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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聖都卷 青雲宴:(14)

看臺上,拓跋染靜坐在那裏一杯一杯的將壺中酒飲盡,一杯接一杯的喝,她從未如此飲酒而且早已超出了她的酒量。她不需要控制她的意識,沒有必要。拓跋染很清楚,今天晚上只做一件事:殺到第七層!

座位周圍已經颳起了一陣青色的颶風,待最後一杯酒飲盡之後拓跋染突然起身看向了面前高大的石臺,月光灑下將一切都照的瑩白,石梯向上連接而去宛如仙境。

“嗚......”

青色颶風無端颳起從青雲臺的底部向上狂卷,吹過所有人的身側直通臺頂。

拓跋染拖着一杆比她身子還要高的青色長槍一步一步的向青雲臺走去,槍長九尺,槍牙鋒銳猙獰隱隱有虎嘯傳出,墨綠色的器紋閃着光芒在拓跋染那皙白的小手中微微顫抖。

“那是拓跋染?”

“她也敢上青雲臺,膽子也太大了。”

“剛纔見她喝了不少酒,估計是喝醉了。”

.......

拓跋染一步一步的走向青雲臺,原本已經站好位置的人們紛紛嗤之一笑,以拓跋染那剛剛踏足外界境的實力也敢問煉青雲臺?她可不是什麼高貴的皇子,沒人讓她。

每一層青雲臺都有靈傀,清理完靈傀之後才能繼續向上,而第一層的早已清理乾淨只剩下人了,他們的實力都和拓跋染差不多足有上百,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拓跋染向上走。

“染公主好膽魄,在下.......”

“吼!”

“嗡!”

一個上前的男子還未完成自我介紹拓跋染腳底突然颳起一陣狂風,青裙飛動長髮披散,手中的長槍虎嘯聲大嘯一槍刺出,直接刺穿了那少年的肩膀血濺三步!

“啊......”

那人受擊根本反應不出慘叫了一聲,痛苦的跪在地上目光憤怒,對着身份卑微的拓跋染也顧不上什麼理法身後巨蟒戰靈突至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下來。

“吼!”風虎青牙槍青光大震拓跋染突然收槍轉身劃了一個整圓,槍尖閃過鋒銳的青光直刺巨蟒頭顱,一擊洞穿。

“滾!”拓跋染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一腳將其踹飛,手中長槍還在狂嘯。

“就這種貨色還青年才俊?”拓跋染掃了一眼周圍神色各異的人們冷笑着,翡翠色的眼中涌出濃濃的殺意,這是貨真價實的殺氣。除了殺氣之外,還有不屑。

“上!”

“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十個,我打一百!”拓跋染長髮陡然狂飛,小小的身體爆發出了強悍的元氣波動猛虎一般衝向人人羣,手中長槍化爲嗜血的獠牙在人的身體上掀起一朵朵血花。

“吼!”

頓時整個第一層亂作一團,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個女孩兒身上無不驚異,此等戰力真就是那個平日裏唯唯諾諾的十四公主?

突如其來的變故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不錯的眼神。”拓跋英站在看臺上讚許地點了點頭。而一旁的葉軒卻早已捏了一把冷汗,她真的動怒了。

“吼......”

槍鋒劃地風虎狂嘯,拓跋染衝進人羣中後大開殺戒,不取人性命但招招狠辣一回合下來足足打下去二十多個外界境初期的強者和四個外界境中期強者,絲絲血跡殘留在她那張精緻的面龐上,手持已經被血染紅的長槍讓人畏懼。

第一層,無人再敢攔她。

拓跋染擡頭看着第七層的拓跋鍾笑了笑,拖着長槍步上臺階。

全場寂靜,第一層的所有人紛紛退讓讓出一條血路。女孩兒手持長槍,槍尖划着地面割出一條筆直的血線。

第二層。

人們已經不敢再大意,上前阻攔的多位外界境中後期強者也是這一層的精銳。拓跋染依舊是殺伐果斷不論輕重,生生扭斷了一個男孩兒的肩膀之後又刺穿了他的小腿,丟沙包一般丟在了前面。

“再敢上前者,諸如此類。”

骨骼錯位的聲音和慘叫聲讓所有想上前阻攔的人們都畏怯了,那個男孩兒可是禮部尚書的小兒子,也敢這般下手?

“公主殿下,得罪了!”就在此時同是禮部官員的後輩殺了出來,戰靈靈技齊出手最終被拓跋染削去了耳朵踹下擂臺,他是外界境後期。

“這......陛下,染公主這般是否太過於過分,何必如此傷人!”禮部尚書賀衝跪在殿前請求雲澤皇帝給個說法,但是雲澤皇帝動都沒動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個兇獸般的女孩兒,眼冒精光。

他就這麼尷尬的跪着,雲澤皇帝甚至沒有去看他一眼,身後接連有官員請奏皆沒有迴應。

“若是有一天蠻族真的入侵了,這些小輩們能擔起大任嗎?”半晌後雲澤皇帝掃了下面的官員一眼:“把他們扔到蠻族戰場,他們似乎還不勝一些平民百姓吧?我感覺那葉軒都比你們這些引以爲傲的兒子強,至少有些血性。”

此話一出,所有求情的官員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雲澤皇帝看中的朝堂文武四六分,近些年是有不少有才能的平民憑藉軍功政績進入朝堂,早已有了壓住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趨勢。

“傳我令,今日青雲試煉只要不出人命什麼手段不限,不準結伴,不準看其身份,只憑實力。表現突出者,我親自重賞!”

此話一出頓時在人們心中掀起一層巨浪:那也就是說所有的身份,都不再成爲他們的阻攔。

頓時青雲臺的人流開始翻涌,不是自上而下,而是自下而上。

有能力但身份低微者紛紛殺出一條血路跟在了拓跋染的身後,昔日裏軟弱的十四公主都敢大開殺戒他們怎麼不敢?

一時間青雲臺涌出一股新流,以拓跋染爲首,直逼頂層。

“上!”

“滾下來!”

......

激斗的場景將青雲試煉的熱鬧推向了最高潮,有人憂喜有人憂。

第六層。

“我給你們一個選擇,都滾下去,這層我用了。”拓跋染看着面前的二十多個徒有虛名的世家公子冷冷道,在沒有得到迴應之後背後第一次展開青色的羽翼用出了一小部分戰靈。

還沒等她動手那些人就嚇得立刻跑了下去,他們畏懼如今滿手是血的拓跋染。頓時第六層變乾淨了,只剩下了拓跋染一人。那些追隨他的人們也都止步,他們現在對於拓跋染只有敬畏和感激,不會再去小看這個小女孩兒。

“等我辦完這件事這層就讓給你們,你們先等着吧。”拓跋染回頭撇了身後的一羣人登上石臺。

“謹聽公主之令。”

拓跋染並未搭理他們,仰起頭看着第七層的拓跋鍾咧了咧嘴:“七哥,能否給我指點指點啊?”拓跋染槍尖直指拓跋鍾:“我場地都給你找好了。”

頓時,所有人都嚥了一口唾沫。

拓跋鍾馬上就要突破到融靈境了實戰經驗極其豐富而且老辣。拓跋染雖說如今戰力超羣,但是總歸有許多消耗,而且她還在外界境初期,他也不是那些平庸之輩。

這差一個輪迴的實力僅憑氣勇是無法彌補的。

之前和葉軒對戰雖說有些狼狽,但是到底沒消耗多少而且贏的也很簡單,甚至只用了一個靈技和一個靈器,戰靈技都沒使出來。

“你確定嗎小染?”拓跋鍾突然哈哈大笑,實則內心已經升起了一絲怒意,這無異於在羞辱他。

“你怕我?”拓跋染也笑了,帶血的小臉有一絲詭異的猙獰。

“你是缺乏管教。”拓跋鐘的暴脾氣頓時上來了,和拓跋晴交換了一個眼色後抽出鐮刀跳了下去。

“那就請七哥,教教我!”

拓跋染握緊了長槍翡翠色的眼瞳青光一閃,背後的羽翼瞬間張開元氣暴涌。

外界境初期......外界境中期.......外界境中後期......

僅僅兩個呼吸間拓跋染的氣息就已經暴漲到了外界經中後期,剛纔還是外接鏡初期。用了祕法?

“風靈術起手式,風聚!”拓跋染單手結印祭出了皇族的祕術,氣息瘋狂上升。拓跋鍾看着那個熟悉的手印頓時眼瞳驟縮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你......你......居然練這個!”

三皇子癡迷於武道,早年他比大皇子實力還強,但是就因爲修行這個風靈術走火入魔斷了手臂,自此經脈具斷成了廢人。

從此之後皇子們就再也沒有修煉過這本風靈術祕籍,可不曾想到這拓跋染居然一直在修煉。

“我可不像你們從小就有那麼多的資源,我就這麼一套功法還是師傅教的,我也知道你們看不起我,所以今天就讓你們明白,我的東西。”拓跋染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長槍。

“你們不準碰!”

“吼!”

狂暴的虎嘯聲響徹整個青雲臺,拓跋染的實力也突破到了外界境後期,天空上烏雲密佈數十道雷霆落下錘擊在拓跋染那嬌小的軀體上。

“她在強渡輪回劫?瘋了!父皇......”拓跋英眼瞳驟縮,渡輪回劫怎麼能是小事,況且還是在這種地方!然而看臺頂端的雲澤皇帝卻按了按手掌示意不要動,眼看着數十道雷霆劈在拓跋染的身體上。

輪迴劫也叫做生死劫,要麼成功活下來,要麼失敗死掉。

此時一條青色的猛虎突然從那杆長槍中衝了出來,是器靈!

“所有從我這裏奪走的,我會親自討回來!”拓跋染翡翠色的眼睛殺意暴涌,毫無保留的鎖定拓跋鍾,天空上醞釀的雷霆如同九天大河傾瀉而下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雷霆爆炸的聲音讓不少人的耳朵都震出了血水,一時間青雲臺的保護屏障紛紛破裂。

“來啊,讓我看看你們這些青年才俊,到底都是些什麼貨色!”拓跋染背後青羽狂震身下猛虎飛奔,化爲一條青色的影子衝向了拓跋鍾。嬌小的身體上雷電狂涌,揮舞着九尺長槍殺向拓跋鍾。

氣息,已經踏足通靈境初期!

“大言不慚!”拓跋鍾怒極反笑,揮舞着鐮刀也衝了上去,背後黑淵巨虎緊隨其後。

“鬼幡之牙!”

“風虎青牙決,穿風刺!”

青光與黑光剎那間糾纏在一起,兩條猛虎相互撕咬。虎嘯聲和兵刃抨擊之聲化爲一道道聲波匹練在地上震出一道道裂紋,堅實的青剛石石臺在此時竟有些脆弱紛紛崩裂。

“戰靈技,暗獠!”

“風虎青牙決,突牙!”

黑淵巨虎撐起身子揮舞着虎爪直拍而下,風虎青牙槍的器靈汲取着拓跋染的元氣絲毫不讓的和那戰靈撲咬着。而拓跋染則槍花如蓮刺得拓跋鍾絲毫不敢小覷,小巧的身體無比靈活,加上她背後的羽翼速度奇快。

拓跋鍾低估她了。

“你們不應該下毒給他的,七哥!”拓跋染槍出狠戾刁鑽招招直刺拓跋鐘的要害,完全不顧手足恩情。

“那就怪他倒黴,這東西原本是給你準備的。”兩人交鋒之時拓跋鍾壓低聲音挑釁的看着拓跋染,然而下一刻風虎青牙槍槍身一震,槍尖避開了鐮刀的鋒銳之處挑向拓跋鐘的手腕,而鐮刀之下就是拓跋染的肩膀。

頓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打算以傷換傷?

“嗖!”

鐮刀劃下就連拓跋鍾也呆住了,還爲來得及收手鐮刀就已經砍在了拓跋染的肩膀上,頓時染紅了青色的羅裙。同時長槍挑飛了拓跋鍾手中的鐮刀,拓跋染像不知道疼一樣動作不停任由鮮血從手臂滑下來滴在手中的長槍上。

武器脫手,戰靈被阻。

拓跋鍾暗叫一聲不好剛準備多開卻發現拓跋染已經靠近根本不躲避他的攻擊,青色長槍橫掃而過乾脆的掄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

拓跋鍾如同沙包一般被掄飛出去口吐鮮血,還未落地拓跋染迅速襲來一腳踩在他的背部,腳下發力暗勁涌出生生震斷了拓跋鐘的尾骨。

“啊......”

慘叫聲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那可是七皇子,敢對自己的兄長下手?

拓跋染低頭看着腳下的拓跋鍾眼中竟然一點神色都沒有,只有平靜。腳下再次發力,將想要爬起來的拓跋鍾再次踩在腳下,又是一聲骨裂。

而這一次拓跋染封住了他全身的元氣,擡腳將拓跋鍾翻了過來,受傷的左臂垂下衆目睽睽之下扼住了拓跋鐘的咽喉將他提了起來,和自己一個高度。

“告訴我,你一共打了他多少拳?”拓跋染小聲地念着,衆人只能看到她在低語但不知道她在講什麼。

“太多了,我記不清楚。”拓跋鍾笑了笑,口中還在不斷的涌血:“不過......不得不說......好手段啊小妹。”拓跋鍾笑得很詭異目光依舊挑釁。他確實有些低估拓跋染了,不過無妨,拓跋染不敢對他怎麼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下手啊?七哥?”拓跋染笑了笑,將拓跋鍾丟在了地上深呼了一口氣,揚起了手中的長槍:“我記得你傷到他的左臂了吧?”

看着那閃着青光的槍尖拓跋鍾突然慌了,他感受到了殺意,真真切切的殺意。

拓跋鍾轉過頭看着高臺上雲澤皇帝那邊,一句話也沒有,而槍就快要下來了。拓跋耀月和拓跋晴也在觀戰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對於他們而言拓跋染若是下重手對待自己的兄長,那就是大罪。

拓跋鍾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個棋子。

“二哥!”拓跋鍾看着不動聲色的拓跋耀月徹底慌了,他不想修爲被廢,萬一拓跋染真的下狠手呢?

“嗖!”

“啊......”槍尖毫不猶豫的刺了下來一擊刺穿了拓跋鐘的左肩,槍尖釘入地面進入兩寸。而拓跋染依舊平靜,小手轉了轉槍桿刺得更深一些。而拓跋鍾趴在地上竟無力還手只能慘叫,昔日風光無兩的皇子竟然現在如此下場,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嗖!”

“當!”

正當這時第七層的拓跋耀月看不下去了,伸手甩來了一道元氣匹練,拓跋染迅速察覺將長槍抽出一腳踹開拓跋鍾,長槍居前擋下了那一道元氣匹練,同時被震退了兩步手腕有些麻了。

“二哥可有指教?”拓跋染擡頭看着拓跋耀月天真無邪的笑了。

“你不應該這麼對你的兄長?”

“那二哥的意思是要教我怎麼做嗎?”拓跋染靜靜的看着她,月光灑在她較小的身體上有幾分令人心疼的消瘦。

拓跋鐘沒有理會她走到了擂臺中心,消失在了拓跋染視線之內。

拓跋染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看臺上的葉軒,眼神頓時緩和流露出一絲擔憂。比起葉軒那邊拓跋染並未擔心自己的傷勢,左臂已經受創了。

“幫我把他扔下去,敢嗎?”拓跋染準備上第七層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些少年們,指了指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拓跋鍾。

“領命。”下面幾個有實力的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最終重重的點下了頭,這也算有公主爲他們撐腰了,隨即合力擡着拓跋鍾將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子從擂臺上扔了下去。

“多謝,我記住你們了。”拓跋染笑了笑扛着長槍走了上去,臺下,留下了那些攔在第六層的追隨者:膽敢再上前者,諸如前者!

“轟隆隆......”最後一道雷霆劈下落在拓跋染的身上,震出少女胸中的一口瘀血身子一個踉蹌,強撐着長槍站穩身子。肆虐的狂風吹襲而來化爲一縷縷青色的元氣如同長河一半注入拓跋染的體內,她的氣息被穩穩的固定。

第二輪迴,通靈境初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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