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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延伸

白衣的男子停下了身形,擺動的竹葉也在內力消散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看到自己的女兒睜着黑白分明的雙眼認真的看着自己練武,身形向那邊移動,足下的地面有着大雨過後留下的水窪,可是白衣男子依舊是一身乾淨的白衣。

仔細看過去,走過的地面並未留下印記,白衣男子將還稚嫩的女兒抱在懷裏,腳下的方向有佳人等待,女兒趴在爹爹的懷裏,盯着身後走過的那段路。

雙眸黝黑,一臉的純真。

“爹爹爲何不用屋的那把劍?”女兒穿着緋色的衣衫,不過四五歲的模樣,但滿臉的波瀾不驚。

也許是思考了很久才問出的這個問題,問出問題之後便滿臉嚴肅的看着爹爹的側臉。

小孩子只知道屋的那把劍很珍貴,劍身並沒有華麗的紋飾,但那把劍卻從內到外散發着一股冷峻的氣息,這把隨着他們四處奔走的劍從未被拋棄過,但是也從未出鞘。

而那把劍叫做若水,只是後來也不知爲何落到了鄧青龍的手。

“那彼岸告訴爹爹爲什麼要用那把劍?”

彼岸白衣男子看着懷的女兒,笑着將問題又問了回去,小孩可能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但還是在驚訝過後說着。

“因爲那是一把看起來很厲害的劍,爹爹一直都隨身帶着,可是一直沒有用過。”

小姑娘很認真的回答着。

“可那終究不過是一把劍。”

白衣男子依舊是笑着,像是絲毫不在乎的樣子。

不過是劍罷了。

但是在小孩子的眼那是不一樣的。

“可爹爹拿着那把劍可以變得很厲害,爹爹可以打敗那些黑衣人,我們可以安定下來了。”

小姑娘抱着爹爹的脖子,整個人都緊緊的靠在爹爹的懷,自出生是不斷的顛沛流離,不斷的黑衣人,一次一次的奔走。

這次是連綿不斷的大雨暫時隱藏了逃亡的足跡,但是彼岸知道逃亡的生活還遠遠沒有結束。

以後的以後難道都要這個樣子嗎?

“可是不用劍,爹爹也會護你和你孃親的安全。”

白衣男子腳下的步子又快了一點,小姑娘感覺到臉頰邊冷冽的風聲,那是嶺西獨特的寒冷,那種即使在雨後也能感覺到的刺骨幹燥的寒冷。

提到母親,他眼的柔情都不一般了。

小女孩窩在父親的懷,熱氣傳過來,沒有那麼冷了。

“阿守。”

剛踏入茅屋聽到室內有人叫喊着自己的名字,白衣男子放下手的彼岸踏入了屋,門在身後慢慢的關。

阿守是母親對父親的稱呼,而自己是被喚作守兒的。

守兒,是一個更加甜膩的名字。

小女孩一個人被留在了屋外,屋內是你儂我儂的甜言蜜語,屋外是青山綠水的深山風光,彼岸擡頭看天,大雨斷斷續續的下了很久。

盼望着晴空萬里的陽光,可是雨後的彩虹卻不總是如期出現,小姑娘嘟着嘴坐到了院子裏的庭院裏,又要下雨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幾次雨了,只是在彼岸心怎樣的天氣都是一般無二的。

沒有停止的遷徙罷了。

隱藏在深山綠意盎然的竹林,高大粗壯的竹子筆直的排列將間竹屋巧妙的隱藏着,着實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

但是這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夜裏才說好明天一早動身的,可是總是有些人會突然闖入,打斷原本準備好的計劃。

夜已經深了,黑暗閉着的眼睛睜開了,終究還是追過來了。

天微明,抱着*的夫妻倆被數十個黑衣人圍在間,黑衣人皆是蒙着面的,只是看這出手凌厲的速度便知道是死士無疑了。

妻子抱着*在與黑衣人一輪又一輪的攻擊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一道刀光閃過,黑衣人的身體被丈夫的掌風掃過,妻子的一縷髮絲沒有幸免於難,懷的*看着空那縷飄蕩的髮絲,最後落在泥濘的土壤被一雙黑色的靴子踏過。

了無蹤影。

*安靜的貼着孃親的臂彎,眼睛忽閃忽閃的眨着,對於面前這血腥的場面沒有絲毫的驚慌,這種臨危不懼的樣子落在黑衣人眼着實有點驚訝。

果真是一個小看不得。

丈夫在打鬥仍舊時時刻刻的護在妻女的身邊,手的劍一直留在劍鞘,只是刀劍不長眼,顧此失彼還是受了傷。

妻子原本有些緩慢的行動忽然停了下來,嘴角流出絲絲血跡,臂彎的*摔倒在地。

一身緋色的衣裙染了泥濘。

“孃親,孃親,你怎麼了?”

小女孩慌張的擦着孃親嘴角的血跡,眼睛裏終於閃過了慌亂,自出生便隨着父母四處漂泊,眼前打打殺殺的場面自是見過很多,只是這一次看起來與往日似是不同了。

在小女孩的心父母是從不會敗的,但是這突發的狀況,卻是讓本臨危不亂的夫妻倆亂了陣腳,看着嘴角已有血跡的妻子無力的摔倒,然後慢慢的閉了眼睛,丈夫舞着劍的手臂忽然停了下來。

嘴邊的話是“依花”。

情況如此,黑衣人也沒有繼續圍攻,只是把這一家三口牢牢地圍在間,一個臉帶着面具的黑衣人說着。

“姓莫的,這次我們來是做了十足的準備,乖乖交出來寶典,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又是他,這個世界哪裏有什麼寶典。”

莫守馳騁江湖這麼多年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陷到如此地步,沒有想到自己千算萬算卻還是讓這個江湖因爲自己陷入腥風血雨。

而小女孩聽着這個名字,似乎是第一次知道爲何自己一家會被追殺。

原來是因爲一個叫做武林寶典的東西。

“武林盟主,話不要說的太圓滿,你的嬌妻可是了我的祕製毒藥,若是不想讓你的嬌妻死於非命,不要在做無謂的掙扎了。”

黑衣人知道這武林盟主此生唯一的軟肋便是身邊這位如花似玉的妻子。

不過這位妻子來頭不小,武功也不可小覷,若不是近來追殺過於頻繁,這兩夫妻旅途顛簸又有幼童需要照顧,力不從心,若是以往怕也是難以威脅的。

“依花。”丈夫轉身將妻子摟在心口,感覺到了妻子生命的虛弱。

雙眼閃過了異樣的光芒,殺心四起。

最厭惡的是威脅。

可是那黑衣人還不知道近在眼前的危險。

“怎麼樣,交出寶典。”

步步緊逼。

“是青絲虹。”

守離感覺到了妻子不同尋常的脈搏,很快意識到了這祕製毒藥是什麼。

而且妻子常年浪跡江湖,怎麼會輕易的毒,可若是這種毒藥,那妻子的命豈不是危在旦夕了。

青絲虹無色無味無解,可是那脈息卻是騙不了別人的。

“是又如何。”

只是這唯一威脅的砝碼沒有了,黑衣人說話的語氣有點防備,手的兵器準備隨時出發一招致命,不過眼前之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誰敢傷我妻子,我必將他碎屍萬段。”

摟着嬌妻,丈夫眼睛閃着血色的紅暈。

腰的劍終於被抽了出來,出手的速度已經完全不同,那是殺氣。

幾道銀光閃過,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還在苟延殘喘的黑衣人不相信的看着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難道江湖傳說都是真的,只是黑衣人再也不會知道江湖之後的事情了。

世人都知武林盟主武功超羣,自小便是練武才,一生幸得多位高人指點,武功更是高深莫測。

當年在武林大會打遍江湖無敵手,入住武林山莊近十年,一番座位將武林山莊治理的極好,只是近來江湖傳聞已經失傳百年的武林寶典在盟主的手。

這本祕籍曾經讓江湖陷入腥風血雨,近二十年來不斷相爭,最後隨着新任武林盟主而告一段落,現在的江湖又再一次因爲這本寶典陷入動盪。

只是只聽得到傳說,卻是誰也沒有見過那真正的武林祕籍是怎樣的。

可是關於武林寶典的傳說從來沒有停止過,高強的武功,長生的祕訣,還有至高無的權利。

戰鬥結束,可是最後的戰場只剩下一個孤立無援的孩子。

前面抱着嬌妻的丈夫走的飛快,後面的*緊緊的追趕在身後,只是終究還是拉開了距離。

孩子哪裏能夠追趕的輕功的步伐,前面的白衣男子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還是有個孩子的。

孩子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有事落空。

男子停下片刻又是走了,沒有轉身的白衣男子只是拋下了一句“留在這裏躲好。”再也看不到了。

面前的夫妻倆消失在面前,小孩跌坐在泥濘的地面,這是父親拋棄了自己嗎?

心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寂寞當,自小的顛沛流離,爹爹和孃親總是那麼的相親相愛,有時候甚至會忘記自己的存在,可是從未又一次像這樣。

孩子呆坐在原地,原來自己終究只是他們的負擔,一路的奔波,若不是自己,怎麼會逃不開這次的追擊,若不是自己手足無力,又怎麼會這般倉促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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