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费创业

“载摇也愿意为姐夫效力。”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军官上前见礼，完颜数小声对齐然介绍道：这就是当年造反的完颜家第六营管带完颜载扶的弟弟完颜载摇。

“你也想效力？可是你家的全部兵力也只有四百人，还是现在张北附近休整一段时间吧。”齐然随手回礼，他是在激将，因为现在最想离开完颜家的正是完颜载摇这一支，而且他家现在实力虚弱是最容易被吞并的一支。

“我家可以征募六百流民，至于买枪械的费用也可以自掏腰包，只想给姐夫当个先锋官。”完颜载摇实力弱小，但是他敢于内卷，所以他愿意动员家族私产来扩编部队。

“既然你一心求战，就把部队开到辅国公伯颜的治所苏治北面的明安镇，但辅国公那边没有协饷，只是说希望我们帮着清理一些当地的土库莫马匪。可他又愿意把明安镇借给我们驻军，这是通往买卖城的商路，过路税每个月有二千左右，还有就是对面二百里的乌得城可是远近驰名的繁华地界，至于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装备方面给你部队也是五挺机步枪的额度，其他武器你自己看着安排，财务的事情和王德发处长交接。”齐然循循善诱就是把这些人忽悠去自我创业，不但要他们自我创业，还有赚他们一笔装备钱，就差找他们收加盟费了。

此时完颜载摇自费创业，齐然怎么会不接受这种一本万利的要求呢？虽然说伯颜的地盘名义上是绥远的地盘，但是绥远都统空缺半年，地方实力派与外来户宁夏护军使冯福祥明争暗斗，完全没有发现柔然的辅国公伯颜已经投入了察哈尔都统的怀抱，这就给了齐然机会，直接偷走绥远五分之一的地盘。更何况，他还打算制造摩擦，好取得武力夺取绥远的借口呢。

最终，完颜载摇为了自己的事业征募六百新兵，购买了六百条施耐德步枪，还有一百条温彻斯特杠杆步枪来充实自己的警卫连，林林总总一起也四万大洋，这几乎是他们这一支的全部流动资金，也算是博一把大的了。

“姐夫，俺们三个也一样！”另外三个团长，在长辈的暗示下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纳头就拜生怕失去了这次拥有地盘的机会。

“弟弟们！现在就出了这两个缺，你们先把兵练好了，我回头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但前提是上了战场不要给我丢人。”齐然挥手让他们退下，谁叫你们出手迟了，毕竟抢着吃才香，要是人人有份，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当晚，完颜数的行军床又有了抗议的声音，只是这次节奏更加有力，不服输的新妇人屡败屡战，终于在天亮时刻把床给弄塌了。

第三天，宣化的货运火车载着军火到了张北火车站，两个支脉团长定的军火也到了，更为贴心的是每个新兵都附赠春冬两季军服，这让两位团长的部队更加整齐起来，他们的新兵背着统一的施耐德步枪，精锐的老兵则装备斯宾塞杠杆步枪，最为核心警卫连则是装备了烤蓝的温彻斯特1895式步枪。

这是羽棱兵工厂最新的步枪产品月产量在二百支左右，它的样式是当年熊国定制的版本。图纸是熊国工程师从莫斯科带过来的，生产线是那久满和庆恩将军一起设计的，可以说这是这个时代最坚固的杠杆步枪，因为如此它可以和李恩菲尔德用同样的尖头子弹，射程和杀伤力已经接近栓动步枪了。美中不足的为了使用尖头子弹，改用了五发的弹仓火力持续性有了不小的下降。

“两位兄弟，到了北面切记要常常派人通信，我在两位的雇主那边开了电报局，如果不方便通信，打电报就行。”齐然没说，打电报要找他们收费，想来到时候他们会知道的。不过本来设置电报局也不是为了他们服务，主要是为了商路上的商人们服务，毕竟哪里缺什么的信息回到宣化就是一笔赚钱的生意，从组织货源到回来经营什么察哈尔的民政长陶白白都会设计一番，以至于每个商队都能赚到盆满钵满。

说道陶白白还有一桩子趣事，当年黄婉君初至宣化城还各种嫌弃地方上基础设施不足，宣化城是乡下地方，陶白白则是乡户宁的保长。但没有多长时间，她就被本地的豪强内眷的奉承搞迷失了，因为陶白白孤身上任，大家都以为黄婉君是民政长的夫人，各种礼物和奉承流水般的泼到了她的身上，让她以为自己就是朝廷命官的诰命夫人，简直是大型真香现场。

但陶白白忙的整日脚不沾地也没有时间去管她那些，只是按月给她些银钱，另有费用供她各种花销，反正察哈尔的商业水平还是以务实为主，动辄上千上万的奢侈品都是销往京城和大沽的，本地的商店里最顶级一件貂皮大衣也不过是数百银元，是伤不了陶民政长的精骨的。

可是这位奶奶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回了京师显摆一趟，不知怎么的又联系上了他的表哥蔡三，这位蔡三哥也是个不读报纸的，听说前任相好的又成了阔太太，他使出铁杵手段和黄婉君又和好了。和好归和好，蔡三哥居然还跟着黄太太回了宣化城，只是在刚入城的时候就被军情司的行动队给拿下了。

“我是陶白白的夫人，这是我的表哥，你们不能抓他。”黄婉君出言阻止，显然是忘记了她被卖给马妈妈，一晚上二十元的六国饭店皮肉生涯了。

“这位太太不管你是民政长的什么人，这个蔡三是军情司第三号通缉犯，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可以当场击杀你的。”成立军情司的时候，齐然心血来潮把蔡三列为通缉要犯，本来也是试试军情司的能力，谁想到蔡三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们等着我去找齐然说情，千万不要为难我的表哥。”黄婉君色厉内荏，她哪有门路直通齐然，只是想着能不能和后宅里的八重夫人商量一下，毕竟听说八重夫人就是军情司的最高长官。

“表妹，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我啊！”蔡三泪流满面，他不能言明齐然对他有很深的敌意，要不然易翠喜的事情暴露，黄婉君也不会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