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沒有想到這麼快自己被推了出來。手機端m..
要回答什麼,難道是承認是自己時時刻刻關注着往生閣的消息。
還是要承認自己居心叵測,這些都說不出口。
“回稟大閣主,當時在下並沒有入睡,無意間看到的。”
慕容公子想了些時日,想着如此解釋倒也說得過去的。
只是既然都已經提了出來,又怎麼會這麼簡單結束。
那也不是彼岸的風格。
“那當時可有人作證?”
果真,第二次追問又出來了。
“並未有人作證。”
慕容公子如此幾句質問,心已然是沒有底了。
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
若是隻算這件事情,其實算多了也只是一個越級罷了。
慕容公子如今只是盼望此事結束後一帆風順。
“既然無人作證,那麼怎樣說也都是一面之詞,不過這只是其一,還有其二,不知道慕容公子在發現崑山往生閣賬面流動有問題的時候要將消息告訴四閣主?這崑山的事情都是由五閣主打理的,若是有何不可的地方,大可告訴五閣主,又何必舍近取遠讓此事遠近皆知,若此事時真的那可以暫且不論,可若此事時無事生非,那麼五閣主的清白又豈是你能這般隨意玷污的,慕容公子如此做,讓我不得不懷疑公子的居心。”
彼岸說着,並未看向任何人,手的銀針已經沾染了體溫。
而那站在座下的人都屏息聽着,這是風雲欲來的前奏。
慕容公子的腿打了一個顫,但還是走了幾步,如從前那般雲淡風輕的解釋着。
“在下雖還未真的在往生閣登名在冊,但是已經研習了往生閣的律法,也因此知道了如今管着往生閣律法的是四閣主,所以才得知此事之後第一時間將消息傳給了四閣主,雖是有些捨近求遠,但是與律法更合,若是因此讓五閣主名譽受損……”
彼岸輕笑了一聲,打斷了慕容公子的解釋。
手的銀針捏在指尖,閃着刺眼的光亮。
在擡眼的時候是一張冷峻的眸子。
這雙眸子,誰人敢看。
“有勞慕容公子研習了我這往生閣的律法,不過慕容公子可知道,這往生閣如今真正的主子是誰?”
本是無事生非的開始,解釋的理由到最後只會站不住腳。
而且,彼岸今日是要針對慕容公子,所以自然不會留情面的。
“自然是大閣主。”
慕容公子抱拳,眼底已是有些慌亂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往生閣律令第一條是什麼?”
彼岸走了下來,腳步輕輕。
身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自然不懼被人發現了。
而且,如今在這間屋子的人也不足爲懼。
“閣所有事情都由大閣主決斷。”
這是基於所有律法的基本,也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一點。
因爲所有人都認爲此事理屬當然,但是也正是因爲此太多人都不甚在意。
也是這些事情纔會在關鍵的時候發揮重要的作用。
“若是慕容公子是真的如你所言那般認真的研習了往生閣的律法,那應該在得知此事將消息第一時間傳給我,而不是四閣主,慕容公子如此亟不可待的將此事傳至天下皆知,本閣主懷疑,也是情理之,你說是不是啊?”
彼岸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站着的慕容公子,而在這段時間派去的人都回來了。
而彼岸相問,也沒有指望着慕容公子能回答。
“大閣主,此事……”
慕容公子忽的擡頭想要解釋,卻被彼岸冷峻的眼神阻止了。
“你不必急着解釋,我這裏還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做個解釋的。”
時機正好。
彼岸揮手讓屋外的人進來了,都是黑紗蒙面的人,是十八秀了,手是一個托盤。
那托盤最後彼岸示意藍衣接了,掀開那遮着的布之後彼岸看到了慕容公子有些僵直的後背。
“這些東西不知慕容公子看着可眼熟?”
彼岸將一個拿出來放在慕容公子額面前晃着,最後慕容公子接到了手。
慕容公子看着不敢輕易承認,只是沉默着。
這是那種螺旋的箭頭,是慕容家流傳下來的手藝,但是近些年已經將手藝賣了出去,最後只在屋留下了幾個留作紀念。
所以慕容公子猶豫着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從何而來。
所以也不敢輕易的說話,怕留下把柄。
“慕容公子不必猶豫,畢竟這可是從你的屋找到的,我倒是不知,往生閣何人何人留下了這種武器與你。”
彼岸說着,伸手摸着那箭頭。
但很快收了手。
“這是在下家傳的,心不捨得丟了,所以便一直留着。”
慕容公子如此纔敢解釋,心泄了一口氣。
彼岸又是看了他一眼。
若是他不承認,那有的一番理論了。
畢竟這些身世之類的謎團,十八秀如今已經查清楚了。
只是如今卻是承認了。
但是承認也更加的簡單了。
“若是如此,那不知道慕容公子與涼山城前城主是和關係?”
身在室外的人聽的雲裏霧裏,但是慕容公子卻是更加喫驚了。
難道她什麼都知道了嗎?
不該啊!從開始到交易結束都是隻有一人知道的。
但若是不知道,又何必提起自己和涼山前城主的關係。
慕容公子擡頭看了一眼彼岸,卻見彼岸的眼神掃過那個托盤,慕容公子這纔看到,這托盤放着的箭頭自己在屋的多了一個。
都是相同的模樣,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可是如今才覺得這是露了一個致命失誤。
若是自己悉心留着的,又怎麼會記不得這個數字。
如此更是暴露了。
“這裏有兩條路,慕容公子可以自己說出這件事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彼岸飛去一個眼神。
鬆手,之前從盤拿出的那枚螺旋狀的箭頭摔在了慕容公子的面前。
只留下了一聲脆響。
空氣十分的寧靜,藍衣低着頭站在身前。
彼岸看着那肩,似乎是之前瘦了一些。
但是如今更重要的事情是眼前這件,所以彼岸繼續說着。
“或者,我可以代勞。”
彼岸說出來,一字一句。
氣勢宏大,那些在身旁的人聽此忽的都跪了下去。
藍衣亦是將端着的盤子放在了地,頭貼着地跪着。
彼岸將藍衣扶了起來,那托盤留在了地面之。
“大家起來吧!此事本是與大家無關,但是既然是發生在崑山,那與誰都脫不了干係。”
彼岸幾步走着,又是坐到了座。
而座下的人都慢慢的站了起來。
手的銀針依舊在手把玩着。
“慕容公子,可是要本閣主代勞。”
彼岸問着,但是人羣卻無人敢向着那邊看去。
而慕容公子跪在地,不敢擡頭,也沒有開口。
只有一個低下的身影,在人羣顯得格外的明顯。
不過,看那樣子,這慕容公子似乎依舊是不打算解釋。
“慕容嶠,你的身世我不關心,不過既然是在我往生閣,要守着我往生閣的規矩,此事若是發生在旁的人身,我也不會去多管,但是既然是在我往生閣,那必是容不得的。”
彼岸拿起身邊的那個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說着。
那股氣勢這才消下去一些。
而接下來這些話也不止是說給慕容公子聽的。
“涼山城前城主已經被當今皇賜了御酒,是因爲他貪污了朝廷撥給嶺西的救濟糧,城百姓暴亂,不能鎮壓,但是多虧了慕容公子的這箭頭,纔將城的暴力鎮壓,此事若不是我當面遇到了,也不會知曉,自然也不會查到慕容公子身,如今慕容公子身價倍長,從涼山前城主那處獲得的糧食擡了高價又是賣了出去,只是可惜了這番計謀真是糟踐了這一生的好學問,而我往生閣也不留這種人。”
留不得,但是也不能這種人出去禍害江湖。
更重要的是,慕容公子的存在已經危害到了往生閣的安危。
他的底細,遠不止此。
而那慕容公子似乎是預料到了彼岸的想法,下一步是要推開在眼前不遠處的藍衣,想着要跳下八層。
只是彼岸既然能將話說到此種地步,也不難猜到慕容公子的想法。
此時,手的銀針正好派到了用處。
銀針出手,已是將慕容公子定在了原地,嘴角慢慢的滑落了血跡。
不敢相信自己今日葬身於此了。
但是渾身的痛覺卻是再也消失不了了。
彼岸這銀針出手的手法至今已經無人能敵了,手下是身體的筋脈,出手間知道哪裏是一個人的命脈,知道如何一招制敵,知道如何殺人如無形。
只是看着眼前的這人,彼岸忽的有些恍惚了。
自己苦學的醫術,如今竟然最嫺熟的不是救治,而是置人於死地,也是笑話。
“你還未回答我說的這番話是不是對的,如此逃了我豈不是空口無憑了?”
彼岸笑着看向了慕容公子看向自己的眼神。
其的怨氣不言而喻,本以爲會死的乾脆一些,沒有料到確實會這樣一個生不如死的結局。
“你說,方纔的那些事是不是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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