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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爐易主(下)

“若是你打不過,那以死謝罪吧!”

紫衣已經準備好了,彼岸站在紫衣的身後,讓她去迎戰。

現在他們怕是以爲自己根本不會武功吧!

這樣的誤解足夠毀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這樣的誤解足夠毀了回爐裏面所有的害羣之馬。

那人已然準備好了,紫衣也已經迎了去。

打鬥間彼岸紫衣有些落了下風,這也正常,回爐裏面的暗衛,出手的每一招都是會置人於死地的,這與紫衣所學的有些相剋。

但是隻要紫衣能夠看清楚裏面的門路,也不難了。

紫衣學的是紮實的武功,破解他們的手法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一點,彼岸是相信的。

緊接着,大戲演了。

紫衣雖還未看透那人的手法,但是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只是,變得不是戰況,而是突變的硝煙。

那些觀戰的人裏面又出現了一堆人,這一堆人不是簡單的看熱鬧的暗衛。

那些人的手拿着的竟然是閃着冷光的劍,這劍還是流到了回爐的內部,紫衣被之前的那男子纏住不能脫身,而憑空出現的那些人竟然是衝着彼岸和花公公而來。

暗衛本是極其冷血的生物,所以他們有些人只是冷眼旁觀着。

又或者是那些人選不定立場,這場爭鬥之後,勝利的人才是他們日後會追隨的主子。

只是現在這些已經選了立場的人已經是要不得了。

既然是要不得了,那麼這一次也殺個徹底。

回爐也要肅清一下了。

“你們想做什麼,造反嗎?”花公公看着情況突變,所以立刻護在了彼岸的身前。

但是那些人看着還是不停地圍了來,而花公公那個下意識的舉動似乎是驗證他們心的想法——這個女子是不會武的。

所以,圍住。

不懼。

“造反?不,我們只是想殺了那個所謂的主子罷了,我們這些人日後要過的可是刀尖舔血的日子,雖不是什麼熱血的男兒,但是也不會遵從於這樣的一個人之下,武功,纔是正道。”

那人說着,刀尖也有意識的指過彼岸的面前。

接近着那人又說道,“今日我將話放在這裏,此次肯隨着我這樣做的人,日後我若是飛黃騰達,必定不忘各位的恩情,今日不隨我的人,只要不插手今日之事,我也不會虧待各位。”

看這男子的樣子定是這些人裏面的頭是了,這場事情十有八九是他挑起的。

但是聽着他的話,看來今日來的算不是自己,他們也會出來鬥這一斗。

他們,怕是已經不服影子了。

而剩下的那些不願意爲伍的人更簡單了,本是冷血的暗衛,失去了影子這位心的主子,自然是不願意插手這些事情的。

“看來,今日的事情是你謀劃的了。”

“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反正我想怎樣怎樣。”

包圍着的圈子又小了一些,那些刀尖在觸手可及的範圍之內,花公公是赤手空拳的,彼岸亦是。

不過花公公的武功也是不錯的,這些人也是能夠鬥一鬥的。

在此時,那花公公忽的抱着肚子倒了下去,沒有多餘的掙扎,很快沒有了知覺。

一切都那麼的猝不及防。

彼岸急忙蹲下去檢查着花公公的脈息,那帶頭的男子大笑着,一切已經勢在必得了。

爲了今日,他可是做足了準備,豈能留着這人。

“青絲虹?”

彼岸診斷出了結果,沒想到今日還能在回爐這種地方見到這種毒,這人又與藥王谷有何關係?

那人道也沒有想到有人會發現他所用的毒,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倒還是個有見識的,可是知道又如何,青絲虹的名號在此,誰能解得了它?”

聽到此,彼岸忽的笑了,誰說解不了,解得了的。

而自己碰巧是那個解得了的。

“你許是在回爐待的太久了,這外面的事情可是變化了不少,這青絲虹如今是解得了的,不過這也不急,今日既然出現了這種狀況,我倒是要與你好好說道說道,不過對於你這種人多談無意,今日你在我面前敢詆譭我,我若是還能留得下你,那麼日後還有何威信,殺了你不過分吧!”

彼岸將一枚小小的藥丸放進了花公公的嘴,仍舊是蹲着說道。

“不過再動手之前我還想問你一句,這青絲虹怎的落到你的手?你與藥王谷又有何關係?”

雖然藥王谷的這兩種毒藥都已經不是問題了,可是這來源在何處,當年藥王谷的額事情究竟是如何,這些事情彼岸還是想知道的。

“藥王谷又怎樣,不是照樣沒了嗎?這青絲虹解得了又能怎樣,我倒是要看看今日你我究竟誰勝誰敗?”

彼岸聽着那話,大致是認定了他與藥王谷沒有關係。

藥王谷對於熟知的人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怎麼會這般不在意,這青絲虹怕是從毒的人身那到的毒血吧!

本以爲能探知到有用的信息,但是卻一無所獲,那便清理門戶吧!

彼岸扶着花公公站了起來,然後一把將已經失去知覺的花公公拋到了紫衣那邊,紫衣騰出手將花公公接住然後放在了一邊,這才繼續與那男子打鬥,已經能夠自由應對了,可是依舊被纏住不能脫身。

有心相救,但是彼岸示意紫衣不必管。

手的金絲已經被注入了內力,這些人的武功是夠高,可是暗衛之人豈能有不防之心,所以他們的武功雖好,不過也是有弱點可尋的。

再者,彼岸已經學會了玄武武功的最後幾式,這還未真的試過威力如何,這倒也是一個好機會。

“你若要鬥,那便鬥吧!”

那些人已經撲了來,彼岸也不着急,手的金絲漫不經心的把玩着,只是忽的想起來了什麼,所以第一波攻擊彼岸只是足尖輕點躍了起來,巧妙的避開了。

“還以爲你是深藏不露,原來也只是一個只會逃的懦夫。”

那帶頭的人說着,彼岸慢慢的收了自己的金絲,這金絲不想浪費在這些人的身,可不能便宜這些人。

“深藏不露不一定是假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們的血髒了我的金絲。”

說罷這句話,彼岸立刻衝了出去,身形飛快只覺得只是一道幻影飄過,那抹緋色的身影已經從所有的人身邊穿了過去,似乎出現了第二個分影,第三個……

那些被憑空出現的人影晃虛了,手的劍不知該擊向哪一邊,只能聚攏,然後防守。

這時刻,他們才意識到是自己輕視了面前的人。

這武功似是影子的還要可怕,心已經有了畏懼。

可是最後他們還未真的動手,未能歸回,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

溫熱的血流了出來,溼了衣襟,溼了地面。

溼了手的劍,溼了眼前的視線。

“砰,砰,砰。”有如多諾米骨牌一樣的效應,一個接一個的人倒了下去。

人已經死了。

毫無聲息。

臨死前他們還睜大着雙眼,是不信。

但是他們不得不信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可有誰不服?”

彼岸將手的銀針扔到了安置着劍的地方,血只是銀針的針尖流淌。

轉身相問的時候雖是笑着的,可是眼的殺氣,還有這片刻散發出來的讓人屈服的武功,都已經讓人不得不服了。

他們看不懂是如何出手,是如何倒下,是他們技不如人敗了。

而在遠處的紫衣早將纏着自己的人斬到劍下,花公公有些掙扎的也站了起來,只是看到彼岸的時候他們都有片刻的震驚。

這面前的人不像是人,更像是無情的殺手。

那是殺手纔有的眼神。

彼岸轉身走向了人羣,忽的腳下一拌,腳下是平坦的,身側的人是離得極遠的,絆了自己腳步的是自己。

只是在下一刻擡頭的彼岸雖然眼還有殺氣,但是滿身的凌厲的氣質卻是斂去了不少。

方纔,手的銀針差點脫手而出,彼岸只覺得心驚。

但是心驚不過是心驚,眼還有事要處理。

“日晷何在?”

彼岸大喊了一聲,雙眼在人羣掃過,眼神凌厲,已經讓多數人爲之顫抖。

不喜歡雙手沾滿了血跡,但是有些血跡不是別人的,那麼會是自己的。

行走江湖,這雙手,早被鮮血浸溼,再也洗不清了。

“日晷在此。”

人羣的一個人站了起來,似乎方纔是被人綁着的,身還有未解開的繩索。

看着有些狼狽。

彼岸只是從日晷身掃過一眼,便回身走向了人羣之外,“這回爐本應該是你的,可是我看你今日的樣子,怕是也難當大任,還有十八駿,竟然全部被綁,真是枉費了影子的一番心血,但是回爐不可一日無主,明日,在這裏,公平競爭,我會親自坐鎮,誰贏了,這回爐的主子是誰,可有異議?”

彼岸轉身,眼神掃過人羣的衆人,十八秀還是日晷,雖是影子重點培養的人,但是目前看來卻不是最合適的人。

“莫姑娘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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