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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白之心

可算是他們對自己沒有絲毫的記憶,可是自己呢?

自己呀!哪怕是今日自己都沒有忘記過當年與他們最後一面的時候是怎樣的打扮,一身緋衣,簡單的珠釵。.

一如既往,多年未變。

這身緋衣穿了這麼久,那麼鮮豔,像自己此刻心那血淋淋被扒開的傷口。

越是不言於色,越是痛徹心扉。

傷口下是無盡的深淵在張着黑洞等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墜落,而手已經空無一物,腳下是越來越接近的深淵,耳邊越來越不知深淺的呼吸聲。

似乎已經與外物脫離。

心臟在跳動,聲音停留在耳邊,停頓,開始。

不知往復。

但算是心已經翻起了驚天駭浪,可是面依舊是冷清的,嘴說的話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二位將守鈺教的極好,又怎會做出不喝之事,是二位多此一舉了。”

二位!

可是那兩人一個是依花,一個是守離,那兩人是自己的父母。

只是雙眸相觸的時候已經是漠然了。

彼岸喜當年了青絲虹之毒的依花還能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彼岸也從未想過再見會是這個樣子,他們已經有了別的孩子,他們已經將自己忘卻,他們已經……

“那便是極好的,我們還有事要先行一步,告辭了。”

依花開口便是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彼岸心準備好的話又一次嚥了下去,已經沒有機會了。

離開的背影在眼前,時光流轉,彼岸彷彿又看到了當年的情景,宛如再現。

他們的背影絕情,一次都沒有轉身再看一眼,離開,便是多年。

只是彼岸看着那背影,似乎觸手可得,又似乎恍如隔世,彼岸只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已是不能行動自如了。

來也匆匆,走也匆匆,彼岸能做的是站在原地看着那幸福的一家人遠去。

看着丈夫將妻子小心的護在懷,張開的臂膀是保護的姿勢,偏頭的片刻眼都是柔情,而那孩子輕快愉悅的四處蹦跳着,偶爾的歡聲笑語傳來,都是刺耳的。

怪不得彼岸會在看到的第一眼會那孩子有別樣的感情,原來是因爲有着同樣的父母,血液流淌的是同樣的血液。

可是那又如何,兩人之間是千差地別的。

血液在經過歲月的洗禮之後,已經走向了不一樣的方向。

守鈺,她是盛開在清風的玫瑰,耀眼明亮,獨得寵愛,或許不懂世事,可是身側有人照看着,怕什麼。

而自己在懸崖迎風傲立,只是爲了一絲存活的希望,爲了看不到的以後。

爲了能有朝一日重逢時得到的讚賞。

在今日之前,彼岸也曾經在心預演了萬種重複的景象,天的顏色,地的顏色,自己該說的話,自己該做的動作,自己該如何講述自己的過去,自己又會獲得怎樣的擁抱,只是預想了那麼多種,卻從未有一種與現在這個一般。

一路風靜雲輕。

不知何時,嘴角慢慢的露出了血跡,腳下一軟倒了下去。

耳邊是誰在說話,已經聽不到,看不到了。

依舊是滿山莊的燭光,整個山莊燈火通明,武林大會正式落下帷幕,盛宴已經結束了,流白在做着最後的事情。

送走山莊的客人,流白的臉掛虛假的微笑,這幾日的光陰,這微笑似乎像是在面定住一般,已經習慣了。

如今這個笑容落在銅鏡也挑不出任何的問題。

其實流白當初不想接手這個差事是因爲不喜歡那種虛假的應酬,不喜歡那種被束縛的生活,不喜歡被別人看着,不喜歡成爲別人眼的人,可是作爲師父唯一在江湖闖蕩倖存下來的關門弟子,自己沒得選。

而且武林山莊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了,那個職位有太多人紅着眼睛看着,不是憑藉自己是莊主唯一關門弟子的身份能坐去,眼的這個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準備了不少的絆子等着。

若是那時只憑借自己的力量不一定能坐來,今日的一切凌奕在背後使了不少的力氣,這纔有了現在站在這裏的自己。

自己坐在這個職位,其實對凌奕穩定江湖也是作用很大,不論心是否願意,結果已經擺在了面前。

流白送走了待在武林山莊的最後的客人,站在山莊門口前看着浩浩蕩蕩的人羣離開,終於是放鬆了一口氣,但是那片刻流白又轉念一想,不,這不是最後一波。

有些客人,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他們依舊未離開。

在武林山莊最不起眼的一個小院子裏面還有最後的人,大部分的人走人衆目睽睽之下走了,但是留下來的纔是最重要的。

想起自己所欠的恩情,流白邁着步子想去院子裏看一看,這幾日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去看一看,也是自己的不對,但是流白卻又在轉角的時候停了下了,想了一下又是走了。

這幾日太忙了,竟然忘了這茬。

那院子裏的人似乎是派了人告訴過自己不讓人打擾的,竟是忘了。

這若是去了吃了閉門羹可不好了,畢竟現在自己的代表的可是武林山莊的臉面。

不去便是不去吧!雖是欠了她的恩情,可是除此之外對她也是一無所知,算不得朋友,也算不得別的。

她雖是女子,可像是活在祕密一般,不同於一般的女子那般嬌弱,她做的事情,她能做的事情都讓自己刮目相看,當初也是因爲此,所以才覺得這樣的女子和凌奕很是相配。

但是自己坐到這個位置,再想一想覺得當初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了,身居高位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尤其是像凌奕那樣萬事都求萬無一失的人,怎麼會允許身邊有一個這樣的存在。

如今這兩人近了又散了,最後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本是有些許可惜,畢竟是天作之合,可是現在才覺得有些理所當然早早的散了,也省的造出許多孽緣。

想到此流白又想起了一事,是最後一日瑾年的出手,也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主,只是不喜表現纔不爲人所知,只是那風采也是絲毫不遜於一般女子的,心想起,面不禁帶了笑意。

還有後來那個麒麟苑掌事女兒的挑戰,放在自己眼倒是真的像一個笑話,說到底不過是一個驕縱的大家小姐罷了,可是自己卻又不敢那般看不在眼,她的家室擺在哪裏,自己又能說的了什麼。

不過是奉承一番罷了。

正式落下帷幕的武林大會看似試出來結果是公平的,可是其的曲折又有誰知,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說那原本的第一,本是一個被收買之後的結果,有人想要財,有人想要名,各取所需,不若是從前的脾性,必定是要揭開看個笑話的,可是現在只能看破不說破,不過是因爲所處之位不同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男子最後先是瑾年那裏輸了一局,輸了情面,後來又是有心傷了守鈺,輸了未來,那麒麟苑的掌事夫妻是極其寵愛那個獨女的,怎麼會讓這樣的人繼續走在江湖。

不過一句話的事情讓那人失去了畢生的武功,滿身的筋骨盡斷,留着也是一個廢物了。

他再也不能踏入江湖半步,這個結局雖是他咎由自取,可是卻有些嚴重了。

但是看破不說破。

只是流白還是有些不懂的,不懂爲什麼師父臨走前囑咐自己的話竟是要自己一定要親自邀請麒麟苑掌事。

雖說這幾年麒麟苑有了退出江湖的趨勢,但是武林大會的召開又怎麼會少了麒麟苑,這份邀請函是一定會送去的,但是也不一定是輪到自己親自去送,可是師父卻是在最後關頭一而再再而三交代——親自。

不過最後除了早定了的那些江湖門派,送出去的帖子只有那位麒麟苑的掌事是當場給了準信,說是一定會來的,這倒是讓自己有些驚訝。

最後,這武林大會雖然麒麟苑的掌事是最後纔來的,但是看着衆人的反應都是極其驚訝的,也算是武林大會的一個*之處。

只是自己在闖蕩江湖的時候那掌事已經退隱江湖了,也不曾聽說過太多他的聲名,可是看那日得到光景,看得出來當時江湖的人對他都是極其尊敬的。

可是自己最後也只是知道那是那位麒麟苑的掌事姓守,其餘的卻是毫不可知。

似乎他的過去已經被無形的手掌抹去,剩下的是現在能看到的東西,麒麟苑的掌事,一個早退隱江湖將事物交於他人的閒散人。

是武林大會結束的第二日,不知爲何卻有人傳出來流言,說那個麒麟苑的掌事是當初的武林山莊的莊主守離,不知道這個流言是怎樣傳出來,但是後來這個流言很快被壓了下去,彷彿不存在一般。

再也沒有人敢談論了。

自己雖是有心想問一個問什麼,但是人已經離開,而在武林山莊的記載,曾經的那個莊主早離開人世多年,再也沒有了記載。

天空彷彿有一隻無形的人,活在其的忙忙碌碌,等着有朝一日有了片刻的遲疑之後會被天下所淘汰,再也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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