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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酒爲友

從嶺西到京都的這一段路很長,不過,有崑山往生閣的暗衛在暗地裏保護着,路也算是安全,加有綠衣一路滔滔不絕,路也不算無聊。前幾夜都是歇在客棧的,但是後來因爲碰了大雨,所以只能歇在山洞等待雨停,而一行人終於算是離開了嶺西,到了江南。

紫衣和綠衣在山洞生了一堆火,而那些平日裏隱藏身形的暗衛也被彼岸喚了進來,綠衣一路並未留心,只當是三人快馬加鞭的行程,不知道暗其實還有很多人在保護她們的安全,這忽然出現的暗衛難免嚇到了她,紫衣本知道,所以並未驚訝,至於隨行的馬匹和鷹此刻也在洞避雨。

衆人都歇在火堆旁,彼岸獨自一人站在山洞口,雨水下的很大,今夜是趕不到可以歇腳的客棧了,行走匆忙,也並未準備食物,爲今之計還是應該先解決喫食。

但是衆人都是一臉的嚴肅,綠衣早餓了,也不敢輕易聲張,只是湊到了紫衣的面前小聲的耳語着,“紫衣姐姐,我好餓啊!”

紫衣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這場雨來的太匆忙,所以並未準備什麼存糧,倒是彼岸始終注視着山洞外的情況,不知不覺。袖的金絲慢慢的纏繞到了手,大雨瀰漫,彼岸只等着這最後一擊。

山洞安靜極了,只有木柴燃燒的聲音,忽然雨金絲一閃,只片刻,那金絲便回到了山洞之,金絲的末端是兩隻信鴿,仔細看鴿腳還有信件,只是可惜信件已經被打溼,看不清面的字跡,而那兩隻葬身在金絲之的信鴿變成了衆人的腹之食。

綠衣從未露居野外,所以不知該如何下手,倒是那些暗衛們手腳勤快的收拾着,彼岸只是在洞口,偶爾金絲閃過,將金絲下的獵物送入洞,沒有多久洞便積攢了很多獵物。

之前烤好的野味那些暗衛們狼吞虎嚥這,綠衣覺得香,但是又覺得很髒,猶豫着不敢喫,紫衣倒是無所謂。

彼岸估計獵物已經差不多了,便收了金絲回到了洞,綠衣終究還是被飢餓打敗,細細的吞嚥了起來,雖然仍舊是難過心的那一關,可是看着別人都喫的津津有味,她只好試探性的嚐了一口,也覺得味道不錯,最後便也顧不得其他,狼吞虎嚥了起來。

彼岸進來之後將金絲最後的獵物送給了那隻白鷹,至於馬匹的食物不愁,洞雜草很多,也夠了,只是彼岸留在了那隻鷹的身旁,離火堆還是有一段距離,綠衣看着彼岸的身影,便將藏在帕子裏烤的正好的信鴿小心的拿到了彼岸的面前。

那些暗衛不是第一次跟隨彼岸,所以知道彼岸的脾氣,但是綠衣不知,暗衛有人攔住了綠衣,彼岸擺手,示意無事,綠衣雖不解,但還是走到了彼岸的身側。

“姑娘,這雖不得綠衣平日裏的手藝,可是在這荒郊野嶺也是不錯的,而且涼了不好吃了。”綠衣把帕子裏的烤信鴿放在了彼岸面前,然後便坐到了彼岸的附近,這段距離很近,但是卻很溫暖。

“第一次知道姑娘使用的原來是金絲,這金絲細小,姑娘卻能夠輕易捕到獵物,真是厲害……”綠衣在滔滔不絕,彼岸只是看着那隻包在帕子的野味並沒有動手。

“我從不食肉。”綠衣一驚,只是心忽然瞭然,怪不得會如此清瘦,原來是因爲如此。

“許是因爲姑娘不食肉纔會這般消瘦,所以……”綠衣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側的暗衛靠了過來,洞外有人來了,而且來人的武功還不弱,那隻包在帕子的野味被無情的踩到了腳底下,綠衣也被紫衣拉到了身後,綠衣只能看着那隻烤的金黃的信鴿被踩在腳下而無能爲力,至於在洞口的危險卻毫不自知。

“都是爲避雨而來,那麼多多打擾了。”進來的都是黑衣人,爲首的那人面有着銀色的面具,這面具十分的眼熟。

“是你。”綠衣認了出來,這下便認命的躲在紫衣的身後,這個人武功高深莫測,她知道她打不過。

“哦,原來是你。”來人是小令令主秋楓,那面具便是他的象徵,只是在說話間她都是隻看着彼岸。

“莫姑娘,好久不見。”秋楓倒是殷勤的很。

“小令令主,別來無恙。”簡單的慰問之後,身後已經劍拔弩張了起來,還不知是敵是友,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既然同爲避雨,又何必大動干戈。”秋楓示意讓身後的人率先放下了武器,彼岸這邊也慢慢放了下去。

“令主所言有理。”彼岸身後的人也收了武器,彼岸認出站在秋楓身側的那人是見過的,那日鄧府的圍困,出現的是他。

“我與莫姑娘也算是有幾面之交,姑娘何必這麼客氣,能在這荒郊野嶺遇到莫姑娘也算是你我的緣分,請坐。”秋楓倒是成爲了主人,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做到了火堆旁。

此舉分明是在無意間宣示了自己對於山洞的主權,似乎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較量。

“令主此舉豈不是太喧賓奪主了。”彼岸的語氣很冷清。

“哦,是本令主僭越了。”秋楓倒是難得的好說話,很快在旁自己重新引了一堆火,方纔的舉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無心之舉,但是不得不小心。

傳聞小令的令主有着鐵血的手段,怎麼會出現這麼簡單啊的失誤,而且小令又在暗調查往生閣的情況,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了。

兩夥人圍在各自的火堆旁,彼岸的馬已經歇了下來,彼岸靠在馬的身旁,那隻鷹也在一旁閉了眼睛,山洞一時間又陷入了安靜。

忽然,彼岸感覺到身側飛來了莫名物體,伸手一接,那物體便穩穩的落在了手,原來是一罈酒。

“好酒也要有人分享,這算是還了姑娘先前的梅花釀。”那酒便是秋楓扔過來的。

“令主客氣了,彼岸不敢擔。”彼岸忽然把酒罈還了回去,秋楓一擋,那酒便又一次原路返回了。

“怎麼,姑娘不敢喝?”這分明是挑釁。

“小小的梅花釀而已,怎麼敢讓令主破費陳年的女兒紅。”雖然並未開壇,香味很淡,但必定無疑了,這味道彼岸是聞過的。

“姑娘還是第一次猜到這酒的名字的人,實在是難得,也不枉費姑娘在江湖無所不知的名聲了。”

“令主謬讚了。”彼岸確實不覺得這有何難,瑾年的酒窖藏酒無數,都是一一品嚐過的,但是彼岸最後還是選擇了梅花釀,不過那不代表其他的酒彼岸一無所知。

無所不知,這個名聲得來全是巧合。

“怎麼是謬讚,好酒送知音,莫姑娘可千萬要收下。”再拒絕無意,彼岸便收下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秋楓拿過一罈,隨手將酒罈子打開,然後大口的喝了起來,彼岸拿出隨身的玉杯倒了一杯,酒罈便放在了紫衣的手裏,這酒還不知有沒有毒,彼岸也不敢輕易豪飲。

一杯,一罈,喝的都是各有風味。

“姑娘可知這酒已經釀了多少年了嗎?”面具之下的臉一臉的笑意。

“陳釀十六年,啓封之後又是兩年,共十八年。”也正是因爲如此,這酒的味道纔會如此不相同。

“如此的好酒,本令主怎麼捨得讓它失了原本的味道,姑娘大可放心,這酒可是單純的很,不過,喝酒難得尋知己,看在這酒的面子,姑娘這個朋友,本令主交定了。”彼岸一驚,只是幾句話的功夫,這便交了一個朋友,不知面,不知心,豈不是太倉促了。

“彼岸愧不敢當。”

“敢當,你堂堂往生閣閣主有何不敢當,這世也你猜出了這酒的年限,實在是難得,難得,哈哈……”秋楓笑的豪氣,彼岸若是不應,倒是顯得自己很沒有江湖人的風度。

秋楓又扔給了彼岸一罈酒,依舊是陳年的女兒紅。“幹了這壇酒,本令主與莫姑娘便是真正的朋友了。”秋楓又一次開壇暢飲,彼岸這次也不拘謹,也是開壇暢飲。

一罈酒下肚,彼岸並沒有覺得又何不適,這點酒量彼岸還是有的,只是酒雖是暢飲了,但是彼岸看不到秋楓面具之下的臉,看不透露在面具之外的眼睛,所以也猜不透秋楓此舉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是無疑的是,以現在的情況,秋楓若是動手,彼岸也不能確定自己手是否會逃脫,所以只能萬事先順着秋楓的意思,再作打算。

不過這一夜終究還是安然度過,半夜雨停之時,秋楓便帶着小令的人離開了,臨走時帶走了他留下的所有痕跡,彼岸是等着天明才動身,又是快馬加鞭的行程。

秋楓出現在這裏絕不是偶然,他到底與鄧青龍有何交易,這一切彼岸無從知曉,所以只能萬事小心,至於交友一事,彼岸是放在心慢慢謀劃的。

江湖人交友看似灑脫,但是分別之後能再見面的也沒有幾個,這份朋友交的也不太真實,再者對於一個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又勢力龐大的人來說,這個朋友交的更要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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