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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擾擾

吃了粥的彼岸換了一身新的裝扮,看着衣櫃清一色的緋色衣裙,彼岸挑着,最後選了一件不知何時有的藕色的衣裙。

顏色雖是清淡了一些,但是好在款式大氣,彼岸穿着伴着清冷的氣質,倒是別有一種風情。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向不離身的緋色的衣物已被遺留在了角落了。

彼岸坐在梳妝鏡前,拿着梳子慢慢的梳着耳邊的一縷頭髮,瑾年收拾完了碗筷,順手拿過來了彼岸手的梳子。

那梳子落在彼岸的發,順滑的溜了下來。

“你今日可是要在別人面前站着的,這頭髮還是我來吧!”

這莫不是在嘲笑自己的手藝?

“難道我自己梳的髮型那麼見不人?”

彼岸瞥了一眼瑾年,有些不解,多半是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自己這頭髮也不是隨便亂梳着的,也不至於那麼不堪吧!

“有你這張臉撐着哪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但是你也不要如此隨意,老天既是給了你這張臉,你不要辜負了這個禮物,讓我來替你好好打扮打扮。”

隨意?彼岸從不覺得自己有何隨意的,但是瑾年願意,那由着她來是了。

瑾年的手很巧,彼岸的髮絲在瑾年的手變化成了千種形狀,最後出來的效果是讓彼岸自愧不如。

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這樣貌有何值得驕傲的,可是不知瑾年從哪裏變出來了一堆小瓶瓶罐罐,那些紅的黑的脂粉撲在臉,印在銅鏡的自己是熟悉的面龐,可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似曾相識,可又多了很多說不清楚的感覺。

屋外五閣主在輕輕的敲門請彼岸主持大局,而彼岸看着銅鏡的自己,腳下有些踟躕不前。

之前不懂爲何女子要有那麼多的脂粉,爲何一定要那麼精心的裝扮自己,原來有時候天生的美貌固然重要,但是有時候手下也能生出花來。

如今自己這張本來冷清的面龐多出了一股嫵媚的感覺,看着似乎是有了些女兒的姿態,自己遠啦還會有這樣嬌羞的一面。

瑾年推着彼岸走了幾步,屋外的五閣主還在敲門。

而彼岸定了定心神,挺起脊樑,推門走了出去。

腳下的路走了千百遍,要去見的人也見過了千百次,但是這麼多的人除了自己繼任大閣主之位是聚在一起,這次是六年之後的第一次。

轉眼之間,自己繼任大閣主之位已經六年了,六年的時間,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爲了站高位而不擇一切的人。

如今的自己雖然依舊是不擇一切,但是所謂的已經不是爲了站高位。

從來都沒有絕對的高位只有相對的高位,如今的這個位置對與自己來說已經足夠了。

短短六年的時間,這往生閣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如此聲勢是當年自己所想的那般。

可是到了今日才知道,單是往生閣來說,它所需要的並不是站在人羣的制高點,它爲的只救世濟人,是自己的一己之私,讓往生閣步入了歧路這麼久。

如今,趁着自己還有這份餘力,那麼自己一定要讓一切恢復正軌,算是自己的彌補了。

腳步堅定,彼岸走向了在一層跪拜着的人羣之間。

“二閣主

三閣主

四閣主

五閣主

七閣主”

幾位閣主都已然排排站在了一起,等着面前的主子了。

“參見大閣主”

齊聲的呼喊是彼岸如今地位的最好的證明。

彼岸走到了主位旁,裙襬一甩,已是轉身坐了下來。

“諸位遠道而來,不必拘禮,請坐吧!”

大廳之內坐着的是幾位閣主,而大廳的大門大開着,外面站着的是各個閣主帶來的得力干將,都是往生閣內的骨幹人物。

那些人只能站在原地,而屋內的話他們有幸才能聽到幾句,但是今日能夠站在此處,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福氣了。

“信沒有說明要諸位來此的原因,但是相信諸位心裏都有數,半月之前四閣主閣有一塊律令牌匾掉了下來,既是落了下來,那麼這塊牌匾的東西需要重新審視了,巧的是這塊牌匾的字是我當初親自下令寫去的,如此一來,我倒是不能自己做主意了,不知諸位有何高見?”

彼岸將問題拋了下去,至於別人的意見,有些已經在預料之了,但是有些不得爲之了。

率先站出來的是一向大大咧咧的七閣主,口直心快的七閣主,好在心地是好的。

“依在下所言,這律令雖是掉了,但是這幾年來依着這律令所得到的收益有目共睹,那麼繼續掛去是了,四閣主的往生閣本修建在山體不穩的羣山之,發生此種情況也在情理之,依我所見,此事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七閣主所言,若是幾年之前的彼岸倒是會應的,只是如今的彼岸想的要更加的深遠一些。

許是活的時間多了,經歷的東西多了,考慮的更加多了。

彼岸不動聲色的坐着,摸着空蕩蕩的雙袖,因着次的失誤,這銀針也從袖拿了出去,這次出來的時候竟是忘了帶出來,又是一次失誤。

都說自己考慮的多了,但是這能記起的東西卻是越來越少了。

而座下的人繼續接着話說着。

“七閣主此話老夫不認同了,老夫掌管律令多年,往生閣第三代大閣主掌政時發生了類似的事情,當時的律法是創生大閣主親自頒佈的,但是因爲已然不符合往生閣當時的情況,最後便是被廢除了,如今的情況雖是不得當年那樣尖銳,可是往生閣終究是濟世救人的地方,若僅是將金錢作爲唯一的標準,那麼是違背了當年往生閣建立的初衷,所以還望大閣主三思。”

三思?

好一個三思!

彼岸記着這番話的有些語句四閣主在當年自己要立這條律法的時候說過,現在再說一遍,倒是依舊合理。

也是怪自己當年年幼,許多事情考慮的不周全,但是現在的自己已然不是當年的自己了。

“老夫也有話要說。”

二閣主站了出來,只是這一問倒是十分的尊敬。

“你說是了,不必拘禮。”

二閣主是極其會看人臉色行事的,這也是彼岸將他調換到京都的原因,京都的那些權貴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

而這京都的氛圍也將二閣主變爲了一個更加會看人眼色的人,只是如今的事情他是不能以平日裏的眼光看的。

“律令既是定了要遵從,四閣主的往生閣雖然不穩,但是如此多的律令,爲何獨獨只落了一條,此事不得不重視,是祖先給我們的啓示也不一定,而且老夫認爲往生閣當初建立既是爲了救世濟人,那麼還是不要違背初心,否則背道而馳,後悔莫及。”

這樣話倒是尖銳,這二閣主雖是有着京都的習氣,好在做正事的時候還是有心的。

彼岸還未說話,倒是五閣主先着彼岸一步回答了起來。

“二閣主此話太過於肯定了。依老夫之言,此項法令也不是定要廢除的,往生閣今日能到達如今的地步,在江湖的位置如日升天,多半靠的是這鐵一般的律令,今日這律令雖是掉了下來,那重新貼去是了,何必要搞得這麼複雜。”

五閣主此番說的這些話倒是讓彼岸有些喫驚,這可是越發的不像五閣主的爲人了,他近日的很多舉動都讓自己喫驚,不知是爲何會如此。

心裏有些皺眉,但是面安然如常。

而座下的爭吵便是由此打開了……

彼岸還未開口給個準信,座下的那些個閣主們已經吵嚷了起來,這倒也是常事,既是有心去想,彼岸也從未阻攔過。

彼岸雖是不說話,但是他們的話語彼岸都有認真的聽着,關於初心,關於聲望,關於資金,關於道德,關於人生……

但是說多了到最後只是不停的在重複,聽多了也沒有意思。

彼岸從未想過這麼一件事情會升到道德的高度,自己有時候想事情雖是經歷了千般萬般的捉摸,但是自己所做事情都是爲了自己的謀劃,爲了自己的私心,爲了自己的利益。

自己從來都只是遵從自己心的道德,遵從自己的心思,可是卻從未想過別人心的道德是怎樣的。

世的人千千萬萬,那麼在他們心所謂的道德也是千千萬萬的吧!

像是自己想解放天朝女性,是爲了自己心所謂的平等的道德,可是在別人的心,許是觸犯了他們的利益,因爲在他們的心女子不過是一個賺錢的工具。

誰對誰錯呢?

不過是站在不同的角度而已,可你若是以自己爲尊,那麼誰也攔不了你。

所以這次算是明白了不同的人不同利益,彼岸還是想按着自己的心願去做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事後收益的不止一人。

而自己只是一個推動者罷了。

一個在歷史並不重要的人,但是隻要自己知道自己走過歷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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