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庭”已然將謝天生列爲了必須剷除的目標,但迫於形式,還是不得不暫時按下了心底近乎沸騰的殺意。
“靈族自從妖庭建立前就生活在萬靈大陸上了,擁有的情報信息用浩如煙海來形容都不過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全部以實體的方式謄抄下來。”
“趙燁庭”沉着臉說道,“而且,這種事情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
“那就換個能做主的來談判好了。”
謝天生不在意地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氣平靜地說道,“至於情報方面,剛剛說的很清楚了,我只需要自己想要的那一部分就行,剩下的不管你們如何篡改修剪都沒關係。”
“你想要的?”
“趙燁庭”聞言,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隨即想到對方之前提到的問題,心中又是一動。
然而,謝天生並沒有給對方太多思考的時間,又接着說道:“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如果想清楚了,直接來靈墟天找我。”
說罷,謝天生徑直轉身離開了。
“可惡!”
“趙燁庭”盯着謝天生離開的方向,暗自握了握拳,朝着另一個方向飛去。
雖然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但那絕不是白城的方向。
半刻鐘後,謝天生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山谷內。
“怎麼樣?”
趙洞庭見謝天生回來了,當即迎上來問道。
謝天生望着趙洞庭,點了點頭道:“再有半個月,那個傢伙應該就會徹底離開趙燁庭的身體了。”
“那就好。”
趙洞庭聞言,不由鬆了口長氣,隨後又換上了好奇的表情,問道,“話說,你是怎麼知道那傢伙的來歷的?”
謝天生隨口回道:“當然是別人告訴我的,不過是誰就不能說了。”
趙洞庭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應過來,語氣隨意地回道:“既然這樣,那我不問就是了。”
說完,他又看向不遠處的定影梭。
“你準備直接回靈墟天了?”
“這次得到了不少收穫,需要時間消化吸收一下。”
謝天生微微點了點頭,接着問道,“要來靈墟天坐坐麼?”
趙洞庭眼神閃爍了一下,搖頭道:“下次吧!雖說那傢伙應該不會再回白城了,但畢竟還頂着家主的身份,以防萬一,我近期恐怕都沒有出門的機會了。”
“那就等下次吧。”
謝天生也沒有勉強,目送着趙洞庭離開了山谷。
不一會兒,謝天生也回到了定影梭,並帶着江採菱等人踏上了返回靈墟天的路程。
等到整座山谷重新安靜下來後,一道身影緩緩自深處走到了謝天生與趙洞庭先前會面的地方,然後伸手捏了個法訣,朝地面打出了一道漆黑的靈力。
刷!
隨着靈力完全沒入地面之下,竟是有一塊靈符破土而出,徑直飛到了來人的手上。
“呵!”
來人查閱完靈符中的訊息,不由冷笑了一聲,然後一把將靈符捏成了碎片,仰頭呢喃道:“有趣。”
......
定影梭上,謝天生跟江採菱等人碰了個面,稍微叮囑了幾句後,便獨自來到了船艙內的一個房間當中。
謝天生又在房間周圍稍微佈置了幾個用來防止別人打擾的陣法,然後才取下了背後的山河社稷圖。
心念一動,房間內頓時閃過了一道瑩白色的微光,而謝天生也消失在原地,進入到了另一片獨立的空間當中。
轟!
剛一進入山河社稷圖,謝天生便聽到了一陣如同悶雷般的轟鳴聲,將周圍的空間震得搖晃不止。
循聲望去,就看到一隻龐大的異獸被鎮壓在一座高大的山峯下,不斷地掙扎着要掀開身上的封印,併發出隆隆的聲響。
只是不管這隻異獸如何努力,身上的山峯都好像跟空間固定在了一起似的,根本沒有絲毫鬆動,所以他也始終不能脫困而出。
謝天生來到那隻異獸面前,語氣平靜地說道:“以你的實力,是無法脫離山河社稷圖的禁錮的,所以還是省省力氣吧。”
話音剛落,對面的異獸果然緩緩停下了掙扎,並擡起了一個長着獨角、有如青羊般的頭顱,看樣子竟然是妖聖白信!
原來白信雖然被謝天生斬掉了六陽魁首,但卻因爲自身的天賦,根本就沒有殞命!
不過從當前的局面來看,縱使他沒有喪命在金蛟剪之下,結果也沒有好多少,反而是被謝天生徹底鎮壓在了山河社稷圖當中。
“你又來幹什麼?”
白信望着面前還沒有自己眼睛大的謝天生,張嘴發出瞭如同山風呼嘯的聲音。
謝天生直視着對方,淡淡地回道:“當然是來多謝你提供的情報,要不然我也不會想到傳聞中早已滅絕的靈族竟然還存在於世上了。”
“嗯?”
白信聞言,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下意識地說道,“靈族竟然真的還存在?”
謝天生挑了挑眉,道:“這個消息不是你告訴我的麼?怎麼連你自己都好像很喫驚的樣子?”
“......”
白信頓時陷入了沉默,沒有再說話。
他當然不能告訴謝天生,之前對方問自己有什麼存在能夠以靈魂的狀態佔據他人身體的時候,自己只是爲了應付謝天生,所以才隨便說了個沒用的答案的吧?
誰知道這樣都被自己給蒙對了?
謝天生見白信不說話,自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不過他本來就不在意白信曾經敷衍自己的事情,何況還是在對方誤打誤撞、給出了正確方向的情況下,他就更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了。
“傳聞中的白澤神獸有着通天曉地、避死延生的能力,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大概都見識到了。”
謝天生說着,盤腿坐在了白信面前,直視着對方的雙眼道,“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憑什麼?”
白信張了張嘴,語帶不滿地反問道,“我之前不過是爲了讓你放鬆警惕,所以纔會配合的,現在我已經知道無法脫困了,爲什麼還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謝天生早就知道白信會這麼說,於是淡淡地回道:“因爲我知道妖皇血脈的下落。”
轟!
山河社稷圖內再次迴盪起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聲,白澤努力伸長脖子,將那雙瞳孔貼近到了謝天生面前,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身爲妖族,你竟然敢以下犯上?”
謝天生望着近在咫尺的白信,眼神當中沒有絲毫波瀾:“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你最好先看看自己的處境。”
白信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妖族當中的身份也在謝天生之上,如今卻被對方鎮壓在了這裏,要說以下犯上的話,對方早就這麼做了。
“你這個亂臣賊子!”
白信察覺情況不妙後,頓時忍不住對謝天生破口大罵起來。
“終有一日,我一定要讓你神魂俱滅!”
“隨你怎麼罵好了,因爲不管你說什麼,都無法讓我生出任何感覺。”
謝天生語氣平靜地說道,“而要是這些話真能令我有所感觸的話,對我來說反倒是件好事。”
“......”
聽到謝天生這麼說,白信頓時罵不下去了,但依舊死死地盯着對方,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仇恨之色。
“既然安靜下來了,那就回答我的問題吧。”
謝天生無視了白信眼中的殺氣,緩緩出聲問道,“你聽說過‘天道化身’麼?”
咔!
白信身上的山峯頓時裂開了一條微不可察的縫隙,然後又迅速癒合成一塊,將稍微直起身的白信重新鎮壓了下去。
“噗!”
脫困失敗,白信口中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也瞬間萎靡了下去。
謝天生只是心念一動,白信噴出的“血雨”便轉移到了數裏之外,完全沒有濺到自己身上。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聽說過‘天道化身’了,能告訴我具體是怎麼回事麼?”
白信雖然氣息虛弱,但神情卻是說不出的激動,盯着謝天生問道:“你爲什麼知道‘天道化身’的事情?”
謝天生淡淡地提醒道:“現在是我問你答,這一點別搞錯了。”
“......”
白信再次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閉上眼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所有的一切。”
謝天生回道,“包括‘天道化身’是什麼?怎麼來的?又有什麼目的?”
白信微微睜開眼睛,語氣冷靜地回道:“很遺憾,你的這些問題,我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嗯?”
謝天生聞言,不由皺了皺眉。
“我知道你不怎麼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白信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將我白澤一族稱爲神獸,但所謂的‘通天曉地’卻是有些誇張了。
因爲我們只是有些天賦,能夠獲得天地間更多的信息,所以顯得博學一些罷了,根本沒有洞察萬事萬物的本事。”
謝天生想了想,知道白信沒有說謊,要是白信真的擁有通天曉地之能的話,恐怕就不會被自己鎮壓在這裏了。
“那就說一說你知道的事情好了。”
通過白信的回答,謝天生不由產生了一些想法,但卻沒有急着深思,而是繼續眼下的話題。
“比如,當初妖皇身亡,是不是跟‘天道化身’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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