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舊夢

阿木雪鷹：“大哥，舒祕國那邊有什麼消息？這幾天你都很晚纔回來，我來找過你好幾次。”。

路山：“再等等，時機成熟我們就行動。現在還不是時候。”

阿木雪鷹：“那大哥你這些天這麼晚，都呆在春滿樓？”

路山：“也不全是，那個馬狐狸精讓我給她選男樂人，我這不昨天剛去了一趟樂譜廳”。

阿木雪鷹：“啊這個好說，隨便給那貴妃妖人選兩個不就得了”。

路山：“她還要真正帶才藝的，真是人醜破事多。哼”。

阿木雪鷹：“啊？她也事太多了吧？在皇上的男寵堆裏還這麼挑三揀四的，那大哥你給她選好了嗎”？

路山：“還沒有。管她呢，她的話我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阿木雪鷹：“對了大哥，昨天那個趙明月又來找你了，進來大吼大叫的，說見不到你就不回去。我和金陽都不敢把她怎麼樣，怕影響了大哥你的計劃”。

路山：“趙西籤是我在鏡月國的得力助手，好多內部關係，我沒有時間，都是他幫我打理的。有些事，我路大將軍不好親自出面，他這種逢人見面熟的性格倒是也幫了我不少忙。拉攏各官員勢力，到時候皇上要是做什麼重要決定，我方勢力還是多於那馬倦一方的。哼，那個馬倦也就仗着皇上寵自己的妹妹，自己把持朝政。還想讓皇上打壓我，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是有機會，我第一個想除掉的人就是他”。

“那個趙西簽有很大的用處，所以他女兒趙明月我們能忍則忍，儘量不要讓她不開心”。路山接着說。

“好的，大哥，知道了”。阿木雪鷹說道！

“雪鷹，我還有事，先出去了。你自己坐着啊”路山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換了身奇裝異服就跑了出去。慌亂中他竟忘記了帶面具。

阿木雪鷹os：大哥這是去哪裏？怎麼穿成這樣？哎既然他不願說，我也還是不要問的好。

夢飛在桃花園林外等了好久：“山木子怎麼還不來？不會是忘了吧？還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或者是他向使臣提起我的事，被使臣罵了？還是……”夢飛自言自語道。

“他不會根本就沒有說，或者是把我忘了吧？哼”。夢飛無聊的踢着桃園外的圍欄。

“夢飛”！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夢飛擡頭一看：“山木子。啊？路……路大將軍”？os：怎麼回事，路將軍怎麼會在這裏？還穿着山木子的衣服？難道他發現了我和山木子在禁地處？他把山木子抓起來了？夢飛想到這裏拔腿就跑。

路山一驚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剛纔急急忙忙忘記了帶面具。只穿了奇裝異服出來。

“你站住”！路山用力的喊道。

夢飛停下來轉過身結結巴巴說道：“將，將軍您有什麼事嗎？啊……我是來等一個朋……友的。打擾到將軍了，我這就走”。說着夢飛再次準備離開。

路山擋在了夢飛面前冷漠說道：“打擾？呵，你就這麼怕我？你不是跳舞跳的很好嗎？不如你再給本將軍跳一曲可好”？

夢飛os：他怎知我會跳舞。難道是他抓了山木子。山木子全說了。還是？啊不，他穿的和山木子一模一樣，聲音好像除了更冷漠點，也沒什麼區別。看他的身段，他的鞋子，啊，他就是山木子，山木子就是他，不，不是這樣的。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山木子？難怪，難怪他不摘下面具。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夢飛想着連連後退。

路山：“怎麼了夢飛？山木子你就和他又舞又跳，有說有笑的。怎麼今天本將軍換了身裝扮，你就要跑了嗎”？路山一字一句狠狠地說道。

夢飛：“不，不是這樣的。你不是他”。

路山一把攬起夢飛的腰一臉挑釁的說道：“你不是還想讓本將軍幫你進宮嗎？不如你也別去伺候什麼貴妃娘娘了，不如就到本將軍那裏，你照樣可以展示你的舞藝，展示你的溫柔。啊，忘了跟你說了，這片桃花園林也是我路山叫人封起來的，你若是喜歡，這裏也可以不再是禁地”。

夢飛一把推開路山：“將軍，卑，卑職不敢”。說着夢飛飛快的沿着那條小路跑了回去。

路山：“哼！真是無趣。樂譜廳的人，嶽鏡（皇上）的人。哼！無聊至極，傻的可愛。本將軍纔沒空在這種人身上多想”。

路山長出了一口氣，離開了桃花園林。

夢飛回到了樂譜廳，翻來覆去睡不着。他回想着兩次相見的山木子還有那一天的路山。覺得又是不可思議，又是想念山木子。

幾天後

財媽媽：“夢飛啊，明天我要出宮去採購一些東西，你和我一起去吧。我看樂譜廳這些樂人裏面，也就屬你最勤快，最有眼力勁了。你晚上和我來一趟樂器堂，看看哪兒壞了，哪兒缺什麼了，都記下來。明天和我一起出去置辦吧”。

夢飛：“好的，財媽媽”。

阿木雪鷹：“大哥，你還沒睡”？

路山：“是啊，睡不着。明天是我孃的生辰，我想她了。這幾天我經常夢見她，她在夢裏對我說，要爲舒祕國討回公道。要堅強，說着她又離我而去”。路山嘆氣又難過的說。

阿木雪鷹：“大哥”。他知道大哥一定是想娘了。哎，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捏着路山的肩說：“大哥，我們會贏的。你早點休息，別想太多”。

路山：“雪鷹，明天我想去一趟靜楓山”。這裏就交給你了”。

阿木雪鷹：“好，大哥”。

財媽媽：“夢飛，快點。你怎麼走那麼慢”？

夢飛：“來了”。自從進了樂譜廳夢飛好久沒有出來玩了，樂人自然是不能隨便出來的。出來沒有進宮令牌或是有令牌的人帶着。也是回不去的。

夢飛：“財媽媽，我們現在要去買什麼”？

財媽媽：“架子鼓買好了，你先抱着在這裏等會，我上去一趟辦點事情，你就在這裏等着別走開啊，免得我一會出來找不到你”。財媽媽上去。

財媽媽和一箇中年商男打情罵俏聊着

夢飛在冷風中抱着架子鼓。“財媽媽怎麼還不下來”

突然一個戴着斗笠，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神神祕祕的從另一個路口走過。

夢飛os：好熟悉，這個背影，這個側臉？？

夢飛放下架子鼓，準備一探究竟。

只見那人僱了一輛馬車，付了銀子，神神祕祕的上了車。那人在上車時風吹起了斗笠的面紗。夢飛看清了他的臉。

“啊？路山”？？他這身打扮要去哪裏，夢飛不可思議的說道。

“快，快給我一輛馬車。僱個車伕，給我跟上那個人”。夢飛說道。

夢飛早已把財媽媽的話忘記了，只覺得這個路山神神祕祕，他就想看看他到底要去哪裏。可能他是想山木子了，也可能他覺得樂譜廳太索然無味了。但當時他也不知怎麼想的，就這麼跟着路山。

到了地方，夢飛把銀子給了車伕。路山的馬車停在山腳下。因爲那個是他直接買了，不過路將軍也不缺銀子。

路山沿着山坡小道登上了一座山，進了一個很大的山洞。夢飛在後面也悄悄的跟着。

夢飛沒有進去山洞，他就在山洞口看看路山到底要去幹嘛。

路山：“娘，我又來看你了。你還好嗎？我真的好想你”。

夢飛驚訝os：哪裏有人啊？這山洞裏除了路山就再無其他人了。他在喊誰娘？

路山：“娘，前些天我還夢見你了。你知道嗎？兒子現在已經變得強大起來，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不懂事，只會惹你生氣的孩子了。您在天上能看得到嗎”？

夢飛os：原來，他娘沒了。他來這裏是想他娘了。

路山：“娘，你知道嗎？很小的時候你就和我說，好男兒要自強，我們舒祕國的男兒個個都會騎馬，身強體壯。對自己人要仁慈，對敵人要狠。小的時候您讓我學射箭，我老是學不好。你罵我，還不許我哭，說，男兒有淚不輕談，不能在外人面前掉眼淚。說這樣別人就會覺得你很軟弱，好欺負。可我就是不聽，我還是哭，所以你就罰我不準喫飯。十五歲那年，我一個人在山上迷了路。走啊，走啊，走了好久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放聲大哭，卻引來了一頭餓狼。它向我嚎叫，彷彿餓了好久終於找到了獵物一般。當時我絕望了，我以爲我就這樣死了。我哭着求着狼不要過來，它卻更兇猛了。我突然想起孃的話，您說如果你不打敗敵人，就要被敵人打敗。所以我拼盡最後一口氣和餓狼開始了一場生與死的搏鬥。我知道我不打死它，就會被它喫掉。我的手上全是血，也不知是狼的血還是自己的血，終於到了最後一刻，狼倒下了。我贏了。娘，你知道嗎？那一刻我雖然也受了傷，但我開心極了。你知道嗎？娘，娘……”。路山聲音變得哽咽，輕聲的哭了出來。

“娘，您說過不可以在外人面前哭。我都聽您的。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掉過一滴眼淚。其實我也有委屈，我也有痛苦，我也想要有一個能把酒言歡，訴說心事之人。可我身在鏡月國，不得不對那些人冷若冰霜。那裏的人都怕我，都說我是活閻王。不過都無所謂”。

夢飛os：原來他也挺可憐的，還去孤身和狼搏鬥。才十五歲。

路山抹了一下眼淚繼續說：“別人怎麼看我都無所謂。我不在乎。娘，我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都怪我以前好多次不聽您的話，好幾次讓您失望。都怪那鏡月國那狗皇帝，害得你我有家不能歸。我要殺了那狗皇帝，讓鏡月國血債血償”。路山痛恨的說道。

夢飛聽到這裏嚇的抖了一下，腳不小心踩落了山洞外的一塊石頭。夢飛輕輕的啊了一聲。

“誰”？？路山生氣的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