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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大鬧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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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坐在自己牀邊的男人。昨天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而是陌塵真的回來了。她微笑看着蘇陌塵,隨後淚珠子不斷的流下來。她當時是多害怕,這輩子也見不到這個男人了。要是自己真的出事了,這個男人應該要怎麼辦,一定會瘋了一般吧。

每一次都是自己出事,每一次都是自己拖他的後腿。本以爲自己已經是武功進步得比較快樂,但是現在她終於知道這是不夠的,想要和他並肩而行,現在的自己是遠遠不夠的。她需要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讓身邊的人放心自己。這不單單是勢力的問題,還有自己自身的能力也需要很好的提高。要不然總有一天,自己是怎麼死都不知道。還沒有開始到西域和京城,還沒有真正的和自己的仇人碰面,自己就已經是受傷了,要是真的這樣下去,真的是很危險。

“你醒來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蘇陌塵看見百里碧瑤醒來了,嘴角的弧度慢慢的上揚,柔聲問道。

“我沒事,你回來了。真好,我以爲是我做夢了呢。”百里碧瑤笑了笑。

“是的,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一句你回來了,一句,是的,我回來了。這一刻對於蘇陌塵和百里碧瑤而言,已經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話了,最溫馨的話了。

沒有過多的語言,沒有過多的花言巧語。只是簡簡單單的,卻是最樸實的,最讓人動容的。這樣的一句話,他們想要對對方說,想了很久,想了很久。這樣的一句話,他們想要讓對方知道,想了很久。盼着,念着,如今心愛的人就在身邊。沒有什麼比之這個更重要。

“以後,上刀山,下火海,有我陪着。不要妄想把我一個人留下了,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真的過得很漫長。”百里碧瑤輕聲的說道,不像是看到心愛的人的時候的表白,也沒有因爲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而覺得委屈,在那一刻,生死的一瞬間,想要的只是在他的身邊。

“我儘量。”蘇陌塵不敢保證,只要有危險,他是不會讓她跟在身邊的。

“不是儘量,我需要的是一定,一定。”百里碧瑤想要支撐着坐起來,卻被蘇陌塵狠狠的壓了下去,當然,蘇陌塵放慢了手腳,儘量不會弄到百里碧瑤的傷口。

“一定,娘子,你應該覺得我們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現在去做的,而且是一定要去做的。”

蘇陌塵本向着她現在受傷了,讓這個小丫頭好生休息的,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想到那些地方去。要是自己不做些什麼事情引開她的注意力,她是一定會糾住這個問題不放的。

百里碧瑤眨眨眼,無奈的說道:“蘇公子,奴家現在是病人,是病人,你懂不懂。”

“我知道你是病人,而且還是一個自找的病人。”蘇陌塵說完之後,嘴角揚起了一抹無奈,和寵溺的笑意。

百里碧瑤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紅脣已經是被一抹溫暖封住了。她只能是依依呀呀的說了一句話,大抵就是:“蘇陌塵,你這個流氓,欺負病人。”

蘇陌塵完全不顧百里碧瑤的求饒,衣袖一揮,房間的門關上了。

百里碧瑤腦袋哄的一聲,遭了,這個傢伙不會真的打算就這樣。這可是將軍府,萬一二哥突然回來了,怎麼辦。想着,想着,以爲這個男人真的回想要深入探究的時候,蘇陌塵卻是起來了,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子難道這麼久不見爲夫,就不想爲夫了嗎”

百里碧瑤真的是被蘇陌塵的舉動給驚到了,難得有了一絲空隙的時間。狠狠的喘息,隨後說道:“這裏是將軍府,瘋了。”

“將軍府又怎麼了。”爲夫當然知道這裏是將軍府,爲夫想要的就是這樣。

“不是,陌塵,你先聽我說,先聽我說。冷靜一點。”這男人,現在可是大白天呢。被人聽見了,自己還要不要做人呢。

蘇陌塵薄脣輕揚,伸手攬着百里碧瑤,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同樣是喘着大氣,甚至是有點急促,低聲說道:“娘子,有什麼要說的,都留在最後,現在爲夫最重要不是和你探討問題。”

說完之後,大手一揚,百里碧瑤身上的裏衣一下子就被他帶着內力的輕輕一拉,全都成碎片了。百里碧瑤在心裏默哀,不會吧,這一回真的是死翹翹了。

以前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很是冷靜,這會兒,百里碧瑤絕對覺得自己平時是見鬼了。

百里碧瑤卻是不知道,蘇陌塵一直都是在忍着。前天晚上抱着心愛的人睡覺,強忍着,昨天晚上守着心愛的人,一直都是擔心着。

現在看到百里碧瑤已經是醒來了,精神還不錯。忍無可忍了,想要的只是遵從心裏最真實的呼喚,想要把眼前這個小女人融入自己的生命裏。

四十三天,壓抑在心裏的最深的思念,最深得愛戀,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已經全都如潮水一般的涌出來了。他只想要把這些化作真實的行動,想要告訴她。

沒有人知道,在收到暗衛在死前發出的信號彈,那是危急的信號彈的時候。他再南邊幾十裏外的地方。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一路上的着急,一路上的擔心,一路上的害怕。變幻莫測的心,活生生的把一個人折磨得不像樣兒。

這一會兒,他把所有的一切傾注在了百里碧瑤的身上,可憐百里碧瑤那瘦小的身板,加上受了傷,依然是強硬的受住那一次一次的沖天一擊。

“蘇陌塵,一個多月不見,果真是瘋了。”百里碧瑤這個時候已經是累得快要趴下了,看着自己潔白的身軀留下都是這個男人愛的印記的時候,有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夫人,你都知道我們一個多月不見了,那麼你可想而知,爲夫這一個多月來的清心寡慾。再說了,夫人剛剛的表現不是很好嘛,有夫人陪着爲夫一起瘋,爲夫何樂而不爲。”

蘇陌塵啞然失笑。

百里碧瑤很快便緩過神來,只是身上的傷口依然是帶着撕裂一般的痛,可是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好像什麼痛都不再重要了。嘴角的弧度如身邊的男人的表情一樣,慢慢的上揚。

一個翻身,伏在男子的身上,低笑着說道:“一個多月,沒有在外面偷喫吧。”

“哈哈哈哈哈。”

蘇陌塵放聲大笑,隨後看着自己身上的小女人:“有夫人這般主動,天下間,還有什麼女人能夠入得了爲夫的眼,再說了,爲夫有潔癖,夫人用過的,是不會讓別的女人用的。”

百里碧瑤冷哼一聲:“最好就是這樣。”

屋子裏滿室的春色,屋子外端着藥來的秦香卻是在看到房間門關着的時候,再聽到屋子裏傳來的聲音的時候,快步的向着院子外走去。

因爲有點慌亂,不小心碰上了正向着這裏而來的百里戰。

“秦姑娘小心。”一個扶住,那碗正要倒地上的藥,被百里戰接住了。

“多謝將軍。”

秦香福福身子。回到將軍府,已經是換回了女裝的秦香淺笑,只是眼裏那掩飾不了的羞澀卻是落在了百里戰的眼裏。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碧瑤的房間,隨後臉色有點難看餓說道:“先放小花廳裏吧,然後你回去休息一下。昨天想必你也沒有好好的休息。”

“是。”

秦香快步的離開。百里戰冷哼一聲,也轉身離開。該死的臭小子,待會兒,看本將軍怎麼收拾你。不知道爲什麼,百里戰就是看蘇陌塵不順眼,大抵有一種和蘇陌塵一決高下的衝動,他倒是想要看看,蘇陌塵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這個妹妹日思夜想的。

蘇陌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中,讓百里碧瑤的兩位哥哥都對自己有着莫大的意見。

高家

高老爺的書房裏,現在坐着兩個人。一個看起來像是二十出頭一般,一個看起來像是三十出頭一般,但是兩人都是精明的人。

“老爺,聽說百里將軍家的那位表少爺遇到胡人的埋伏了。身受重傷了。”三十出頭的男人說道。

“是的,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李知府今天趕到了現場,那是一個恐怖,據說那些埋伏那個蘇家小子的人全都死了,現場可是血流成河。”

高老爺點點頭說道,本來這是很機密的事情。便是李知府,對外也只是說是有盜賊,想要攔路打劫的。壓根兒不會對外說是胡人混進來了。畢竟極地雖然是邊防重地,雖然是胡亂了一點,不同國家的人也多了一點。但是很多時候都是商人多,都是需要各國各地的通行證的商人。可是這樣大規模的背胡軍混進來還是第一次。要是說出去了,一定會引起城裏百姓的恐慌。

可是高家在極地根深蒂固,自然是有自己的情報網的。高老爺本就是人精,手下的人可是一直都不停的盯着百里將軍府呢。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說道:“百里家的雪狼軍看來這一回肯定會來一個大整治,我們好不容易安插在軍營的那些人,高老爺,最好就是讓他們這段時間安分一點,要是被查出來了,高老爺這些年的努力可就是白費了。”年輕男子若有所思,眉宇間的那一抹陰狠也是一閃而過。

高老爺點點頭:“的確是這樣,陳先生說的是,老夫一定會讓這些人小心和注意的。好不容易纔有今天,怎可能會讓這些人毀了我這些年來悉心安排的。”

三十出頭的男人卻是不贊成的說道:“老爺,依屬下所見,最好還是放棄在雪狼軍裏安插我們的人。畢竟我們高家所求的只是在極地一直這樣根深蒂固的佔領着商界第一,而不是去招惹雪狼軍。”

“林傲,不要以爲你有一點小才華就能阻攔高老爺要做的事情。第一,誰能保證沒有後來居上的,只有真正的無所顧忌,纔是第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什麼都需要看人臉色。”二十出頭的男子完全不會因爲林傲年長,而對林傲有所敬重,有的只有不屑。

林傲是五年前開始跟在高老爺的身邊的,只是因爲高老爺出手救了他那病重的老母親,雖然最後母親還是離開了,但是高老爺的恩義,卻是留在了林傲的心裏。所以他纔會跟在了高老爺的身邊,爲他出謀劃策。

高老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林傲,隨後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是決定了,林傲你便不用多說了。現在你也看到了,將軍府也想要在商界插上一手,那美顏坊這兩天的生意你也看到了,這是一大威脅。婕妤娘娘雖然說過讓三小姐嫁給將軍,但是百里戰壓根就看不上我們高家,對三丫頭也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一眼。現在更是開始做起了胭脂水粉的生意,林傲,你知道着表示着什麼嗎要是讓百里家的生意做了起來,以後,極地就不是以高家爲首了,而是百里家了。”

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也絕對不能出現的。高家祖祖輩輩花了這麼多心思和心血在這裏,纔有了高家今天的地位,絕對不能讓他到了自己的手裏便消沉下去。他要的是,把高家帶到一個前所未有巔峯上。一個讓高家真正的擺脫士農工商裏最下等的商人的地位。

林傲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也許百里家只是做胭脂水粉的生意,這對高家真正的根底完全沒有一點的影響。當年老爺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也只是一時興起,而且我們的產品,有太多不是百里家這個後起之秀可以替代的。”

林傲還是希望高老爺能夠放棄把手伸到軍營裏去,要知道這可是死罪。一旦被發現不要說是帶領着高家走向更加輝煌的一天了,等待着的只是誅九族的死罪。可是林傲知道,現在老爺已經是聽不進去自己的一句話了。權利的誘惑已經是讓本很理智的老爺,眼裏蒙上了一層沙了,什麼都是看不清,理不明。

林傲離開了書房,在高府閒晃了一會兒,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剛剛離開高家沒有多久,就被一個身穿着青綠色的小廝給攔住了,說是他家的公子爺有請。

伴月樓,是平陽城可以說得上是比較有名的酒樓了。三樓的雅間裏,一襲水藍色衣袍的年輕公子靜靜的坐在雅間的椅子上,手指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着桌面上,臉上露出的是文雅的臉蛋,嘴角輕揚,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事兒一樣。

“公子爺,人帶來了。”小廝在門外輕聲的說道,好像是說大聲一點,就害怕會驚擾了在沉思的年輕男子一般。

年輕男子低沉的嗓音傳出:“讓林先生進來。”

小廝打開門讓林傲進去之後,自己便關好門守在了門外。

林傲一直都想不通到底是誰想要見自己,而且還這本的神祕。在看到在等待着自己的人的時候,有一種大喫一驚的表情。只是很快便調整了自己,不卑不亢的問道:“少爺。”

林傲雖然很少在高府,但是對於眼前這個男子卻還是見過的,雖然只是一面,但是卻能清楚的記住。當初記住他,只是因爲他拿蒼白的臉,還有深邃的雙眼閃動的卻是和年齡不符合的蒼涼。

“少爺身子不是不舒服,爲何會在這裏。”

“林先生,坐吧。子陽這一回找你來,是有事情的。”

高子陽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說道。

林傲也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隨後問道:“不知道少爺找在下來,是有何事”

高子陽爲林傲倒了一杯茶,隨後說道:“先生是我爹身邊的智囊,這些子陽也有所聞。子陽想要知道的是,我爹在背地裏是不是做了什麼對高家有危害的事情比如,陶氏的事情,比如,高子開的事情。”

林傲的身子僵了僵,陶氏和高子開的事情,林傲的確是知道。只是都是後來高子開出生之後才知道的,那時候就算是先要阻攔已經是不可能了。但是他有勸過高老爺把陶氏送走,留下高子開讓夫人撫養。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感覺陶氏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少爺都已經是查得這麼清楚了,何必再問在下呢。想必少爺要知道的已經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林傲無奈的笑了笑。

“就是因爲知道了,所以有些事情,更是希望出自先生的口。我查了,陶氏的來歷不簡單,甚至可能是京城某一個勢力的人。先生應該知道,就算陛下現在身子還很好,終究是人到中年,京城那些龍子龍孫的爭鬥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沒有消停過。高家雖然是百年商家,底蘊還算是可以,可是經不起折騰。”

高子陽看向林傲,低聲的爲他說着高家目前的事情:“婕妤在宮中,幸好生的是女兒,可是高家偌大的家族在這裏,宮中不少有皇子,可以放手一搏的娘娘都在拉攏她,想要爭取她站到自己的陣營中去。爲的就是高家這百年富貴的底蘊罷了。”

“不管是婕妤,還是我們在平陽城的高家,不管是是誰,現在都不能靠近那些人。陛下身子骨好得很,要活上二三十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北王是陛下的忠實的擁護者,要是高家這個時候在北王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高家的好日子便也到頭了。還有不要忘了,北王府的小王爺,那可是一個比起北王來說更爲厲害的主兒。”

高子陽的話,一句一句的落在了林傲的心裏。是啊,這可不是簡單的,這些自己當初也是有想過:“在下也勸過老爺,可是老爺根本就不聽在下的話。也罷。”

林傲想了一會兒,心裏已經是作了決定,隨後說道:“少爺是老爺的嫡子,想必一心一意的爲着高家着相。那麼在下就把老爺這些年的安排告訴少爺。”

林傲離開了之後,高子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訴說的苦澀:“爹,您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

高子陽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父親能夠這樣的糊塗,這些事情壓根兒就是不應該去掂想。搞不好,九族的命都得賠上了。爲什麼就是那麼的糊塗

“陶氏,本少爺倒是想要去會一會你,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我爹,這般做出決定。”高子陽很快便恢復了常態,站了起來,向着門外走去。殊不知,他的每一步都是走得那麼的艱難。

小廝只是跟在高子陽的身後,卻不敢開口說任何的一句話。他能夠感覺得到少爺現在心情不是很好,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侍候了少爺這麼多年,還是能夠明白的。

高子陽離開了這裏之後,去了城南的一座名叫挽香居的地方。半個時辰之後纔出來,出來之後便直接回了高家,只是從後門進去,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李氏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出去了一趟。高子陽回去之後,便把自己關在了自己的院子裏,也不讓任何人進去。

而高子衿的院子裏,卻是傳出了高子衿撕心裂肺的聲音:“娘,放我出去,爹爲什麼要關着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星河,我要去見星河。我要讓星河派人去殺了那個不要臉的賤人,還有那個孽種。”

高夫人站在屋子外面,聽着女兒的聲音,眼裏卻是留着眼淚。半個時辰前,老爺親自帶人過來,二話不說的讓人把三丫頭給關起來了。她不知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卻知道自己的女兒這會兒很傷心。

“娘,你去找哥哥,讓哥哥過來,爹爹平時最聽哥哥的話的,讓哥哥來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那個賤女人,我要去殺了她。”

高子衿在屋子裏,不斷的踢着門,不斷的說道。

高夫人只是難過的抹着眼淚,是啊,兒子,自己還有兒子。想了想:“娘這就去找你哥哥,這就是找你哥哥。”說完之後,高夫人便快步的向着高子陽的院子裏走去。

“夫人,去找大少爺是沒用的。您是知道大少爺的身子骨的。這事兒要是大少爺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對身體也不好。”

跟在高夫人身邊的丫頭紅珠說道。

高夫人的腳步停了停,想了想,還真是這個理。子陽的身子不好,這會兒要是讓他知道了,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夫人,要奴婢說啊,都是外面的那個賤女人的錯。要不是他勾引老爺,又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夫人是老爺的正妻,那個女人只是一個外室。只要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不存在了,一切又都回到了以前那樣,夫人和老爺舉案齊眉。少爺還是高家唯一的少爺。”紅珠憤憤不平的說道,在她的眼裏,所有的錯,都是陶氏一個人。

紅珠的話,提醒了高夫人。是啊,要是沒有那個女人,一切就可以回到以前了,一切都可以回到以前了。她也跟着低聲的呢喃。老爺是她的,高家是子陽和保儀的。絕對不能讓別的女人搶了去,絕對不能讓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威脅到子陽和保儀的地位。

“走,出府。”高夫人恢復了常態,狠狠的說了一句。隨後便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高家是極地首富,高家的府邸堪比王府,有過之而無不及。五步一亭,十步一閣,有山有水。住在裏面,和住在王府宮殿沒有多大的分別,只是身份不同罷了。高家經過幾代人的整改,位置已經是擴大了很多,同福街右街道兩百米寬都是高家的地方,高高的圍牆,矗起了一座屬於高家自己的豪華大宅,這是傳奇,也是象徵。

出了高家,馬車緩緩的向着陶府坐落的方向而去。高夫人坐在馬車上,一身深紅色的衣裳,看起來讓高夫人有了不同於一般人的一種富態貴氣。

馬車後十幾個護衛騎着馬跟在了高夫人的身後,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看到馬車上一個大大的高字,還有身後的情形,大家都是很自覺的讓了路出來。

“這是高家的馬車,你看,這方向,不就是高老爺那個外室所在的陶府的方向嗎”

“你不說,還真是這樣。難道里面坐着的是高夫人”

“還真是有好戲看了,這正妻親自登門。”

“這是去找麻煩吧,你瞧瞧身後跟着的那些護衛,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會是去好好說說話的。肯定有好看的,我也跟去看一看,你們去不去。”

“去啊,怎麼不去呢,這樣的好事兒,怎麼可以不去呢。”

“趕緊,趕緊,去晚了,可就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街道上餓百姓都是喜歡看熱鬧的,高家的事情在平陽城,乃至極地都是吹起了大風。高家老爺有外室的事情,在平陽城便是三歲的孩子都知道了。

甚至還有人打趣着,這外室是不是有機會成爲正妻的一天

而陶府這些天卻是每天都有人在門外遊蕩,陶氏端坐在正屋的主位上若無其事一般的輕輕的抱着高子開。高子開時不時的擡頭和陶氏說笑,陶氏每每只是有點失神的像是透過高子開在看別人一般。

陶管家看向陶氏母子,說道:“夫人,現在你和老爺的事情已經是傳遍了平陽城了。”

陶氏把高子開放在地上,示意奶孃帶了下去,隨後看向陶管家說道:“這件事,我自是知道。高家那個女人知道便知道罷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陶管家有點無奈的扶額:“高夫人可不是一個省油燈,夫人還是要小心,莫要誤了大事情。”

“陶管家,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難道你不覺這是一個好機會。要是那個女人真的來這裏亂,本夫人倒是希望她能夠快一點來。莫要我等久了。”來吧,我還只怕你不來。只要你來了,我便要你有苦說不出。

陶管家說道:“有些事情要是玩兒大了,到時候回去便不好向主子交代了。”陶管家提醒陶氏。

陶氏只是淡笑:“還真是說也不明白。只要是高家的女人來吵鬧,老爺便會擔心,絕對不會放心我帶着子開居住在這裏的。你說這裏不能住了,哪裏纔會來得安全一點,傻,當然是老爺的身邊了。”

陶管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是有一點道理,只是希望不會適得其反便好。”

“夫人,夫人,不好了。高夫人找上門了,現在在府邸外面大聲的叫喊着呢,而且還帶了很多人來這裏,好像是要打架一般的。”一個小廝快步的走了進來,向陶氏解釋說道。

陶氏點頭:“來得還真是慢,不過沒有關係,便讓她在外面囂張一會兒,高夫人這幾天火氣應該是很盛的,要是不讓她發泄一下,這不是很不厚道。”陶氏笑得甜美。

“記住,由得她罵,我們嘛,由始至終都是理虧的一面,記住了,不要和貴客爭吵,等到貴客真的是累了,你們應請他們進來,給她準備一些點心和水。我們啊,就好好的看好戲便好。”

陶氏笑了笑。

陶管家不解的問道。

陶氏卻是笑了笑:“有時候要記住,動動腦子。不要擔心這,擔心哪裏。”

陶氏是一個聰明人,一直都是知道想要的是什麼。這些年來也一直都是在追尋自己想要的,更是明白自己到來是爲了什麼。

“陶管家,有時候,戲演得多了,便也回不到現實來了。”陶氏有點無奈的說道。

陶管家也只能是搖搖頭,嘆息。對於陶氏,陶管家還真有些時候好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樣,這些年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得這麼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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