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彼岸睡的很不安穩。
到第二日彼岸纔打開門,看到了綠衣已經等在了八層的樓梯口,九層除非彼岸有令,任何人都不可以來,這一點,綠衣知道。
“綠衣準備了早茶點。”彼岸一愣,自己從未有喫早茶點的習慣,而且日常飲食更加習慣自己動手,所以很自然的皺了皺眉頭,拒絕的話馬要說出來。
“綠衣知道姑娘從不喫早茶點的,可是綠衣覺得姑娘是因爲不喫早茶點纔會這麼清瘦,所以今日纔會準備的,姑娘好歹嘗一嘗。”看着綠衣烏黑的眼睛,彼岸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那綠衣去幫姑娘端來。”綠衣轉身開心的跑開了,彼岸喚住匆忙離開的綠衣。
“不必了,我下去便好。”往生閣九層,自從彼岸擔任閣主以來還未曾有人進去過,當然,除了凌奕,綠衣懵懂,但是不能代表她可以進去。
綠衣開心的在前面帶着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彼岸已經不再是緋色的衣裙,而是一襲白色的衣裙,彼岸也不知今日爲何會換這身衣裙,只是看着櫃清一色的衣裙,這一身很扎眼,便鬼使神差的換了,耳邊響起凌奕曾經說過的話,“還是這素淨一點的衣裙更加適合。”彼岸何曾不知道這緋衣太過於妖豔,可是這確實自己唯一的記憶了。
當初與父母分別是便是這緋色的衣裙,這麼多年過去了,音訊全無,可是彼岸仍舊希望下一次相見的時候能夠一如當年那樣,所以這緋色一直是彼岸顏色。
一路,綠衣的笑意十分明顯,不知道在開心些什麼,但是看着綠衣的笑臉,彼岸也揚起了嘴角,六層彼岸嘗着綠衣親手所作的早茶店,細嚼慢嚥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後來的速度越來越慢了,終於彼岸開口了。
“綠衣,去尋慕容公子過來。”彼岸吩咐了綠衣一句,綠衣看着彼岸對自己的早茶店很感興趣,所以開心的走了,只是綠衣剛離開,彼岸停了下來。
這麼多年,從未有過喫早茶店的習慣,現在忽然開始喫早茶店,彼岸只覺得腹有些難受,味道雖好,但是也不敢多喫,可又怕傷了綠衣的一份心意,只能把綠衣打發走,而那早茶店也被紫衣送了出去,六層便只有彼岸一人了。
“姑娘,慕容公子來了。”很快綠衣將慕容公子帶了過來,看着屋內空無一人,綠衣也自覺的退了出去。
“大閣主。”慕容公子恭敬的請了禮。
“摘星大師的事情處理好了嗎?”彼岸開門見山的問着。
“處理好了。”回答的很是簡潔,像極了慕容公子的風格。
“慕容公子對摘星大師的事情有何看法?”
“無事生非而已。”又是簡潔的回答,但是又怎麼會是簡單的無事生非,若不是有人暗挑撥了摘星大師家的主事,他們又何必不顧往生閣在江湖的聲勢前來尋理,再說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想來早會來,何必等到如今這個時候,這一切定是有人故意爲之。
“那公子是如何處置的?”
“與前者長生的處理方式一樣。”又是一招故技重施。
“若是故技重施,那效果會不會也如昨日那般?”彼岸是要逼他。
“在下辦事,大閣主儘管放心。”
“前幾日我曾聽一位老友說,一個人若是鋒芒畢露,只會讓人心生懼怕,慕容公子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在閣多日,慕容公子所表現出的謀略見識都不是常人所有的,面對閣各種突發事況表現出的那種冷靜,處理事情的睿智,這樣的鋒芒,慕容公子是所謂何意?”彼岸看似不經意,其實已經將慕容公子的一舉一動收到眼。
“爲的是大閣主今日能對在下說這番話。”依舊的面色如常。
“是嗎?”這人,果真是個聰明人。
“大閣主掌管往生閣這麼多年,在下的心思怎麼會猜不出來,在下本不是什麼無根無源之人,此次前來解六閣主的藥方是受人指派,但是能夠僥倖進入往生閣實屬偶然,不過,既然有此良機,能實現在下心多年的心願,在下自然會好好把握,所以在下料到大閣主會徹查在下的底細,再試探在下的爲人,所以在下斗膽出此下計,希望能夠能到閣主的重用。”這一番話慕容公子說的十分誠懇。
“本閣主爲何要信你?”
“在下此次前來是受小令的密令前來打入往生閣內部,平日的消息都是靠在下一手傳遞並無暗線,所有收集到的關於閣主的消息都會傳遞到小令護法流水的手,一次收到的密令是除掉藍衣,可是在下並未動手。”說實話,表忠心。
“只怕是因爲藍衣已經離開崑山,你無從下手纔是。”還好彼岸是讓藍衣此次與影子同行,要不然定會遭到小令的伏擊,真是後怕。
“若是在下真的想下手,只怕藍衣姑娘也活不到今日。”這份信心他還是有的,彼岸皺了皺眉,此人的自信到太過於自大了。
“你背叛小令,不怕嗎?”畢竟小令的勢力,在江湖無人撼動
“可是若能實現在下畢生的心願,在下無所畏懼。”
“公子不怕,可是本閣主怕。”小令雖說近年來在江湖消聲滅跡,可是多年的聲勢不是那麼容易會覆滅的。
“閣主若是真的怕,又怎麼會留下我。”這纔是聰明人,慕容公子接着說道,“小令雖在江湖有着百年的聲勢,可是往生閣亦然,加之近年來往生閣在大閣主的手下變得更加聲勢浩大,若是真要正面相交,誰勝誰負還不得而知,在下自幼便在小令,若是大閣主收了在下,在下定當知無不言。”往生閣近年來的勢頭大有號令江湖的氣勢,只是彼岸要的不是這些,慕容公子此次猜錯了彼岸的心,不過彼岸也正好將計計了。
“公子的心願是什麼?”
“讀遍天下醫書,識辨天下藥草,成爲第二個神醫。”第一個天下人肯定的神醫是瑾年的父親,彼岸的師父,這慕容公子的口氣未免太大了一些。
“公子志向遠大,恐怕這小小的往生閣也留不下公子的大駕。”聽聞此言,慕容公子跪了下來。
“在下發誓,此生都不會離開往生閣,還望大閣主給在下這個機會。”瑾年的父親一生飄零,這才成了他的名號,若是慕容公子要成爲第二個神醫,不一定會留在往生閣,這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留在這裏,公子還如何實現自己的宏圖大志?”
“憑藉往生閣的聲勢,又得到姑娘的重用,在下又何必擔心。”這是在暗誇讚往生閣巨大的影響力,身爲往生閣的大閣主這句話彼岸很樂意聽到,但是這不代表是事實。
“本閣主要離開崑山一段日子,在這段期間,崑山的事情都交給你打理了。”彼岸這是將崑山的大權都交到了慕容公子的手。
“多謝大閣主。”此舉彼岸的心自有打算。
交代完崑山的事情,彼岸便離開了,京都便是目的地。
路途遙遠,不過想來有綠衣相伴,倒是不沉悶。
“綠衣能問姑娘一個問題嗎?”離開往生閣綠衣不言不語,看來這個問題已經思考很久了。
“但是我不一定會告訴你答案。”彼岸對待綠衣有着不一樣溫柔。
“可是綠衣還是想問。”
“那便問吧!”
“姑娘把慕容公子留在崑山,豈不是肯定了他的六閣主地位,可是藍衣姐姐也很想留到往生閣的,這個消息如果讓藍衣姐姐知道,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姑娘那麼看重藍衣姐姐,爲什麼還要這樣做?”原來是這件事情,綠衣是在替藍衣找一個說法,但是彼岸找到了另外的重點。
“你怎麼知道藍衣很想留在往生閣?又怎麼知道我看藍衣?”
“綠衣曾經在倚梅園找藍衣姐姐聊天的時候,藍衣姐姐曾說往生閣是整個天朝醫術最超絕的地方,她苦心研究醫術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去那裏,而且姑娘因爲藍衣姐姐收徒的事情,還特地前來囑咐過藍衣姐姐,想來也是很看藍衣姐姐的。”原來如此,至於看藍衣倒是不至於,只是她能夠抓住機會,彼岸便助了她一臂之力,也算是爲自己的計劃做準備。
“藍衣若是想要要自己爭取,這個天下不是所有的機會都會擺在面前,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知道到底誰纔是真正的贏家。”但是既然藍衣已經在無意間插入了彼岸的計劃,那麼彼岸便不能放任藍衣不管。
“那麼六閣主的位置不一定會是慕容公子,藍衣姐姐還是有機會的?”綠衣忽然開心了起來。
“她把握的住是機會,把握不住怪不得別人了。”
“綠衣知道姑娘對藍衣姐姐是很看的,那麼,今天姑娘說的這些話,綠衣可以告訴藍衣姐姐嗎?”綠衣又睜着那雙烏黑的眸子看着彼岸,彼岸避開了綠衣的注視。
綠衣的眸子太過於清澈,彼岸怕自己會不忍心拒絕。
“這些事情她要自己去領會,你告訴她只會害了她。”藍衣的路還很長,前面的路很重要,只要前面的路走好,日後會簡單很多,彼岸希望這條路她可以憑藉自己去走下去。
“綠衣知道了。”綠衣雖有點難以理解,但是她的心思很快被空那隻如影隨形的鷹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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