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跪了下去拉着彼岸的衣角,彼岸只看得到粉衣的髮簪在擺着,心有些明瞭了。(..)
粉衣是才進宮不久,怎麼會將勢力伸到太后的宮,再說了,太后若是有那個心思,又怎麼會讓旁人知道,這個說辭有太多的破綻了。
不過,彼岸只是坐了下來,沒有立刻拆穿。
“你坐着說,你如今的身份這麼大的禮我也受不起。”
彼岸看到了粉衣的裙式的花紋,這個身份已經不從前了,是婕妤了吧!
爲何升了婕妤,卻沒有下令告知天下人。
而粉衣倒是也不客氣,坐到了彼岸的旁邊。
伸手摸着那不存在的肚子,一臉的笑意。
“皇說過了科舉要向別人宣佈我的身份,如今我只是皇的貼身婢女,但是粉衣也是知足了。”
粉衣說着,一臉的幸福。
只是,婢女爲何會穿這樣的衣裙,若是日後要宣佈,如今這樣的穿着可是大忌。
彼岸更是不信了。
“在你身處的皇宮,如果你的皇不同意這個孩子留下來,那麼誰也沒有辦法,這一點你該是知道的吧!”
彼岸敲着桌子,而在一邊坐着的粉衣色變,又是跪了下來。
“姑娘,粉衣知錯了。”
她是蠢,竟然低估了面前人的本事。
這樣小小的計謀又怎麼能瞞過眼前人的心思。
“你何錯之有?”
這樣的小把戲,也真是幼稚,只是可惜了自己爲了她走這一趟,卻是自此之後失去了聯繫她的理由。
彼岸說着,而粉衣更是低着頭不敢回望了。
“粉衣得了姑娘的恩情,本是不該背叛姑娘的,但是皇是粉衣心的人,粉衣的心從來沒有那麼的在乎一個人,還希望姑娘原諒粉衣這一次,今日的事情是粉衣自作主張,還希望姑娘看在你我這麼多年的主僕情分,見皇一面。”
粉衣的發還戴着彼岸在她走之前送的髮簪,不知是有意或是無心,那玉簪一直出現在彼岸的面前。
如今看着,竟是*裸的嘲諷。
彼岸敲着桌子,心千曲百回。
這拆穿了粉衣的計謀又如何,人都已經來了,現在想離開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不過這怕是自己最後一次幫助粉衣了,主僕情分今日之後煙消雲散了。
“皇若是想見我,寫一紙詔書是了,何必要在你這邊費這麼多的心思。”
這樣費心思,又是何必。
“皇說此事不宜被人知曉,但是事情緊急姑娘的蹤跡皇又尋不到,所以纔在粉衣這裏多說了幾句,粉衣不想看着他太過於辛苦,所以纔會寫信騙姑娘前來。”
一個騙字,已是夠了。
“你既然都堵了自己的主僕情分,那便見吧!”
彼岸繼續敲着桌子,已是聞到了屋的異的香味,曼珠沙華?
自己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種迷香不過是爾爾,若是想用這迷香將自己擒住,那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
“皇已經答應了粉衣,此次是有求於姑娘,並不會傷及姑娘的性命,還請姑娘放心。”
放心?
彼岸心輕笑,有求於我,不會傷我,那都是建立在交易之的吧!
若是自己今日不應了凌雲的交易,那麼離開也是難的吧!
或者,日後自己的產業在京都難免被爲難。
不過一切,彼岸的面沒有表露分毫,只是站了起來,粉衣注意到彼岸之前在裙角隱約可見的彼岸花不見了,不知是因爲今日是男裝的原因,還是那彼岸花已經再也不復存在了。
那麼熟悉,在記憶,可是這麼匆忙的不見了。
粉衣看着彼岸的裙角,不敢擡頭看着彼岸。
只聽着聲音傳了出來。
“我今日既然會來到這裏,自然是不會那般輕易的被人傷了,你也不要小看我,好在今日站在我面前的是你,若是旁人也不會害站在我的面前了,不是要見,人在哪裏?”
彼岸說着,腳步已經移到了窗邊,對面是合歡的屋子了,這麼近的距離。
而窗下是熱鬧的滿芳樓正廳,這滿芳樓雖是花樓,但是裏面的好酒確實難得。
當初自己和凌奕在這裏曾好好的醉過一場,只是如今想起,似乎都是往事了。
凌雲來的這裏,是凌奕的地盤,但是凌雲可是這個天下的主人,這裏說到底終究都是凌雲的地盤。
兩個兄弟,明明才華過人,同父同母,可是卻終身離心離德,只能做日夜防備的敵人,這樣的兄弟,不要也罷。
那邊,粉衣起身輕聲的答着。
“姑娘稍等。”
粉衣早無臉面對彼岸了,所以正好是得了機會退了出去。
而彼岸伸手,將經過自己身旁的粉衣頭的髮簪取了下來,握在手還是之前的樣子。
粉衣擡頭不解的看着彼岸,彼岸伸手將手的東西又放在了粉衣的手,但是原本精緻的髮簪,已是碎成了兩半。
“我此生也不是沒有犯過錯,但既是做錯的事情那麼日後也不留餘地了,之前是我眼拙看錯了你,可你如今也不是我的人了,我不能對你如何,能做的不過是斷了你我之間的關係,身在宮,我能助你的也只有這一次了,你日後好自爲之。”
粉衣看着手已是斷爲兩半的簪子,心有一塊地方忽然墜落了下去。
但是面前的路卻是亮了起來。
粉衣不敢支聲,低着頭走了出去。
而門外的人都準備好了,粉衣神色複雜的看着合歡的屋子,再回眸看着自己方纔出來的屋子,眼的神色分辨不清,是羨慕或是嫉妒,都不足以描繪了。
進宮這麼久,粉衣終於知道了爲何之前的黃衣姐姐喜歡事事都走在前面,因爲別人永遠都看不到走在身後的人,而自己走着這麼久,一直都是一個走在別人身後的女子,如今後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自己今日的一切,說到底是施捨,還是因禍得福,粉衣已經來不及思考了。
太多的事情在自己的周圍發生着,而所有的一切都將重新建立。
粉衣之前總覺得能夠留在他的身邊便是夠了,但是現在卻覺得自己該有的目標不應該只是這樣。
人,總是貪心的吧!
看着周遭低眉順眼的守衛,粉衣仰着頭,然後慢慢的離開了。
至少現在的自己,雖然失去了最後的助力,但是好在自己得到了他的信任,如今,這是最重要的吧!
而另一邊的彼岸從窗下看着,樓下不知道是什麼名姓的女子,正舞着水袖在臺舒展着自己的身軀,細長的水蛇腰旁是烏黑亮麗的長髮。
又是一個傾城絕色,但是臺下看着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再多的嫵媚,都不一個花魁的名號。
在這裏的女子,彼岸從來沒有看不起,但是事已至今,自己算是想解救她們,可若是她們甘心如此,自己插手倒是毀了她們的機會。
能淪落到這花樓,成爲旁人看不起的人,不是她們所心甘情願的,其太多人都是身不由已的,彼岸不能怪,可是也無能爲力了。
而門外也傳來了腳步聲,人來了。
“大閣主,好久不見。”
凌雲隻身走了進來,彼岸轉身福禮,自己是臣,是民,該有的禮數都是不能少的。
哪怕如今是在花樓之。
只是彼岸的心是厭倦這樣的卑躬屈膝,也是不喜與朝廷看不透的人打交道,自己太過於被動,行事又太過於拘謹,心實在是不喜歡。
“皇萬安。”
萬安,哪個舞弄權謀的人會萬安?
人人都如此誇讚,但是相信的人又有幾個。
“大閣主這一身裝扮倒是英姿颯爽,一點也不輸於男兒。”
凌雲見着彼岸這樣的裝扮倒是沒有驚訝,應該是事先已經知道了吧!
“皇謬讚了。”
但是,謙虛是人之美德。
“其實以大閣主的智謀若是男子,倒是能爲我天朝的大好河山做一番貢獻,與朕也能徹夜闊談了。”
凌雲說着,倒是好不惋惜。
若是真的事論事,凌雲與彼岸在一些地方也算是不謀而合。
平心而論,凌雲是一個盡心盡力的君主,他輕減賦稅,調動生產力,從不包庇朝臣,朝風清明,任人以才,收取天下有志之士。
但是饒是如此,朝廷的風氣依舊是難以改變的,自古朝廷是勾心鬥角的地方,這一點是難以避免的。
而且,不論是事實所指,還是建功立業,凌雲解除了女子的禁令,彼岸本以爲還會再費一番功夫的禁令,是凌雲親口提出來解除的。
在治國之見兩人在很多地方確實不謀而合。
而彼岸若是女子,也定是會選擇進入朝廷建功立業的,這一點從來不需要置疑。
“民女不敢妄想。”
彼岸依舊是垂着眉的。
“大閣主浪跡江湖,最是熟悉百姓情況的,這關於女子的禁令解了之後,百姓之間可有大的變化?”
這些事情應該是有人告知過凌雲的,如今問自己,自然是不希望聽到與之前一樣的答案。
可是彼岸是江湖人,朝廷的很多事情也是不能妄自評議的。
思索片刻的彼岸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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