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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房謀杜斷

有人先動了手,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心情大好之間,什麼身份等級頓時都拋到一邊,碳烤的肥羊面,幾隻匕首如同蝴蝶一般下紛飛,酥嫩流油的羊肉大口嚼着,感覺像是一羣坐地分贓的土匪,第一次嘗試這種喫法的蕭寒終於體會到其的妙處,喫的其實是一個字,舒心!

烤羊,尤其是一整隻羊,不能一次性烤熟,因爲那樣時間太久,等到烤熟了,人也餓死在羊邊了……最好的喫法是如此,一邊烤,一邊削,外皮的酥脆,和裏面肉的嫩滑交織在一起,每一口下去,都是莫大的享受。

一夥土匪圍着肥羊邊烤,邊削,邊喫,其蕭寒自然是不必動手,當然,他連匕首都沒有,給他一把匕首,旁邊的人還得小心別插他們身……

於是蕭寒便找了一個乾淨的木板,放在自己面前,剎那間,面的肉被周圍幾人摞的老高!全部都是羊身最肥嫩的地方!氣氛如此熱烈,蕭寒自然也是毫不客氣,從柳樹那折了一支柳枝,當做叉子,插着肉喫,倒也十分豪放不羈,惹來一大波讚賞!

“大家稍等!看看這是什麼!”

喫到一半,柴紹突然停手,擠眉弄眼的從背後親兵手裏接過一粗瓷罈子,放在面前!

“酒!”

蕭寒一見罈子,眼睛唰的亮了起來,剛剛還尋思有些膩,有瓶酒好了,沒想到轉眼間柴紹取了酒來!

柴紹哈哈大笑,說道:“今晚這麼高興,解決了一件兵家大事,又重新認識一位青年俊才,怎能無酒!”

周圍人包括李世民皆大聲叫好,有着急的已經起身去搬大碗去了!而小李子,此時正如一普通青年一般,希冀的看着柴紹手的酒罈,嘴角似乎還有口水在閃閃發亮!

不過蕭寒此時還未被巨大的幸福感衝暈,見柴紹這得要分酒,忙拉住李世民拿碗的手,急道:“別啊!秦王你和張大哥的病還未完全好,不能飲酒!”

正在搶着分大碗的張強聞言,滿臉不在乎的在一旁喊到:“甭管那些!生死天定,富貴自求,這等美酒,這等高興,我張強今晚算是喝死,心裏也願意!也痛快!”

“好!!!”

這一席傻話,頓時惹得旁邊幾人大聲叫好,別說我們傻,這樣纔是武將,纔是豪氣!興致來了,能死不能退,哪怕死這裏,那也是一樁美談!

一羣人歡騰的躥下跳,爲張強這種豪氣(蕭寒認爲是傻氣……)的行爲叫好,其一人更是直呼一罈子不夠,怎麼滴也得來個十壇八罈子!

蕭寒在一旁十分無奈,這種時間再提意見那是不痛快了!看着柴紹把大海碗排在地,一掌拍開泥封,一股酒香飄了出來,雖不濃郁,但卻很清新,有點像果香,久經酒場的蕭寒都忍不住閉眼睛,多嗅了幾下。

在一衆人的催促下,柴紹雙手穩穩的捧着酒罈,有些微微泛着琥珀色的酒液像是一條綢布一般,一滴不撒的從酒罈倒入海碗,琥珀色的酒液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迷人的光芒!

一罈子酒不多,每一個海碗連一半逗分不到,幸虧有親兵再去取酒了,要不然,喝的不不下不痛快纔是遺憾事!

李世民帶頭,衆人各取一碗,微微舉,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而後仰脖,一飲而盡!

甘甜帶着一絲苦烈,在這一碗酒之後,蕭寒正式融入了唐王朝這個大家庭!

夏日涼風微吹,炭火已經暗紅,一頭羊也變成了骨架,只剩下一根完好的後腿放在蕭寒面前,這是軍營裏喫飯的最高禮儀,今夜最尊貴的人不是柴紹,也不是李世民,而是無私將這一利國利民的技藝貢獻出來的蕭寒!

“等等?我啥時候說無私獻出來的?不給點金子銀子?不給個官噹噹?”

蕭寒一驚,酒頓時醒了一大半,當然,這些話只能憋在心裏,萬萬是不能說出來的滴!

日三竿,蕭寒晃着沉沉的腦袋醒來,感覺怎麼渾身下都痠痛難忍,特別是屁股,疼得格外重。

“臥槽,這羣畜力做了什麼?!”

蕭寒一驚,掀開薄薄的被子一看,身的袍子早不翼而飛,萬幸內衣還穿在身!

“還好,還好!這啥酒?怎麼後勁這麼大!”

蕭寒長舒了一口氣,坐在牀頭,抱着腦袋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喝的有些斷片,很多都記不清楚,只記得柴紹又不知從哪裏搞來好幾罈子酒,雖然有些酸澀,跟第一罈差別很大,但是衆人也都毫不嫌棄。

啓酒,盛滿,那些大塊頭好像是要看蕭寒的笑話,齊刷刷的都圍來敬酒,幸虧蕭寒也不是善茬,白酒三斤半,啤酒隨便灌也不是白叫的!幾輪下來,能躺着的剩下薛收和小李子倆人!

酒精腦,大呼過癮的蕭寒怎麼肯放過二人,好像隱約記得他讓喝暈了的柴紹掰開小李子的嘴,他在往裏面倒酒……

“完了完了!”

想到這,蕭寒重重的一拍腦袋,懊惱的大喊,怎麼喝兩斤馬尿控制不住自己?你怎麼敢灌李世民的酒,還是硬灌……

“師傅,師傅,你在哪裏?快給我準備一頭快驢,我不會騎馬…”

蕭寒剛扯着嗓子喊完,臉黑的和鍋底一樣的華老頭出現了,昨晚半宿,睡的正香,蕭寒又哭又鬧的衝了進來,非要給他羊腿嚐嚐,當場把老頭感動的,都說酒後吐真言,這都醉的抱着柱子喊師傅,依然不忘給他稍東西喫,確實是個重性情的好孩子。

接過羊腿,跟送他回來的兩個小兵道謝,老頭小心的掛簾子,然後輕輕的抄起一根大棒……

“我打死你個混蛋!老子的衣服自己都捨不得穿,你丫的給我偷出去不說!這邊都是啥啥啥?泥土,酒液,肉汁!你個殺千刀的,秀蓮親手做得衣服啊…我的心都要碎了!

可惜蕭寒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已經捱過一頓揍了,現在的他和無頭蒼蠅一般,只顧得在帳篷裏亂竄!

小時候看宮廷片,說錯話都會掉腦袋,這下自己把將來的皇帝給武力制裁了…看樣子算自己是哪吒,生的三頭六臂,那也不夠砍的!

華老頭進來後,發現蕭寒又開始發瘋,拉磨的驢子一般,圍着帳篷裏面打轉!嘴裏還唸叨着不知所謂的話……

話說,直到現在,蕭寒的起牀氣他還記憶猶新,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敢叫蕭寒起牀,生怕他把自己撞死……

“大早晨的,你又在發什麼酒瘋?!”華老頭黑着臉呵斥了蕭寒一句。

一臉焦急的蕭寒停下腳步,正要跟老頭說說昨晚自己的“壯舉”,還未開口,突然聽到帳外一陣腳步聲傳來,蕭寒一驚,幾步竄到門那裏,把布簾子掀開一個小口往外看。

外面薛收身着官服,帶着儀仗,被手下簇擁在間,如同衆星捧月一般,手裏還託着一本書,正慢悠悠的衝着他們這裏走來。

“這麼快來了,卸磨殺驢也不能這麼快啊!咋怎麼辦,怎麼辦,誰來救救我!”

蕭寒眼見如此,頓時驚的出了一身冷汗,頭腦一下子清醒下來,趕緊把簾子放好,人“嗖”的一下竄了回來!而此時,薛收的隨從已經來到了帳篷前。

薛收那個長相質彬彬的親兵來過這裏一次,緊走幾步,前替薛收把布簾子掀開,然後躬身在一旁,等薛收先進去他纔敢跟進來。

“咦?華神醫,蕭寒兄弟呢?”

薛收慢悠悠的進了帳篷,差點又被一股酸臭氣頂了出去…趕緊捏着鼻子問旁邊的華老頭。

華老頭倒也實在,蕭寒交代他打死都不要說自己在那裏的話一句沒聽進去,反手一指把牀底下的蕭寒賣了。

“該死的老頭!”蕭寒只來得及罵一句,被倆小兵從牀底下拉了起來,狼狽的樣子看的薛收忍俊不禁,連着咳嗽好幾聲,這才似笑非笑的說道:“蕭兄弟,你這怎麼要學土遁?怎麼跑牀底下去了?”

“嘿嘿…牀底下涼快…”蕭寒乾笑兩聲,打死都不能承認自己是怕被小李子算賬,只能胡編一個理由。

薛收也不知道心大還是怎滴,也真信了,對着蕭寒擠眉弄眼了一陣,又揚了揚手的書,笑道:“哈哈哈哈,蕭兄弟這下可得請客喫飯了哦~”

蕭寒正害怕李世民酒後算賬呢,聞言大感疑惑,擡起頭看薛收的神態,不似作僞的樣子,這道:“啥請客喫飯,我都快窮死了!自己都喫不飯了!”

“那是以前,現在了不同了!咳咳……蕭寒,接旨…”

薛收一抖手的書,在帳篷裏面南背北,開始宣讀旨意。

蕭寒一聽,心裏頓時更加慌亂了,也不知道現在是該跪下還是怎麼,在原地搓了半天手,薛收都快唸完了他還在原地站着…

“接旨吧,別傻站着了!”薛收看着蕭寒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裏想笑,蕭寒現在那裏還有昨晚意氣風發,提酒大戰四方的樣子?

整一個受驚的傻狍子……不過突然想起,昨晚他抱着酒罈高聲吟唱得詩真心的不錯: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豪邁,霸氣!不過可惜,酒喝的有點多,前兩句不知道是蕭寒沒有說還是自己沒聽見,竟然完全沒印象,早晨醒酒後,本想試試自己能不能續,結果連續幾句,不是氣度不夠,是缺少豪氣!

害得他一早晨在書房裏抓耳撓腮,痛苦不堪,直到小妹來送早餐,他還在念念不忘的絮叨這兩句詩,結果素有才女的小妹一聽,也頓時驚爲天人,直以爲這是薛收有詩以來最爲出彩的一首,趕緊要鋪開宣紙記錄下來。

可是,薛收雖然好勝心不小,但是君子氣度還是有的,掩面羞愧的跟妹妹說了真相。

正在用娟秀細體認真記錄的薛盼一聽,已經快寫完的毛筆直接在白紙劃出長長的一道墨跡!

“啊?你說這是那天那個小賊作的?怎麼可能?!”

和薛收一樣心高氣傲的妹妹滿臉的不可思議,只至於連毛筆都沒丟下質疑的望着她哥哥。

在她想來,能有如此氣魄的詩人,怎麼也不可能那日見過的那個色狼小賊……

“什麼小賊!一點禮貌都沒有,將來怎麼嫁人?!”

看到妹妹古怪的樣子,薛收板起臉來訓斥了一句,不過他向來寵愛這個妹妹,訓斥的話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你才嫁不出去呢!我的夫君,必須是馬能殺敵,下馬能治國的大才!”薛盼大大的白了薛收一眼,看到薛收無奈的直搖頭,又氣道:“還有,你還說他不是小賊,那是大賊?你看看他,傻乎乎的樣子,這詩,一定是抄的,不信,你等再見面時當場問問他,拆穿他!讓他顏面掃地!”

說完,小妹氣呼呼的把毛筆一扔,字也不寫了,順道連薛收的早餐也端走了,害得薛收一直空腹到現在。

現在,薛收看着蕭寒傻乎乎的樣子,突然也有了一些懷疑,這首詩真的是他寫的?不是他抄來的?不過爲了給蕭寒一個面子,他還是不問了,免得讓蕭寒難堪,君子所不爲也。

呆呆地伸手接過書,蕭寒有些眩暈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小李子不追究了?老子當官了?還是從七品親王旅帥?額滴神!多日來的算計終於有回報了?咱老蕭家也出一個官了?

“走,秦王讓我邀你午再去一聚!”

“不好吧,剛剛喝過,不用了吧…”

“沒事,沒事,酒能解酒!”

“額,這麼兇殘的解酒法,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發明的?”

“柴紹啊!怎麼,你要和他一起研究研究?”

“……研究算了,我怕他把我研究了,不去行不行,你看我,連衣服都沒得一件!”

“哎,放心,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以後你協助柴紹將軍負責後勤等事物,衣服之類的,隨便你挑!”

“可……”

“哪有那麼多可是,今天怎麼這麼墨跡?給不給面子?!”

“給…”

得,看這位主的樣子,蕭寒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平復下升官的激動心情,胡亂找了一套皮甲套,遮一下內衣,隨着薛收去酒解酒去了。

半路,薛收很是仗義的跟蕭寒說今早秦王是如何替他寫告身,因爲光是一個哪裏人士讓他們傷透了腦筋,幸虧秦王拍板,英雄不問出處,直接寫長安人士,這纔有了定論。

蕭寒自然是連連道謝,心大爽,這下咱也成爲京城人士了,只是負責後勤事務,咱沒有經驗怎麼辦?幾萬人的事情,搞砸了,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

不過蕭寒並沒有擔心多久,因爲他們很快看到柴紹從前面的大帳裏迎了出來。

遠遠看到柴紹身後跟着兩位陌生人,倆人身還都穿着一身官服!

蕭寒突然意識自己又給丫的騙了,這次壓根不是來喫飯的!

在軍,晚縱酒行樂已是夠犯忌諱的,不過有秦王牽頭,又是有大利軍方的事情所以說得過去,但是如果今天再來一次,可是大大的不明智,薛收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如今一看還有外人在這裏,鐵定是有別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罷了!

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薛收不地道,蕭寒跟着薛收快步走近迎過來的幾人,趁着他們和薛收打招呼,蕭寒站在一邊先細細的看了一眼站在薛收後面的兩個年人。

倆人一個有些高瘦,蓄有長鬚,眼睛半眯着,卻好似有一種特別的智慧光芒含在其。另一個人稍微有些胖,微微圓的臉一團和諧的笑容,眼神特別的溫和,彷彿一個鄉下小財主一般。

互相打完招呼,薛收引蕭寒來到進前,一指二位,對蕭寒介紹道:“蕭寒兄弟,這兩位是秦王帳下的房玄齡,杜如晦兩位先生,今天特意來看看你這位青年才俊!”

“房玄齡……杜如晦………”

蕭寒說話都有些微顫…繞是這兩天見過不少歷史著名人物,蕭寒一聽這兩位的名號還是被驚了一下,剛剛還把人家當成鄉下土老財,誰知道轉眼間變成了大唐宰相!這反差也太大了一點!

當然,面前這倆人估計任何一個有點歷史常識的人都不會陌生,房謀杜斷,兩位貞觀之治的奠基者,被後世稱頌無數年的典範,這麼真真實實的站在他面前,如何使蕭寒不激動?

“後輩蕭寒,見過兩位先生!”蕭寒躬身,深深施了一禮,這是他真心的佩服面前這兩位良相!

有些富態的杜如晦哈哈一笑,前一步扶起蕭寒,輕拍着蕭寒的肩膀說道:“請起,請起!昨天深夜,秦王突然尋我二人覲見,本以爲戰時告急,鞋都沒穿好跑了過去,沒想到是秦王又得一英才,實在是一大幸事,古有拋磚引玉,今卻有丟鞋得俊才,也不知日後會不會也成爲一樁美談!哈哈哈哈!”

都說老狐狸說話好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未語先笑,肉麻的夸人的話,卻生生說的如此真切,聽的蕭寒那是一個心花怒放。

這兩位在青史都留有重重筆墨的人都如此誇他,當初哪個老師說自己能在社會出苦力?睜開你的那啥眼看看!哥現在混的!七品官啊!七品官!對了,七品官多大?

“果醬果醬!在你們面前,我哪裏敢稱英才?是一個有些愛鼓搗的普通人而已!別誇我,再誇要飛天嘍…”

心情大好的蕭寒回答的格外誇張,頓時逗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尤其是柴紹,笑得格外豪邁!生怕不這樣,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武將一般…

站在門口寒暄一陣,一行人進入大帳,分主賓坐好,侍從開始流水一般菜。

席,小李子沒來,只有蕭寒,薛收等五人,這次喫飯,雖然花樣不少,但是蕭寒卻覺得怎麼也不得昨晚那隻烤羊,雖然那隻羊只有鹽巴一樣佐料,但是卻是蕭寒喫的最爲美味的一頓!

蕭寒慢慢嚼着一顆青菜,看着席的幾人,心道古人不都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麼?可爲啥到這裏全都變了?

你看看,這個房玄齡一個官,怎麼對於戰場急救法那麼感興趣,不時問他幾句醫療的事情,所幸都是戰場的外傷,沒有超出蕭寒的知識範疇,還能應付的來!

而另一個杜如晦則狡猾的多,往往在蕭寒絞盡腦汁回答其他幾人問題的時間,突然冒出一句,親屬幾人?或者小時候都和誰玩?

明裏暗裏的想掏蕭寒的底,不過蕭寒跟這些老狐狸打交道自然也留了心眼,一到關鍵時刻立刻頭疼,說疼疼,絕不拖拉,如此幾次,杜如晦也放棄了探究,專心問一些其他的問題。

麗競門已經確定蕭寒並非其他勢力的人,只是此時戰亂太甚,無法確定他的具體情況,不過已經有畫師暗地替蕭寒作畫,一便於尋找,不過今日看來,蕭寒想來不會是什麼別有用心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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