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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当时为匪道

这地方没我想的那般简单!

待我脑子里萌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大婶已经气势汹汹地拎着两把菜刀杀气腾腾地朝我砍来,我抽了抽嘴角,先赶忙地后退一步,把阿善趁机往我背后一甩,随意从另外个摊子上抽了根毛糙的绳子就把他给牢牢地捆在背后。可正当我万事俱备准备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这个两把菜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的大婶子时候,背后又忽然暴起一声厉喝,我惊异地抽空往那厉喝处一瞧,之间一个大爷操着把大扫帚咬牙切齿地朝我冲过来:“还我破绳子!”

我:“”

什么人呐这都是!

不过是一个闪神的瞬间,大婶两把菜刀的攻击已至,我脚步不动只身子一侧,便把这笨拙的攻击给避过去,大爷在我身后攻击,扫帚直冲着天灵盖拍下,我一抬腿,正面直接迎上了缺毛断杆的破扫帚,用蛮力直接给他顶了回去。大爷被我一推,被闪了腰似得连退了几步,大妈趁乱又挥着两把菜刀卷土重来,我直接把手里的锁链给抖落开,绷直了迎着劈下的菜刀攻势直接怼了回去。

大妈的菜刀是个狠菜刀,菜刀对着铁锁链卡擦一声,紧接着电光火石蹿成了小簇的烟花,铁链在菜刀的攻势之下直接败下阵来,碎成了两段。

我忽然想起不知道哪个话本子里玩笑似得一句总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我再默默地看了眼自己断成了两截的铁链,看着前边气喘吁吁撑着自己武器的大爷大婶,好气又好笑,我先上前一步,对着那莫名其妙就要打人的大爷道:“大爷,我”

大爷一听就上了火气,又勉力扬起了扫帚骂道:“去你大爷的,你叫谁大爷呢?”

我一听也被激怒了,指着他骂道:“你大爷的,老娘招你惹你了你他妈的就在这举着个破扫帚来打我!”

大爷就跟弹簧似的,我刚他就软,见到我气势汹汹插着腰,一幅倒了开水的小茶壶模样,他那便忽然就蔫巴了,气息弱了下来与我说道:“你抽了我的绳子!”

我:“嗯,有意见?”

大爷抖了抖:“没,没”拖着自己的扫帚继续看摊去了。

我:“”

这大爷许是个硬凑上前来的疯子,可能只是一个意外的插曲,他既然自己消了气焰,我便不必再理他。于是注意力随着眼眸又转回了那个布料摊上,只见大妈把自己两把菜刀硬插进了石板铺造的地里,扑通一声,直接给我跪了下来。

我:“”

这又是闹哪出?

这菜刀舞得虎虎生威的大妈一下子从血盆大口的食人花变成一朵风吹摇曳的小白菊,一幅我见犹怜模样好像是川剧里变脸的老生,她苦苦哀求于我道:“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摊子上的玩意儿您随意地挑,可千万要保住我的姓名啊!”

我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好不憋屈:我就长了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大婶一边嚎啕大哭还一边跪行着向我一点点地挪来,我对这种示软的反应一向是不及时,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在我裙摆上抹了狠狠一片的眼泪鼻涕,我抽了抽嘴角,想踹开她,不过用不着我动脚,她倒是比我先动了一步手。

我眼瞧着这大婶从背后又掏出了一把菜刀,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是迟钝,不过她狠命抱着我的大腿,又占了一个突袭的有利点,攻势未下得胜的微笑就已经挂在了脸上,就等着这一刀下去,我好变成个双脚受伤任人宰割的残废。

可她估计脑子有点问题,虽然我双脚被她死命抱着来不及挣脱,可我的双手在上头空闲得蛋(和谐)疼,她举着的菜刀寒光一晃便被我察觉了端倪,我弯下腰,不过轻轻地把她做攻击给扣住不动,她便只能一动不动。

我嘟囔了一句:“什么玩意!”便把那菜刀往怀里一塞。卖布的大婶好像是真吓破了胆,朝我死命地磕了两个头,一边磕头一边后退,根本就无暇估计自己还未收好的摊子。

来来往往的人对着一场闹剧丝毫提不起兴趣,一个个目不斜视地走了,不过在路过那布摊的时候多看了两眼,再看了我两眼,瞅到了我怀里还未放好的菜刀,呼吸一滞脚步一缓,故作淡定地加快了脚步地离开。

我这内心动静怕是停不下来了,不过这一次不能说是自我怀疑,而是怀疑起周遭的环境来。

这大婶是个强买强卖的货色,这大爷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这周围的人都觉得我打赢了一场架便拥有了生杀大权一条条一弄弄连起来就能明白情况:这里是一个完全没有秩序的地界,唯一能充作标准的怕是只有自身的武力。

有了武力,就有自保的能力,就有抢来的银子,就有一切所有想要的东西——当然,都是抢来的。

我起先还怀疑是我面目可憎才害得这帮人见了我以为我当个抢劫的劫匪,不想原来生存于此处,当个抢劫的劫匪才是正道所致,人人如此,便人人都见怪不怪。

虽是阳关和煦,我却无端端地头皮发冷。我落到了个土匪的世道,那我是跟着当土匪呢,还是继续地做一个良民?

背后的阿善好像是被粗糙的绳子给捆缚得紧得难受,小身子挣扎着动弹了两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小孩子一哭就难哄,我顿时头大如斗,赶忙地解开了绳索哄着背后那位小祖宗,又是颠身子有事扮鬼脸,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总算是把嚎啕大哭的嗓门给按在了萌芽之中。我拍着这小祖宗的后背轻哄,额头上悄然滴下来一颗冷汗——哄孩子可比打架要累多了,刚刚一来一回五招下来,我身上可连半点汗都没流。

阿善扭来扭去像是条毛毛虫,眼睛一扫就瞧见了那大婶摊位上的布匹。那堆粗糙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就对上了这小祖宗的眼缘,拍这首咿呀一笑,身子朝前探着就要往那布匹摊位上凑上去。

我赶忙拉住他,悄声哄道:“你若是喜欢花花绿绿的玩意,等回去后便宜娘亲给你找来一大堆。这些个不好看,咱们不要。”

小孩子是听不懂大人的规劝的,他们只是依照自己的性子来。阿善那肉嘟嘟的小身子死命地往前探,我也不肯撒手,死命地阻止他往前探,这么一来一回他便又被闹了心绪,扁着嘴巴怒气冲冲地看着我,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他眼里头豆大的珠子就能不要钱似得噼里啪啦地给滚下来似得。

女人怎么都拗不过孩子,我无奈一声长叹,只好抱着他靠近了铺陈满了布料的小摊前,阿善瞅准了一块破料子就不肯松手,我无奈得很,环顾了四周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绪作祟,总觉得周围有那么一群人的眼光死死盯着我,就等着记录着我的一举一动。

若依着他们这集市里的规矩,这摊位早该是我抢来的,既然是我抢来的便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更不要说付钱不付钱这等说法了;可是依照了我的观念来讲,这摊位还是人家的,虽然我侥幸打过了这双菜刀的大婶,但心里也根本没想着要侵占人家的摊位。

我身上是带了银子的,七两银子我也能出得起,甚至我都已经把十两银子给握在了自己手里,但这银子若是交出去放在了摊子上,那我无异于这世道而言算是个异类,到时候引得旁人纷纷侧目,落了个众人惊异的目光洗礼,这对于我需要隐藏的身份而言,实在是大大的不值;可若是不把银子给交出去,那我就做实了强盗的名声。虽然我自觉不是什么大大的善人,但好歹也算是顶天立地尘世间一五尺小女儿,怎么可以做强盗这种违反乱纪的事情呢?

这败家娃娃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我真想一狠心,把这倒霉催的布料从他手里给扯下来扔回布摊子上,可若是这样,这小家伙怕是要伤心得不行了吧。

我有心怒火中烧,伤心就伤心,总比让自己陷进两难之处要强得多!可是刚想付诸实践把那布料给抢来,一眼瞧见阿善来回摆弄欢喜得不行的小脸蛋,心里又一下子软了——这个娃娃从小就受了大罪过,就这么一点难得的小爱好,我还不能满足了他吗?

得,一下变成三难境界。都怪那个没见过市面的豹修娃娃!

我咬了咬牙,心里头对着那张胖嘟嘟的小脸数落了一箩筐的狠话,到底是没舍得从他手里把布料给扯回去。我把十两银子往摊位上一放,故作镇定地问了问旁边卖肉的大叔道:“附近有没有客栈?老娘我要洗个澡!”

我之前那一场动乱深刻于人心,这卖肉大叔态度比操菜刀的大婶和举扫把的大爷要好上许多,他点点头,朝着后头街上一指道:“有有,前边第一个小巷口进门左拐就是了。”

“多谢!”我眼风一扫,瞧见他砧板上肉白花花红艳艳还挺新鲜,便多嘴问了一句,“您这是什么肉,吃得香吗?”

大叔一本正经回我道:“畜人的肉,可香着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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