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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真相(下)

做出的事情已經不是思考的結果,而是下意識的舉動。

而在自己進來之後看到這樣的景象,一身單薄衣物的彼岸赤腳站在地面,雙眼被紗布纏着,瘦弱的身體似乎毫無經受之力,哪怕是一陣風也能將她摧毀。

心不禁憐惜。

只是,回不去了。

等了片刻,凌奕將那粥端出來放在彼岸的手,彼岸本是已經涼透了的手忽的被那粥的溫度一觸碰,只覺得似乎要被燙傷一般,連忙推開,粥碗碎在地面,撒了一地的狼藉。

彼岸也因爲那一推碰到了受傷的左手,又是一陣痛意,身體有些退縮的又向後靠着,身後無物,脊背卻是直挺的。

痛啊!

凌奕也因爲那一推站了起來,打碎的粥碗在腳步四散開來,毫不留情面。

似乎是在告訴他,他的所作所爲已經無法挽回了。

而,看着彼岸逃避的樣子,凌奕卻是再也不敢靠近了。

是自己的錯。

他知道她的傷口。

方纔定是又牽動了她的傷口,一定是極痛的吧!但是她卻不表露分毫,是因爲不信任自己嗎?

也是啊!爲何要信任自己啊!

“你走吧!”

彼岸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

忍着傷口的痛意,儘量不表現絲毫的痛意,實在是不想在他的面前懦弱。

留下的半句話“我不想看到你”,被嚥到了腹,現在的自己誰也見不到,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並無他意。”

凌奕說着,看着腳下的碎片,不知如何是好。

進來之後,自己都變得侷促了起來。

“那你既然已經看到了走吧!”

不想這麼弱不禁風的出現在別人的面前,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只是,凌奕還想着要解釋些許。

“當日鄧青龍意欲在我,無辜牽連你是是我所不願的,你受傷我逃脫不了干係,所以我想……”

彼岸聽着只在心記下了一句話,不願意牽連自己。

果真是無情的天家人,說不願意牽連自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鄧青龍做這樣,凌奕那夜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是因爲鄧青龍利用了他對自己的感情,但是現在彼岸懷疑,也許他有的只是愧疚。

感情,都是笑話。

“彼岸心記得王爺的救命之恩,只是今日彼岸累了不願意再談當日之事,還希望王爺能夠見諒,改日再談。”

凌奕的話被打斷,接下去的話只能被嚥下去。

但是不忘強調着着。

“我救你不是爲了讓你報答。”

凌奕從不想着報答,兩人已經糾纏了太多的事情,已經不是報答二字能說的清楚的。

“那你爲何要救我?”

彼岸的質問,讓凌奕無話可說,而彼岸繼續說着。

“你不圖報答,可是我也不會欠着你的人情。”

這份人情還了,便是再無糾纏了。

“你知道的,我什麼都不圖,我只希望能與你在一起,算是不能了,我也不希望你受半點傷害。”

凌奕是真心所言,只是彼岸聽着忽然笑了起來。

果真是如此嗎?

他希望自己不受傷害?

可是傷自己最深的可是他啊!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你若是不希望我受傷害,當初不會趕盡殺絕。”

是那樣的趕盡殺絕,讓彼岸沒有了絲毫迴旋的餘地。

算是心還在開脫,可是又怎麼能堅持下去。

“我是愛你,可是我也不能讓你毀了天朝,是你自己所做的事情讓我不得不如此。”

販賣京城的消息,倒賣武器,交換消息,那一條都是要人頭落地的。

凌奕不是想做,而是不得不做。

那是太傅自小教習的,是永遠也不會變的。

“我做了什麼,還是我手下的鋼做了什麼,讓你堂堂王爺這般深惡痛絕,不能留有餘地。”

說道深處,彼岸的聲音極大的。

明明人在眼前,可是卻用盡了力氣,才說出了心的話。

在眼前又怎樣,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已經太遠了,誰也聽不到誰心的話了。

一定要大聲的呼喊,才能聽得到。

“你還傷着,我不想提這些。”

凌奕放低了聲音。

是不想提了,自己前來不是爲了爭論這些的。

更不想打擾彼岸的恢復。

“既然都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現在還能收的回去嗎?我不知道鋼到底做了什麼讓王爺這樣趕盡殺絕,我也不知道鋼到底是是犯了怎樣的滔天大罪不能留有餘地,還希望王爺賜教,也好讓彼岸心服口服。”

彼岸的步步質問,忽的讓凌奕啞口無言,心涌起了一個不詳的猜測。

難道是自己錯了。

她做過的事情從來不會推脫的,難道……

空氣忽然的安靜,凌奕不答,彼岸又說道。

“怎麼了,是啞口無言了嗎?”

彼岸的氣勢已經讓凌奕的心有了三分的懷疑,而所有的疑點都在慢慢的浮出水面。

鄧青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說着要助自己,他派人探聽到的消息,他的引誘,似乎一切都是一個計策。

而自己竟是睜着眼睛跳了下去。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我只問你一句,你可曾將皇城內部的消息賣給蠻夷?”

凌奕問着,已經否認的答案了,而彼岸聽着,也是立刻否決了。

“未曾。”

做過的事情,沒做過的事情,彼岸從不想着要否認。

自己雖是玩弄陰謀,可是還不至於死不相認。

凌奕後退了一步,已經是信了彼岸的話。

三分的相信,五分的相信,已經是對半了。

他不得不信,可是信的太遲了。

原來自己輸了的還有更多,這一切都是鄧青龍故意在自己面前設出的一局,分明漏洞那麼多,可是自己爲何毫無察覺,那麼跳了下去。

當初算是自己問一句也不會到現在的這個地步,自己心其實是不信她的。

哪怕是一點也未曾有過。

可是,愛她卻不信她,這還是愛嗎?

凌奕有些蒼白的解釋着,已經是最後的掙扎了,五分的相信已經能夠否決所有了。

“是鄧青龍設了一計,讓我以爲做此事的是你。”

彼岸聽着如此蒼白的解釋,忽然笑着倚到了身後的牀欄。

原來,到頭來的互成陌路,不過是因爲一個計策罷了。

“你知道我與鄧青龍有過節,可是你卻全然不提你們相識一事,他只是簡單的設了一計,你心甘情願的跳下去,其實你根本是不信的,算你當初不信我,可你若是旁敲側擊一下知道我根本不會如此,說到底,你心根本不信我,哪怕是一個旁敲側擊也怕我意識到之後阻了你的計劃,只是可笑我竟然相信了一個不信我的人會愛我,可笑我將自己的一番心意付之東流,你走吧!我會還清你的人情,只是我不希望再見你了。”

傷口被撕開,血淋淋的,但總算是知道了時爲何,心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可憐自己小心了一輩子,最後還是沒有看透。

凌奕不過是因爲在自己心住了太久,所以少了防備,以後不會了,以後在也不會了。

再也不會有人和凌奕一般在自己的心住了那麼久,再也不會那樣輕易的相信別人了。

太痛的領悟,一次足夠的深刻了。

而,事已至此,凌奕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當時是能問的,可是他又怕自己問了,會打草驚蛇,不能除了所有的禍患,可是因爲如此,所有的都毀了,是因爲自己的心不信。

心是從未信過她的,算是有絲毫的相信,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底,錯了的是自己,錯了的只有自己。

這讓自己還有何臉面再她的面前繼續留下去,她根本不想看到自己。

門開了,關了,屋內除了倚在牀欄的彼岸空無一人,嘴邊一抹血跡留下來,胸口的傷口又裂開了。

方纔太過於激動,傷口那麼的痛。

但是塵埃落定之後的彼岸忽然有了如釋重負之感。

後來的後來再也不會有後來,自己在心存放了那麼久的人終於可以忘記了,這一次不是自己不得不要忘記,而是要去忘記。

有些人錯過一次夠了。

以後的以後,都是自己的以後。

信得過的自己,信得過的過去。

等着瑾年從流白那處回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裏被定的死死的一院子的人,心大驚,好的是回到屋之後彼岸還在,心放了一口氣,不過看到彼岸又裂開的傷口不免又是一陣言語。

但是言語間也不敢亂開玩笑了。

屋內有些浪跡,牀邊是打碎的粥碗,只是瑾年看着彼岸倦倦的便退了下去。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在紫衣從京都趕過來之前,瑾年都記着時時刻刻待在彼岸身邊。

而在自己走之後發生的事情,通過那些在院子裏的人的隻言片語了也大致猜了出來,這算是真的結束了吧!

到底是誰的錯呢?

只有他們生在其的人知道了。

自己這個外人只希望身在其的彼岸能夠真的放下,不過她這樣一個女子,是一定會放下的吧!

畢竟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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