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夢魘

此時的阿木雪鷹怎麼可能開心，他看着傷心大哭的夢飛，心疼的要瘋了。

“別哭了”雪鷹蹲下來拿着手帕去幫夢飛擦眼淚。溫柔說道：“早說了，讓你不要進去，就是怕你會像現在這樣。天氣涼，回去樂譜廳吧”。說着去拉夢飛。

“啊……”夢飛受傷的手被雪鷹碰了一下。

雪鷹着急道：“你的手沒事吧？我這裏有一些金創藥，先給你塗上”。說着從衣兜裏掏出了一瓶金創藥。

“不用你管”夢飛低聲哭泣着。

雪鷹拿起夢飛的手看着夢飛被燙的又紅又腫的手背，心疼的說道：“這個趙明月，簡直太過分了”。

“別動”雪鷹拉住夢飛的手，把藥膏塗在了夢飛的手背上。“這樣一會兒就會消腫了”

雪鷹溫柔道：“我送你回去吧”。

夢飛停止了哭泣，看向雪鷹，說道：“阿木雪鷹，有酒嗎”？

“你想幹嘛？你想，喝酒”？雪鷹驚訝道

夢飛：“我真的好難受，你陪我喝酒。好嗎？”

此時的夢飛真的是我見猶憐，看他既可憐又無助的眼神。雪鷹輕聲說道：“好，我去拿酒。你在這裏不要走開”。

夢飛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來，乾杯”。夢飛半醉

雪鷹：“不要再喝了，你醉了”。

夢飛半醉說道：“我沒，醉。來，阿木雪鷹，今天謝謝你，來，乾杯”。說着夢飛又大口喝了幾口。

“別喝了，你喝多了”！雪鷹搶過夢飛手中的酒罈子。“我送你回去”

夢飛醉酒：“把酒給我，我……沒醉”。

夢飛醉倒在了石桌上。

雪鷹扶着醉酒的夢飛。os：他這個樣子，我怎麼送他回樂譜廳？

雪鷹背起夢飛往自己府上走去。

“不能喝還喝這麼多”雪鷹邊走邊說

雪鷹把夢飛放到自己的臥榻上……

夢飛嘔吐，吐到了雪鷹的衣袍上。

“你吐我一身”雪鷹也是拿夢飛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我見猶憐的。就想照顧他，保護他。

夢飛的外袍被酒弄溼了，雪鷹幫他脫去外袍。

雪鷹給夢飛蓋上了被子……

外面電閃雷鳴，下着大雨。雪鷹讓婢女把自己和夢飛的外袍拿去清洗。

轟隆一聲雷聲……

夢飛被嚇的直哆嗦，他發着抖。抽搐着……

“夢飛，夢飛，你怎麼了”？雪鷹着急的問道：“夢飛，你醒醒，是做噩夢了嗎”？

夢飛不停地發着抖蜷縮成一團，微弱的聲音說道：“娘，娘，求求你們幫幫我娘吧”。他越來越發抖的厲害……

“夢飛，你怎麼了？你醒醒”。雪鷹着急道

“我怕，我怕”夢飛越來越抖，昏睡中眼角流出了眼淚。“我怕，娘，別走，娘……我怕”

雪鷹：“你怕什麼？夢飛，你說什麼”？

“我怕，娘，雷聲……”

轟隆一聲。夢飛抖了一下“娘，別走，我好怕，啊……我怕……”夢飛抖動着抽搐着。

雪鷹：“原來你怕打雷？那，那一次”。

外面又轟隆一聲

夢飛被嚇得又哭又發抖，他蜷縮成了一團，宛如一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可憐。

雪鷹一把抱住夢飛：“別怕，夢飛，別怕，我在。”

外面雷聲轟隆隆的響着……

雪鷹一隻手抱着夢飛，一隻手捂住了夢飛的耳朵。他溫柔的說：“別怕，我在。沒事了。沒有雷聲。沒事了，乖……”

雪鷹突然想起那一次夢飛在將軍府外也是如此發抖着，好像哭過一樣。

“對不起，夢飛。我不知道你怕打雷。還讓你在雨裏跪了一夜。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阿木雪鷹邊流淚邊愧疚的說：“阿木雪鷹，你就是個混蛋”。

雷聲終於停了。

雪鷹放開了夢飛。突然夢飛一把抓住了雪鷹的手。醉酒般昏迷的說道：“別走，你別離開我，將軍”。雪鷹想掙脫，但夢飛又抓住了他：“別走，路山……”雪鷹心裏五味雜談，但又不忍心甩開他的手。

“他不要我了，他說，我是樂譜廳的人”夢飛繼續說着醉話“我真的，不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他不要我了”“他不理我了……”

雪鷹心疼的抱住夢飛。溫柔的說道：他不要你，我要你……”

夢飛低微的說道：“別走……”

雪鷹難過的說道：“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後我再也不難爲你了。再也不說那些讓你生氣的話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說着抱緊了夢飛。

夢飛低喘着：“好冷……好，冷”

雪鷹：“你說什麼”？

夢飛虛弱的說道：“冷，我好冷”。

雪鷹摸向了夢飛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雪鷹拿冷水浸泡毛巾來給夢飛擦臉，擦脖子

“還好，沒那麼燙了”雪鷹摸了摸夢飛的額頭說道。

“好冷”夢飛低聲說……

雪鷹抱住了夢飛。“這樣還冷不冷了”。

“娘，我好冷”夢飛說着夢話。

雪鷹把夢飛抱的更緊了。“這樣還冷不冷了？夢飛”。

夢飛終於安靜的睡着了。阿木雪鷹緊緊的抱着夢飛……

他想親他，他的嘴差一點對上他的脣。

“咳”！突然夢飛咳嗽了一下，嚇得雪鷹躺回了原處。os：他是大哥的人。

雪鷹：“你怎麼就和大哥在一起了呢？如果你是我阿木雪鷹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受這些委屈。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你了，你知道我看到你從大哥的堂臥出來，我真的很難受。我知道你不是貪慕虛榮之人，可我就是不爽，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緊緊的抱住夢飛，他多希望時間能夠靜止。多希望這一刻是屬於他和夢飛的，但這一切只是夢。他是大哥的人……

就這樣，雪鷹緊緊的抱着夢飛。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亮了，夢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阿木雪鷹和自己躺在一個臥榻上，自己的外袍也被脫去只剩內襯。

“啊……”夢飛大叫一聲坐起來。

雪鷹被夢飛嚇醒：“夢飛，你聽我解釋”。

“啪”一個耳光打向了阿木雪鷹。

“阿木雪鷹，你爲何和我躺在一起，我的外袍呢？你，你趁人之危”！夢飛生氣道。

雪鷹摸了一下臉說道：“夢飛，你聽我解釋，昨天，你喝多了，我總不能這樣把你送回樂譜廳吧？所以，就把你帶到這裏了。你的衣袍我讓婢女拿去洗了”。

夢飛不聽緣由的說道：“你胡說，你爲何和我躺在同一臥榻上？你們都欺負我，都來招惹我，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將軍，你們的愛就那麼廉價，隨口一說，就把別人的真心當做玩物”。夢飛看向雪鷹生氣道：“是不是？他不要我了，就把我讓給了你？你想要我是不是？還是你就是想看我笑話，就是喜歡羞辱我，貶低我”。夢飛越說越激動

雪鷹着急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我以前，是我不好，我是一時生氣才那樣說的，都是我不好”。

夢飛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對着阿木雪鷹。

雪鷹：“夢飛，你要是恨我，就捅我一刀”。

夢飛拿起刀，生無可戀的看着雪鷹。突然把刀對向自己，差一點傷了自己。

雪鷹一把抓住夢飛的手：“夢飛，你幹什麼？把刀放下。快把刀放下，別亂來”。

“阿木雪鷹你放手，我只是一個樂譜廳的樂人，生來就是陪笑的，我不配去愛別人，也不配得到別人的愛。我就是賤命一條，任憑別人擺佈，還不能還手”。夢飛越說越激動，舉起刀就要捅向自己。

雪鷹緊緊拉着夢飛手腕。“夢飛，快把刀放下，別亂來”。

夢飛的手勁突然很大，他的情緒很激動。手起刀落時，雪鷹一把臥住了刀刃。雪鷹的手掌在流着血。“夢飛，你住手，不要傷害自己”。

夢飛看雪鷹流血了，鬆開手。“你，流血了”

雪鷹瞬間把刀扔在地上，他的手生疼。他忍着疼痛。說道：“我阿木雪鷹是喜歡你，我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昨夜是你要喝酒，你喝多了，我把你背了回來。你發燒了，你說冷，我才抱着你的，我阿木雪鷹是喜歡你，甚至比大哥都喜歡你在先，可我也不會去搶大哥的人，更不會趁人之危。

“你的手，我幫你包紮”夢飛着急的扯下自己內襯的布條。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等一下自己回去樂譜廳吧”說着雪鷹跑出了堂臥……

夢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樂譜廳

自從阿東離開已經一個月了，阿東並沒有如期歸來。樂譜廳和往常一樣，大家無所事事……

夢飛想把副令牌還給路山，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

“也不知道阿木雪鷹怎麼樣了？那一次他會不會很生氣？我那樣誤會他，還傷了他。本來想把令牌交給他，讓他轉交給路山。看來……”夢飛無精打采的在自己的房間走來走去……

財媽媽：“夢飛，那個阿東怎麼回事？他若是回不來？我們怎麼像阿木將軍交代啊？當初可是你也向將軍保證了的”。

夢飛：“是啊，這都一個多月了。阿東怎麼還不回來？難道他當初在騙我，他就是想回家，想逃離這裏？可我，我爲了讓你回家，還親自跟阿木雪鷹保證你一定會回來。你爲什麼要這樣？你們爲什麼都要騙我？我善良也錯了嗎？我不該不求回報的幫助朋友嗎？阿木雪鷹現在想必是很不想見到我了吧，我該如何向他交代？我在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麼……？阿木雪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