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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醉酒(上)

“別打擾了。..”

今日的事情都看在眼,那樣的血腥,心難免不能接受,這個女子也能算是自己的半個徒弟了,還是要寵着一些的,留着空間讓她安靜着吧!

而那個早在閣頂的男子一臉的沉重,最後還是安靜的離去了。

也許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安慰,不是打擾,而是安靜吧!

他以爲是如此,所以便做了,所以便走了。

思念早心間纏繞不斷,不見,不見,不見。

第二日,彼岸穿着一身白衣走了出來,閣內已經來了從煙州趕來的秀珠秀月兩姐妹,都是夜裏來的,也沒有人跟着,綠衣正伏在藍衣的肩滿目通紅,藍衣也好不到哪裏。

還少了兩個人,紫衣還在去漠北的路,自然是趕不過來。

幾個人都跪在這兩個棺木前,悲傷四溢而出,面前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棺木,擺着一盆很大的火。

火盆已經焚燒了很多東西,衣裙,髮飾,書籍,彼岸從袖拿出一個珠釵,細細看去竟是與送給粉衣的那個差不了多少,不過是顏色有區別罷了。

這髮釵當年是每人都準備了一個,一人一個。

只是那枚珠釵掉入了火盆,最後剩下了什麼,焚燒了什麼,彼岸已經顧不得了。

留給影子的成碟的書信,每次來往的書信,一張張,都未遺失過,現在留着也是徒增傷感了。

燒了吧!

越是心傷,越是理智。

“擡去暗室燒了吧!”

彼岸只是冷冷的一句話,便走了,離開後看到長生也在門口站着,手是一封書信。

彼岸拿過來看着,是粉衣的書信,洋洋灑灑幾大頁,但是說的不過是一件事情——不來了。

情誼,不。

情誼不過如此。

彼岸握緊了手掌,那些紙變成了碎片從手縫露了下去,最後變成難以拼接的廢墟。

彼岸留下長生走了,走着走着忽然擡頭看着天空,終於晴了,烏黑的雲遮蓋了那麼久,終於散開了。

果然,所有的前戲都是爲了殺了影子嗎?

目的是他嗎?

黑雲散去,天晴了,這次結束了嗎?

這次是自己敗了嗎?

不。

一隻鴿子飛了過去,黑色的,泛着黝黑的光亮。

漸漸的,一隻,兩隻。

一羣,兩羣。

彼岸看着,忽的睜大了眼睛。

黑色的鴿子,黑色的鴿子。

好熟悉的黑色的鴿子。

忽的想起了什麼,彼岸立刻召集了往生閣的暗衛隨自己離開,身後的焚燒大火已經點燃了。

淚水劃過,墜落,墜落。

彼岸帶着暗衛最後慢慢的停了下來,去尋的人死了,沒有多餘的掙扎,一擊致命。

接下來,死了,第二個。

緊接着,第三個,第四個。

越來越多,最後所剩無幾。

彼岸已經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只是將手的信息留給暗衛,去收屍也好,去解救也好。

玄武留下的情報,這個第一次用的鋼,毀了。

那日出動去尋了影子的人,都死了,無一倖免。

彼岸看着那些屍體,不知是該慶幸還活着一些,那些還來不及啓用的人,還好好的活在京都的各個角落,可是那些和影子搭關係的人,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終結了。

死亡,變成了盛放。

一朵不夠鮮豔,一把不夠壯大,這是一片紅色的草原,鮮血浸透。

這是死亡的歌曲,浸染心靈。

彼岸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前方的往生閣變得越來越虛幻,有些搖晃,有些浮動。

影子沒了,回爐沒了主子,現在因爲影子而出動的鋼也所剩無幾。

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

若是自己能再認真一些,再仔細一些,再多想一些,也許,這個結局可以避免。

忽的,彼岸聽到有人在呼喊着自己,“大閣主,大閣主……”

定睛看着,原來往生閣在眼前,自己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這處,還是回來了,這偌大一個京都,能容身的也只有這往生閣的九層了。

彼岸看到喊着自己的是長生。

“怎麼了?”

彼岸打起了精神,現在可千萬不能露出頹廢的姿態。

越是受傷,越是危險,越是堅強,越是假裝。

“狄族大皇子又來了。”

第二次了,這次又是爲了何事?

彼岸走快了回到了往生閣,但是進門之後又慢了下來,所謂何事,這話大皇子與鄧青龍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何他會來送信。

這時,彼岸已經確定了,鄧青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他想要的也不止一個影子那麼簡單。

拿走自己的左膀右臂只是計劃的一環,他想要的是摧毀最後的退路。

他要的是毀了玄武師父的心血。

彼岸腳步堅定的走了進去,那大皇子倒是一臉笑意的站着等着彼岸歸來。

“大皇子。”

彼岸看到那大皇子之後便坐了下來,行禮什麼的都拋到了一邊。

現在也不過是平級,說到底,這個逍遙郡主的身份還是更加高貴一些的。

“逍遙郡主,本皇子本次前來依舊是爲了送信。”

彼岸接過信來看着,“鋼,不過如此。”

依舊是鄧青龍的筆跡。

鋼,不過如此。

可是,鋼,不止如此。

果真是這樣,但是現在才知道,太遲了。

彼岸不禁的想着,到底是因爲自己,而毀了這個強大的情報,還是因爲自己,毀了那些不可多得的情報者。

終究,自己是個罪人。

對不起玄武師父的一片苦心對不起將鋼交到自己手的信任。

那張紙,最後也變成了碎屑。

只在掌,頃刻摧毀。

“體脈虛彌,大皇子命不久矣了。”

彼岸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身爲醫者,今日一見大皇子看到了他的病竈,這是長時間的毒藥侵害的結果。

都是報應啊!

對於那個已經知道的結果,彼岸已經不驚訝了。

對於大皇子自己所表現出來的不敬,也不在乎了。

而大皇子卻是睜大了眼睛,“自己,命不久矣。”

難道自己喫的一直都不是解藥?

難道是被騙了,彼岸說的話,他心疑惑。

但是又不敢全部相信,只能記着,然後再去驗證。

見過大皇子的彼岸去了暗室,這個時辰也該出來了。

兩個曾是巧然言笑的人變成了屍體,變成了灰燼,七尺男兒裝不滿一個小小的瓦罐,傾城女子也成爲了灰色的空城。

光陰似箭又怎樣,如花美眷都未欣賞走了,這一生留下的遺憾,夠多了。

“秀月秀珠你們回去吧!煙州的事情剛步入正軌,你們不能離開太久。”

秀珠秀月自然是知道自己在煙州的重要性,但是前來奔喪,這喪事還未結束,這樣走了,實在是對不起多年來的情分。

“那影子大哥和黃衣姐姐呢?”

秀月問着,秀珠只是紅着眼眶,也不說話,也不看別人。

“藍衣願意去安置黃衣姐姐和影子大哥。”

藍衣雖是傷心,可還是站了出來。

罪孽,贖得回來嗎?

“你有心了,等會兒和秀月秀珠一起走吧!等到了煙州你們分開,我會派些暗衛隨你一起去,一路小心,正好也很久未回倚梅園了,這次去了,你若是喜歡多呆一呆吧!”

彼岸說罷去尋合適的暗衛了,多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但是,心事軟的,語氣是軟的,腿,也是軟的。

最後彼岸站在九層看着那些人斷斷續續的離開,看着看着只覺得雙眼泛酸,向天看着,還是黑色的鴿子在飛着。

那些死去的暗衛,沒有葬禮,沒有家人,死亡是末路。

若是有一天自己死了,記得自己的會是誰?

忽的有些沒落,轉眼看去,往生閣也空了,閣只剩下了一個還哭個不停的綠衣,剩下的人都是陌生的靈魂。

彼岸忽的躍下了九層,牆角外空無一人,走着那些小路,人煙稀少,一步一步走的都異常的緩慢。

慢慢的走着,心在慢慢的癒合,但是血跡斑斑多的傷口,需要走的路很長,需要的時間很長,這個時候既是希望自己是一個人,可是盡情的哭,不用擔心自己的醜態,不用擔心別人的看法。

可是,又怕只有自己一個人,一個人走,路太長,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轉頭看去,一片荒蕪。

“這位姑娘,孤身一人來此小路可要小心啊!”

彼岸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酒館門口,不知不覺竟然在那酒館門口停了下來。

而那說話的人,白衣的小生,如此熟悉。

對,這是那日和流白在全聚樓見面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男子,今日卻在此遇到了。

高手,緣分。

“多謝提醒了。”

倒是一張人蓄無害的臉,無論怎樣也討厭不起來。

看着那笑,到覺得心安了很多。

很久很久之前,影子也是這般笑着的,可是後來,他變成了一個不苟言笑的工具。

自己手的利劍。

“今日也是緣分,好酒,好月,不知在下也有福氣請這位姑娘喝一口酒?”

彼岸聽着,倒是不想拒絕了。

這個要求,倒是喜歡的。

酒,最能解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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