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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回 閉嘴

沒有任何的牽掛。在這個世界,這個國家,有很多跟自己一樣的孩子,沒有親人,受盡世人的欺凌與辱罵,偶有的好心人對他們投來憐愛的目光,終究也不過是善良的人對其表達出的曇花一現。再善良的人,在這樣一個世界裏也不可能重複同樣的溫暖,一切都如過往雲煙,一旦消散就再不回來。

“啊啊啊”剛纔搶奪食物並對自己拳打腳踢的人,轉瞬之間化成一灘血泥。

朦朧中,一張冷漠而稚嫩的臉出現在視線裏,記憶中第一個讓自己擁有印象的人。

短短的天藍頭髮,在冰色的照耀下蒼白但潔淨,身上穿的同自己一樣單薄,卻如風般坦然,絲毫不會發抖。

“你這是做什麼你殺人了”雖然很討厭那個搶奪者,可是卻不至於

那個如風般淡定的人卻問:“想活下去嗎。”

“當然想”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麼”乾淨卻冷漠的面容,依然不改平淡如風的神色:“就要殺人”

“可是殺人是不對的”

“那麼你就去死”

無言以對,弱小的多多隻是顫抖。從來到這個世上開始就不停的顫抖,寒冷,纔是記憶裏的第一種知覺。

“我們無愧於天地,是世界辜負了我們你不想被命運操縱,就要自己掌握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和別人的生命”

身後突然躍出了跟搶奪者一路的人,被眼前的孩子幾刀內血濺在地,那優雅凌厲的動作、迅速猛烈的攻勢,在多多的眼裏化成足以撼動天地的強大。

“記住我的話,不想死就要懂得魔鬼和天使的區別,我們是魔鬼,被這個世界創造出來再去毀滅世界的幽靈”

天使和魔鬼的區別在於天使可以輕而易舉的變成魔鬼,但當魔鬼想要回頭,終歸原處的時候,卻根本沒有回去的路。

清風之中挺立如松的少年,從小便有了一種孑然於世的灑脫和漠然,跟那張清秀乾淨的臉龐很不相符,但就是這樣的淡漠與冰冷,驅使着多多即便和他一起被世界遺棄,也甘之如飴。

從容小心的爬上了樹幹,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栽下去,多多想得出神,稚氣而青澀的臉頰流露出只有熟世之人才會擁有的滄桑與寞落。

就是這樣的表情,讓從容一時間定在了那裏。

很悲傷是不是我們有着不同的經歷和人生,我卻總能看到你眼裏的悲哀和孤獨,所以翎少主的死去讓你無法面對,無法擁有再活下去的意義可是,我並不想看不到你。

他擡頭,看到從容深深注視他的眼神,詫異:“你怎麼上來了很危險,快下去。”

“多多除了翎少主,你還有其他在乎的人嗎”一手扶住樹幹,她已沒了膽怯。

多多更加不解的看着她。

發覺自己問的有些越界,從容慌忙說:“啊那個這裏風好大,我們下去吧哈”然後她就開始尋找下樹的方法,怎樣不至於摔斷腿。

多多靜默的望向虛空的某一個方位:“有啊”

“”

“不過已經死了”

那張臉上,依然是自從失去翎之後就一直淡淡的、哀落的神情。

“從容。”

“嗯”

“你知道孤獨的人最想得到的是什麼麼”

“是別人的關心和愛護。”

多多搖頭:“奢侈。”

“嗯”

“你定的義太奢侈”

“誒”從容越發不懂了。

“其實只要一個溫暖的眼神,就足夠了”

那時絕不是錯覺,就是這種心裏隱隱抽動的感覺,疼和刀子割傷皮膚一樣的痛楚,不過,痛的是心。

你的要求就如此低廉嗎想要的就僅僅是他人一個溫暖的眼神多多,該怎樣評價你這個人啊如果你是所謂的魔鬼,我便想知道,魔鬼是否也懂得傷心難過是否也可以這樣坦誠的流露內心真實的感情

“給我拿下”神將一般的元術師出乎敵人的預料,毫不費力的尋到了他們奔逃的方向,並迅速包圍。

“雲羅風樹愛彌瓦爾還有秋之翼魚,你們另外兩個同伴呢”少將冷厲的質問。

戰鬥,意料之中,他們都是彼此不會退縮的敵手,只有戰鬥才能把一切解決。助賢只顧和爲首的雲羅作戰,完全沒在意地上的兩個孩子,小魚衝愛彌點頭一笑,然後雙眼對準了空中的銀髮少年。

“我就說你一個人不行吧哼”

雲羅和助賢雙雙一怔,突現的女子身姿颯爽的臨風而立,在近處的樹尖上俯視微笑。

小魚把瞳眸移向了她,還未發動少女已經站到了身後,一把拎起他的衣領,活像抓住一隻小鳥,輕笑:“千刺說的就是你啊,小鬼頭”

“放開我你這個女人”

光子轉首看了看愛彌瓦爾,這個少年對自己的行爲顯然沒有反抗的能力,可是那個雲羅風樹卻急了,幾次想衝上來奪人。

助賢狠劈一劍:“你在看哪裏啊”

洞察了敵人的顧慮,相夫狠狠一笑,她將小孩單手舉上半空。

雲羅大吼道:“住手”

就是要摔給你看相夫光子仿若扯飛斗篷一樣,把秋之翼魚狠狠拋向身側的湖水裏,然後挑釁的看着焦急不已的雲羅風樹,那個男人果然逃離了助賢的戰鬥,一下子撲向湖中央。

“糟糕風樹小魚”還是那個少年天才最先發現的。

湖水瞬間靜止,雲羅同懷裏的小魚死死的困在中間,出也出不來,下也下不去:“怎麼回事”

助賢酷酷的閉上眼,已經瞭解情況了。

“哼”光子冷笑道:“想逃出我們的圍捕,下輩子吧”

雲羅這時才明白,這個女人並不是爲了刺激自己才把小魚丟下水的,一切都是他們的計劃。水裏早已設下了結界,只要他跟着跳下去,就絕對插翅難飛。

“說來也怪啊,玉金。”玩夠了的妹喜半天也沒看到一個凝光人,深覺無聊,便同玉金出來了:“你說這術師部隊和武士軍團把國境守的滴水不漏,怎麼還有人能混進來呢”

“這沒什麼稀奇,結界和城門都打開了,不出事我還覺得奇怪呢”

“可是不對呀,天地盟向來狡猾,總不可能疏忽了自己的事情,他們不想好了這樣公然使國外的來賓陷入困境,怎麼想都不會的呀,真是太奇怪了”

“呵”玉金笑道:“雖說不關我們的事,但你講的也不無道理,依我看是有人扮成了元術師混進來的別忘了,這次的賓客裏只有兩種身份的人才會得到特殊接待”

正說着呢,相夫光子迎面走了過來,看到她,妹喜和玉金立即換了表情。

“你們怎麼在這裏”也難怪她們變了張臉,這相夫的態度實在不好。

“喲”妹喜搖起手裏的紈扇,輕笑道:“這大門又沒寫着御政宮旗主禁止入內我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

相夫知道她想吵架,便稍微平和了語氣:“並非容不得你們來,只是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到這裏也要有個分寸纔行”說着繞過兩人,徑直朝棄憂宮走。

妹喜扯裂扇子,撒手一摔:“怪癖難怪是傳聞中人緣最臭的一個”

“是啊。”玉金道:“我們御政宮雖與天地盟不睦,但其他人還不至於令我產生反感,除了這個人”

“別提她了”踢開腳下的斷扇,妹喜不悅的說:“趕快離開這鬼地方看到她什麼心情都沒了”

不久,從棄憂宮裏傳出斥聲:“探櫻這怎麼回事”

只見那華美富麗的紫恆殿被弄得一片狼藉,如遭了匪劫。

探櫻慌慌忙忙的跑進來,看到少主怒氣喘喘的坐在桌邊的紫漆檀雕木椅上,一手搭着桌沿,怫然於色:“少主,您怎麼啦”

“你不是回來了麼爲什麼這裏弄成這副樣子”

探櫻四下一看,慌道:“我我只是出去打探一下白顏的下落,誰知道”

“這些東西也就罷了,看看我新做的衣裳都當了破布單子了你也不給我看好了”

探櫻雖火爆,但這時哪裏敢答話,素知少主把設計的作品看得重要,也從不會爲了金銀之失惱怒撒氣,今兒看來是有人“針對性”的下手了。

“少主,對不起,我我”

“怎麼了怎麼了遠遠的就聞到一股子味”海蓁子盈盈的走了進來。

光子瞟了來人一眼:“跑哪去野了大家找你翻遍了整座城,你就只知道單獨行動是不是”

“你也不必生氣,我知道你在爲翎的事煩心,可也不能對探櫻大吼大叫的,你說她沒看好你怎麼不問問自己爲什麼疏忽大意現在凝光城不同往日,翎的事近在眼前,你有這心思惱,不如想着怎麼解決接下來的事”

海蓁子一席話說的相夫不做聲了,探櫻鬆了口氣。

“我是要去辦的,可大哥和碧姐都說我衝動容易壞了事氣死我了什麼都不能做我活着幹什麼”

“又說瘋話了,整天死呀活啊的,你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有人還不得哭死”海蓁子打趣道。

“你倒有心思玩笑,我知道你是爲了我,不用擔心,我身體好的很只是翎的事我真的很不甘心”極度的悲痛過後,內心開始萌生無數疑點,首當其衝的就是

“其實我們早就知道多多少少會出些亂子,只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翎會”說着,剛得知此消息不久的海蓁子紅了眼圈:“國外的倒好交代了,可是自己這邊”

“御政宮對了,剛纔妹喜和玉金來過還有之前的事”

“誒你去哪裏啊”

“別管我我要去問個明白”

海蓁子擡腿就追。哪裏能不管瞧瞧,怒火全對準御政宮了,說不定想到了什麼不去阻止她非弄傷人不可

“多多聽說這次搗亂的幾個元術師已經全都抓住了,那你要我做的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啊”從容問,開始不避諱的請教他各種問題了。

多多一言不發快步走着,眼底不再是悲傷,而是一種莫名的恐懼和焦慮,儘管這樣,他也在儘可能的掩飾。

“別拉我我告訴你我已經想到誰是殺害翎的兇手了我要給他報仇”

相夫少主怒氣衝衝的疾步走向他們這裏,身邊的海蓁子不停阻攔言勸,似乎也不起作用。

“多多聽到了嗎少主說他知道”從容抑制不住了,其實她也很想知道誰是兇手。

多多卻還是不說話。

相夫已經走近,看到多多說道:“你和我走我們今天就給翎報仇”然後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多多似少了魂魄,任由這強悍的少女緊拽着往前拖。看這情形從容立馬跟上去,海蓁子還有探櫻也追了上來。路上,正在囑咐執行者工作的寧日瀟看到幾個人,也撇下手裏的活跟了過來。

自打凝光出事,御政宮的人勤快了許多,會議至少半天開三次。

“我們就不要再管他們了”那個年輕的笑問聖母如何是好的男子叫佩佩玖斯尼,可是曾經“遷黨”貴族其中一支的後代:“還是過好我們自個的日子吧,殊容大人曾經說的有理啊讓他們把天下治的繁榮昌盛,然後我們坐着享受,如今就不必”

“我倒沒看出你佩佩大人是個這樣聰明的人啊”殿門口傳進凌厲的女音,尖銳而冷硬。

御政宮的人統統怔住,那個少女着了一身緊式紅衣、腳蹬直筒瘦靴步態優雅的邁了進來。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柳眉杏腮的女旗主小林dao釧怒斥沒能攔住相夫光子的幾名護衛,衆將也只能低頭不敢言語,其實懼憚的仍是這個闖入者。

光子冷冷的掃了一眼衆旗主,發出冰冷的譏諷:“既然要喫現成的,哪還有再迫害廚子的道理這不是不想再喫飽飯、給自己掘墳嗎”

衆人皆知她的意思,又羞又惱,無言以對。

只有釧適時的反嘲她:“沒有了廚子我們可以自己當,別以爲天下人離了你們就不行告訴你誰做都一樣無非就是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讓他們有錢花以爲自己創造點財富就成了天神和救世主了我呸好不要臉”

“你們要臉你們要臉把天下人的錢揣自己腰包裏我們不是沒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拿了用了還不承認天下人反你們也是應該若不是晴尊大人看在聖母的份上,就憑你們也想喫飽飯”

“你”拿了用了,四個字把第一才女的小林dao釧噎了個徹底,她自是清楚相夫所言何指,所以羞惱的臉都泛青了。

要說小林dao釧,她終究是有文化的人,多少能講得通道理。可到了妹喜這兒,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光子大人都覺得苦手了,妹喜有的沒的掰了一大堆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紕漏的道理。

相夫實在是懶得較真,直接問那座上的聖母:“您倒是說說我們翎少主的死到底與你們有什麼關聯”

看來聖母大人表情變化之迅速,連妹喜都該嘆不如,身邊的那個紅衣少年倒是回來了,只是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義公主秋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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