毕竟这玩意做多了确实伤身。”
说此话的时候，曹大军是一点没想着他昨天也一点没闲着。
这玩意如果从来没想过，那也就不会去想了，可一旦起了一个头，那不想都不行了。
许大茂此时就是如此，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可能不孕不育，否则发射了这么多的子弹，哪有这么巧的，一次都没击中过目标啊？
“别想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咋还当真了呢。”
曹大军打断了许大茂的思绪，不过许大茂却并没有从中走出来，相反，他此刻哭丧着脸，外加昨晚的过度战斗，使得他一脸衰样。
“大军，我完蛋了，我真得完蛋了。”
“这人吓人吓死人，别想下去了，成不？”
“不能不想啊，你不知道这几年我的情况，太符合你说的不孕不育的状况了。”
许大茂眼眶都红了，他才处了一个稳定的对象，并且已经准备要结婚了，甚至他都把自己第一个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但，如果他是不孕不育，那可咋办？
绝户啊！
这个词，在任何一个年代，既不好听也不好说。
“你别吓自己了，我就这么随口一言，为了劝劝你，怎么还把你劝的更严重了呢。”
许大茂什么情况，曹大军当然知道，不过他还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你如果真的担心自己有问题，就去医院检查一遍，瞎想什么啊。”
“对，对啊，我怎么没想着去医院检查呢。”
闻言，许大茂恍然大悟，一脸激动的就想离开，可是刚走到门口，就站住了脚步。
“怎么了，你不是挺着急的吗？”曹大军疑惑。
“那个大军，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啊？”
“你疯啦，我啥问题没有，我去干什么？”曹大军翻着白眼。
“不是，你陪陪兄弟，我自己有点不敢去。”
没错，许大茂此时有点怂，他不敢面对有可能最令他恐惧的结果。
“真拿你没办法。”
曹大军点点头：“走吧，陪你走一趟，我还想着一会去看工人考核呢。”
“谢谢你，大军。”
许大茂看到曹大军真要跟他去，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听到曹大军的话，他说道：“工人考核有什么看头，得连续考核一个月呢，哪天看都可以。”
“我这不是听说，今天要考核八级工嘛，咱院里的易中海和刘海中都要考核，我寻思着过去看看。”
“第一天能轮到他们吗？”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还没去看呢，你就来了。”
曹大军道：“对了，你过来干什么来了？”
“上个星期你不是说让我帮你约公社书记嘛？”
“对啊，你约好了？”
“约好了，请他们吃饭，哪能不愿意来，周五他们过来。”
“怎么约的那么远？”曹大军皱眉，今天才周一啊。
“我怕约的时间近了，他们凑不到一起。”许大茂道。
“这样啊，也行。”
曹大军点点头，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对了大军，你不是想让我调来采购科吗？”
许大茂专题一转，转到了这个方面。
“对啊，你想好了没？”
“当然想好了，能当干部，肯定要比放映员强啊。”
“行，你想好了，剩下的我来办。”
“谢谢你了大军。”
许大茂一想到能当干部，心里很高兴，可此时此刻，他心里更惦记自己能不能生孩子的问题，他又高兴不起来，着实别扭，纠结的很。
取了自行车，两人骑上车，向着医院行去。
轧钢厂内部也有工人医院，只是许大茂怕自己真的不能生孩子，到时候在工人医院检查出来了，弄不好会给泄露出去，所以他选择去一个远一点的医院。
足足骑自行车跑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来到另一间医院面前。
挂号的时候，许大茂还暗戳戳的示意曹大军也陪他一起检查，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曹大军直接一个白眼过去，丝毫不搭理。
陪你来做检查就不错了，还想着把他也拖下水，真是好不要脸。
检查的时候，许大茂真的是战战兢兢，忐忑不安，时不时的就问曹大军：“万一真的不孕不育可怎么办？”
这能怎么办，曹大军也没办法，他提醒许大茂一下就不错了，万一是后天的，早知道，早治疗，算是对得起他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多小时后，化验单被医生拿了出来，医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同情。
就这一个眼神，差点没让许大茂直接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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