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冬日小說網>成王不敗寇>死裏逃生?
閱讀設置

設置X

死裏逃生?

瑾年扶着彼岸下了馬車,馬車外是已經歇業快要一年的建安往生閣,六閣主的靈位還在主廳擺着,彼岸進去行了三跪九拜之禮,最後歇在了八層的客房。.

九層之從未有不是大閣主的人進去過,彼岸不能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破了這個千百年來立下的規矩。

算是瑾年也是不能的。

夜了,彼岸躺在牀卻是絲毫睡意也沒有,聽着外屋瑾年的呼吸均勻似乎已是睡着了,彼岸睜開眼睛,面前是黑黢黢的,不是夜色太黑,是眼前本是無光的。

這雙眼睛來來去去,總是難逃看不到的命運。

在無法入睡的夜總是會想起很多過去的事情,記憶像是一條長河,只要遇到了,綿延不絕,噴薄而出。

當初遇到瑾年是救命之恩,本以爲是一個恩情的事情,後來卻是牽扯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似乎多年來的糾纏從未斷過。

遇到了太多的人,有恩的有情的,爲何獨獨是瑾年多年來一直聯繫着,一是因爲這份恩情太大,二是因爲彼岸信她,信她做事,信她能力,信她不負自己所託,而瑾年也從未讓自己的失望過。

可是爲何獨獨是她呢?

這世有千千萬萬的人,有千千萬萬個選擇,爲何獨獨是她?

瑾年當年誤診一事之後退隱江湖,是自己逼着她重出江湖,說是爲了她也好,說是不負莫神醫也好,可是自己如此做,心終究還是爲自己想過。

自己需要在江湖有可靠的保障,有足夠的能力,而瑾年是一個很合適的選擇。

也許,彼岸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

起瑾年多年來的無私,彼岸自私極了。

說是自私,可有何嘗不是爲了不斷向前的一種不得不做的犧牲。

犧牲的何止是瑾年,還有自己早被出賣的一生。

可是爲何自己的生活一定要這樣奔波,算是爲了找到已經再次遇到的父母,可是又何必做這些旁的事情,操勞了多年的心血,到頭來是成是敗還一無所知,做這些事情的初衷是什麼?

初衷如何,爲何一做是這麼多年?

彼岸還記得這的問題當初凌奕也是問過的,彼岸還記得當初自己的回答朦朦朧朧。

當初的自己從未想過那些問題,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有些事情又一次走進了心。

爲何自己要這樣做呢?

當初做這件事情的初衷到底是什麼?

自己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人,沒有想過做一個聖人,拯救天下人於水火之,更何況如今的天下不在水火,那麼當初的自己爲何要那麼做呢?

是因爲心那不多的善意,是爲了自己拿本跌宕的人生,或是早註定的……

有些事情是早註定的嗎?

也許是吧!否則自己又怎麼會挑選合適的暗衛自小訓練,那是因爲自幼註定的東西,長大之後很難改變。

江南有一個地方馴養大象也是這個道理,小象用一個鐵鏈拴着是掙脫不了的,那種想法自幼埋在小象的心,算有朝一日成爲了一隻大象,可是它卻也失去了掙扎的意識,似乎一切本該如此……

彼岸翻了一個身,記憶繼續蔓延。

第二日,馬車繼續起行,瑾年拿着小夾子刨着火盆,火勢旺盛的火盆,趕走了馬車內的寒意。

而瑾年看這着今日了馬車閉着眼睛的彼岸,最後還是暗自做了決定意欲離開馬車。

卻是身形才動,手被拉住了,拉住瑾年的手是涼的,這樣的火盆未烤暖那雙手。

“有人跟了咱們一路,我出去看看到底是誰?”

瑾年解釋着。

連一向大大咧咧的瑾年都發現的事情又怎麼瞞得了彼岸,彼岸只是不想去管這件事情罷了。

這一路不想惹太多的麻煩。

“午時休息的時候再說。”

瑾年想了想,還是依了彼岸的說法按兵不動,只是將那火盆又向彼岸那邊靠了一靠。

想着昨夜放在馬車裏的錦被一夜過去不見了蹤影,不知是被何人拿走了。

“你怎麼這麼涼,可是昨夜受了風寒,我看昨夜那屋的空氣不是太好,若是受了涼倒也是情理之,好在還有我同行,伸手,讓我來把把脈。”

瑾年已然將手伸在了彼岸的面前,彼岸半睜着眼睛把瑾年的手壓下去,倒是笑了。

淺淺的笑意縈繞在彼岸的眉心,好不明媚。

“我怎的說也是一個習武之人,若是這麼輕易受了風寒之症,豈不是辜負了我這滿身的武藝,不過是因爲我本體涼,每年冬日都是如此,不防事的。”

彼岸眉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最後眼角印了瑾年的模樣。

彼岸繼續說着,看着的是瑾年的方向。

“我這眼睛今日似乎有所好轉了。”

否則方纔也不會那樣輕易的將瑾年的手收了回去。

忽然有了好轉,倒是十分的清晰。

瑾年小心的打量着彼岸的眼睛,倒是從彼岸的眸子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是有些虛晃。

而心亦是虛晃的,面前人的心思總是猜不透又難以捉摸。

“告訴我是想途離開嗎?”

瑾年坐在了彼岸的身側,倒是讓開了馬車的門。

只是彼岸若是要走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我若是要走,不會隨你前來了,放心,這一次我不會逃走的。”

若是走,也不會尋這樣的時機。

彼岸說着,將手的自己幾根掉了的頭髮扔進了火盆,異樣的氣味飄散了起來,瑾年早已經跳了起來。

可是那幾根頭髮遇火及着,沒有絲毫解救的時間。

“你這是做什麼?”

天朝自古的習俗,女子的頭髮若是被燒了,定是不吉利的事情。

鄉間傳言說,女子若是自己燒了頭髮,那麼日後將永遠不會投生爲人。

自古百年,都是如此。

“你莫不是覺得我燒了自己的頭髮下輩子不會在於你相遇了?”

彼岸笑着,摸着自己的頭髮又是掉了幾根,許是想的太多,近一年來每每梳頭髮都會掉落好多,從初時的驚訝,現在已然見怪不怪了。

倒是瑾年怕彼岸又做出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一把將彼岸手的頭髮搶了過來,生怕又是進了火盆。

“我纔不管下輩子的事情,總之這種事情你還是少做,省的我看了鬧心。”

只是彼岸避開了一些,看着瑾年心驚。

不知該彼岸下一步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原來燒了頭髮的味道如此刺鼻。”

彼岸掀開了簾子,看着那股黑煙從窗口飛了出去,那刺鼻的味道纔算是少了些。

瑾年小心的把彼岸方纔掉了的頭髮團在一起,放在了袖。

而彼岸又靠在了馬車邊,空氣又恢復了安靜。

“正好到了城門口,咱們下去走一走吧!”

彷彿方纔的事情全然不存在,彼岸輕身下車,腳步輕快,交代了紫衣一聲先一步走在了人羣,倒是瑾年有些愣神,後知後覺的纔跟彼岸的步子。

只是一個小城鎮,兩人走走停停,收穫頗豐。

瑾年本對江湖充滿了嚮往,所以玩的好不快樂。

只是走着走着,彼岸忽然將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雙雙消失在城內,身後的腳步聲也是戛然而止。

出現在城外的兩人腳步輕快的走着,心樂在身後的尾巴終於是甩了。

但是才走了幾步,兩人只感覺周遭的空氣凍結了起來,瑾年和彼岸相視一望,準備好了隨時出擊。

只聽得風聲獵獵作響,周遭的一切聲音都被無限放大。

只聽得劍刺破風的聲音,冷峻的寒風被攔腰砍爲兩半,最後成爲了一道殺氣。

彼岸摸着袖的銀針,準備好了隨時的一擊。

忽的。

手下一滑,銀針落在了滿是灰塵的地面,從未有過的事情。

而那劍轉眼已是肉眼可見,像是多年前一般。

冷劍的寒光映入眼,在咫尺之間,瑾年想擋,已是慢了一步。

彼岸伸手或是躲開,都能避開這一擊,只是越是咫尺間的危難越是難以避開,彼岸的腳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動不得絲毫。

而那劍越來越近,只是眨眼睛,那劍出現在了眼前。

彼岸看着那劍,像是走過了人生的一輩子,從幼童至死,短短几年,再無輝煌,再無聲音,留下的只有最後撒了半地的血浸溼的土地。

這一輩子,難道是要結束在了這劍下嗎?

好在那劍停在了彼岸的眉間,只差一釐,便是生死之隔。

瑾年站在原地已是愣住了,只知道好險好險。

終究還是少了實戰的經驗,沒有辦法化險爲安。

而那邊彼岸忽的笑了,面前的劍收回峭。

劍氣瞬間消失無蹤。

“你這算是死裏逃生,還是命懸一線。”

是秋楓,帶着面具的秋楓卻是改不了的聲音。

還有那凌厲的劍氣,露於一時,收於片刻,也只有秋楓能將劍氣運用的如此自如了吧!

這樣的武功自己望塵莫及了。

“不過是賭了一把,賭贏了而已。”

彼岸笑着,雙眼散發着光芒,似乎是整個太陽都在眼,奪目耀人。

帶着面具的秋楓看不清楚面的表情。

/42/4ml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跡 目錄 編輯本章 報錯

隨機推薦: 夜空中凡星點點羣星遊記穿越後遇到美人王爺上班摸魚被抓,反手拉女總裁下水影帝你被套路了媽咪嫁到,狐狸崽崽快把尾巴收好醫武高手闖天下都市夜行除妖手記道友:身上有靈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