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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出洛陽

洛陽,蔡府。自從上次鄧艽表現出對家人的渴望。蔡家人對鄧艽更加的關懷備至,照顧有佳,孤苦無依一個人。生活十餘年,要說不想家人。那是假的,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熹平石經既將完成,蔡邕邀請盧植,皇甫嵩,馬日磾一起校書大儒在家中飲宴。

年輕一輩中蔡邕徒弟曹操,帶袁紹,與袁術三人爲臭味相投。

熹平三年174年,曹操被舉爲孝廉,入京都洛陽爲郎。曹操任性好俠、放蕩不羈,不修品行,不研究學業,所以當時的人不認爲他有什麼特別的才能。說白了,這三人就是後世所說紈絝子弟,官二代。

說實話,這三人現在的作爲鄧艽還真瞧不上。就幾個紈絝而已,可人家有當紈絝的資本,鄧艽卻沒有這樣的資本。

由其是袁紹,此時的袁家是士族的領軍人物。引董卓入洛陽就是袁紹的建議,“多召四方猛將及諸豪傑,使並引兵向京城,以脅太后”。曹操說:“宦官之禍,古今皆有;但世主不當假之權寵,使至於此。若欲治罪,當除元惡,但付一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外兵乎”陳琳也站了出來:“欲誅宦官,如鼓洪爐燎毛髮耳。但當速發雷霆,行權立斷,則天人順之。卻反外檄大臣,臨犯京闕,英雄聚會,各懷一心:所謂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亂矣。”然而何進罵他是懦夫之見。把他懟了回去。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曹操說:“亂天下者,必進也”鄧艽:“亂天下者,紹也”

本以爲能掌控董卓。誰知董卓野心膨脹,脫離了士族的掌控。這樣就能說的通了,爲什麼先是袁紹建議讓董卓進京,後又是第一個反對董卓的。

難道他袁紹真不怕死,袁紹是料定董卓不敢,在那個時候殺他。所以有句讖語就說了:“代漢者,當塗高,塗高者,公路也。”公路就是袁術的字,袁術是袁家嫡子,袁家將來是袁術繼承。袁紹此時只是,袁家的先鋒。袁家此時在大漢的影響力有多大,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看看韓馥就知道了。“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讓賢,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們爲何還要一味加以責備呢”這還是他的屬下勸他不要讓冀州。長史耿武、別駕閔純、治中李歷勸諫說:“冀州雖然偏僻,但甲士百萬,糧食足以維持十年,而袁紹則是孤客窮軍,仰我鼻息,就如同嬰兒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斷了奶,立刻就會餓死,爲什麼我們竟要把冀州讓給他。”這麼強,都要拱手相讓。如果是現代人,早打的袁紹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曹操是怎麼評價袁紹的,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袁術更是不堪,拿着玉璽就以爲自己是皇帝了,不提也罷。曹操呢就不多說他了,這是見人見智的事。鄧艽不想評價,也沒資格評價。鄧艽看不上的就這二人,還有一個張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打督郵,讓劉備連縣尉都沒的做。打曹豹,連徐州都沒了。打士卒連命都沒了。人家關羽的傲是,針對瞧不起他的人。而張飛則是,瞧不起所有百姓士卒。動則打罵

曹操同袁紹袁術三人,入廳鄧艽相迎。經曹操引見,鄧艽才分清誰是誰。袁紹表現還算有禮,可袁術就不同了。神色居傲出言不遜:“聽聞,乞兒也能寫詞出書。”

鄧艽面不改色:“公路兄,汝夫人可好”

袁術不明所以:“與汝何干”

鄧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袁術才明白過來就想與鄧艽動手:“小兒安敢如此”

袁紹立即擋住袁術,:“公路,諸公面前休得放肆”

袁術才,悻悻放下手中劍,鄧艽可不是忍氣之人。

鄧艽:“怎麼還想動手,今日非汝爲袁家子,某必斬汝”

說完手中青銅酒樽,一捏就扁了。袁術見此,眼皮狂跳。心想此子好大氣力,自己用手捏了捏,手捏的生疼酒樽毫髮無損。

些許小事自然無法影響酒宴,叫來蔡琰與鄧艽合奏助興。蔡邕對衆說些曲,由鄧艽所創,衆人驚訝。一曲奏罷,由鄧艽吹笛伴奏。蔡琰唱起了水調歌頭,正是後世鄧麗版本的。蔡琰聲音甜美,衆人聽呆了,還是盧植先回過神來誇獎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衆人聽了也是紛紛誇讚,蔡邕覓得佳婿。

幾日後,鄧艽辭別蔡邕。準備繼續遊學,蔡琰送鄧艽出洛陽城外十里。鄧艽言:“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琰兒快回去吧”

蔡琰:“艽郎,此詩尚未完成,做完再走吧”說完一臉渴望的看着鄧艽,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鄧艽心裏一軟,都不想走了。在洛陽二月,朝夕相伴到是有了熟悉感。這裏沒有愛情,對一個十一歲蘿莉講愛情太邪惡了。

鄧艽:“吾這有兩首,不知琰兒妹妹想要哪首”

蔡琰:“兩首都要”

鄧艽:“你也太貪心了吧”

蔡琰仗着人小撒起嬌來:“不嘛就全要”

鄧艽無法只好在知識庫裏找了二首:“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鵲橋仙纖雲弄巧

蔡琰聽得雙頰緋紅,嗔怪道:“誰要與你朝朝暮暮了”說完又嗺促逗:“快還有一首呢”

鄧艽無奈了,難道這就是文藝少女。只好吟誦:

“世事波上舟,沿洄安得住

悽悽去親愛,泛泛入煙霧。

歸棹天涯人,殘鍾廣陵樹。

今朝此爲別,何處還相遇

世事波上舟,沿洄安得住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感情是慢慢培養出來的。

臨走時鄧艽喚出系統問道:“能不能不要,控制的能力換出人元丹。”

系統:“可以”

鄧艽:“那來三顆,一有控制能力的。”

轉頭問蔡琰:“你顧雍師兄,什麼時候回來”

蔡琰想了想:“不知道,師兄沒說歸期”

鄧艽:“那這個丹藥等他回來給他,這三顆是你和岳父岳母的。”

蔡琰:“這是什麼啊”

鄧艽:“這些都是增強體質的丹藥,你現在喫一顆就知道了。”

蔡琰毫不猶豫的吃了一顆,一會疼痛襲來。蔡琰“啊”一聲就要倒地,被鄧艽一把抱住。過了一會,蔡琰好了。嬌羞的從鄧艽,懷中起身感覺全身輕鬆。鄧艽又叮囑道,一定不要搞錯了丹藥。

此時是東漢,這就是爲什麼鄧艽,不要丹藥的控制能的原故。鄧艽想憑自己,的能力去征服女人心,這也只能在古代這麼做,要是後世就不用想了,趕緊用藥控制吧

一切爲時尚早,現在只是在女孩心中留個好印象。鄧艽李元霸二人,雙騎往河東而去。

出了洛陽,鄧艽便見到此生頭次所見之慘像。路上行人稀少,偶有遇見的都是神色麻木。面帶菜色,四肢枯瘦,由於土地兼併和土地的無限制佔有,使得本屬於自耕農的土地越來越少了,帝國的自耕農經濟基礎愈發脆弱,'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的現象在東漢愈演愈烈。東漢農民本就生活十分困苦,再加上土地兼併盛行,使得大量自耕農破產,這些中下層人民過着“寒不敢衣,飢不敢食“的悲慘生活,這些破產農民甚至連最基本的生活物資都沒有“冬月無衣,積細草而臥其中,見吏則衣草而出“後漢書崔寔傳。許多失去土地的農民只得流亡外地,成爲流民,有的淪落到地主莊園做依附民,過着被豪強剝削扒皮,敲骨吸髓的農奴式的生活,“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在東漢末年同樣適用。鄧艽見路邊倒斃,之人心中想說什麼但只能一聲嘆

能說什麼呢能做什麼呢鄧艽只希望自己,有能力讓亂世早一點結束。“寧做太平犬,莫爲亂世人。”

走黽池入河東鄧艽見過,豪強大戶過着“豪人之室,連棟數百,膏田滿野,奴婢千羣,徒附萬計”的奢靡腐化生活。看見路被凍餓而死的枯骨,再看看奴婢千羣的豪強,鄧艽覺得這些人該死。

鄧艽想起曹操的蒿里行,不過鄧艽還是覺得,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的七哀詩更合適,詩中用極爲沉痛的筆觸寫道:“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路有飢婦人,抱子棄草間。顧聞號泣聲,揮涕獨不還。未知身死處,何能兩相完驅馬棄之去,不忍聽此言。

因爲鄧艽面前,就有一對母子。母親骨瘦如柴,兒子頭大如鬥四肢瘦小。躺在母懷叫着餓,母親眼裏淨是絕望。鄧艽一路行來,所見所聞所壓抑的情感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出來,兩世爲人何曾見過,如此悽慘之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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