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閣主在往生閣多年,專心研究與醫術,手下能用的人都是之前留下來的,而後來招進來的人又差些火候,最後崑山竟有些無人可使了。.
彼岸也是在翻看名冊的時候注意到的情況,他們這十八人若是留在五閣主的手下,倒也不是不可。
解決了他們的溫飽,也能讓五閣主手下有可用之人。
而且大事在前,這是唯一的法子了。
“這?”
雖然小聲,但是在安靜的室內聽着卻是十分的清晰。
彼岸聽到了猶豫的聲音,沒有人立刻應聲。
所以彼岸說罷走了。
饒是後面的人說着願意或是不願意都沒有轉頭。
最後只有五閣主看着那些人然後跟着彼岸走了出去。
五閣主也是聰慧的,看得懂彼岸的意思。
走出了暗室,彼岸對身後跟出來的五閣主說着。
“也是這兩日四閣主接到信會來到崑山,他的性子你是瞭解的,你好自珍重,我方纔說的是唯一的法子,不過我也不會逼迫他們,他們若是不願意那邊算了,給他們時間去決定,至於此事爲何敗露,不知道五閣主心可是有數。”
彼岸說着,都是實話。
但是五閣主卻不知道爲何彼岸要助自己,心有些虛晃。
“老夫不知。”
這些時日事情太多,還未深思過此事,如此提起倒是真的覺得有些怪了。
“既然已經有一,若是不多加防備,日後難免有二有三,你若是連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好,又怎麼能管好別人。
畢竟這可是六大往生閣字號的一個,是其的六分之一。
行事都是要十分小心的。
“大閣主所言,老夫定然謹記。”
五閣主自知理虧。
“我要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答我?”
彼岸忽的停了下來,認真的看着五閣主。
如此謹慎。
五閣主低着頭回道“老夫定然知無不言。”
知道不會平白的相助。
不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刁鑽的問題。
“我只問你,當初我頒佈的那道律令可好?”
彼岸看到了五閣主有些僵直的脊背,知道此問不簡單。
確實不簡單,否則又怎麼問他。
“你說過的知無不言。”
彼岸再加了一句,如今之事,是要逼迫五閣主與自己同乘一條船。
前六閣主不在,如今只有六閣主有可收攬的姿勢。
“此律法雖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卻將往生閣的聲勢壯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如今江湖朝廷來往百姓,皆知道往生閣的名號,也是天朝一個產業,這是其有益之處,但是往生閣當初建立的初衷是爲了救死扶傷,如今這令法卻是將銀兩放在了守衛,以此來看,此條律法有些違背初衷,此律法好壞參半,老夫也不敢妄自斷言起好壞。”
這副評論倒是肯。
“一道律令頒佈若是沒有足夠的益處,那麼頒佈也是無益,既然無益,那便算了吧!”
彼岸說着,提步走了。
留着五閣主在身後。
機智如五閣主怎麼會不懂其的意思。
她這是在告訴他明日要去做什麼,但是五閣主越來越看不懂這位神祕的大閣主的意思了。
她如此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當初那麼大費周章的設計此條律法,現在又爲什麼這麼想要廢除這條律法。
但是看着那抹消瘦的背影從暗道的出口離開,五閣主有些恍惚了。
彼岸回了九層,將袖早寫好的信傳了出去,希望能夠及時趕到吧!
這兩日彼岸一直在往生閣九層,並沒有與多餘的人相見,倒是藍衣前來求見了一次,但是彼岸那時出去了沒有見到。
回來時已經不見了藍衣的蹤影。
兩日之後,四閣主已經趕到了崑山,五閣主出門迎接的時候,四閣主只是甩下了一個白眼走了。
也是啊!
四閣主最注重的是律法了,如今消息傳到了他的耳,結果可想而知。
而且四閣主此來爲的是五閣主此事。
四閣主進去的時候看到了專門爲此事而來的大閣主,看來這次這件事情鬧得不小,連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閣主都現身了。
四閣主向彼岸說了一些自己閣內的事情,緊接着收到了藥童的消息,都已經準備好了。
彼岸提步先走了,四閣主緊跟在身後。
這一趟是去了八層,位於九層之下最重要的一層。
那裏都是面見重要的人才會去的地方。
而八層內,崑山往生閣登記在冊的所有往生閣弟子都已經在場了,其還有還未正式入門的藍衣和慕容公子兩人,彼岸走進去的時候是鋪天蓋地的請安的聲音,但是隻是一瞬間被制止了。
“不必虛禮,直接說正事。”
彼岸玩弄着手的銀針,是新作的一批銀針,還未真的用過呢?
而座下四閣主率先開口說着,字字珠璣。
“五閣主雖爲閣主,但不尊律令,理應以死謝罪。”
四閣主說話簡便,但已是定了罪,不留絲毫的情面。
但是五閣主也毫不示弱。
“不知老夫犯得是哪條罪?”
如此貿然頂嘴嗎?
“往生閣律令地十九條,百金救人一命,五閣主在閣收留那麼多人,但是賬面卻毫無進賬,此事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說到此,五閣主倒是冷笑了起來。
“不知四閣主爲何斷定我在閣收留了病人?”
沒有證據?
“五天前,崑山往生閣運進去一批不登記在冊的藥材,而從當日起崑山往生閣所用時蔬油米都有所增長,此事更有崑山往生閣慕容公子作證。”
站在一邊的慕容公子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被如此簡單的說了出來,當初自己送出去的信可是並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
但,那是他不瞭解四閣主的爲人,四閣主對所有人的字跡都異常的敏感,慕容公子當年的筆跡可是掛到了各大往生閣,四閣主又怎麼忘得了。
如此,慕容公子只能見招拆招了。
“如此,那老夫倒是要與慕容公子好好計較計較了。”
五閣主這才知道,原來他纔是自己身邊那個必須要防的人。
彼岸聽着倒也不驚訝,畢竟已經將慕容公子的底細真真切切的查清楚了。
“不敢。”
慕容公子站了出來,眉眼都是淡然的。
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與平時的樣子一般無二。
“在下前幾日看到了在往生閣三層的來客,然而在下卻沒有在賬面看到任何的收入情況,所以這纔將消息傳給四閣主的,在下知道是四閣主主管律令一事。”
看來,慕容公子已是亂了陣腳了。
這一番說辭可是站不穩腳跟的。
“若是如此,那確實是老夫的錯。”
但是,五閣主大方的承認了,這倒是讓很多人都刮目相看。
畢竟認下的這可是死罪一條。
饒是四閣主也多看了五閣主一眼。
他還來得及說那份信並沒有署名。
只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老夫錯錯在沒有將事情解釋清楚,之前老夫是在閣帶來了一些病患,而且那些人確實不在往生閣名冊,但是那些人是老夫自己的人。”
如此解釋,讓大多數人都吃了一驚。
自己人又是什麼人?
“何爲自己的人?”
四閣主問着,不知道其何意。
身爲閣主爲何還會有自己的人?
“往生閣登記在冊的人都是醫者,這是不錯,但是近年來崑山的弟子日漸消落,有了衰敗之勢,而那些慕容公子曾經見過的人都是大閣主親自爲我新挑選的弟子,是要留在我手邊訓練幾日尋合適的再登名在冊的,因爲近些日子崑山事情繁多,纔沒有說清楚,如此來說確實是我的錯了。”
此事已經扯了彼岸,那其的曲折多了。
慕容公子只嘆自己因爲之前的失敗失了自己做事的準頭。
這件事情的發展不該是如此的。
“五閣主所言倒是與在下見到的不一般,在下曾親眼見到那些人身還帶着,既然是尋給崑山當弟子的,又爲何會身受重傷來往生閣,其若不是另有隱情又該怎樣解釋。”
慕容公子變了面色說着這番話。
但是這番解釋既然能夠在今日說出來,又怎麼會不尋一個合適的理由。
說出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又掉入了圈套。
“至於這身受重傷誇張了,他們不過打翻了我放在屋的血包,所有才有沾染在衣飾的血跡,不過若是現在慕容公子不信也無法了,因爲那些人是昨日被派往了涼山,這幾日還有紅柳苑的一批藥材送過來,所以派他們去接手了,若是要對峙,怕是還要再等幾日了。”
那些人確實已經離開了往生閣,如今只憑一人之詞,確實無法斷定了。
“不知四閣主要如何處置?”
一直在主座未說話的彼岸終於開口了。
“都是一面之詞,老夫不敢貿然斷定。”
“其實也不能算是一面之詞,我這裏還有幾句話要問一下慕容公子。派到崑山的那十八人是我暗調遣的,事先並未告知過任何人,連五閣主也是事後才知曉,不知道慕容公子爲何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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