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起舞

夜幕降臨。春滿樓（密探情報傳遞之處，也是鏡月國最爲有名的歌舞頭牌風塵消遣地）

路山和舒祕國的人聊了許久

金陽：“大將軍，天氣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您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路山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是啊，還疼着呢。反正也沒什麼事。就在這裏坐坐吧”。

路山送走了舒祕國的人，叫了春滿樓的頭牌。爲自己彈奏一曲。他累了，突然想聽曲。他覺得可能這裏的彈奏都要好的過那樂譜廳的人。

頭牌：“公子，小女爲您彈奏”。說着那女子拿着吉他彈了起來……

路山：“停。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會彈琴嗎”？

頭牌：“公子，小女不會”。

路山：“那你會跳舞嗎”？

頭牌：“這個，小女也不會”。

路山：“那你到底會什麼？何故稱爲頭牌”？

頭牌：“公子，頭牌不一定都要會這些啊？我又不是宮裏樂人。公子，那小女陪公子喝一杯”。說着就要去摟路山的肩。

“別碰我”！路山冷漠的說道。

頭牌想着：這人真奇怪，平日裏來的豪門貴族公子哥不計其數，誰都想和她一度春宵。她是這裏姿色最美的，只賣藝不賣身。要不是看着這人風度翩翩，纔不會伸手主動摟他。他還吼我。要不是爲了錢，算了，忍忍吧。

路山拿出一袋銀子扔在桌上：“你可以出去了。什麼都不會，真是無趣”。

頭牌氣呼呼的走出去

回到宮裏的路上，路山對金陽說：“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金陽：“是，將軍。遵命”！

路山一般出門時打扮很奇特，一般人是不會認出他的。他穿着奇裝異服，帶着面具。

夢飛聞着這清香的桃花香，也找不到哪裏可以進去。外面很高的一層層的圍欄護着。他走了好幾圈，終於找到了入口處。上面貼着此處爲禁地，不得進入。

夢飛：“好好的桃花園爲何不能進入。還禁地？莫非是宮裏的哪個娘娘的。或者是皇上和什麼人在這裏約會的地方？真是奇怪”。

路山：“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私闖桃花園林”？

夢飛轉身：“你是誰啊？爲何這幅打扮”？

路山懵了一下os：哦對了，自己穿的奇裝異服帶着面具，難怪他不認識自己。可眼前這人大半夜的爲何出現在這裏？

路山：“你是誰”？

夢飛：“我先問你的，你得先說”。

路山：“哼！元氣國使臣的貼身近衛。爲了兩國和親之事來的”。路山冷漠不屑的說道。

夢飛：“哦，是別國的，難怪穿成這樣。這麼晚了，你來幹嘛？不會也是隨便逛逛，聞着這桃花香就來了這兒吧”。

路山：“嗯”！

夢飛：“你說好好的桃花園林，幹嘛圍起來，還不讓人進去。真奇怪。可惜了這清香優雅的桃花香。若是能在這桃花園林裏舞上一曲，那真是美事一件”。

路山：“哦？你會跳舞？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深更半夜會在此”？

夢飛：“啊，我叫夢飛，我是樂譜廳的樂人。本來啊我從小學習琴棋書畫，琴棋舞蹈樣樣都會。可到了這樂譜廳偏偏就埋沒人才，也沒有機會進宮演奏。唉？朋友你們那邊是個什麼樣的王國啊？好玩嗎”？

路山os：原來是樂譜廳的人

正在這時宮裏尋夜的侍衛走來了。

夢飛一把拉住路山的手：“快走，我帶你躲一下”。他們躲到了一個小巷子

侍衛走遠了他們出來

夢飛：“你是不知道，這宮裏的人可兇了。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咱們在這禁地處停留，定是會帶回去嚴刑拷打的”。

路山os：這人怎麼這麼搞笑，宮裏的許多人都知道這片桃花園林是路山自己的，自然是都不敢靠近。他倒好，不僅在這裏徘徊，還什麼都和陌生人說。簡直愚不可及。倒是剛纔他突然拉自己的手，倒是有幾分溫暖。

“嗨，朋友？你在想什麼”夢飛拿手往路山面前揮舞道。

“朋友”？路山說道。os：是啊，這裏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不是都怕他，就是不敢靠近他，要不就是阿諛奉承，虛假的好聽話一大堆。朋友這兩個字還是很久沒有聽到了。要是在平時，聽到鏡月國的人這麼叫他，他一定會生氣。但是現在，他卻感覺眼前這個人傻的可愛。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吧。

路山：“你剛纔說你會跳舞，那可不可以讓我見識一下”？

夢飛：“啊？就在這裏嗎”？

路山：“嗯，在這裏。如果你真有天賦，我可以求使臣和你們皇上說，讓你進宮”。

夢飛：“好啊好啊，那你看的，我跳了啊”。

路山os：天底下竟有這般傻之人，這麼容易就相信人。這種人要是進了宮，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夢飛跳的如癡如醉，優美的舞姿。白暫俊俏的小臉，在加上飄來的清香的桃花香味。路山竟然被這番美景沉醉了。

“哎呀”夢飛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背好像有點疼痛。

“怎麼了”？路山跑過去扶了夢飛一下。

夢飛：“哦啊，沒什麼。那天捱了幾十大板，傷口又疼了。怎麼樣，我跳的還好嗎”？夢飛看着路山說道。

路山：“哦挺好的”。

路山看着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夢飛，想起了那天樂譜廳則打的兩個樂人。竟然他的傷是被自己打的。屬實是下手有點重了。

路山：“那個，上過藥了沒。幾十大板，一定很痛吧”。

夢飛：“好多了，還得感謝財媽媽的藥呢。哼，都怪那個路山，爲了一點小事就被他打成這樣。真是個活閻王。哼”！

路山：“哦？活閻王”？他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叫自己。不知道是覺的生氣還是搞笑。

夢飛：“啊呀，不說他了。反正啊那個路將軍和阿木將軍都是冷醋無情，霸道無理之人”。

路山：“？？？你就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那兩位將軍，再給你幾十大板”？

夢飛半撒嬌道：“額，你不會吧？你和那路將軍也沒有交情，況且像他這樣的人對誰都一臉冷漠。他估計也不屑於和你說話。嘿嘿你說是吧”。

路山：“哼”！

夢飛：“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呢？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說着就要去摘路山的面具。

“別動”！路山生氣的說道。順手狠狠地抓住了夢飛的手腕。

夢飛：“不看就不看嘛，幹嘛這麼大勁”。

路山：“時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說着正準備要走。

夢飛：“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們什麼時候離開鏡月國啊？啊那個明天還來嗎”？

路山：“三天之後。哼！明天再說吧”。說着大步離開。

夢飛回到了樂譜廳一臉開心，回想着剛纔那人的話。他天真以爲那人真會在皇上面前替他說話。

回到將軍府的路山自然是沒把夢飛當成一回事。不過今天夢飛的舞蹈也算讓他盡興。路山想着，反正他也要選樂人送給貴妃，不如就他吧，這樣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爲呢？

第二天

雖然夢飛也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再出現，但夢飛還是漫無目的的又走到了這片桃花園林邊。

路山：“你果然在這裏，你們樂譜廳的樂人每天都這麼閒嗎”？路山依然奇裝異服帶着面具。

夢飛：“啊，我等你啊”。

路山：“等我？你怎知道我一定會來”？

夢飛：“我就是知道，哎對了，那個你有沒有和你們使臣說起我的事啊？要不你帶我走，到你們元氣國。反正只要離開這裏，我就開心”。夢飛一臉認真的說道。

路山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愚蠢至極，但又那麼可笑。

路山冷漠道：“沒來的及說呢，聽使臣說你們皇上的貴妃娘娘好像在選樂人，不如我讓我們使臣提議一下選你吧”。

夢飛：“那多謝了”。其實夢飛並不想去什麼貴妃那裏，只是他想着既然已經替徐慶慶進了樂譜廳，也不想着就在樂譜廳渾渾噩噩過一輩子。哪怕是能進宮做一名正經樂人，至少也比在那個懶散沒有出頭之日的地方強。

路山：“你就那麼想進宮，想去伺候皇上？我聽說進了宮就是皇上的男寵。你也不在乎”？

夢飛：“什麼啊？纔不要。我只是想讓大家看到我的才藝。那宮裏面不是也有樂師嗎？他們都是正規彈奏給宮裏的主子們聽的。哎？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如何稱呼你”？

路山：“山木子”！

夢飛：“啊哈哈哈哈，木子？果然像木頭，哈哈哈哈”。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敢說路將軍爲木頭。

路山：“很好笑嗎？不如你再來舞一曲吧”。

夢飛：“好啊”。說着夢飛手舞足蹈起來。

夢飛這次是故意手舞足蹈，就像是在逗眼前這個山木子。路山不經意的掏出了備好的竹笛吹了起來。優美的笛聲傳遍整個桃花園林。

夢飛os：他居然會吹笛子。這麼多才多藝，就是不知道人長的怎麼樣。

夢飛跟着旋律跳起舞來。優美的笛聲和美妙的舞蹈，還有陣陣桃花香。路山只覺得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山木子，你吹的好好聽啊，剛纔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夢飛靠近路山說道。

路山：“沒有名字，我胡亂吹的”。這次路山沒有再躲開夢飛，他們靠的很近。

夢飛雖然很想看看眼前這個人長的什麼樣，但上次山木子那麼生氣，他也不敢再去碰他的面具。

夢飛：“那你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我等你消息。哦對了，你們再過兩天是不是就要離開了？以後我們還會再見嗎”？

路山：“可能，不會吧”。路山冷漠道。他說着竟有一點點失落感。

突然路山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要回去了，你還不回去”？

夢飛：“哦，就走了。那，那好吧。

“山木子，明天還來嗎？我怎麼找你啊”？夢飛大聲向走遠的路山喊道。

路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