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类永远是弱小的虫子，什么时候不小心被无情地踩死？相信连万能的神明也无法准确地掌控

两天后，郭乐伟踏上了返回军营的路。他是乘坐大巴车走的，晨之光没有去送别。他走的时候给晨之光发了短信。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晨之光如此回复道。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些时日。

晨之光的工作有信了！工作——神圣的一词，很多人为它付出了自己的全部，有时候它甚至比生命本身更加的高贵，当然也有的人不看好它，不过却也不知为何的付出了生命的全部。九月初，晨之光日日盼、夜夜盼的工作终于有信儿了，一个电话告知晨之光需要考试，‘考试的内容大概是70%初中数学、语文、物理、英语和30%高中的题目。录取前5名进父亲原先的单位。’

光妈得知后，赶紧请了个初中在任数学老师给儿子补习。

好在晨之光有些底子，晨之光按老师要求，把很多题型翻来覆去地做，数学老师补习的时候对晨之光讲：“其实呢，数学题不难，很多学生都会做，可为什么分数上不去呢？原因简单——不熟练！”这几天，晨之光夜里也不放松自己，他感到了生命“实实在在”的希望，未来“实实在在”的幸福他要拼命努力去争取这些！

5天后，一个电话告知晨之光2天后考试，光妈和晨之光都很诧异：时间这么紧张，刚开始复习就该考试了，光妈补习费给了那老师500元，算下来刚好是每天100元。

考试、尤其是用工考试，说白了就是检验应聘者是否是弱智的一种测试

考试当天。一大早，晨之光的父亲专门开着领导的轿车送的晨之光。考试现场，大约有几十个人，都是和晨之光一样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年龄大的晨之光把每一道题目写的慢慢的，还仔细检查了一遍。

考试结束后，晨之光露出了微笑，他对自己这次考试的发挥还算满意。

可人世间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了，说不清道不明。大概过了一周时间，晨之光家里接到通知，通知的内容是：儿子没被录取。当天晚上，晨之光家里大概是这样的:

光爸没有去楼下打麻将，光妈也没去卖卡，晨之光则在默默地收拾复习时候用的初中材料

光妈嘀咕道：“嗨！叫你去走动走动，你也不去，你看看！落个这结果！再说了，原来孩子读书读得好好地，那时候干嘛去当兵？”

“院里那谁谁家的孩子不是分配了么，考不上前5名，那就只能等再分配了。”光爸说。

“再分配！再分配！那分配到濒临倒闭的单位咋办？干不了两天不还是下岗么？”

“前一段，光儿要不去北京旅游，让他早早做复习，估计也考上了”光爸的声音也有些失控了

叹息声、埋怨声、抱怨声在晨之光眼前此起彼伏，晨之光其实很想通过考试，顺利上班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爸妈的吵闹，自己仿佛像曹问世一样地骑着自行车飞驰在上班的路上，爸妈的吵闹声渐渐消逝，只剩下“呼呼”作响的风声

没有了分配工作的名额，对晨之光一家打击蛮大的，世上每个父母都希望子女在生命的旅途上顺顺的，妥妥的，每个孩子也希望能早日上班回报父母。

命运使然，相信天无绝人路。

第二天一早，晨之光起得很早，大约六点半。他穿好衣服，打量着床头的几本复习资料，虽略有灰心，但不感觉丧气，还算豁达的。

晚秋的早晨，空气清新的很，晨之光在早市上买了些油条，还有豆腐脑，而后就回家了。

到家后，晨之光的父母才刚刚起床，看到儿子一大早就出去买早点，也没多说什么。他们还沉浸在不高兴的心情，与失落当中

“妈！爸！早点我放到锅里了，你们等会儿趁热吃，我吃过了，我去看看退伍办对我这种情况如何处置。？”

“恩，你去吧，想开点啊，儿子。”正在刷牙的光妈不放心地喊了句。

“哦，知道了，我就是早上饿得慌，才去买点东西呢。”

晨之光一边说，一边收拾些东西：退伍证、户口薄、荣誉书之类的。

退伍办的位置晨之光是知道的，他选择了步行。退伍办很好找，距离火车站附近的小楼里，他还在门口遇到了几个也是来问询的人，听说他们是老野转业的，也可以称之为战友吧。

“年轻人啊，不要老想着好事儿，退伍是可以分配、和安置工作的，但是前提是——每年分配的名额都有限！你们、尤其你，晨之光这才刚退伍不到一年，前年退伍的班长们有些还没分配到合适的工作呢～”退伍办公室里，一位四、五十岁，穿着武装部制服的领导，手里边熟练地扒拉着各种证件，边对晨之光和几个战友语重心长地讲道。

这位长者的意思很简单——等消息。

“呵呵，你到好～穿着武装部的衣服，天天坐那儿侃大山。。”晨之光心里调侃起了领导，他默默地离开了退伍办，那几名战友则还在退伍办公室和这位领导聊天，聊聊领导当年越战自卫反击中的感人事迹，聊聊现在大家安逸的生活来之不易晨之光真的不是很感兴趣，他也没心情在那聊天。

“下一站该去哪？去中介找找工作？去外地打工？去哪好啊？总之得自食其力的时候啦！”晨之光回来时，走一路，想一路，“啊！不早了～该做中午饭了～”于是，他去了附近小区的菜市场。

晨之光为中午饭买了点菠菜、番茄，此外他还买了一对小老鳖。两只小老鳖拇指大小，晨之光也没砍价，10元两只。卖鳖的男子说是一公一母，养大了还能配对呢～～

这两只小老鳖用塑料袋装着，里面稍微有些水。两个小宠物好像使得晨之光稍微忘记了些苦闷的事情。。晨之光拎着菜和鳖，乐呵呵地往家走。

一到家，晨之光立刻找了个小菜盆，把小老鳖放了进去，只见它们俩兴奋地爬来爬去，很是欢快。晨之光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微笑了下，而后就去厨房做饭了。

这会儿，光爸和光妈都在忙着各自的事业，虽微乎其微，然而能产生收入，也就是金钱，这就是责任心，家庭的责任心。

晨之光做完饭，自己吃过后，便去替光妈。光妈见到儿子又像以前一样做饭，那股难受劲似乎也没了，她感觉儿子还是自己的好儿子，懂事、听话、就是责任心差点，相信儿子会长大的

晨之光背着妈妈的卡包，在大树下站着，等待有人买卡，他其实也想像妈妈一样，批发点卡，做点小生意，但是转念一想：父母从小对我期望值还是比较高的，尽管我没有考上大学，当兵了，但是父母还是希望我在他们原有的工作单位里建功立业，可事不随人愿，嗨！虽然现在是金钱社会不假，但是能在一个好的岗位上，为他人服务，也是很不错的！就像问世兄，工资又有保障，又能小有所成就，不至于我现在，成天胡思乱想，虚空至极啊~~~~

“拿一张100元的联通充值卡吧！”一中年女子打断了正在沉思的晨之光，他赶紧从包里扒拉出一摞用皮筋绑着的卡，找了几秒钟，便找到了，递给了那女的，她随即给了晨之光100元，没有搞价。

一般来这条路上买卡的，都是冲着折扣去的，不搞价的人很少，另有比较抠唆的人总会问问这家，又犹豫来、犹豫去，因此如此爽快的买卡的并不多。

“谢谢！”晨之光对着那女人小声地说了句。

“没什么，只要你不是卖假的，就行。”晨之光眼前这女人一看就是成功女性。

“绝对不假，绝对不假！”晨之光赶紧回答道。

“谢谢！”那女孩微笑了下，随即扭身匆匆忙忙地走了。晨之光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别的卖卡的阿姨看到晨之光按原价卖出一张卡，都暗暗羡慕晨之光的好运，当然还略有少许的嫉妒吧。

这笔生意让光妈的卡包里盈利了6元左右，对晨之光而言这笔生意挺耐人寻味的

吃完午饭的光妈听说自己儿子以高价卖了张卡，心里很是高兴，称赞儿子是块做生意的料。晨之光也只好笑笑，没有表态，他心里还为自己的未来憧憬着，不想像母亲一样卖卡度日，毕竟自己是一个有朝气、有理想的年轻新一代啊~~~~

晚上，晨之光吃完晚饭，没有在家多呆，便出门溜达了。他不知道为何，不想在家呆着，可能是想去外面散散心吧。

深秋的小城，冷空气还是蛮凉的，晨之光身上的衣服也不算少，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冷，一股无奈外加无助的寒冷。他想去院里找问世兄聊聊，刚走到问世家的楼下。

“嗨，自己的事情还是靠自己吧。”晨之光小声叹息了一声，便扭头离开了。索性，他在家属院里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

老邮电家属院的夜说句实话，不是很美，很多地方，路灯都没有，很黑。晨之光随意望了望不远处破旧的围墙，这围墙不高，上面还有玻璃扎在水泥上，防止人翻墙。晨之光以前就翻过这墙，大概是刚上初中的时候，这围墙刚盖好，那时候很多人买烧饼嫌远，便从这里翻，后来上面扎了碎玻璃，便再没有人翻越了

“严厉的制度就是为了打击犯罪，打击越界，这上面的玻璃其实就是法律。可惜我生性善良，不愿伤害大众，我是不会翻越社会这道围墙的”晨之光想，他真想一头撞死，他真的感觉很无聊。

每个年轻人都会对自己的将来有憧憬，这包括大学生、技校生、辍学生以及退伍军人等。

“晨之光你是个退伍军人，比较懒的退伍军人，比较有野心、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退伍军人，不！不！我不是，我是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军人！！！”晨之光心中暗暗呐喊道。夜，静悄悄的，甚至说静的怕人，晨之光有些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有些时候，家是人的避风港。而有的时候，有些人却不愿意回家，晨之光这会儿就还没有回家的意思，他去耍了，去一个街头的动漫娱乐城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