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一個人,七兒不是一個人,那麼她是一個人?
可是,自己呢?
自從自己有了暗衛之後,第一個安插的是狄族的皇宮,自己那般重視,玉蘭根本不是一個人。.
但是他這樣說是抹殺了自己這麼多年在她身邊費的心思。
一個人,一個人。
彼岸總覺得這其不止如此,難道其另有隱情。
彼岸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情,心越來越懷疑。
“當初狄王之死,你並不是毫不知情?”
彼岸問着,這是狄族所有事情的開端。
“我以爲你早知道了。”
玉蘭回答的很快,腳下走着已是坐了下來,門是開着的,彼岸本是可以暢通無阻的離開的,可是彼岸的心卻有了更大的疑問。
“有人在背後助你?”
彼岸又問着,心已是確定了一些事情。
“我以爲你已經過一切瞭如指掌了,看來是我高看了你。”
玉蘭說着,竟是笑了起來。
如今看來,麪皮都已經撕破了
那些事情藏着掖着也是無用了。
玉蘭的回答讓彼岸腦海的事情都串了起來,似乎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巧合,嶺西之戰,狄王之死,三皇子爭位,其不是僅憑鄧青龍安插到狄族的巫師是遠遠不夠的,也許他在內部還有一枚更大的棋子。
而,無權無勢,但又野心勃勃的玉蘭許是最好的人選。
怪不得。
怪不得玉蘭在宮的路會如此的一帆風順,怪不得所有的事情發生之後,她纔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原來一切都在別人的計劃之,而自己淪爲了別人的棋子。
可是一向自詡小心的自己竟然如今才知曉。
自己,不過如此罷了。
“既然話已至此,看到當初的情面,姐姐我再提醒你一句,人都在向前看,這個世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懷揣過去不放,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不撞南牆不回頭,你要做什麼與我無關,但是時至今日,我要做的事情定是不惜一切代價的,你助我的恩情我記着,可是日後誰也不能阻了我的路。”
玉蘭妃把玩着手的鐲子,慢慢的說着,只在最後看了一眼彼岸,眼神已是涼透了。
今日一過,狄族的事情再也輪不到別人插手了。
彼岸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自己會面對這樣的局面。
在狄族。
自己孤身一人了。
“你已經將話說到了如此地步,又何必自欺欺人,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別人欠我的恩情太多了,不差你這一筆,我不在乎,那我也送你一句話,只願你能夠早日實現心所願,也不負自己步步爲營的一生,別最後賠了夫人折兵。”
這是彼岸留給玉蘭最後的話了,也許是彼岸所言過分了。
但是彼岸也是希望玉蘭能夠好好思索自己的這番話,後來的後來,不要真的成爲自己所言的那種人。
彼岸永遠都不是一個絕情的人,至少是不會對自己曾經熟知的人絕情的。
曾經的黃衣,如今的玉蘭。
而彼岸終是走了。
走了便是不會再回去了吧!
沒有更加絕情的話爲這段過去畫一個圓滿的句號。
也許玉蘭有一句話是對的,自己是一個懷揣着過去的人。
但是現在想起來,彼岸感覺得到這句話暗藏的威脅。
若是自己阻了她的路,她又會怎樣對付自己。
現在在想起來,似乎那被凌奕帶到京都的大皇子似乎也是玉蘭的人。
他身的毒,還有每次帶來的信件。
一個初次來到京都的人,又怎麼會成爲鄧青龍的手柄,果然玉蘭早收買了大皇子成爲已用。
而彼岸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願意不遠萬里前來相助的人,竟然和鄧青龍狼狽爲奸。
相識那麼久的玉蘭都會如此,這個世還有什麼是能相信的。
瑾年?
也許是的吧!
至少在以前,也許在以後。
彼岸想起那日與瑾年分別時她說的話,要自己早些回去。
自己在這裏呆了這麼些時間,她會在擔心自己嗎?
彼岸想快些回去,但是又不敢走的太快。
不敢。
因爲自己一直在逃避的事情如今又一次的衝入了腦海,一次一次的在提醒着自己愚蠢的過去,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自己的不值一提。
玉蘭當時說自己懷揣着過去不放,是啊,她知道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
這麼多年,她知道自己一直在找,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放棄過。
今日她沒有說穿,但是字裏行間彼岸都能感受得到她的嘲諷。
自己一直所作的都是徒勞的,若是他們還記得自己,早會尋到自己。
只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他們早知道,其實一直不願意拆穿自己罷了。
可是自己又何嘗不知道,但是從來都不肯輕易放棄。
也許是自己不撞南牆不回頭,但是除了此事,能堅持着自己走到今日的又有什麼?
畢竟自己一無所有。
天還未黑,但是彼岸一路走着走着,竟是到了夜裏也沒有回去。
腳步不知爲何放的很慢,心十分沉痛。
耳邊響起了馬蹄和車架的聲音,彼岸輕聲避開,隱隱約約看到那高樹的是狄族的旗幟,是要回去了嗎?
也是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狩獵之事也該停下來了。
也許在間坐着的是玉蘭,玉蘭的懷摟着的是七兒,但是如今這兩個人都與自己無關了。
在頃刻之間。
現在,所有的人都回家了。
彼岸站在樹看着不遠處的風景,萬家燈火通明,不知道其會不會有一盞燈火是爲自己而亮起來的,其會不會有瑾年守候的身影。
想到此,彼岸輕身,極快的走到了與瑾年約好的地方,站在窗口看到屋內是黑的。
心竟也是接受了。
畢竟誰也沒有爲誰守候的理由,
這也天黑了,瑾年若是睡了也是人之常情。
心已然是尋到了未瑾年開脫的理由。
彼岸小心的打開窗剛想進去,感覺到了身後的來人,手下生風,纔出了一招收了起來。
原本以爲在屋的瑾年竟然在屋外。
而與自己交手的是瑾年,看到彼岸回到瑾年也是驚訝的。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完好無缺的回來的,我以爲你還要在待幾日呢?”
瑾年將手搭在彼岸的脈,一隻手關了窗子。
“又不是在做賊,爲何要從窗口進,別開着窗吹滅了我屋內的火。”
瑾年診脈之後放心了,看來這一趟並沒有亂了氣脈。
這傷口恢復的也不錯。
彼岸拉着彼岸回到了屋,打開門感覺到了一股暖意。
彼岸點了燭火,這才屋內擺着好些個火盆,整個屋子都是暖洋洋的。
“怎麼才幾日不見,你怕冷怕成了這樣。”
這樣的溫度,起春天也差不了多少了。
倒是祛了滿身的寒氣。
“我這不是怕冷,是替你的屋子去去黴氣,已經許久未住過人了,屋子裏一股味兒,不去去味兒,住着也不舒爽。”
瑾年說着,將隨身的披風接下來掛在了門口,彼岸這纔看到她從懷取出的東西。
是一株很細弱的藥草,隔着一段距離彼岸聞到了那種味道,腳下已經是隔開了一段距離。
是拒絕的。
只是瑾年不管不顧的將那藥材扔到了火盆,一小股黑煙升了來,之後是那種輕柔的氣味慢慢的蔓延在屋。
彼岸矇住了口鼻,皺着眉頭看着瑾年。
而瑾年用着小扇子將那慢慢升起來的氣味都扇到了彼岸的方向。
彼岸不說話,也不敢靠近了。
身後是柱子了。
而瑾年最後拿了一把小椅子坐在那邊更加大力的扇着。
看着彼岸那麼抗拒才解釋着。
“躲着做什麼,這味道還不至於傷着你,過來聞一聞,挺香的。”
那可是絲吻,彼岸對那種藥材過敏,瑾年是知道的。
“這是我從醫書看到的老法子,說是能夠治療過敏,也不知道是否有用,你來感受一下,明天好看一看藥效。”
彼岸繼續蒙着口鼻,有些鼻音的說着。
“沒用的,我試過了,你快熄了那火。”
瑾年聽聞有些泄氣拿着了一邊的茶水傾倒了進去,火很快熄滅了。
留下的餘香額慢慢消散不見了。
“昨日翻看醫書的時候看到,還以爲有用呢?”
瑾年將那扇子隨手一扔,有些泄氣的坐在已經沒有了火的火堆旁。
彼岸終是放下了口鼻的遮蓋走了過來。
“不過是過敏而已,又要不了我的命,倒是辛苦你,這般爲我着想了。”
彼岸將手搭在了瑾年的肩,感覺到了手下瑾年的身體一顫,轉身看向彼岸的時候眼都是驚訝。
這樣親暱的動作。
“你莫不是一個假的彼岸了,爲何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瑾年站了起來,拉着彼岸的手,看到了彼岸露出的手腕的紅點。
是過敏的反應。
“若不是你這過敏的手腕,我還以爲自己遇到了一個假的彼岸,你這一行是遭受了什麼嗎?”
遭受了什麼?
不過是舊的傷疤被撕開,不過是認識到了自己的無能爲力。
最後失去了幼時的一點美好,然後知道了身邊的你的好。
但是這些話,彼岸忽的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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