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折磨，放逐

少年望向李無逸，雖說不捨，但仍走進了石門，漸行漸遠。

“李無逸，你還要待在我辜王城多久？真當此地是你的家了嗎？這個時候他應該安全到人界了，你應該也可以探查到他的生命印記。”辜戰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無逸，聲音漸冷，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無逸眼睛一閉，似乎在感應着什麼，結果並未發覺異樣，便冷哼一聲，直接破空而去。

“老不死的傢伙，沒想到你居然隱藏這麼深，若非穆仙皇所說，到頭來我怕會死在你的手下，如今我動不了你，可我卻能動你的孫子，我不能殺了他，但我可以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辜戰不知從何處翻出另一枚符印，和剛剛給辜城的那枚符印有幾分相似。

辜戰捏碎了這枚符印，符印表面流光婉轉，消失，重組，化爲一隻雄鷹，直衝衝的飛入石門之中。

而在通道的另一頭，辜城似乎遇到了麻煩，他下不了界，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他的前方，無論辜城怎麼努力，也不能轟開，甚至不能撼動一絲一毫。

突然間，背後傳來一陣風，只見一隻雄鷹展翅飛來，用雙爪抓住辜城的肩膀，爪子沒入肌肉幾分，鮮血溢出，不一會就染紅了整件衣服。

辜城感覺自己快要暈厥了，隱隱約約已經看不清四周了，辜城感覺很疲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

一盆冷得刺骨的水，伴隨着堅韌的冰渣，直接潑在了辜城的身上。

此水，並非凡塵的冰水，而是鍛器所用的一重天寒水，是天氣極寒之時，一種名爲寒天草吸收天地寒氣而聚集的天寒水，用來冷卻仙器所用。

辜城那弱不禁風的身體，被一重天寒水潑在身上，身體已有結冰的跡象，血液已經開始凝固。

最可怕的是，寒氣將辜城給刺激醒了，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被凍結，破壞。這是多麼的痛苦。

“爹爹，你爲什麼這麼恨我，殺我孃親，現在還在折磨我，爹爹，給我個痛快吧！”辜城看着他面前的辜戰，絕望道。

此刻的辜城，已經被一重天寒水折磨成不成人樣。一重天寒水憑藉堅韌無比的冰渣和寒意，壓迫着辜城的身體，渾身佈滿了裂口，可鮮血未曾溢出，因爲已經全被凍結了。

而此刻的辜城，求死不能，因爲辜戰朝着辜城的身體輸送着一絲生機，以免自己隕落。

“畜生，你帶給我無限的恥辱，也破碎了我辜家的希望，而我卻不能殺了你。我要狠狠的折磨你，以消我心頭之恨。”辜戰雙目猙獰，死死的盯着辜城，如同一個惡魔，正張開着血盆大口，準備一口活吞了辜城。

“你今日給我的恥辱，比我這一生受到的恥辱都要多，我恨，我恨啊。我斷你全身經脈，以報我心頭之恨！”

“我破你全身穴位，以報我心頭之怒！”

“我碎你全身骨頭，以報我辜家之悲！”

“我恨不得殺了你，而我卻不能殺了你，而且還要保你一命。”辜戰看着已經奄奄一息的辜城，滿臉笑容，從懷中掏出一枚碧綠色的草藥。掰下其中一瓣，塞入辜城的嘴中。

這是無上的上古仙草，擁有無上的生機，可救人一命，無論多重的傷，吞服後，便可化爲生命力，滋養身體。

辜城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着。

“再斷你經脈，破你全身穴位，再碎你全身骨。”辜戰的笑容越發燦爛，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上古仙藥的藥力果然恐怖，僅僅只有其中一瓣，如此傷勢，已經好了幾次了，而辜城也被折磨了好幾次了。

每次，身上的經脈，骨頭，穴位，依次破碎，那種痛苦，是成年人都難以忍受的痛苦。剛開始的時候，辜城叫得如殺豬一般悽慘，痛徹心扉。而現在，辜城卻沒有叫出聲來了，他已經麻木了，雙眸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顏色，絕望是他唯一的顏色。

如此反覆，終於藥效消失了，而辜戰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只見此刻的辜城，全身穴位被破開，經脈全斷，骨頭只剩下幾個大骨保持人形，而其它的骨頭則成爲了一堆粉末。

“辜戰，給他一個痛快吧，我們都看不下去了。”辜戰身後的一位族老道。

“痛快？誰給我一個痛快？！你們以爲我不想殺他嗎？李無逸那老匹夫，在他手上放有不知名的晶石，我不敢探查之，生怕引起他的注意。仙皇？！這原本應該屬於我辜家的榮譽，卻……畜生，我怎麼就生出如此畜生，我有愧於我辜家仙祖啊。”辜戰笑道，笑的如此瘋狂，笑的如此讓人背後一寒。都說虎不食子，雖說仙家無親，可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卻是前所未有，前所未聞。

辜戰神色凜然，以掌爲刀，猛的一下向着天空劈去。

一道裂縫顯於天地之間，而這道裂縫中，還有一道裂縫，那道裂縫中充滿了星光，充滿了時間的氣息，沒錯，這就是時間長河，是可通古今未的地方，也是放逐之地。

沒錯，放逐之地，雖說是時光長河，更不如說是時光監獄，裏面充滿了亂流的時間，若不注意被波及到，就會被帶走部分的時間，也許是幾分鐘，也有可能是餘生。

所以，很少人會去觸及時間長河，即便是無上的仙王也不會主動去觸及時間長河，唯有仙皇。

仙皇已經恆古不滅，於天地同壽，時間長河難以帶走他們的時間，但仙皇卻可鎮壓時間長河，或者藉着時間長河去往古今，探索發現曾經的那一戰，可沒有人能夠通過時間長河更改一切，因爲只有時間恆古不滅。就算你改變了當初，那麼一切仍會依舊。

“辜鴻銘，你去將辜城放逐至時間長河中，我累了，我去歇息了。”說完，辜戰便徑直走向了辜王宮中，頭也不回，正如他以前說過，他放逐的對象並不是他的兒子，只是一條豬狗不如的畜生。

一名老者，抱起殘破不堪的辜城，放在時間長河之中，讓辜城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