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非实非虚

几只停了下来，脸色也有些凝重，虽然九棠现在这一击极强，有堪比金丹期的力量，但是那火球...

来不及多想。

小玉骤然变大，三两下卷着另外三只，嫌它们挡路，将它们扔远了些，自己的藤蔓迅速编织出一道网。倘若九棠不敌这一下，它也能挡在九棠面前帮她分散一些攻击。

几只也迅速站到九棠旁边，要是情况不对，它们也能随时上去。

水龙呼啸着向前冲去，在众人的期待中撞上了火球，本来以为能够拦下这一道攻击。没想到，竟然是直直地穿过了火球，狠狠地打在了远处的地面上。

九棠心中一惊，灵力已经被刚刚那一击耗去了大半。皱了皱眉，恍然察觉到了什么，放弃了抵抗，任凭那气势磅礴的火球毫无阻挡地直冲她而来。

看到九棠也不躲闪，就在原地等着这一下。

这可把几只吓得不轻，纷纷以为九棠都被吓傻了。

小玉嗷的一声：“主人！”想都没想，直接将自己的藤蔓编织成一道巨大的网，挡在九棠面前。

这就死了？那可是对它极度不负责啊！

没想到，那火球竟然同样穿过了小玉编织成的网。在九棠面前停了下来，原本感受到的似乎可以把人烧焦的热意也变地温暖柔和，在一人四兽面前轰然炸开，绽放出了一朵绚丽的烟花。

九棠扯了扯嘴角，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趁这个空隙，掏出来几颗丹药吃下，补充一下体力。毕竟刚刚那一击，耗费了她大半心神——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空间内的试炼应该没那么简单。

几只兽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这道攻击？是假的？灵气这么充沛，就连那仿佛可以将它们烤熟的火焰，那么真实，也是假的？

“嘿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传出来一道莫名其妙的笑声。

有些.....猥琐。猥琐中带着狡诈，还有些，得意。

这声音....九棠一下子就听出来，这分明就是那院长老头！

嘿嘿两声之后，四周就再无声响传来。

但是这也有些奇怪，九棠有些不理解。这卷轴本来就是带有功法以及试炼的，怎么还能实时传声？这么高级的东西，她倒是没听说过。

就当九棠以为，那个老头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上空又传来一道嘬嘬的声音，然后....开始吧唧嘴。

嗯...看来那个老头刚刚去喝酒了。

又过了几秒，传来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似乎是醉了：“嘿嘿。”

九棠还等着那老头再说些什么，但是他今天好像是醉地厉害。等了半天，除了两声嘿嘿。啥都没有。

就当九棠打算出声问问的时候，上方突然传来细细的声音，听不清那个老头在做什么。

“诶？你们几个小东西怎么进来了。”

老头声音带着疑惑，随即空间中金光一闪，四只周围出现了一个小圈，画地为牢，将几只牢牢地困在原地。

阿衍不信邪，往外面爬了爬。刚刚触碰到金圈，就仿佛被一堵无形的墙阻挡了一样，再也不能前进半步。

九棠回过头望了望。

几只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小玉没有眼睛，藤蔓摆了摆。似乎在说：主人，只能靠你自己咯。

四周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原本灰蒙蒙的空间似乎是被点亮了一般，四周出现了火红色的光芒，渐渐地，火芒越来越盛。

是火球！

成百上千的火球从四周呼啸而来。其中蕴含的攻击并不高，大概也就是融合期的水平。

虽然九棠如今是在心动期，对付几十个，甚至一两百个这样的火球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她如今并没有灵器，而且面前火球之多，足足有上千个！

“主子！是不是幻术！”小玉在圈内急地缠着傲天。傲天哼了哼，将它耷拉在地上的藤蔓狠狠地踩了几脚。

随便缠猪，真的很不礼貌。

九棠眸子清冷，出奇地明亮，里面倒映着红光。环顾四周的火焰攻击，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不是。”

或者说，不全都是。

刚刚那一击虽然是幻术，但是不代表这里成百上千的火球都是幻术——毕竟，这么做的话就太没有意义了。院长又不傻，他才不可能这么干。

刚刚吃下的几颗丹药给她补充了体力，九棠再一次调动水系元素之力。

十颗水球在她的周身迅速凝聚。

九棠对于灵力的把控极好，凝聚出的十颗水球，灵力既不会浪费，又能够刚刚能够抵消从四周打过来的火球。

在中央的少女，白色衣裙翻飞，周身萦绕着金光，眨眼几个呼吸间，身旁又迅速地凝聚出一颗颗水球。

阿衍呆呆地望着九棠，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懵懂地眨了眨眼睛。

“哗！”

眼看着周遭的攻击已经近在咫尺。九棠环顾四周，盯着周遭的火球，一挥手，上百颗水球呼啸而出，精准地打在了迎来的火球上！

一瞬间，场上传来一道道冰火相撞的声音，红蓝相互辉映，煞是好看。有些水球直接直接扑灭了火光，有些水球则扑了个空，落在了地面上。

九棠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下，大概上一半是幻术，一半是真实的攻击。

虽然火球中灵力不强，但是数目众多。环顾四周，红彤彤一片，火光四起。倒是不像是火球，而是置身在一片火海中。

“不多不多。”很明显，那老头在观战，似乎是看出了九棠心中所想，好心地提醒，“只有一万哈。”

九棠呆滞了一瞬间：“院长？！什么！一万！？”

“我是说，真假一共一万，又不是真的一万。”

九棠：“这俩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老头乐呵呵地说，“你要是能辨别出来火球的真假，就直接能省下来一半的力。”

“非实非虚,非真非假,即空即实。正是幻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