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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出貨籌錢

結合這位攤位老闆的話,捋一捋,事情脈絡很清晰。

那個小年輕,帶着黃釉蒜頭瓶來鬼市出貨,結果自己不小心淬了,賣不出去,最後選擇一頭撞在周典身上,周典一個背摔,讓這個瓶子二度損壞,碰瓷成功。

難怪斷口如此簇新難怪那個小年輕表情有些奇怪難怪價值不低於二十萬的瓶子賠償五萬他就跑了合着,他自己心虛呢。

李承搖搖頭,自己也算江湖老鳥,被這麼個小麻雀啄了一下。

這事,賠錢是小,多少有些影響淘寶心情。

陪着這位攤主聊聊,他的攤位上倒是有一件東西不錯,珠山八友之一的劉雨岑先生作品,問春歸瓷板插屏。

題爲問春歸,畫的內容自然是冬天。

瓷板畫面構思相當精巧,一隻麻雀落在紅梅枝頭,另一隻則在地上覓食;一簇紅梅,正側疏密有變化,色彩豐富,勾勒挺勁;秀石以扁筆斧劈皴表現,敷染淡青,講究冷暖。

兩隻孤零雀鳥,三四片怪石,五六根衰草,讓人有一種不見嚴寒但覺寒意的孤寂感,偏偏一簇紅梅,與這種孤寂形成驟然衝突,讓畫面色調變得多重複雜。

如果再結合四十年代那段舉國抗爭的歲月凌冽寒冬問春歸,名不虛傳。

插屏不大,但絕對算得上劉雨岑先生中年的精品之作。

“老闆,這插屏,請個價。”李承的手,搭在這座高五十公分的插屏上,鏡框和底座爲大紅酸枝淺浮雕石榴紋。

“誠心要你給五萬。”那攤主捋捋下巴,他費心巴拉的告訴李承真相,不就是爲這麼

還真把自己當傻子這價格,放在十年後茶不錯,現在嘛,肯定貴。

李承照例,按照十分之一的價格砍,“五千,我帶走。”

“別逗了,這可是珠山八友劉雨岑先生的作品。你看看,這裏是劉先生的留印。”攤主拿着手電,照照左下角硃紅色“覺庵”小印,憤憤然,“珠山八友劉雨岑,第一批國家級工美大師,齋號覺庵。這可是名家之作,可不是不知名小角色的東西,你五千就想買走”

“這是瓷板畫,不是象牙或者和田插屏。”李承回了一句。

額,似乎沒料到李承懂行這年頭,瓷板畫還沒賣上價,珠山八友更多的是行內人在炒,還沒有影響到市場,插屏還是玉石插屏最爲頂級。

那攤主愣了愣後,犟着反駁道,“瓷板插屏纔是正宗的文人插屏,你別不懂裝懂。”

“說個實際點的價吧,爭論這些沒用。”李承擺擺手,不想爭論下去。

對方說的不是沒道理,可現在的市場環境就是如此瓷板插屏幹不過象牙、玉石插屏。

幾輪砍價,最終一萬六千元成交。

東西有點多,吳偉不在,沒人往回送,看看時間,凌晨五點,李承和周典兩人索性往回走,回酒店還能眯會,張蘇陵和秦禹到京城,怎麼也要九點吧。

回崑崙酒店,李承簡單整理今天的收穫:曹雲祥自制書籤一套;漢代鳩車鳩杖首一對;北洋造反龍龍洋一枚外加十五枚清末民初銀元;明黃釉蒜頭瓶瓷器碎片一套;嚴分宜紫檀硯臺盒一套;劉雨岑瓷板插屏一件。

最可惜的是那件明黃釉蒜頭瓶,皇家供器啊。

上午保商利會過來鑑定組,讓趙哥找個瓷器修復名家,將這件瓷器焗一下,還能有些價值。

最值錢的反而最不起眼,就是那枚北洋造反龍龍洋。

李承搓搓表面的灰垢,歲月積年,讓這枚銀元有些“失色”,偏灰。

這玩意,李承不好估價,因爲沒有拍賣紀錄。粵省造七錢三分反龍龍洋倒是有拍賣紀錄,五萬到十五萬之間,看品相。自己這枚,怎麼也要比粵省造,值錢吧。

周典出門去找吳偉,這傢伙今天氣壞了,估計兩人琢磨怎麼“報復”回來。

李承從他們房間中,將中海打劫的那批東西所盛皮箱,拎到自己房間臥室,打開重新梳理一遍,自感沒什麼隱患這些玉器青銅器都不算大件,沒有特別顯眼的東西。

至於有故宮標號的壇城和鎏金銅佛,今天也會現身,這是李承送給迴流辦公室的禮物。

現在的文物迴流辦公室,與保商利還算一體兩面,也許,等保商利博物館建成,兩家就會分道揚鑣。具體原因不清楚,但李承知道結果,能倒推出部分原因。

無論是保商利還是文物迴流辦公室,兩者都以文物迴流爲第一目的,但是,保商利畢竟是企業,它需要對股東負責,有盈利目標和任務。

這就決定它做不到迴流辦公室那樣大公無私迴流文物全部支援給各家博物館。

保商利肯定需要截留很大一部分,算在公司固定資產中,否則企業管理層也就別想再進步。

顯然,這在郭老、楚老、馬老等人的眼中,是“過於看中自己利益”的表現,是難以接受的。

額,矛盾出現,兩者分流也就成爲必然。

結果呢文物迴流辦公室的干將一分爲二。

保商利成立自己的博物館,組建自己的鑑定團隊、養護團隊,和線人渠道以及出貨渠道,以商業形式,切入中國文物贖回工作。

另一部分以郭老楚老爲代表的,則成立“中華收藏家協會文物研究院”,加大自身培育體系,也就是賈鄭廷所經歷的一切用自己培育出來的人才,繼續找回遺失在國外的文物。

孰對孰錯,不好說。李承更偏向於保商利的做法,但對郭老和楚老等一幫老人所表現及提倡的“奉獻”精神,還是非常敬佩的。

簡單洗漱,看看時間還未到六點,李承躺在沙發上迷瞪會。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吳偉和周典應該剛回來,在外間小聲嘀咕。

“什麼情況”李承扭扭脖子,伸個懶腰,推門而出。

“李少。”吳偉瞅了周典一眼,示意他別多話,自己說道,“情況有點有點”

吳偉撓撓頭,不知該怎麼說。李承瞟了他一眼,應該有隱情,搓搓臉問道,“如實說。”

“那個小夥子姓白,叫白國生。從市場離開後,沒人接應,他應該不是慣犯,最基本的擺脫追蹤都不會。”

“我跟着那小夥子去他們住的地兒,垂楊柳,潘家園不遠,家裏情況不是很好,樓道中一股子中藥味,應該有病人。”說到這,他看了眼李承。

李承擡擡手,示意他繼續。

“白國生回家後,屋子裏有人談話,我站在門口聽了會。”

“那個老一些的人問,賣了多少錢,白國生回答五萬,被老頭子罵一通,說最少值十五萬,即便是鬼市,也能賣出十二三萬。”

“白國生最後自己吐口,說過潘家園路時摔了一跤,最後有好心人花五萬收走。”

李承眼睛眨眨,氣樂了,自己成好心人

這倒是和當時情況能扣上,小夥子不是慣犯,只是,你缺錢找我碰瓷我招誰惹誰了

能聽出來,吳偉有點同情這位小夥子,可週典心底鬱悶着呢,難怪兩人在小聲爭執。

吳偉還沒說完,“天亮後,我問過周圍鄰居,和白國生住一起的是爺爺奶奶,他奶奶生病,爺爺白敬宇,以前是崇文仿古工藝廠技師,早五年退休在家。”

難怪有這麼好的瓷器,合着還是“作僞”行當的前輩。

仿古工藝廠是什麼

那可是七八十年代,國家公開支持的仿製各色文物古董的“贗品工廠”。當時沒有太強烈的“防僞”意識,很少留暗記,有些地區的仿古工廠,甚至要求越逼真越好。

後世好多精仿、高仿,全都是那時候做出來的,出口國外創匯。

等兩千年後,這些物件再回流,坑了無數國內買家。

“他父母呢”李承插一句。

“他父親小兒麻痹症,母親十年前跟人跑了。”

奶奶病重,爺爺老朽,父親小兒麻痹,母親跑了,嘖嘖,這家庭,難怪吳偉動了惻隱之心。

確實讓李承無話可說,起身,看看手錶,已經八點半了,“阿偉,你記得他們家在哪兒吧,下午我們抽時間去一趟吳家。現在去喫早飯,稍後有客人到。”

早餐過程中,吳偉幾次想開口,估計是要幫白國生說情。另一邊周典,臉色不是很好看,顯然,被坑一把,他還沒轉過彎來。

李承裝作沒看見,白國生家肯定要走一趟。

倒不是爲了那五萬塊錢,他懷疑白敬宇手中,應該還有好貨。要知道,仿古工藝廠嘛,自然要拿着真品對照才能仿古,既然他家有白地明黃釉蒜頭瓶,也許就有其它物件。

至於怎麼來的那就不好猜測。

白國生碰瓷一事可以不追究,但白家的老貨,不能便宜別人,也算彌補一下自己的損失。

回到房間,張蘇陵和秦禹還未到,郭老和魏老,還有一位金老,在趙帆和另一位中年人的陪同下,已經站在門口。

這位金老,名叫金楓,同樣教授過賈鄭廷,主授玉器鑑定,賈鄭廷的玉雕手藝

“郭老、魏老,還有金老先生,怠慢怠慢”李承連忙快走幾步,彎腰和這三位老先生握手,又回頭嗔怪趙帆一句,“趙哥也真是,三位老爺子來也不給我電話說一聲該下樓迎接的。”

趙帆白了他一眼,揚揚手中電話,“正準備給你打呢,你回來了。”

“沒事,我們剛到。”魏老和李承接觸最多,身份也最高,很自然站出來與李承對話,又笑着說道,“我們這些老傢伙,站一會沒事的。只要稍後阿承你拿出來的東西,讓我們滿意就成。”

“東西嘛,我自己覺得還不錯,就不知道能不能入您三位法眼。”李承一邊開門一邊笑道。

“你眼光高的很,能上眼的肯定錯不了。”魏老哈哈一笑,郭老爺子陪着呵呵笑了兩聲。

至於金楓,一直在打量李承,他和李承沒見過面,可對方的名字,熟悉的很吶,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的這麼年輕

“三位,請”李承不囉嗦,直接將趙帆一行,請到房間內室,桌面上一件件古玩古董,包括今天早晨到手的幾件,昨天的哥窯花盆,都陳列在小茶几上。

三老不需要邀請,自動圍攏過去,再也不理會其他人。

我去這麼多趙帆愣了愣,這傢伙,這麼能折騰回頭看看李承,只見他撇撇嘴,聳聳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忽然,旁邊有人輕輕咳嗽一聲,是陪同趙帆一道來的那位中年人。

哦,人太多,李承還沒來得及和他招呼呢。

“還沒介紹,這位是我們集團的財務部副總金松同志。”

“您好您好”李承連忙伸手過去。這位,李承也從賈鄭廷記憶中翻出來,未來,不僅是保商利的五大董事之一,還是南航股東,恆運能源股東,絕對的水下大鱷一隻。

兩人同樣是第一次見面,金松笑贊,“久仰大名,聞名不如見面,李先生真是年輕有爲。”

“哪裏哪裏,我就是這麼點喜好,順便籌點錢買四合院。”李承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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