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從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方纔是在憂心着彼岸的性命,而現在卻是專心了,面前的人都會成爲手下的亡魂。手機端m..
“王爺。”
凌奕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是承歡,走之前並未告知過他,他是怎麼尋來了。
不過現在來了甚好。
而承歡也不是一個人前來,身後跟着的是凌奕的貼身暗衛,都是高手,相較於鄧青龍的絲毫不弱。
不過鄧青龍看起來似乎是已經不打算糾纏了。
“多謝王爺今日肯賞臉前來,老夫要告退了,後會有期。”
鄧青龍先行一步,但是鄧白楊沒有那麼幸運了,那把劍,凌奕算是記住了。
而那個人也是忘不了的。
鄧白楊怎麼會是凌奕的對手,只是一個來回,鄧白楊落到了凌奕的手,一記手刀,雖是留了他的一條性命,但也是爲了日後讓彼岸親自動手。
鄧青龍一走,留下的人七七八八,都不足爲懼,加之如今有人相助,凌奕已經脫身出來了,只是彼岸依舊在殺着,髮絲凌亂的遮在面。
看不清楚面的表情,只是手下的動作卻是十分的凌厲。
現在的彼岸似乎與江湖平日裏的傳聞一致,手下無情,殺人不眨眼。
細看去,彼岸手都是鮮血,可是手沒有任何的武器,武器難道是那雙手?
是用那雙手嗎?
不,那雙手還有東西,死去的人傷口都是極細的,那樣的傷口不是僅用雙手能造成的,手還有什麼?
是之前那枚插到手的銀針,握在手是極其渺小的,但是殺人卻在咫尺之間。
周遭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已經不用自己動手了,現在離開本應該是最佳的時機,可是彼岸仍舊殺着,雙手積累下來了更多的鮮血。
現在,留着的都是凌奕的人,可是彼岸依舊沒有停下來,那渾身的氣勢已經讓身側的人都不敢接近,腳下的血已經積了一層,凌奕喊了一聲,可是沒有等到迴應,承歡也在凌奕的面前,看着彼岸的樣子,心也是驚。
這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這些話在現在這個時候根本說不出來。
身側的人都沒有攻擊,而是躲開了彼岸的攻擊,彼岸擡頭看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面前的凌奕。
落在凌奕眼的彼岸只有那雙通紅的眼睛,那雙眼睛是血紅的,是鮮血染成的,還是自己本來的面目?
是鮮血的顏色吧!
殺了那麼多的人,心麻木了嗎?
但是那雙眼睛本不該是如此的,那雙算是在黑夜也是那麼耀眼的雙眼,如今看向凌奕的時候眼只有殺氣。
有些駭人。
凌奕只覺得那雙眼睛那麼陌生,可是那雙眼睛是彼岸,只是卻全然不像彼岸之前的眼睛。
之前的深不見底,現在是殺氣畢露。
在方纔自己轉身的剎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凌奕又是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彼岸。”
現在彼岸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後重演了嗎?
一聲來自遠方的呼喚傳到了彼岸的耳,下一刻彼岸閉了眼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意識也消失了。
其實力氣早被抽走了,堅持到了現在只是在下意識的保護着自己。
可是,方纔的自己已經失去了自己,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
閉雙眼吧!
已經沒有了危險。
閉雙眼,便再也不去想別的事情了吧!
一夜,一夜,一夜。
已經過去了三夜,等着彼岸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武林大會已經開始了兩天,該宴請的賓客都已經周全了禮數,還有三日是武林爭霸賽了。
三日後的武林爭霸賽選的是新的江湖新秀,這已經成爲了江湖的一個習慣,也是在三日後,所有的江湖門派都會派出自己門派得意的弟子來參加賽,去的最後勝利的人不光會成爲江湖的新秀,還會取得以武林山莊爲名義而提供的一大筆錢——黃金五百兩。
也許這些錢對於那些做買賣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旁的人,這依舊是一大筆錢。
來參加武林爭霸賽的人,有一部分是爲了光大自己的名號,也有一部分是爲了獲取最後的賞錢。
不論是爲了哪一種,每一次的武林爭霸賽都會成爲江湖的一大盛事。
而這一次武林爭霸賽距離一次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所以這一次前來的人閣外的多。
只是最開始的盛況已經過去了,看到的人將終生不會忘記,而看不到的彼岸也未有後悔過。
彼岸睜眼的時候眼前有些模糊,雙耳卻是異常的清晰,門外的聲音清楚的傳了進來。
“快,把那個東西拿進來。”
“別,那個東西不要擺在這裏。”
“還有那個東西,別擺在這裏,放在這裏,別別,還是先拿出去吧!”
……
聲音是壓低了的,可是那些聲音還是落在了彼岸的耳。
雙眼依舊是看不清楚,輕輕地似乎是蒙了一層輕紗。
剛想起身,可是胸口的疼痛讓彼岸一下子跌了回去,好痛。
用手摸着,似乎是被包紮着。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彼岸摸着紗布,依舊是睜着眼睛,但是面前的視線依舊模糊。
閉眼睜眼,依舊模糊。
第二次,依舊是模糊的。
等着彼岸第三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放棄了嘗試,眼睛忽然的失明也不是第一次了,早習慣了,只是這一次來的不是時候。
睜開的眼睛看到的東西都是模糊的,只能隱隱約約自己是躺在一張牀,牀的被子手感光滑,似乎是個富貴人家,硃紅色的桌椅牀架,還有綠衣的輕紗,沒有多餘的裝飾,是一間清雅的屋子。
心還記得自己閉眼之前的事情,被人包圍,胸口被刺穿,凌奕前來,之後呢?
記憶有些潰散,只記得自己最後倒下,睜眼是在這裏了。
帶自己到這裏的是凌奕吧!
算自己不願,終究還是欠了凌奕一個人情。
屋外又有人說話了,“你在這裏做什麼?本莊主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沒有我的允許,這裏誰都不可以進來。”
聽着這聲音應該是流白,自己怎麼到了流白的地方,這裏莫不是武林山莊。
也是啊,凌奕來這漠北之地,定是會來尋流白。
彼岸掙扎着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也是被包紮過的,這左手在鄧青龍的手下受了不少傷。
如今大概可是辨認出來身是一件白色的內襯,衣衫都是換過的。
這又是誰?
滿身的無力,現在離開只怕也走不了多遠,既然走不了多遠,那也不掙扎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竟是有些餓的。
屋外的聲音放低了,也不知道是流白在和誰在說話,最後有人推門進來了。
彼岸沒有轉頭去看,如今自己的眼睛,看了也是看不到的,只能聽聲辨人了。
“呦,終於醒了啊!我還以爲你打算這麼睡下去了呢?”
這聲音,是瑾年吧!
她怎麼會在這裏,瑾年也在漠北的吧!
也是啊,這紅柳苑也是參加了今年的武林大會的。
“有你在我怎麼敢不醒?”
彼岸有些笑意,身側有個靠得住的人心也會放心很多。
“算了吧!不要以爲自己長了一顆右邊的心臟,可以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若是下一次你在那般半死不活的躺在我的面前看我還救不救,我當初救你可不是爲了讓你去送命。”
彼岸感覺到了身旁的凹陷,是瑾年坐到了自己的身側。
面前似乎是瑾年伸過來的手,彼岸伸手接着,儘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但還是不小心碰到了瑾年的手。
彼岸本是打算若無其事的將手收回去,但是卻被瑾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你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彼岸將手拉出來,若無其事的說着,“沒有問題,你多想了。”
瑾年的聲音忽的放大,身邊的凹陷回去了,是站了起來。
“那你說一說這碗是什麼?”
已經有淡淡的苦味吸進鼻,彼岸笑着說道。
不想讓瑾年擔心。
“你端來的還有什麼,不過是藥罷了。”
彼岸端着那碗,放到了嘴邊,卻沒有任何東西進入嘴。
猜錯了。
“你何必騙我,這碗什麼都沒有,你的眼睛是不是又看不到了。”
瑾年又坐到了牀邊,一隻手壓在了彼岸垂下去的手。
彼岸擡起頭,看到的瑾年只有模糊的影子,但是彼岸驚訝的是她爲何要說“又”。
“你怎麼知道?”
這一次彼岸沒有將自己的手抽回去,如今的自己又是在陌生的環境,瑾年是唯一熟知的人。
“在我第一次救了你的時候你睜開眼睛的時候是看不見的吧!我未曾告訴過你,如今你的眼睛是紅色的,看向我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光點。”
那雙紅色的眼睛,是失明的標誌吧!
瑾年繼續說着。
“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弱點,可是你不告訴我到底是怎樣的,我又怎麼能幫助得了你,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嗎?”
信得過的,只是很多事情都不是簡單能說得出來的。
當初的血腥,現在的血腥,以後的血腥,都是面前這個濟世救人的醫者所不能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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