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合院里众生相

贾张氏在秦淮茹怀孕期间难得洗了几个月衣物。见生了个男孩，难得买了两斤方糖一家给了两块。整天抱着贾梗在院里晃，每次跟一大妈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说什么亲孙子以后指定孝顺啥的。

五七年，秦淮茹又怀孕了，年底生了个女孩。贾张氏在医院听说是个女孩，看也没看就回去了。秦淮茹在医院默默流泪，当天就回家了。第二天就开始洗衣服做家务，惹得何雨柱心疼不已。贾东旭给女孩取名贾当，也不知道有啥寓意。

秦淮茹在生下贾当第二年后，日子逐渐难过起来。五八年的时候就农村就已经开始减产。贾家就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户口随母亲走，贾东旭因为顶班有了工作才转为城市户口）。每个月还减了定量从38斤减到31斤，每个月工资挺高有五十多元，但一家五口，就一个定量，粮食都得花高价从别的地方换，或者去黑市买。菜，粮，煤，油等等都得花高价，一个月别说荤腥，白面都吃不上。要不是易中海接济一下，每个月糊口都难。

贾张氏也因此对秦淮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对贾当也非打即骂。秦淮茹之前还能从娘家买点棒子面啥的，这两年农村有些地方都开始吃书皮了，秦家都得吃救济粮了，哪里还有余粮送给贾家。秦淮茹逢年过节也不回娘家了。

何雨柱住在中院正房，何雨水就住隔壁偏房。

何雨柱两兄妹的父亲叫何大清。是个厨子，据说是谭家菜传人，谭家菜又叫官府菜，以用料名贵，做法考究出名。这年头哪有什么名贵食材给你练，何大清又给何雨柱在轧钢厂找了个川菜师傅。

何大清跟何雨柱除了一脸沧桑有点相似，性格方面完全不一样。何大清为人圆滑，做事老道，嘴皮子也利索，老婆死得早，到处勾搭寡妇。何大清在轧钢厂后厨，做的主厨，每天也就帮厂里做做招待，指点一下何雨柱厨艺。

何雨柱十五岁就跟着父亲进了轧钢厂学习做菜，心地还是蛮好的，有些侠气。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一说话就能呛死人。自小跟着父亲还有师傅练习厨艺，有些天赋，十八岁就出师了。

嗯，何雨柱出师那年就是何大清跑路那年。在何雨柱十八岁的时候，何大清跟一寡妇跑路了，带着寡妇的两个儿子跑到了保城。临走时把衣服被褥一卷，钱也收拾得一干二净，跟谁都没打招呼，何雨柱一回家还以为进贼了。等搞清楚是老头子跑路后，气个半死，走就走钱不但没留一分，还把自己学徒期间交的工资都带走了。

两兄妹抱头痛哭。

易中海借给了何雨柱二十块钱才让两兄妹熬到下个月关响。

何大清第二年才从保城寄信过来，寄给了易中海，随信还有一张十元汇款。易中海倒没有跟原剧一样瞒着两兄妹，给何雨柱看了信，收了汇款，两兄妹的怨气才小了几分。何雨水缠着哥哥想去保城看看父亲，两兄妹到了保城，连何大清的面都没见着，在白寡妇门口站了一夜。从此绝口不提何大清。

何雨柱在轧钢厂上班，由于是个学徒工没资格带菜。说起来也是何大清坑儿子，本来何雨柱十八岁出师的时候就能转正了，就因为他跑路，厂里一下找不到人做招待，就在何雨柱头上出气，卡了何雨柱一年。

何雨水在何大清跑路的时候才六岁，小姑娘跟着个马大哈哥哥，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易华伟看着可怜，经常会接济一下。一大妈可怜这个小姑娘，偶尔吃点好东西也会叫她过来。

小姑娘敏感，自尊心也强平时都很少求人，等从保城回来后，更加沉默寡言了。

后院西厢房住着许大茂一家。

许父为人精明，跟了个老师傅学放电影，学成之后托了娄母的关系进了轧钢厂做放映员，经常下乡放电影。放映员在其时属于八大员之一，也算文化人，颇受人尊重，虽然辛苦但是工资不错，而且下乡的时候，村里都会送点山货啥的，还算有点油水。

许大茂高中毕业就被许父托关系进了轧钢厂，跟他学放电影。许大茂虽然长着一张马脸，但人还算高大。跟着许父学放电影嘴皮子也挺利索，但为人轻浮，据说经常在下乡的时候找小寡妇。

等许大茂学了两年放电影后，许父感觉能放手了，就找了个电影院上班，把位置腾了出来让许大茂顶了上去。电影院分了间房，就跟许母搬出了四合院。

许母在娄父家里做佣人多年。娄父号称娄半城，解放前给国家捐了不少物资，也算爱国商人，轧钢厂就是娄父所建，公私合营后没了管理权，只剩下分红了。就算如此，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自行车都属于奢侈品的年代，娄父出行都是小轿车。娄父妻子姓谭，又称娄谭氏，谭家菜后人。为人善良易轻信与人。

娄父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为前妻所生，女儿娄晓蛾是娄谭氏所出。娄父精明，看形式有点不对，就想着给女儿找个根正苗红的丈夫，日后也有个庇护。娄谭氏与人闲聊是说漏嘴，被许母听见，顿时起了心思。经常在娄母面前说许大茂好话，娄谭氏碍不过面子让娄晓蛾跟许大茂见面试试。

娄晓蛾相貌秀丽，身材丰腴，家教良好，心地善良受大环境影响，对老百姓抱有一定的同情心。

许大茂嘴皮子灵活，又因为经常下乡逗弄寡妇，把娄晓蛾逗弄得挺开心。娄谭氏见女儿有意便也默认了这门亲事。

许大茂跟娄晓蛾于五六年年成婚。婚宴摆了十六桌，每桌六荤六素，请的是丰合园的名厨。院子里众人议论许大茂命好，攀上金枝。当晚，何雨柱又喝多了。嗯，贾张氏蹲了一晚上茅厕。

婚后头两年许大茂也收了心，往乡下跑得少了。天天下班就往家里跑，忙着做家务，围着娄晓蛾转。连跟何雨柱斗嘴的次数都少了，也因此少挨了不少揍。

许大茂跟何雨柱就跟前世冤家一样，许大茂结婚之前，两人一见面就掐，许大茂嘴皮子利索，何雨柱说不过就动手，经常把许大茂揍的鼻青脸肿。许大茂屡败屡战，死不服输。

两人也是自小打到大，何雨柱之前有何大清护着，何大清跑路之后还有后院聋老太太关照，每次打完架也就道歉了事。

许大茂跟娄晓蛾结婚也是想沾点老丈人的光，心心念念往上爬，希望老丈人帮他活动一下。可娄父是什么人，许大茂这点道行在娄父面前根本不够看。许大茂也是命好才有机会跟娄晓蛾结婚，往前放两年，属于那种娄父不会正眼看的人。把女儿下嫁也是因为许大茂成分好，寻思着女儿不会受欺负。用娄父跟娄母说的话就是“为人轻浮，一股子小农意识”当然还有难听的话没说出来。

许大茂去过几次老丈人家里，也知道老丈人不待见他，逐渐恢复本性，又开始往乡下跑。

后院东厢房住着刘海中一家。

刘海中也在轧钢厂工作，七级锻工。他也是运气不好，停止考核之前那次考八级没过。

锻工是真的重劳力，抡锤子的，大锤小锤都得会使。家里有点好吃的基本到他肚子里去了，没办法吃差了是真扛不住。

刘海中三个儿子，对长子抱有着极高期望。一般老百姓，虽然都说是长子顶门立户，但大多还是喜欢老幺。刘海中不一样，老二老二跟捡来的一样。（嗯，易华伟表示，比捡来的差多了）每次老二老三一犯错，皮带立马往身上抽。易中海劝过几次，越劝打得越凶。刘海中家打儿子跟何雨柱许大茂打架，成了院子里为数不多的保留节目。

老大刘光齐跟易华伟同年，学习不太行。刘海中本来打算找关系把刘光齐弄进轧钢厂跟着他学锻工，刘光齐不想去，想去轻工厂，拗不过刘海中只能想办法找关系。

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一个十五一个十六。初中毕业不久也是在街上混日子。两人在刘海中棍棒皮带之下没死也是命硬。经常头破血流过两天就没事，也是神奇。

后罩房中间正屋住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年纪大，近七十了，孤家寡人。前些年在街道的帮助下给老太太申请上了五保户。至于什么烈士家属之类的到没听说过，想也想得到，真要编这样的谎言不要两年就得戳穿。

一大妈心善，刚搬到这个院子就主动照顾老太太，后面老太太成了五保户有了粮本，老太太就把粮本放一大妈哪里，一大妈帮着买粮食，天天做好给老太太送过去。

老太太人老成精，平时没事就晒晒太阳，院子有啥事也不发表意见，不想听的话就装聋作哑。偶尔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时候会上去给她两拐杖，因此还颇受院子住户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