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由於地球與附二星時間的差異,城胤野最多隻能在這裏呆上兩天。
藉着城星航的傳話,周進天悄悄將替他看管的傾道人送到了金要塞。
那人稍許長高了一點,一對幼鹿般的雙眼依舊閃着恐慌,低着頭雙手擺在膝蓋上坐得端端正正。
“我說兄弟,你這是打算齊人之福啊,嚴長官能答應你?”周進天挨着他,坐餐廳的椅子上對正在做午飯城胤野說。
城星航坐在客廳裏背書,視線若有似無地瞟向那個傾道人。
城胤野翻炒完海鮮飯將蓋子蓋上悶上一會,“我們這兩天要一起去附二星,這邊你看着點,要是你大哥找麻煩你拖到小贐回來再說。”
周進天不愛聽這些,這兩天他大哥和希藍的通話密謀就沒結束過,聞言道,“我盡力,不過話說前頭,我也不一定攔得住。”
“你心裏有數就行。”城胤野一回頭正好看到樓梯轉角準備下樓的嚴贐。
嚴贐昨天實在被折騰得狠了,生物鐘都直接被破壞睡到中午才一臉茫然倦意的醒過來。
身上穿得還是城胤野最後一次替他洗澡時套上的絲質硃紅色長襯衫,後片開叉到腰,前面左下衣襬處銀紋半朵寶相花。
“寶貝兒,有客人。”城胤野擡頭說了一句,成功阻止了光着腿夢遊般覓食的腳步。
嚴贐轉身上樓,那一瞬間還是讓周進天依稀間看到了人影,魅紅近妖,肌雪似精,綢黑長髮勾着一縷魂魄離開。
等到他穿上銀灰色的殖民地軍裝整整齊齊地再次下樓時,周進天甚至覺得剛纔看到的可能只是一場幻覺。
城胤野解了圍裙掛在颯颯臉上,迎着嚴贐輕抱着低頭落吻,引着人走到餐桌前,“周進天,我兄弟,那個傾道的小朋友我等會和你說。”
本來一回來就該探討的重要事結果一件沒來得及說。
“喲,原來還沒敢說呢?”周進天最喜歡拱火,對着嚴贐擠眉弄眼,自來熟地說,“嚴長官我和你說,這個傾道小弟弟可是咱城三少親自在景宴看上的,還特地讓我護到現在呢。”
他在’親自’和’特地’上咬了重音,生怕嚴贐聽不懂似的。
嚴贐倒也配合,似笑非笑地睨着城胤野,“是嗎?”
周進天見嚴贐這麼上道更來勁了,嘴一撅吹了記口哨。
城胤野替嚴贐拉開主位的椅子,手在身後不着痕跡地拍了拍他屁股,等嚴贐坐下後他纔看向周進天嘖了聲,手搭在嚴贐肩上正式地說,“重新介紹一下,嚴贐,我的愛人。”
嚴贐從善如流地說,“周長官。”
周進天見城胤野幾番下來不接傾道人的話茬便歇了心思。
嚴贐回首仰頭握住城胤野離開的手腕,習慣性地勾下上面的頭繩。
城胤野低頭,“自己那根又找不到了?”
“你昨天在哪兒扯掉我頭繩的?”嚴贐輕聲抱怨似的反問。
城胤野想了想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城星航,朝他喊,“星航,沙發上看沒看到你嫂子的頭繩?”
話剛說完大腿就被嚴贐悄悄狠狠地掐了一把。
“有!”城星航在沙發凹陷裏扒拉出來舉在手上跑過來。
城胤野接過這根戴回自己的手腕給嚴贐以後備用,“回去揹你的書,10分鐘後開飯。”
“哦。”城星航眼珠子機靈的在所有人身上轉一圈,慢慢挪了回去。
城胤野拿出酒,頭一次鄭重地敬周進天,“現在去不了景宴,等以後有機會,說好的酒先敬你,調查團還要在革命區停留,你多照顧。”
這已經不是他今天第一次對周進天說這話。
他喝完後替嚴贐滿杯,“給進天哥敬一杯酒。”
“進天哥。”嚴贐淺笑滿飲。
周進天連喝兩杯心思反而更穩下來,他自己喜歡有事沒事帶着人讓她們給城胤野敬酒,其實就是變相的灌酒。
但他知道城胤野和他不一樣,城胤野是在兌現當初離開時的諾言,也是在向他傳達一個信息,他已經認定嚴贐了。
喝過了酒的就是自己人。
周進天吃了飯後和城星航一起離開,走之前他猶豫再三,還是模糊地暗示說,“希藍在給希德君王物色女人。”
周進天走後,嚴贐站在玄關處說,“你大姐……”
“誰能打得了她的注意,”城胤野聽懂了周進天的意思,“我目前想不到希藍有什麼把柄能讓革命區放棄城胤舞。”
嚴贐當機立斷,“黑色荊棘的解藥閻院士已經幫我準備好了,早點處理完那邊我儘快趕回來,週中陽如果要動手腳我在這裏也能及時應對。”
城胤野眼裏溢滿溫柔,把他橫抱起來往裏面走,“一軍團在封閉式訓練,你來這裏還沒見到她吧,見到你就知道了,她兇着呢。”
“多兇?”嚴贐勾住城胤野的脖子,食指滑過他的喉結,感受到它在指尖滾動,呵着氣問,“比你還兇嗎?”.七
“我兇嗎?”城胤野把人抱到沙發上,自己轉身去廚房拿了一盤餐後水果,順便讓傾道人跟着颯颯上樓休息。
他將果盤放在石膏像上,坐在嚴贐身邊拿過顆草莓喂進他嘴裏。
嚴贐半張着嘴咬了一半草莓,又伸出舌頭將沾上城胤野手指的紅色汁液舔乾淨,纔將後半顆勾進嘴裏,一同含進來的還有那根手指。
嚴贐吮了一下才鬆口,湊近着摸上城胤野澎湃起來的工裝褲,低喃耳語,“兇啊,少帥可兇了。”
城胤野巋然不動地又餵過去一顆草莓,“哦,怕我?”
“嗯,我好怕。”嚴贐拉下對方的拉鍊伸手進去揉。
城胤野乾脆自己端着盤子,後仰在沙發上給嚴贐的手更大的施展空間,“還喫不喫?”
“喫啊。”嚴贐愉悅地看着城胤野一臉隱忍無奈的樣子,慢嚼細嚥地繼續喫。
等到喫完了草莓他立馬站起身,剛跨出一步就被城胤野左手撈回來抱上大腿,右手搓着他的脣,“好玩嗎?”
城胤野說着便將手指伸進去攪動嚴贐的舌頭,剛纔喂草莓前他洗了手,爲了餵食忍到現在,嚴贐就是看準了時機折騰他,“嗯?”?
嚴贐咬他,又不捨得咬太重,兩三下跟磨牙似的反而被攪出更多的津液,忍不住吸了兩口像是在嘬手指似的。
“還撩火嗎?”城胤野問他。
嚴贐搖頭,裝得可憐巴巴。
“現在怎麼辦?”城胤野說着用下身頂了頂嚴贐,手指碾過他的舌根,(省略10個字),“要有始有終寶貝兒。”
嚴贐推着城胤野的胸膛想反抗,就停城胤野威脅般哄說道,“繼續,”他的手指插進去時碰到裏嚴贐的咽喉,“不然爺就用這張小嘴還債,它剛剛喫飽有的是力氣,對不對?”
省略一千字
*
由於地球缺乏技術,因此這裏的通道是單向設置,按照約定的時間彌盛會在那邊打開,兩個人又激戰一場後才終於開始收拾。
“再對一遍,時間來得及。”城胤野說。
嚴贐不疑有他,城胤野對時間的把控一向精準,這是他自律與控制慾的一部分側寫。
“差不多了,我帶了70人份的黑色荊棘解藥。”嚴贐說。
當他們三人一起穿越通道抵達附二星的小洋樓裏時,彌盛等傾道人早已聚集在裏面。
他見到跟在城胤野身後矮小的少年時激動得單膝跪地,“迦鬱殿下,臣下終於找到您了。”
迦鬱麋鹿般的眼裏涌上淚水,所有的惶恐不安在此刻見到彌盛時煙消雲散,他飛跑向彌盛痛哭起來。
“殿下,您安全了,您做的很好。”彌盛心疼地抱着迦鬱。
彌盛慢慢站起來,對城胤野敬了一個禮,將身後一個穿着黑斗篷的人請到前面來,“城少將,嚴長官,這位就是軒覃昌研究員。”
嚴贐直入主題,“軒研究員,你好,我是嚴岡的兒子,我想知道……”
他的話被軒覃昌打斷,“我收到了。”
嚴贐與城胤野對視。
“我收到嚴岡的信息後立刻給革命區傳了消息告訴他們緩釋劑的配方有問題,我很確定革命區一定收到了我的信息,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悲劇還是發生了。”軒覃昌哀痛地說,“所以這也是我不敢再和革命區聯繫不敢回來的原因。”
他看向嚴贐,“如果來找我的人不是你,我是不會來的。”
他沒能幫助嚴岡阻止災難,在這場災難裏同時毀滅的還有他對革命區的信任,現在也只有嚴贐他還願意相信了。
如今事情捋到這裏,真的要探查真相只能等到回革命區。
城胤野作爲跳級的三期生,這一次雨林實戰的隊友是橙子那批原來的二期生,這大半年來無論哪期的基本都被他收得服帖。
但他並不完全放心,因此這一次嚴贐過來不僅是要給所有人解開黑色荊棘,同時也是要給所有人加上新的限制,而這是隻有造物主能完成的事。
原二期生與嚴贐不熟,當嚴贐帶着面具給他們弄的時,除了接受一些好奇的目光外,最多也就是橙子那邊多了些其他的情緒。
嚴贐在最老謀深算的政場裏混如魚得水,如果連小朋友這些外露的情緒都讀不懂纔是真的白混了。
“少帥豔福不淺。”他看了眼橙子,低聲湊在城胤野身邊說。
“豔?”城胤野挑眉,順着嚴贐的目光毫不掩飾自己的傲慢,“寶貝兒你這兩天是太累了嗎,怎麼都瞎了?”
“怪誰?”嚴贐斜挑着眼撩他,故意說。
“其實我不太介意時間和地點,雨林裏面有挺多地方沒有攝像頭蟲也不多。”城胤野諾有所指。
“滾。”嚴贐掐斷對方野戰的邀請見到了原三期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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