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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薛舉

杜如晦和房玄齡不再糾結於蕭寒的身份,氣氛立刻有了轉變,兩個老狐狸見蕭寒年輕,也專挑一些軍營趣事來講,蕭寒頓時聽的如癡如醉,之前許多怪納悶的地方瞬間有了答案。..

看着侃侃而談的兩位大牛,蕭寒打心底裏佩服!牛人,是牛人,笑談之間,流露出來的一點一點知識能讓他受益匪淺,怪不得人家都說寧肯與聰明人說一次話,也不能與蠢貨聊一月天!

殊不知,此時房玄齡和杜如晦倆人心裏的震驚絲毫不亞於蕭寒,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面前這個怪的少年似乎在常識問題像是一個白癡,但是在其他的事情,卻往往有出人意料的眼光和見解!

於是乎,三人的聊天內容從軍營瑣事,不知不覺間一直升到天下大勢,蕭寒竟然絲毫不亂,甚至說的話經常讓這兩位胸有溝壑的大拿都有些喫驚,但是喫驚之餘,仔細一想,蕭寒所說的每一樁每一件都有極大的可行性!

在這一刻,房玄齡杜如晦甚至有一種錯覺,坐在他們對面的,根本不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而是一個看透塵世的世外高人!

聽完蕭寒對於王世充小氣吧啦的評價,房玄齡撫了撫長鬚,眯着眼睛問道:“那依蕭寒你看,*厥現在與我朝結盟,此時對於以後,是利是害?”

蕭寒現在被兩個老狐狸鼓吹的心裏都快飄天去了,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突厥向來狼子野心,只有打怕的狗,沒聽說過有喂熟的狼,現在我們形式人我強,沒有辦法只能委屈求全,如果騰出手來,我們必定要斬斷這條禍根!爲後世子孫留下一個安定的北方!”

“好!!我早說頡利可汗不是個東西,早晚會咱們不利!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

蕭寒話音剛落,冷不丁聽柴紹突然跳起來一聲大吼,將在座的幾人都嚇了一跳,四人齊齊怒視而來,將滿臉興奮的柴紹瞅的一臉懵逼,諂諂的坐了下來,做賊心虛一般端起水杯佯裝喝水。

沒辦法,之前他們多在聊軍務,政務,柴紹對這些根本沒有興趣,此刻突然聽到蕭寒對突厥的看法,竟然和他心裏想的一模一樣,心情激動間立刻忘了房玄齡和杜如晦都在這裏,以至於有些失態。

不過,柴紹這一打斷,蕭寒也突然從頭腦發熱的狀態下清醒了一些,特別是看到一旁的薛收正在執筆狂寫,背後的冷汗一下子滲了出來!

穿越人士第二守則,絕不能過多的透露未來的事情!否則,後果很嚴重!!!

“幸好,幸好,沒有把以後的大勢所趨說出來,兩個老狐狸確實厲害,竟然在不知不覺,從自己這裏掏出這麼多東西!”

蕭寒抹了一把冷汗,再看向房杜倆人的眼神都起了變化,心裏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恨不得現在把自己的嘴變成拉鍊,直接拉死,一個字都不用再說!

房玄齡怒氣衝衝的瞪完柴紹,再回首,一雙慧眼已經敏銳的發現蕭寒起了戒備之心,心頓時叫了一聲不好,通過這次談話,雖然並沒有眼下實質性的問題解決,但是蕭寒那長遠的眼光已經令他們受益匪淺,如此俊才,如果因爲這事心裏起了縫隙,那可是大大的虧本。

房玄齡不動聲色的在底下碰了一下杜如晦,杜如晦富態的臉笑容一直沒變,都是多年的老友,房玄齡一個動作,他已經徹底領會。

摸了摸肚子,杜如晦笑呵呵的望着蕭寒:“哎呀,蕭寒你果然不愧爲秦王口的少年俊才,老杜我也是有一些見識的,各地的少年俊才也是見過一些,可是跟你一,那卻是大大的不如,今日盡興好,不談這些惱人的事情了,我看不如讓嗣昌(柴紹的字)把私藏的小竈拿出來,你看可好?”

蕭寒還未來得及說話,剛剛還滿臉不好意思的柴紹卻又跳出來了,瞪着一雙大眼道:“老杜,你說什麼呢!我柴紹向來與將士同甘共苦,怎麼可能有小竈!我可警告你,別亂說話昂!”

薛收也是聰明人,見杜如晦突然話鋒一轉,頓時將杜如晦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正好手下也把剛剛有用的事情記錄了下來,吹了吹墨跡,將寫好的書稿揣到懷裏,端坐在那裏樂呵呵的看着柴紹發飆。

房玄齡也是坐在一邊看着柴紹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哈哈大笑,也不說話,扶着案几站起來,輕車熟路的往帳後摸去。

柴紹一見,剛剛還紅彤彤的臉瞬間變成了紫茄子,剛要過去阻止,被杜如晦擋了下來:“嗣昌,你去哪裏?來來來,坐下,一個將軍,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我…你…這…嗨!”柴紹指着杜如晦,半天沒說出話來,到最後只得泄氣一般的坐下,他也知道,在這倆老狐狸面前耍心眼,再借給他幾個腦子也不夠用!

柴紹剛剛坐下沒多久,房玄齡從帳後走了過來,背後一個胖胖的廚子點頭哈腰的跟在後面,手裏還捧着一盆黑紅色的肉塊,散發着濃郁的香氣!

廚子一進帳篷,立刻看到了坐着的柴紹,胖胖的身子趕緊彎了下來,帶着一絲諂媚的笑容說道:“見過柴主管,見過各位大人,實在對不住,牛肉剩下這麼多了,但是,莫要看它們少,這些可都是最精華的地方!用香料煮了,那叫一個香!各位大人,您們請慢用,慢用!”

柴紹擡頭看了看盆子裏的肉,紫茄子一般的臉似乎又開始泛紅,微微顫抖的手指着胖廚師怒道::“好啊,你個混蛋,昨天不說剩不了大點了麼?怎麼今天還有這麼多,還都是好肉!你個混蛋是不是都私自給我把好東西扣下了?!”

胖廚師一聽,立刻叫起了撞天怨:“我的總管大人,冤枉啊,我哪敢截留您的東西,你說這話可讓我老趙以後怎麼活啊,我老趙可是對你忠心耿耿!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的!”

“放屁,你小子我不知道?還刀山,下火海,真到那時候,滿混家都沒有你跑的快……”

“怎麼可能,你看看我老趙這身材這肚子,怎麼可能跑最快!主管大人,你可是冤枉死我嘍……”

“胖也是你自己偷喫胖的!”

看着倆人一唱一和的如同說相聲一般,蕭寒和薛收幾人都被逗笑了,房玄齡看差不多了,接過牛肉,一腳揣在胖廚師的屁股:”好了好了,沒你的事,下去吧!”

“好嘞,有事您們吩咐,我在外面侯着……”

胖廚師一聽,趕緊麻溜的竄了出去,至於截留,天下誰不知道啊,大旱三年,餓不死廚子……

經過這麼一打岔,蕭寒心的提防之意也算是下去了不少,對於房杜二人也不似剛纔那般有些情緒,再加現在又看見牛肉,眼睛立刻有些發直。

想想這些日子確實是虧待了自己,這麼多天,吃了一回肉,過得輩子還不如,搞得他現在看見肉眼珠子有些發紅!抓起筷子正想先嚐一塊,不料,一邊一直很安靜的薛收突然說話了。

“蕭兄弟,我聽秦王說,你和太醫署的人打了個賭?”

此話一出,蕭寒本來心的一點疑惑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從那天后,再沒有關於此事的一點點風聲,蕭寒他還以爲小李子是真的沒有聽進去他的話。

正惱火自己投石問路的第一塊石頭直接掉水裏連聲音都沒聽到,卻原來他還是聽進心裏了,只是看起來依然不大相信而已,如果不是自己誤打誤撞給白蹄烏安馬蹄鐵,小露了一把身手,估計這事算是沉到海里了。

正在恨恨的用手刀分解牛肉的柴紹一聽薛收所說,頓時停下手的動作,頗有些好的望向薛收:“哦?還有這事?打了個什麼賭?”

別看他稍微年長,(今年應該有三十歲,蕭寒大出十多歲)好心卻偏偏不小,反觀房玄齡,杜如晦兩位,卻不動聲色,穩如泰山,當然也可能他倆早清楚了此事。

蕭寒眼饞的看了一眼散發着濃郁肉香的牛肉,放下筷子,望着薛收正色道:“是有這事,現在想想我還生氣,你說我跟我師傅好好的跟秦王說話,那老不死的衝進來撒潑發諢,還敢辱我父母,我自咽不下這口氣!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紀,早去抽他丫的了!”

薛收坐在一邊,聞言輕輕點頭,神色卻頗有些怪異,心道怎麼聽你的話,都是你的理,我可是聽說你把人家的關門小徒弟打的在牀躺了好幾天,腦袋都打的有些魔怔了!

不過這些都是細枝末葉,說出來不關大局,也沒有意思,頓了一下,薛收繼續說道:“蕭兄弟年紀雖輕,但是機巧之術卻出神入化,一套戰場急救法讓我軍如獲至寶,太醫署那人自然是心存嫉妒,秦王已經命人調查當日通風報信之徒,只是蕭兄弟所說,薛舉不過月餘壽命,此話當真?!”

“啊?你說什麼?薛舉要死?!”

薛收還沒有說完,急脾氣的柴紹又是一聲大吼,這下他是真的震驚了,以至於猛地自從座位彈了起來,手裏的刀子都差點插在他的靴子!

他卻不管不顧的直勾勾的盯着蕭寒看,似乎要從蕭寒臉看出答案一般。

蕭寒聽到這,也是心裏咯噔一下,心想果然還是爲了此事,只是搞得如此隆重,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融入到李世民的那個圈子裏,其實想想也對,任誰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接納一個來路不明之人,即使這個人再有才華!

看了看旁邊,四人臉全是探究的眼神,蕭寒慎重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是!薛舉命不久矣”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神色各異,蕭寒還害怕他們問及理由,但是這幾位卻是問也不問,柴紹張了張嘴,看起來想說什麼,卻被房玄齡彷彿無意的碰了一下,也立即閉了嘴巴,端起桌的水杯一飲而盡,只是起伏的胸膛似乎在表示他內心的不平靜。

薛收以及房杜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也不知道在交流些什麼。

其實自古以來,有這觀人氣色定人生死之事,只不過此事實在是太過於神,他們即使有幾分相信,也不敢去陪着蕭寒去賭,也只能算做是一個後備預案吧。

接下來,沒有實質性的問題了,柴紹明明急得如同鐵鍋的螞蟻,竟是強忍着喫完飯,一直到將蕭寒送出來也沒有再問。

等到蕭寒帶着他的官憑與官印回到華老頭那裏,這才恍然,這一頓飯,不光其他幾人喫的毫無滋味,連他也是味同嚼蠟,因爲牛皮吹出去後,他突然想到,雖然歷史是這麼記載的,可是萬一歷史走向突然一變,薛舉沒掛,那麼他又將如何自處?

老頭不在,不知道去哪裏浪去了,將自己往老頭牀重重一扔,蕭寒躺在牀又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管憑,突然感覺自己在這大唐,似乎混起來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在後世,雖不能富貴與共,但是好歹是性命無憂。在這裏,似乎像是在冰面行走一般,總感覺腦袋並不那麼安穩。

現在當官了,責任也更大了,以後的路,會好走麼?蕭寒不無擔心的瞎想,想着想着,竟懷抱官憑了了睡去。

而另一邊,蕭寒不知道,送他出去以後,房杜二人便跟薛收匆匆趕往秦王府。

秦王府內,一張巨大的地圖掛滿了一整面大牆,面各個勢力的分佈畫的清清楚楚,而他們的唐王朝正委屈的縮在各個勢力間,可以說下左右全部都有虎視眈眈的敵人。

“唉…難!”秦王李世民重重嘆了一口氣,感覺腦袋又在隱隱作痛,這是病情還未好利索的表現,他午入宮,父親李淵正在忙着跟派遣信使與李密,劉武周等勢力周旋,此時他們手裏所能用兵馬實在是捉襟見肘,而太子看他的眼神也在慢慢起了變化,現在的局勢,從內到外,皆是難!

門外有腳步聲漸近,秦王李世民緊皺的眉頭慢慢鬆開,揉了一把臉坐回主位。

這個時間誰都能亂,唯獨他和李淵不能亂!

薛收三人輕推門入內,門隨即又緊緊閉,一直到傍晚,這扇門纔再一次打開,至於他們在裏面談的什麼,無人知曉,只知道從第二天早開始,大軍又開始緩緩運作起來,無數徵兵令雨點一般撒出,還很弱小的唐王朝緩緩吸收着四處的力量,不久的將來,它的利爪將再一次伸出!

天空大亮,蕭寒長伸一個懶腰從牀爬起來,這一覺爽,差點睡了一個輪迴!

醒來後,感覺渾身的骨頭都睡酥了!坐在牀邊,抹了一把懵懂的雙眼,模糊正看到小榻前,華老頭頂着兩個熊貓眼在紙寫寫畫畫。

“師傅,早啊!”蕭寒無力的喊了一聲,伸手先摸了摸自己的官印,這才從牀邊站了起來,伸直了胳膊拉了一下懶腰。

華神醫正在奮筆疾書,頭也不擡,彷彿沒聽見一般。

“這老頭在幹嘛?”蕭寒大感好,放下雙臂,躡手躡腳的走到華老頭身後,然後伸長了脖子在紙瞅了兩眼!

華老頭寫字很好看,一筆一劃非常工整,像是電腦打印的一般漂亮!

只是這字沒有標點符號,而且是從到下,從右往左的念法讓蕭寒有些喫力,其他的倒是好說,即使偶爾有幾個不認識的繁體字下意思一疏通也能猜出來。

華老頭信的大體意思是蕭寒那天提出的醫院構思,而且在老頭筆下,條條框框顯得更有調理!

“師傅?你昨晚沒睡覺?寫這個了?”蕭寒看了看旁邊寫滿一摞的紙,好的問了一句。

“嗯哼……”華老頭哼了一句,當做迴應了。

“這個,現在兵荒馬亂的,你寫出來也沒有用,沒地使啊!”

“嗯哼……”

“那你爲啥還寫?”

蕭寒問完這一句,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很傻,因爲華老頭突然轉頭盯着蕭寒,一雙熊貓眼裏似乎有火花在迸現!

“小兔崽子!我告訴你爲什麼寫了一晚?!因爲你把老子的牀佔去了!!!不光這樣!晚打呼嚕,磨牙,說夢話!害得老子打地鋪都不得安穩!你說老子爲什麼寫了一晚!!!”

突然爆發的華老頭彷彿一頭炸了毛的獅子一般,張牙舞爪,滿面猙獰!把已經被嚇成小雞仔的蕭寒逼得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退到帳篷跟無路可退,華老頭依然猶自不覺的大罵蕭寒,唾沫星子噴了蕭寒一臉!

瑟瑟發抖的蕭寒充分發揮了唾面自乾的良好心性,他也不敢擦,生怕一個不好再激怒了這個神經質的老頭,再被當頭一頓削……

“老子也是嘴賤,沒事多啥嘴!”蕭寒眼珠子亂轉,正準備撒腿跑的時間,突然耳朵一豎,帳篷外好像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蕭寒旅帥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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