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钱多无用

平吉走后，善若水拿着平吉带来的野生灵芝和天山雪莲等准备去制药，魏不绪却冷不丁地开口。

“你还真是缺心眼，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善若水并不是真傻，听魏不绪这样说愣了一下：“他问的话都有目的？”

魏不绪没有回答。

善若水迟疑了一下道：“那我刚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倒没有，而且你说得很自然，他会相信你说的话。”

善若水又有些生气：“既然你知道他另有目的为什么不早提醒我？这个时候再与我说岂不是晚了？”

魏不绪不想善若水因着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与他置气，将话题岔开：“你是不是心疼解药配方？”

善若水果然被魏不绪带偏话题，“那倒没有，只要能救人，会的人越多越好。”

“其实你要是用这些配方赚钱，能赚许多钱。”

“以前没钱用的时候我是想过用配方换钱，可如今我已不缺钱用，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不过，‘医虽以济世，但术贵乎精’，我也不会随便将配方传授给一个制药水平不高的人。”

因恼平吉试探，善若水只替平吉制了两颗解毒丸。

“我不想再见平吉公公，你替我将解药交给他，就说解药配制方法等我回都城后再让他派人来学。”

魏不绪笑道：“我以前倒不知道你是如此记仇之人。”

善若水冷着脸道：“我一向记仇，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一句话戳中了魏不绪的心窝子。

是啊，他怎么忘了，淼淼的确是记仇之人，否则不会明明还在意他却不给他一丝机会。

……

平吉公公在军营中调查了一番，查到的情况与魏不绪上报给圣上的密信内容并无二致。

既然已完成任务，平吉公公不便在寿县多待，他向魏不绪提出告辞。

魏不绪将一盒十粒解毒药交给平吉公公：

“这是淼淼赶制出来的解毒丸。

我特意问过她，虽说半年后解毒的功效有所减退但也不是不能用。

为了赶制这些解毒丸，淼淼可是连着两个晚上都没怎么休息。”

善若水这一次制了二十二颗解毒丸出来，除了给平吉公公的两颗外，魏不绪和窦张均各十颗。

魏不绪现在给了平吉公公十颗自然是将他自己那一份匀了八颗给平吉公公。

平吉公公闻言知意，笑着接过解毒丸道：“我回去后自会向圣上禀明，该给善娘子的赏赐不会少。”

“那就多谢公公。

淼淼性子单纯，有时还有些鲁莽，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公公多担待，我会替她多谢公公。”

平吉心道：你这样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善女娘是你什么人。

但平吉表面上什么也没流露出来，道：“善娘子活泼天真、本性纯良，再好不过之人。”

……

平吉回了都城后，先是将他在寿县军营调查的事情汇报给圣上：

“魏将军遇刺那天原本是想带着权贵弟子去八公山练兵，没想到遇到刺杀。

老奴问过骠骑将军的大孙子等人，当日现场一片狼藉，但他们都只知道两名黑甲卫中箭受伤，根本不知道魏将军也受了伤，更不知道箭上有毒。

不过，老奴见到遇刺当日那一百多支箭，随手抽了十几支带了回来，可让人查验一下是何毒？”

圣上闻言问道：“那魏不绪到底有没有中毒箭？”

“魏将军的确是中了箭，他或许知道老奴去寿县的意图，特意当着老奴的面上过一次药，从伤口溃烂的情况看，极像是中了毒箭。

而且据善娘子说，魏将军是服了她的解毒药才没有殒命。”

平吉将当日善若水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又将善若水制的那盒解毒丸拿出来。

“善娘子说她愿意将解毒丸的制法传授给太医。”

虽然平吉没说肯定的话，但圣上知道平吉这话的意思就是魏不绪中的就是毒箭。

圣上随手拿起一粒解毒丸，看着与平常药丸无甚区别，解毒真的这么厉害？

圣上决定等会让医师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解毒丸。

圣上想起医师说的“烂草蛇毒需要从活的烂草蛇身上取毒”的话，如果平吉带回来的箭上淬的毒与魏不绪先前送回来的那支毒箭上淬的毒一样，那岂不是需要许多条烂草蛇？

这样看来，刺杀魏不绪的人极大可能来自蜀地、牂牁、益州这几地，而有这么大手笔的只有蜀王。

想来魏不绪也已怀疑是蜀王暗杀他，但他知道自己如今要先对付广陵王，所以才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圣上心思百转千回，然后下定了决心。

圣上吩咐平吉：“将你今日带回来的箭送去验毒。”

平吉应了，但没有退下，而是说道：“还有件事情老奴不知当不当说？”

“你跟了我近二十年，还有什么话说不得？”

“老奴在寿县瞧着魏将军待善娘子很不一般。”

圣上原本心思没在儿女情长上，听平吉这样说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那个善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长得极好看，气质也不俗，瞧着本性也纯良。”

圣上道：“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说点具体的。”

平吉想了一下道：“老奴瞧着她与世家贵女和平常百姓家的闺阁女子都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世家贵女高贵不凡，但端于礼节。而平常百姓家的闺阁女子身上则难免有市井气。这个善娘子都没有。”

见平吉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圣上也不追着问了。

“子寰曾与我说他心仪善娘子，但他日后要去西北驻防，不想善娘子跟着他受苦所以才放弃善娘子。”

听圣上如此说，平吉道：

“如此看来是老奴多心了，老奴看着魏将军那样子生怕他与善娘子发生些什么不雅事情，毕竟善娘子与窦将军有婚约。”

圣上叹道：

“要是子寰真与善娘子发生点什么不雅事情倒也好，我正好成全了他们，也省得子寰孤单一人。

至于子初，他不像子寰那样死脑筋，没有善娘子还会有王娘子、张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