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的早晨一如既往地陽光明媚,一束溫暖的陽光從窗戶外照進來,照到沙發上隨意趴着的李儒身體之上。
“額……”只見李儒突然一個轉身,趴在沙發上嘔吐起來,各種青黃之物從李儒的口中吐到地板之上,整個屋內頓時瀰漫着令人作嘔的味道。
李儒全身發軟的從沙發上掙扎着起身,他茫然看向四周,一時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屋外一直都候着一個黑衣小廝,在聽到屋內的動靜後小廝進屋問道:“李先生,您醒了,需要喫點什麼不?我準備好了醒酒湯,需要來一碗嗎?”
李儒迷茫地問:“我,我這是在哪裏?”
小廝笑道:“李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您是在夜不眠啊!”
夜不眠?
夜不眠!
李儒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他這纔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李儒臉上露出苦笑:張燕的這個下馬威可是真是把自己給搞趴下了。
李儒拿了張紙擦擦嘴,他渾身一振,真氣飛速地在全身筋脈流轉一圈,身體迅速恢復正常。
李儒起身將自己有點褶皺的衣服打理整齊,然後才拱手問小廝:“敢問小哥,貴東家可還在?”
小廝笑道:“東家正在等您,請跟我來!”
“請稍等!”李儒走進別院內的衛生間又梳洗一下,纔跟着小廝來到另外一個別院見到了張燕。
張燕此時正在喫早飯,餐食簡單,就是小米粥、油條加雞蛋,還有一碟泡菜。
張燕看到李儒後沒有起身,他坐在椅子上隨意地笑道:“李儒先生,請坐。”
李儒恭敬的行了一禮後在桌子旁邊坐下,“見過張先生。”
張燕親自給李儒舀了一碗小米粥放到李儒身前,“小米粥最是養胃,適合宿醉之後喝。來,李先生喝一碗,可千萬不要嫌棄伙食簡單。”
李儒再次拱手一謝道:“謝過張先生,張先生的熱情,李某昨晚已經深深體會了。”
“哈哈…李先生喜歡就好!”張燕笑道。
李儒沒有去動那一碗香氣四溢的小米粥,他盯着張燕的眼睛問到:“張先生,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現在的黃金雞?”
張燕沒有着急回答,他剝了一個雞蛋慢慢放入嘴中,等雞蛋完全喫下肚後,張燕說道:“怎麼感覺沒喫飽呢?李先生,你說這麼好喫的雞蛋我怎麼總是喫不夠呢?”
李儒面無表情地看着張燕,忽然他展眉笑道:“張先生胃口大,自然總是喫不飽。”
張燕臉色平淡地笑笑,“原來如此,那我可得再多喫一個。”
張燕又拿來一個雞蛋,剝皮入口,一個雞蛋又消失在張燕的口中。
張燕問:“李先生,這小米粥不合胃口嗎?是否需要我讓人再準備一點其他的東西。”
李儒起身道:“李某在此已經叨擾多時,李某就此告辭了。”
張燕也沒有留,他拱手一禮,目送李儒離開“夜不眠”。
李儒急匆匆離開“夜不眠”,回到大漢酒樓。
董卓早已在大堂等待多時,他看到進屋的李儒,激動地過去握住李儒的手,“李儒,你沒事吧,你這一整夜都沒回來,我生怕你出什麼事。”
李儒道:“店長,我沒事。只是被張燕那廝給灌醉了,整整一晚都睡在夜不眠的別院裏面。索性還有些許收穫。”
董卓拉着李儒坐下:“張燕那廝怎麼說?”
李儒緩緩說道:“張燕沒有投靠我大漢酒樓的想法!”
董卓聽到這裏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可是緊接着李儒就說道:“店長莫急,還有一個好消息。這張燕胃口比我想得還大,他想將真個黃金雞都收入囊中。”
“啊?”董卓驚奇地問,“這張燕區區一市井小民居然想要將黃金雞收入自己麾下。他也不怕喫壞了肚子,蛇吞象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李儒笑着說:“他能不能辦到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只要他有那個內鬥的想法就有利於我們,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董卓大笑道:“對,對,哈哈,我們靜觀其變。”
就在此時,一個大漢酒樓的夥計慌張地從酒樓外跑進來。
“不好啦,不好啦,黃金雞來了…”夥計扯開嗓子聲音變形地喊道。
皇甫嵩、朱儁也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看着那個夥計。
“啪!”董卓用力一拍桌子,他大聲罵道,“閉嘴,遇事要冷靜,說話含糊不清,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管人事的呢?把這個人給我抄了!”
“啊!”那夥計本就心裏慌張,此時聽見董卓的話更是嚇得完全失去分寸,這店夥計的活可是家裏花了不少錢才弄來的,自己可千萬不能丟啊。
夥計當場就跪在地上對着董卓不停地磕頭求饒,“董卓大人,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董卓心中聽得煩躁無比,他大聲喊道:“來人,把我給他拖下去,這個人我大漢酒樓永不錄用。”
周圍的兩個夥計對望一樣,急忙上來從左右兩邊叉住這個夥計將他拉到了後廚慢慢勸慰。
等再也看到那個夥計,聽不到那個夥計的求饒聲時董卓才問到身邊的夥計,“酒樓外發生了什麼事?”
衆位夥計都被董卓的氣場所震懾,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董卓看着這羣唯唯諾諾的夥計,心裏那叫一個氣,尤其是對以前的店長,這夥計都是怎麼培養的,一點男兒的膽氣都沒有。
董卓伸手隨便指了一個最外圍的小個子,“你,就是你,個子最小的那個,你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小個子頓時像死了爹孃一般的苦着臉,恨不得自己能像那土行孫一般往地裏一鑽就消失不見。
李儒此時終於出言調解,他輕聲輕語道:“那位小兄弟,別害怕,外面有啥事你就說出來。”
李儒的溫柔也許是撫慰了那個小個子。
小個子穩穩心神後,仍然帶着一絲顫音的說:“外面,外面來了黃金雞的人,他們,他們要摘我們的匾。”
“啪,噼裏啪啦。”
小個子話音才落聽到一身巨響,嚇得他身子猛得就往後縮。
董卓身邊的那張桌子被他拍個稀巴爛,全部變成小木條落在地上,他怒吼道:“大膽黃金雞,居然敢如此欺我,所有人跟我來!”
董卓率先走出酒樓,身後跟着李儒、皇甫嵩、朱儁還有其他一些酒樓的人員。
這摘匾乃是廚師界的一種羞辱人的做法。
在中原地區,大至大漢酒樓,小到街邊小店,甚至連那些街上推車叫賣的小販都會弄個或大或小的牌匾給自己掛上,這代表我的店正式營業了。
一般匾只有在店面不做的情況下才會摘下。
如果一個店去他的競爭對手那裏把匾摘了,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挑釁了。
董卓飛奔到大漢酒樓門口時正好看到張寶飛起一腳直踹大漢酒樓的匾額。
“賊子大膽!”董卓氣得七竅生煙,全部頭髮都豎立起來。他腳下用力一踩,整個人向羽箭一般射出去。
“嘣!”
董卓巨大的鐵拳轟擊在張寶的腳底。
張寶沒有預料道董卓的突然襲擊,被董卓一拳打得在空中翻滾兩圈,落地之後又向後倒退幾步,腳下的布鞋鞋底已經完全粉碎。
“卡嚓,卡嚓……”
一陣照相機快門開閉的聲音。
董卓這時才發現大樓之外除了黃金雞外的人還有各種各樣的記者。
黃金雞,來者不善。
董卓大聲質問:“張寶,你居然敢擅自拆我大漢酒樓牌匾,欺我大漢酒樓無人乎?”
張寶此時被擊中右腳還在不停的發麻,他微微抖動着自己的右腳,大聲地喊道:“我按行業規矩辦事,有何不可。”
董卓大怒:“笑話,縱觀我中原廚師界幾千年,何時有過你這種規矩。”
張寶諷刺地一笑:“我問你,你是何人,盧植死後,能代表大漢酒樓不。”
董卓大聲道:“我乃西涼虎董卓。”
張寶臉上露出驚訝,“哦?原來你就是董卓!”
董卓笑道:“哈哈,正是董某。張寶不要在此無理取鬧,快快退去!”
張寶臉上露出笑意,“區區西涼病貓,也敢讓我離開。”
“賊子,膽敢欺我!”董卓巨怒,全身真氣爆發,雙手握拳向前一躍,右拳直取張寶肥胖的大肚子。
張寶同樣鼓起真氣,真氣護住自己的肚子,任由董卓的右拳打在肚子之上,然後接着董卓的力量向後一倒,嘴裏面叫着:“大漢酒樓輸不起,大漢酒樓打人了……”
張寶哀嚎不止。
周邊的記者們猶如嗅到鮮血的鯊魚一般,圍着張寶和董卓不停的拍照。
那不停響起的拍照聲弄得董卓心煩意亂,恨不得一巴掌將這羣混蛋記者全部打趴下去。
這時李儒果斷出來救場,他來到董卓和張寶之間,他彬彬有禮地拱手道:“在下李儒,不知道張寶先生今天所來何事?”
張寶看該拍的照片也拍了,就停止了哀嚎,他站起身大聲問道:“大漢酒樓莫非忘了你我兩家的賭約了嗎?”
賭約?
李儒的腦袋還帶着一絲宿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賭約,可是身後的董卓、皇甫嵩、朱儁已經想起了那是什麼東西。
張寶站起身,他看着李儒那帶着迷茫的眼神笑問:“呵呵,李儒,你莫非忘了盧植與我大哥張角簽訂的賭約了嗎?”
轟隆隆,李儒的腦海中閃過一條閃電,此時他纔想起那份賭約。
張寶向後方一招手,張梁就將那份賭約遞到張寶的手上。
張寶朗聲將賭約上的內容念出:“本次比試輸者退出豫洲,只要贏者在豫洲一天就不可在豫洲開設酒樓。”
張寶將賭約扔給李儒,李儒單手接住。
張寶道:“如何,這匾是摘還是不摘?”
李儒不說話,這賭約一出,任他再如何嚼舌如簧都無法說出半個字。
董卓忽然飛起將大漢酒樓的牌匾摘下,他拿着牌匾走回酒樓,沒有再看張寶一眼。
自此大漢酒樓第一次從豫州全州完全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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