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尸体是会说话的

回去路上王云是有些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塔汗尔做的。

“他先是委托我们进行调查，然后在调查到了之后就住到了你的旅舍里面，造成一种不在场证明。但是当天却又派了另外一个人去杀死这个人。这样子的话我们甚至可以作为他的证人，来证明他的不在场证明。”

“不大可能。”刘远说：“他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关键是他还给了我们这么多钱干什么？如果他真要这么做的话，只需要稍微给一点钱就行了。况且也没必要找我们调查，在长安真要追踪一个人的饿话，还是有很多人可以做得到的。我更相信是他为了自由所以花大价钱。”

王云想了想也是，花这么多钱就为了找一个人和两个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完全没必要啊。他完全可以雇佣了人之后在家里住着，那时候证人更多啊。

虽然没有办法那到剩下的尾款，但是现在那到的定金已经非常多了，刘远也感觉挺满意的，看塔汗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冤大头。

塔汗尔在半途就回去了，他一副丧失了生活希望的样子居然让王云感受到了一种共鸣。不过现在更关键的是要先把自己的钱给藏好。回头还要买写东西给武侯所里的人，堵一堵他们的嘴巴，这样子自己才能安心偷懒嘛。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刘远就看到王云和几个衙役来到了自己的旅舍。

他第一反应就是王云犯了什么事情现在来找自己帮忙了。

于是他连忙说：“我和他不熟，你们要抓他就抓，不用在意我的想法。”

“哈？”这个衙役有些愣住了说：“掌柜的，你在说什么啊？今天过来是有事找你帮忙。”

“诶？不是这家伙犯了事被抓了吗？”

“我犯了事被抓了也不会来你这里吧。”王云心想自己这是交友不慎啊，自己这还没说呢就露出了一副和自己没关系的嘴脸，自己像是那种会到处惹事的人吗。

“掌柜的，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这次的事情…需要你帮忙。”衙役说的时候手指朝着上方指了指，还朝着周围看了看。

一看这样刘远就知道没办法了。这个衙役的意思就是这次找自己帮忙的是上头的人，难不成是县令？难道县令的妻子也出去偷人了不成？

刘远感觉自己被塔汗尔影响地不浅啊，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自己不是这种人啊。

三个人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包厢里面，唐还双手提了一壶茶上来，然后堂而皇之坐了下来。昨天她刚准备进来看看呢，结果就被刘远拦在了外面没进去，之后又和王云一起在外面维持秩序，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完全就是在外面走了一圈。

“掌柜的，这…”衙役一看刘远也没赶人，心想这旅舍不对啊，怎么还让孩子参与进来的。

“掌柜的，这次的事情保密性还是挺高的，我觉得吧……”

“没事没事，我们嘴巴很严的。”刘远毫不在意。

“没说你们啊，我说的是这个女孩啊！”衙役哪不知道这些孩子的想法，他们有了什么东西都喜欢炫耀，或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也喜欢炫耀，总想着要比其他孩子高一等。万一她在和其他朋友玩的时候说漏了怎么办？

看刘远没有赶人的意思，衙役叹了口气说：“掌柜的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吧？就是你们发现的那个死者。”

“记得啊，怎么了？我先说好，我可没动过他啊。”刘远连忙说：“虽然我找了大夫过来看，但是我只是想看看他是否还有生命迹象能否抢救而已，他的位置或是其他什么我都没动过。”

“刘掌柜的专业素质，我们是相信的。”衙役点了点头说：“但是这人的死法，有些不简单，相信刘掌柜之前也发现了吧？”

“不是打水的时候不心滑到了头撞到水缸上了吗？”刘远开始装傻了，给官府办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帮别人做事好歹有报酬，给官府办事那是一点报酬都没有，办不好了还要被问责，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啊。

这个衙役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昨天谁和办事的那个同事说案子不简单还说了不少细节来着，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刘远一看隐藏不下去了，只好说：“好吧好吧，我这也是诶办法，毕竟我最近店里很忙你也知道的，而我店里人也少，抽不开身。”

“没事，反正过阵子你店里生意就回差下来，到时候你就有空了。”衙役毫不在意。

“喂喂，你们这就过分了啊。”刘远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自己不答应，总有人会让自己旅舍的生意差下来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衙役摊了下手说：“刘掌柜应该还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吧？”

“难道那个人，还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刘远心想这事情果然没这么简单啊！自己的预感特么是真的啊，自己最近的运气果然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干扰，应该去寺庙里面好好看一看才行。

“总之这是那个人的检查报告。”衙役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说：“这人身份并不简单，具体的你需要去一个地方问。地址就在纸下面。过去时候你就别问太多，也别太太多的人了。”

“搞得这么神秘干什么。”刘远嘟哝着说：“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复明。”这个衙役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说：“那么接下来就麻烦刘掌柜你了，如果有什么要帮忙可以去县衙找我，我们上头也说了，一定要全力配合你。”

等这人走了之后，刘远打开了纸看起了上面的东西。

“死者的死亡事件是在卯时，尸体尚未完全硬化，距离我们过去并没有太久…初步判断是大清早起来准备取水洗漱的时候撞的？现在的痕迹上来看确实是这样…这特么就是所谓的尸检调查？”

“这应该是用来糊弄邻居的吧。”王云说：“这下面不是说了吗？如果想要调查可以直接去县衙那边，估计尸体已经搬过去了。不过他们居然还在下面画了现场的俯瞰图啊。”

确实这张纸上面写了这句话，估计是想提醒刘远还是要自己亲自去调查才行。

“真是麻烦啊。”刘远叹了口气说：“子义你帮忙去他邻居那边询问一下昨晚他家附近或是家里是否有什么动静，以及最近他是否有和人结怨的情况，我去一趟县衙。”

“那我呢那我呢？”唐一看刘远都起身了，顿时就急了。

“你…负责保护我。”刘远想到这次可是杀人案，而且看样子也不简单。如果这杀人凶手为了隐藏自己要把办案的人杀了怎么办？那自己不是很危险了？

“好的！”唐顿时精神了起来：“爹的安全就交给我吧！”

“那我呢？”王云心想不对啊，唐就只有一个人，你刘远安全了，那我不是危险了吗？

“没事，你一看就是个跑腿的，对方要动手也是要动我，你安全得很。”刘远的表情非常确信，仿佛在说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信了你才有鬼了，你这家伙坏得很。”

最终王云还是一个人走了，这家伙总有自己的办法，刘远非常放心他的安全，说不定就认识了某个武艺高强的人来当自己的护卫什么的，上次那个姚史不也是这么来的吗？

刘远则是和旅舍里的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跑到了县衙的门口。

以前他来县衙的时候都是有事情的，这一次则是不一样，那些衙役看到刘远的表情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家的大爷一样，弄的刘远都有些不自在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没有给你们带酒。”

“不是不是，是刘掌柜你终于来了，我们在这等了你好久了。”其中一个衙役说：“我们县令让我们在这里等你，我可是等了不少事件。”

“原来是上头有交代了啊。”刘远算是明白了，果然上头有人就好办事啊。

昨天那个死者的尸体放在了县衙的一个停尸房里面，这里进来感觉阴嗖嗖的特别冷。

倒不是这里什么阴气很足，而是为了保存尸体所以这里放了不少冰块。

大唐确实有藏冰的传统，到了夏天还有不少人专门在这卖冰块来着。

不过这里的冰块即使拿出去卖，估计也没人要吧。

唐被留在了外面，刘远则是来到了这个尸体旁边看了看情况。

这人和昨天刘远所看到的样子没什么区别，不过尸体已经开始有些软化，是死亡了之后超过15个时辰的标志。

旁边站着的则是县衙的仵作，常年和死人打交道让他也感觉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刘掌柜，这一次我是来配合你的。”这仵作行了个礼说：“另外这是我昨天的尸检报告，不知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好。”刘远点了点头，毕竟尸体也是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