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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粉衣

彼岸又是爲自己倒了一杯,對於合歡的舞姿,看過太多次了,已經沒有了新意。

而秋楓卻也只是看了幾眼回到了桌前,拿過了彼岸手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之前未見過,只聽得人說這合歡的舞姿千好萬好,但是今日看了,倒是也不過如此,倒是讓我失望了。”

秋楓看着只覺得不喜,所以便回來了。

“令主怕是看的太短了,這不過是一個短短的開始,自然算不得是合歡真正的舞姿了。”

合歡的舞姿,彼岸是見過的。

算自己是個女子,也是驚歎的。

那樣的姿態,那樣的嫵媚,是世少有的絕色,而這樣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又怎是會不喜的呢?

“從開始能知道高低了,舞姿雖好,但是也擔不起其太多的評價,這樣的舞姿,不看也罷。”

秋楓都是肆意灑脫的,嬌柔捏做的樣子心也是不喜的,世的絕色多了,但是入眼的卻是少之又少。

其實秋楓是因爲彼岸的原因吧!

千古無絕色

悅目是佳人

這個世從不缺少美貌的女子,但是真正能入眼的也不過爾爾。

但是每一次秋楓看到彼岸的時候總是心歡喜的,歡喜這個世有這樣聰慧的女子,歡喜這個世有這樣絕色而獨立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得知便是三生有幸,但是每當秋楓心想着要更近一步的時候,腦海總會想起彼岸的那句呢喃。

“別走……”

只是兩個字,但是已經足夠讓自己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最後,遲疑了。

若是她忘不了,忘不了那些過去,那麼自己算是說了又能怎樣。

不過是平添了彼此的煩惱,若是鬧得以後見都見不得了,那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樣大的險,秋楓不敢。

彼岸端着酒杯,忽然問着。

“這雅間是合歡的屋子吧!”

彼岸忽然問着,合歡的屋子自己是去過的,可不是這樣?

秋楓行事又怎麼會那麼隨意,自然是看準了纔會前來的。

“是的。”

秋楓答着。

但是兩人都忽然安靜了下來,屋外有人走了過去,那樣的腳步聲時高手無疑了,但是其卻夾雜着一個輕重不一的腳步聲,這一夥人,來的蹊蹺。

而等着聲音消失,秋楓又是打破了安靜。

“你覺得當今皇這沉醉於美色無法自拔的一場戲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的纔是朝廷。

兩人坐在這裏竟是爲了同一件事情。

“既然是一場戲,真假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秋楓笑着,又是滿了彼岸的酒杯。

“哈哈哈哈……既然是戲,那麼你我看着便是了。”

兩人又是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樓下的合歡依舊在舞着。

水袖一甩,激起了萬丈芳心。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定是秋楓的人了,彼岸站了起來說着。

“可需要我回避。”

秋楓前走一步,攔在了彼岸的面前。

何必要這麼快離開。

“若是連這些事情都瞞着,那我豈不是太小心眼了。”

秋楓說着打開了門,但是門口的人是小聲的伏在秋楓的耳邊說着的,彼岸便幾步走到了窗邊看了下去。

合歡還在舞臺揮舞着水袖,腳腕的鈴鐺依舊是金色的,身姿依舊是曼妙的。

但是,看着卻與之前大不一樣了,這樣的舞姿手腳鬆軟,腳下無力,手下無力,水袖甩過,最後有些鬆軟的垂在地面,這樣的舞姿與當年的合歡在綺羅樓的舞姿相差甚遠。

但饒是這樣,坐在臺下的人依舊是大喝股掌。

現在來的這些人,到底看的是合歡的舞姿,還是合歡如今花魁的名稱。

有太多的人在臺下十年功的練着,但是一朝成名之後,所顧惜的不是當年的辛苦了。

花樓裏的女子只有在年歲正好的時候纔會被當做搖錢樹,等着日後年紀大了,後面的路不是嫁給不知名的商販,日日盼着歸郎,或者是獨守閨房,了此一生。

這樣的結局,哪一個都是有些悲慘的,可是這也是她們不可避免的宿命。

彼岸正看着,忽然有人說着。

“我說的可有錯,這樣的舞姿實在是擔不起那些名不副實的讚譽。”

秋楓何時站在了彼岸的身邊,這樣的身高倒是讓彼岸落後了一截。

秋楓的陰影已經將自己覆蓋住,擡頭看去是一雙深邃的眸子和冷峻的脣瓣,高聳的鼻樑,許是因爲長久帶着面具,所以面色有些蒼白,只是秋楓的蒼白不是因爲身體有疾。

這樣的秋楓在彼岸的眼忽然有些與衆不同,不過只是片刻,彼岸打消了自己想法。

若不是秋楓着自己的輩分大了些,看着倒是像一個弟弟,實在是不該亂想的。

彼岸沉了眸子走到了桌邊,答着秋楓說着話。

“確實。”

對的,確實。

眼見爲實,已然確認了。

而,秋楓也跟着彼岸走了回去,坐在桌邊的秋楓又給彼岸倒了一杯酒,然後繼續說着。

“妹子似乎剪了頭髮?”

是疑問的語氣,秋楓早發現了,只是現在才說了出來。

那頭長髮現在看着短了不止一點。

“是剪了。”

顯而易見的事情。

“你都還未婚嫁,剪了頭髮不怕什麼閒言碎語嗎?”

秋楓笑着,一飲而盡。

彼岸若是在乎別人的看法不會這樣做了。

“這頭髮是我的,與別人何干,天朝律法沒有說女子的頭髮還與婚嫁有關,那麼我有何剪不得的。”

不過是頭髮而已,江湖人不在乎那些東西。

而且也沒有人去在乎那些東西。

秋楓看的是彼岸這種特立獨行的性子,所以也不會多說什麼,倒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哈哈哈……人已經來了,如今在合歡的屋子等着了,不過這一次竟然還在花樓裏帶來了一個女子,也是實屬罕見,竟然還有人會帶着自己的女人來花樓這種地方,看來這一場戲是擺了一個大的場面。”

有女子?

這個女子,彼岸都愛水要去看一下是不是粉衣了。

自己進不了皇宮,宮的消息一時半會兒也傳不出來,若粉衣不自己出來,自己也幫不了什麼。

她若是有心寫信與自己,那麼也會自己想辦法出來的。

“若是人人都能猜出來他的心思,他也不會掌控大局這麼多年。”

彼岸說着,又是將面前的酒一乾而盡。

片刻,雅間外又爆發了一陣歡呼聲,彼岸放下了酒杯,看來是合歡下場了,下場的合歡自然是要回去的,那麼自己也到時間告辭了。

“多謝令主告訴的消息,彼岸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彼岸說着,倒是隨意了很多,而秋楓明白是何事,自然沒有多問。

“記得關好門。”

秋楓囑咐着,意味深遠。

看似不在意的秋楓在彼岸離開之後都沒有收了眼神。

望眼欲穿。

而彼岸從二層離開,看到了坐在原位置的鄧白楊還在。

鄧白楊在,那麼鄧青龍應該也在。

彼岸想着,閃身離開了滿芳樓。

十八秀在滿芳樓外,彼岸交代了幾句話,然後又進去了。

那邊,在三層,合歡已經走進了自己的屋,彼岸看着從屋退出來的人都到了三層旁邊的一間屋子裏,而一個女子退到了合歡房間的對面。

彼岸看着女子走了進去,然後記着位置,從窗外翻了進去。

這裏的守衛不得宮,躲開暗衛也難不倒彼岸。

彼岸進去的時候,屋的人正端坐在銅鏡前,看着身影有些消瘦,而彼岸進入了屋,那人都沒有發現。

彼岸步步走進,粉衣才後知後覺的看到了銅鏡的人影,所以立刻轉身,面的表情是驚訝的,彼岸看着自己如今的這一身男裝,倒是也怪不得粉衣不敢相認。

“可還記得我?”

彼岸出聲,粉衣這才辨認出來面前的人是誰,面色有些複雜,不知是悲還是喜,只是看着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放置。

最後纔想起來跪在了彼岸的面前,熟悉的稱呼喚了出來。

“姑娘。”

一聲姑娘,恍如別日。

彼岸扶着面前的女子起來,雖是一身的華服,可是也遮蓋不了滿身的憔悴。

進宮之後的生活雖是苦,但是粉衣既然能夠懷孕,那麼在喫食也不會被人刁鑽,可是爲何會變得這麼憔悴。

可想,她在宮的日子,其實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彼岸扶着的時候摸了粉衣的脈息,是喜脈,已經有幾個月了。

“你寫信與我,可是有事?”

粉衣站了起來,滿頭的髮釵響着,清脆悅耳。

其的一枚髮簪,看着雖是別緻,可是卻與一身的裝扮不符合,那便是彼岸臨走前送給粉衣的簪子。

今日見到,是有意的吧!

盤着的髮簪將零碎的頭髮都別再腦後,已不是一個女孩的裝扮了。

而粉衣聽聞彼岸相問,有些嬌羞的說着。

“姑娘怕是已經知道了,粉衣如今已經有了身孕,但是粉衣得知太后娘娘不願意留下這個孩子,所以粉衣還求一求姑娘,求姑娘想個法子救一救粉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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