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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条件

陌九不知道祁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探地问道,“我总得先知道你开出的条件,才能看看要不要答应你把!”

“具体的条件内容嘛,”祁盛慢条斯理地说,“我还没想好。”

陌九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你这意思,是还想打一架?”

提出条件,又不说出具体要做什么,这是觉得耍着自己好玩还是咋的?

祁盛听出陌九声音里的怒气,“我确实没想好,要不这样,先欠着,我以后想到了再提?”

“那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没准你前脚刚答应,后脚就跑去父将母亲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出去,那我找谁说理去?”

祁盛说不过陌九,便问她,“那你待如何?”

陌九转过身,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站在边上的祁盛,“除非,除非……”

祁盛被陌九的眼神看得发毛,打了个寒噤,“你想如何?”

“除非……”,陌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抽出祁盛腰间的玉佩。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一个健步冲了出去,跑了老远才停了下来,朝着还站在湖边的祁盛大喊。

“除非,你押点东西在我这里。”

上次在花楼,她就注意到了祁盛腰间挂着的玉佩。

长安城里排得上号的名门子弟,几乎都会在辟雍学习,几乎人人都会佩戴玉佩。

有时候判断这个人自己能不能惹,只要通过他腰间的玉佩就能看出一二。

久而久之,在辟雍随便拉上一人,问他现在的大司学是谁,也许答不上来。

但是如果拿出一块玉佩问其成色、产地和价格,却几乎都能扯出个七七八八。

陌九在辟雍学习也已数月有余,见过无数同门的玉佩,握在手里把玩的好玉也不在少数。

但是祁盛那一块,无论是从颜色、质地或者雕琢,一看便是顶好的,甚至同是三哥的玉佩也比不上这一块。

便只那一眼,陌九就断定,这个人来头定是不小!只是不想他竟是当今五殿下。

祁盛没料到陌九会来这一招,立刻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小兔崽子!快把玉佩还给我!”

登时便运气朝陌九的方向追过去。

陌九怎么肯放过这么个好机会,他既然这么珍视这块玉佩,只要玉佩在手还需要担心他去告密吗?

她朝祁盛做了个鬼脸,撒丫子朝着外面跑去。

天色昏暗,两人一前一后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顾不得跑到了哪里。

陌九毕竟年龄尚小,脚下轻功也没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尽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最后还是被祁盛堵住了去路。

祁盛拎着陌九后脖颈衣领,上气不接下气,“快、快把玉佩还给我!”

陌九哪里肯交出来,挣扎着要从他手里挣脱,像只泥鳅似的这里钻到那里。

祁盛伸手到这里,陌九就闪到了那边。还没等祁盛转过身来,陌九又闪到了后面。

祁盛渐渐摸到了陌九的出招顺序,瞅准机会。等陌九刚要移动时,他向前一扑,正好把她压到身下。

“小东西,这下还不逮住你!”

祁盛横跨在陌九身上,双手把陌九的手按在地上,额间的汗水顺着发丝滴到陌九的脸上。

他收拢双手,打算一只手按住陌九,腾出另一只手去拿玉佩。

陌九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她仰头脖子一歪,朝祁盛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祁盛吃痛,不自觉松开一只手。

陌九抓住这个空隙,一个鲤鱼打挺,想摆脱目前的困境。奈何力量差距明晃晃摆在这里,她试了几下都没挣脱。

此时祁盛已经缓过神来,见自己只是一只手,她也无法挣脱,直接放心下来上手去夺。刚要夺到手时,陌九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红着眼睛扯开自己上衣领口把玉佩塞了进去,颇有些无赖。

“你如果抢,那我保证,五皇子祁盛爱好娈童的名声,明天将会传遍大街小巷!”

祁盛牙齿咬得咯咯响,“你真的以为我不敢这么做?”

陌九眼神冰冷,“这里紧邻知春院,你大可以试试看!”

二人保持着这种姿势,僵持不下,周围的空气都似乎染上了火药的气味,似乎一粒小火星就能引爆全场。

祁盛的手慢慢移到陌九的衣领,冰冷的手触及陌九锁骨处温暖的皮肤。

陌九心怦怦直跳,锁骨处冰冷的触觉凉到了心里。

她不由得不开始害怕。怎么办?现在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就可能因为这件事受到钳制!但是,如果坚持的话……

越来越多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夜间的凉意悄悄爬上了陌九的身体,凝结着血液。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她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能见光。

她妥协了,她认输。

祁盛见她认输,松开手,正打算让陌九自己把玉佩拿出来。

正在此时,周围却突然一片大亮。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着亮光处看去,霎时间的光亮照得他们睁不开眼。过了几秒钟,两人才慢慢恢复了视觉。

知春院门口,太监小厮打着灯笼,后面站着一众人。陛下娘娘,陌古嫣夫人,祁连陌玉,还有很多人。

两人登时就愣在原地,一刹那间十分迷惑,自己这是在哪里做了什么。

陌九哀呼,“完了!全都完了!自己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祁盛还算镇定,愣怔片刻后恢复了正常,装作没有任何事情似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使了个眼色示意躺在地上凄风苦雨的陌九。两人整理好衣冠,低着头朝亮光处走去。

众人显然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作何表情。

这大晚上的,与前院一墙之隔,当朝五殿下和将军府小公子在草丛里一上一下,衣冠不整,大汗淋漓,这够刺激的呀!

饶是再正派的人,都不免会朝那个方向想,更何况在场又有多少人能称得上正人君子呢?

见过些世面的朝臣们见过大风大浪,还算顶得住。不过站在他们旁边的儿子远没有这般定力,纷纷交头接耳,切切私语。至于夫人小姐更是像看到了什么腌臜画面,以手遮眼,深怕多看一眼就会被拖去祠堂思过面壁。

所有人各怀心思,两人已经走到了最前面。

皇帝声音透着寒气,“跪下!”

两人同时跪在地上。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陌九参见陛下娘娘!”

皇帝和皇后本来看着月色正好,趁兴与百官夜游花园,却不曾想一跨出知春院,竟然看到这么一副景象,丢尽了皇家脸面。

陛下表情阴沉,皇后被气得脸色铁青。

陌九跪在地上低着头,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脸紧紧贴着地面,明明除了面前的土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总感觉三哥一直盯着自己,似乎想看穿她的身体。

可是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总觉得心虚?

祁盛开口解释,“父皇母后,儿臣在辟雍就经常听司学们提起陌府小公子的武功,可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今日见到,一时手痒,与小公子过上几招,小公子身手果然不凡,儿臣大为受教。”

他扯了扯陌九。

陌九伏在地上,低着头,配合回答,“陌九也一直听说五皇子身手了得,难得今日有机会,便向五皇子讨教了几招。不知会打扰陛下娘娘雅兴,请陛下娘娘恕罪。”

皇后魏芙虽恨自己儿子当众出丑,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不维护儿子。

“原是同学间的比武,不妨事,不妨事,”她推了推身旁的祁武帝,“陛下,这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且让他们年轻人胡闹去把!咱们去瞧瞧陌府花园的桃花,臣妾都听嫣儿念叨过很多遍,今天终于能一饱眼福了!”

魏芙边说边拖着陛下朝花园走去,也不忘朝跪在地上的祁盛使了个眼色。祁盛拉着只顾跪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陌九站到一旁,让开一条道。

看见众人走远,祁盛长舒一口气,侧身点了点身旁的陌九,“嘿,没事了。”

见陌九没反应,他又点了点,“你怎么啦?这么点事,就吓傻了?”

祁盛向来以纨绔子弟形象示人,他的花边消息从来就没断过,为此也不知挨了父皇母后多少说,受了多少文武百官的挤兑,早已习以为常。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事情最多就传个十天半个月,人们就慢慢淡忘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可是,他哪里知道陌九此刻的心情。他还打算继续说玉佩的事情,洋洋得意地摆弄着手里系着红绳的玉佩,“你看看这是什么?是不是可以和我好好谈谈啦?”

陌九看都没看他一眼,埋着头自顾自朝着南苑走去,丝毫不理会在一旁自鸣得意的祁盛。

祁盛自讨没趣,看着陌九越走越远,手里的玉佩静静躺在手心,半句话堵在喉咙口,生生咽了下去。

他看着陌九失落的背影,喃喃出声,“你的玉佩……”

陌九嘭地摔上房门,虚脱一般摔在床上。

竹砚不在,估计是去前院看热闹去了,周围浸没在昏黄的烛光中,一片寂静。

她双目无神地盯着房顶,很累,连起床洗漱的力气也没有。脑子里又十分嘈杂,很多的事情纷纷扰扰,一件过去,另一件又起,脑袋几乎炸裂。

她闭上眼睛,只要睡着了,就没有这些烦心事了。

可是一闭上眼睛,那些事反而更加清晰。

她到底在烦心什么?

担心祁盛会把花楼的事情告诉嫣夫人?然后嫣夫人拿来大做文章?不,他不会的。

那是担心今天晚上的事情会被传遍大街小巷?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长安城一向不缺茶余饭后的谈资,过几天事情就会自然而然不了了之。

那是因为嫣夫人?担心她会抓住今天晚上的事情让自己难堪?

不,也不会。这件事情牵扯到祁盛,这件事情闹大,自己被牵连,那么祁盛也不能全身而退。皇后娘娘首先不会允许嫣夫人这么做!

所以,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在沉思中,渐渐陷入了沉睡。

月色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似乎染上了一层白霜。微风吹动床帘,裹挟着一阵淡淡的药香,陌九在睡梦中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有人轻轻走进来关上了窗户,夜风贪凉。他帮陌九脱下衣服和鞋子,盖了被子,掖好被角。她发间还残留着几片知春院外的草坪上沾的枯叶。那人替她摘下发间的叶子,凝视片刻后转身出了房间。

花园里一片谈笑风生,似乎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众人早已经抛诸脑后。

嫣夫人还连夜请来长安城最好的舞姬和乐师,丝竹声起,衣袂翩跹,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只有那轮圆圆的月亮还孤零零地悬挂在苍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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