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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逃脫一死

“我的孩子啊,你這是何苦呢?好一段孽緣,可恨仙家無親啊。”白髮蒼蒼的老者顫聲道。

兩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互相對望了一眼,一位老者鶴髮童顏,渾身散發出睥睨天下的氣息,而另一位老者卻和他形成了鮮陰的對比,弱不禁風,似乎隨時便會仙逝。

“老朽李無逸,拜見穆仙皇。”老者朝着蓮花上的老者作恭道。

“李無逸,曾經的北域仙王,曾在天庭古界獲得一種無上的仙痕,潛修八萬餘年,終成仙王巔峯境界,半隻腳仙皇。心高氣傲的你卻不甘止步於如此,舉全族之力突破仙王境,卻未能成功,引來仙王四劫,雖是必死之局,但也有一線生機可入仙皇,那一絲生機你已經觸摸到了吧。”穆仙皇語出驚人。

辜戰聽到穆仙皇所說,背上驚出一身冷汗。他不敢繼續想下去,自己剛剛殺了李無逸的女兒。若李無逸他日突破仙皇果位,那麼自己便會成爲李無逸手下的一條冤魂。

“這個老不死的可藏得真深。”辜戰揹着的雙手結印,一片金色的樹葉出現在他的手中,樹葉上的古仙文顯得極其耀眼。

“李無逸,你對穆仙皇不敬,實在是罪無可恕,我替穆仙皇斬了你。”辜戰鎖定了李無逸,揹着的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黃金樹葉,手腕一翻,黃金的樹葉宛如一道金色的光線,剎那間就到了李無逸的身後。

就在此刻,一瓣蓮葉飛出,爲李無逸擋住了那似乎致命的黃金樹葉。這一瞬間,卻沒有激起火花,只見蓮葉包住那枚黃金樹葉,漸漸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若你要殺的人是尋常的仙王,我並不會出手阻攔,可你今日要殺的人卻是已經摸到了仙皇的門檻,若是如此隕落,便是仙界的一大悲哀。那一場戰爭,仙王雖是主力,到正真能決定戰局的卻是仙皇。”穆仙皇道。

“辜戰,你誤殺李無逸之女,李方沁,事因本皇而起,本皇也有一定的責任。這樣吧,李無逸,本皇做個和事老,從此以後,辜戰你不可再對李無逸不利,否則本皇必殺之,而李無逸若你突破仙皇境,便得答應本皇不找辜戰的麻煩,作爲補償,本皇便答應你一件事情。”穆仙皇說道。

“穆仙皇,此事我答應了,若我突破仙皇境,我不會找辜戰的麻煩,李無逸有一事相求,還望穆仙皇答應。”李無逸看了看痛哭的少年,又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辜戰,雖緊握拳頭,但又搖了搖頭。

“你說吧。”穆仙皇示意李無逸繼續說下去。

“懇請穆仙皇,饒我孫子一命,我已經失去了我的女兒,亦不想再失去我的孫子了。”李無逸對着穆仙皇鞠了一躬,懇求道。

“……”穆仙皇沉默了片刻。

“哎,此事本皇不能答應你,你換一個要求吧。”穆仙皇道。

“敢問穆仙皇,爲何不能?”李無逸看着穆仙皇一臉沉重的表情,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傳了出來。

“哎,你的孫子,擁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因果,其子出生的時候,乃有仙皇異象,被萬千仙痕朝拜,卻又不被仙痕認可,實在匪夷所思。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甚是不好。而且,從仙皇口中說出的話,豈能失言,本皇說過,若他不被因果仙痕所認可,便讓他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穆仙皇說道。

“穆仙皇,你是說讓我的孫子消散在這片天地之間,那是否可以不滅殺在此界,而是將他貶下人界,豈不兩全其美。既履行了當時所說的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同時也答應了我的要求,豈不美哉。”李無逸抓住了文字的漏洞,就感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趕緊對穆仙皇說道。

“好像,是這個道理吧。那就依你之言。”穆仙皇遲疑了半刻,好像找不出什麼毛病,便答應了李無逸的要求。

“辜戰,奉上一枚破界符,送此子離開仙界,前往人界。”穆仙皇對着辜戰吩咐道。

“回穆仙皇,在我辜王城有可回凡界的通道,辜城現在並沒有仙痕,下界並不需要太大的代價,而且比破界符安全的多。”辜戰道。

“那就依你所言,務必將此子平安的送往下界,如此這般,本皇便你們兩家的因果相清,互不相欠。”此話說完,這道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這片天空,而那偌大的蓮花也變回了一枚蓮子,暗淡無光,已沒有了當初的浩瀚氣息。

“李兄,抱歉了。此番是我不妥,還請海涵。”辜戰笑道,可笑得卻有幾分畸形,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李無逸並沒有和辜戰對視,徑直的走向了正在抱頭大哭的辜城。

“城兒,別哭了,答應爺爺,以後要替爺爺照顧好自己,爺爺會在天上看着你。你要好好的活着,爲了你的孃親,也要把她的那份活着。活着纔有希望。”李無逸安慰道。

同時李無逸從懷中掏出一粒極其微小的石子,石子散發着微弱的銀光。給人一種神祕的感覺。

李無逸將石子放在辜城的右手手背上,片刻之後,石子便沒入了少年的手背之中,形成了一塊菱形的晶石,散發着微弱的銀光。

“這東西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請問李仙王,此物是什麼?”辜戰雖說不悅,但也好奇的問道。

“你並不需要知道這是什麼,你只需要知道我能通過他探測到我孫子的生命跡象,若我孫子有一點閃失,待我成就仙皇果位,我便拿你問罪。”李無逸語氣冰冷的說道,沒有給辜戰一點好臉色。

辜戰臉色陰沉,臉上的肌肉在抽搐,憋着自己那一股氣,長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即將爆發的心態平復了下來,因爲辜戰知道,如今的李無逸已是自己惹不起的了。

辜戰帶着爺孫二人來到城中最深處,這是一個小型的祭壇,祭壇的上空懸掛着一枚古鏡和一枚長矛,而地上坐落着一道石門,連接着背後的虛空。

“辜城,你進去吧,一直走下去就可以到人界了,此物你收好,若你在人界遇到強大的敵人,便激活此物,此物可擊殺化靈境的敵人,記住只可使用三次。”辜戰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符印,遞給了辜城。

隨即,辜戰大手一揮,那道石門被緩緩的開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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