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疆土遼闊,而這解除禁令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京都在皇城腳下,自然紛紛響應號召,而朱雀大街的焚燒也是鼓舞了不少人的效仿,但是離了京都的嶺西北漠之地情況不同了,面紗雖是摘了,可若是讓大衆都接受,非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這是現狀,也是不得不承認的現實。
但是,此事也不能急在朝夕。
但若是有心,也不會需要太長的時間。
“那麼以大閣主之見,這可是常態。”
凌雲聽着倒是有了興趣,所以繼續問着。
可是……
“民女不敢妄議朝政。”
這可是大罪,彼岸可是知道的。
凌雲笑着,讓着彼岸坐了下來。
“你說便是,我恕你無罪。”
果真是個不可多得人才,沒有因爲幾句誇讚,飄飄不知所以然。
只是可惜了是個女子的身份,只可惜不能爲自己所用。
“民女認爲,自古以來,百姓所尊崇的都是天子所言,無人反駁,而如今天子雖然解了禁令,但是事後並未留下隻字片語該如何處理後面的事情,世人自然不知該如何處置,而且,百年來在世人眼女子都是深院之物,雖是解了面紗,可是依舊難以離開世俗的枷鎖。”
彼岸所言,字字珠璣。
這是無法割捨的事實。
只是彼岸還是留下了一些話,留在了心,但是彼岸相信,凌雲猜得到。
都是聰明人,很多話沒有必要說的太過於通透。
“大閣主所言倒是說到了朕的心坎裏,而朕也想出了些法子,但是時日有限,所以不太成熟,且近些日子事情太多了,此事便拖了下來,如今看來,該是趁着這次的科舉提日程了,不過朕久居京都,對於天朝別處的事情並未親眼相見,大閣主既然是江湖人,想來是朕清楚一些的,所以朕想聽一聽大閣主的意思?”
想聽自己的意思?
若是這些事情,彼岸倒是有很多話想說,可是面前的人應該算不得一個好的傾聽者,所以彼岸還要捉摸一下,思索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終於開口。
“皇既然是想要解了女子的禁制,那麼只是頒了昭令是遠遠不夠的,天朝關於女子的禁制已然有了百年的歷史,百姓心早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民女以爲應該從根本抓起。”
根本二字夠了,說多了,又是妄議朝政了。
“好一個從根本抓起,倒是與朕的想法不謀而合,看來這次科舉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凌雲所言有些含糊,但是能夠告知到如此,已是幸運了。
不過如今看來科舉是很重要的機會了。
“皇憂心爲國,還要注意身體纔是。”
彼岸說着,又是一句言不由衷的話。
他既是身居高位,自然是天下事大於自己的身體的。
“大閣主有心了,朕也知道大閣主事物繁忙,難得回京都一次,但是此次事情緊急,所以纔想讓與大閣主有過交道的粉衣去聯繫大閣主,還望大閣主不要怪罪粉衣。”
終於說到了正事,彼岸坐着,瞥了一眼凌雲,而凌雲正坐的端正,手玩着幾個核桃。
看起來心情不錯。
“皇既然有事,民女豈有不來的道理。”
彼岸說着,但是心是拒絕的。
這次來京都這般小心,沒有帶着自己的馬,卻還是插手到了這些無所謂的事情,心怎能願意,可是面前的人可是當今的皇凌雲,又哪裏有彼岸拒絕的理由。
只怪自己看清楚的太晚了。
“此事不關乎朝廷,是朕有事要求大閣主相助。”
隔絕了朝廷,那麼此事的重要性更加重要了。
能尋到自己身,這又是何事呢?
“皇客氣了,民女何德何能能有幸相助與皇。”
彼岸低着頭,眼神已是收了起來,凌雲的這身服飾,到底是什麼顏色,已經看不清楚了。
而桌邊的花紋也有些模糊了,後果來的總是那般的快。
好在能看清一時是一時了。
“大閣主纔是客氣了,朕聽聞這開元錢莊是大閣主的產業?”
聽聞,好一個聽聞,可是哪裏有什麼聽聞的消息。
聽聞的消息又怎麼會從凌雲的嘴說出來。
此事是真,不過如今看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凌奕求過自己關於開元錢莊的事情,這朝凌雲又是提起此事,這兩兄弟果真同心。
看來,是要開始奪位了,波濤洶涌在後啊!
彼岸繼續垂眸答着。
“這開元錢莊其實算不得是民女的,錢莊多年來都是由師父管着的,但是近些年來師父有心繼續研學醫學,所以才錢莊才暫且交到了彼岸的手。”
彼岸所言真真假假,都由着凌雲去猜測了。
彼岸心是不願將開元錢莊攪進朝廷的深水的,但是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之前已經摻和了進來,如今也是離不開了。
“大閣主才智過人,雖是女子之身,但是卻不輸於男子之能,你師父定然是信任與你,纔會放心將這產業交付與你。”
彼岸又是謙虛。
“皇謬讚了。”
今日已是說過兩次謬讚了,今日的凌雲似乎很是溫柔,不見威嚴。
但,越是如此,才越是可怕。
“朕只問,如今這開元錢莊的銀兩進項都是由大閣主管着嗎?”
而彼岸現在的回答顯然是不讓凌雲滿意,但是以彼岸來說,已是最合適的回答了。
“是。”
畢竟此事是真。
而且查到此事也不難。
“大閣主是天朝人,朕打開天窗說亮話,朕知道奕弟之前去嶺西的時候幸得有大閣主相助才能早日歸來,大閣主的能力朕從來沒有懷疑過。”
彼岸明瞭,整個天下,沒有凌雲不知道的事情吧!
而彼岸之前與凌奕的事情也從未想過瞞過別人。
“安遠王爺本是將王之才,民女只是佔據着地理優勢罷了。”
嶺西自己是凌奕熟悉的。
“大閣主不必謙虛,朕今日只是與大閣主閒聊罷了,若是真的要談起嶺西的事情,憑着大閣主相助之處,也是大功一件,只是朕聽聞大閣主手下往生閣在狄族的生意因爲嶺西一事耽誤到如今都沒有復甦,不止如此,往生閣之前在狄族的生意如今都撤了回來,大閣主這是打算要從狄族抽身嗎?”
本來並未想在狄族發展產業,只是之前需要在狄族幫着玉蘭穩住商業,所以纔會去。
如今看來是不必了。
“多謝皇憂心,確實如此。”
早撤回來了。
“其實朕心一直不解,往生閣在狄族的產業不弱,若是加以時日,第八家往生閣分號也指日可待,而嶺西之事雖是兩國交戰,可是憑着往生閣在狄族和天朝的聲勢,若是無動於衷自然也是不會有人怪罪,日後兩國和平之後,大閣主可依舊做自己的生意,可是朕不懂,爲何大閣主在危機關頭相助奕弟,又爲何要提供糧草助天朝度過此次糧荒的危機?”
糧草,這是開元錢莊和朝廷的祕密。
當初饑荒之日,若是天朝要開倉放糧,那麼天朝的糧草也不會堅持到今日,這一切不過是因爲開元錢莊在背後將收購的糧草運進了天朝的國庫。
於國於民,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一是爲了安定民心,其二也是大局考慮。
而當時面見凌雲是錢老闆,而錢老闆是受了彼岸的使命纔去的。
凌雲繼續說着。
“當時大閣主若是不主動提供糧食,那麼今日賺的盆體滿鉢的是大閣主了,大閣主自然可以仗着糧草之勢擡高糧草的價格,大閣主作爲一個生意人,這筆賬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大閣主究竟爲何要如此?”
爲何要如此?
其一是因爲家國天下,自己沒得選,其二是因爲凌奕吧!
當時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他,所以做了便是做了。
“民女雖是江湖生意人,但是民女也是一個天朝的人,家國天下,這一切理所當然。”
但是解釋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
爲何要解釋呢?
彼岸想起之前凌奕對自己的誤解,自己爲了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他最後沒有一句質問,將所有的罪名都堆到了自己的頭。
如今的解釋到底是說與誰聽的。
“好一個家國天下,若是天下人都如大閣主這般,那麼天朝會萬世長安了,哈哈……”
彼岸雖是一個江湖人,也是一個賺錢的生意人,但是彼岸也是一個天朝人,做這些事情在彼岸的心是必然的。
但是能瞭解彼岸的人少之又少。
而凌雲繼續說着。
“對了,朕差點忘記了,大閣主還是朕親賞的逍遙郡主,只是大閣主一直出入清簡,所以容易讓旁人忘卻此事,還有之前西京王爺查的聽雨軒一事,已經交給了安遠王爺去查,前段時間已經查出了兇手,之前郡主受委屈了。”
郡主這個身份本沒有什麼大的用處,彼岸也從未在意過。
而之前聽雨軒的事情若是凌雲不說,彼岸早忘了,凌奕查出來的兇手又不知是哪裏的一個人,總之不會是鄧青龍之流,破案不過是爲了給京都的人一個解釋,安定民心罷了。
“既然破了這件大案,民女便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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