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越知道柳方對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但是這不是愛情,又超出友情。
當陳眠眠質問他的時候,他沒有立刻反駁,他既不知道如何反駁,也覺得沒必要反駁,只說了一句話:“他不會喜歡你的。”
兩個人不歡而散。
但是由於在同一個社團,每次的活動還是要一起參加。
柳方和蔣越親近的時候,陳眠眠會暗地喫醋,然後靠近柳方,還會仗着女生的優勢,讓柳方幫她講題,和她一起去參加一些活動。
那天晚上,社團要舉行聚餐活動。
柳方一直覺得自己酒量很好,喝酒從來沒醉過,所以對遞來的酒來者不拒,還幫蔣越擋酒。
陳眠眠像是故意賭氣似的,對柳方說:“都是一個社團的,你爲什麼不幫我擋酒”
柳方打了一個酒嗝,臉紅彤彤的,解釋道:“他喝不了酒,一杯倒,喝醉了很麻煩的。”
“你又不能給他擋一輩子的酒,讓他鍛鍊鍛鍊怎麼了”陳眠眠堅持給蔣越遞了一杯白酒。
柳方又想把酒拿過來,但是蔣越站了起來,把酒杯拿過來,一飲而盡。
“行了嗎?”蔣越的臉色非常平靜,喝下去的時候連眉頭都沒眨一下。
陳眠眠也是不服輸的性格,咬着牙說:“一杯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你想怎麼樣”蔣越反問她。
陳眠眠冷笑一聲,把服務員喊了過來,“把你們店裏最烈的酒拿過來。”
柳方急忙阻止道:“你們幹嘛呢,這有什麼好較勁的陳眠眠,蔣越,你們別鬧了!”
那兩個人根本聽不進去柳方的話,已經倒了滿滿兩杯。
陳眠眠把一杯酒拿起,將另一杯遞給了蔣越。
“你敢嗎?”
蔣越就這樣直直地看着她,沒動也沒說話,眼神冰冷。
陳眠眠走到他面前,擡起頭看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就是個膽小鬼。”
這句話對於蔣越而言,無疑是侮辱,也像一根刺插進了他的心裏。
陳眠眠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想看的表情,開懷大笑,在他的注視之下,把那杯酒往肚子裏灌。由於太過辛辣刺激,陳眠眠連續咳嗽着,但還是堅持喝光了。
“咳咳,你不會連女生都比不過吧?”陳眠眠已經站不穩了,搖搖晃晃,但還在放狠話。
旁邊的同學把她扶到沙發上,給她倒溫水,她喝了一口之後,又大吼道:“喝啊!”
柳方實在忍不下去了,他不理解爲什麼這兩個人會起這麼大的衝突,而且蔣越的酒量那麼差,他現在肯定已經醉了,如果再喝下這杯酒,後果不堪設想,他攔不了陳眠眠,但可以攔住蔣越。
“別喝!”柳方對他喊道。
蔣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眉間似有笑意,還是把酒杯拿了起來。
柳方一下子就慌了,衝了過去,把酒杯從他手中奪走,猶豫了幾秒鐘後,喝了下去。
由於喝得太急,這酒又太烈,柳方的眼淚都被辣出來了,再加上他原本就喝了很多酒,此刻就算是酒量再好的人都頂不住。
蔣越在這人即將摔倒的時候,把人抱住了。
柳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但還有意識,他掙扎着從蔣越的懷裏出來,踉踉蹌蹌地走到陳眠眠旁邊。
“眠眠,對不起,你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柳方對她說。
陳眠眠皺着眉,看起來很痛苦,心裏苦澀又難受。柳方可以幫蔣越喝酒,幫他做很多事,不計較代價得失,他雖然沒有說過喜歡蔣越,但是他倆之間的關係,是陳眠眠永遠無法插足的。
陳眠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把頭埋得更低,她怕自己下一刻就要哭出來,她不想讓柳方看到自己這副丟人的樣子。
柳方重複了一遍:“好不好嘛?”
此時周圍的人已經走光了,整個包廂裏只剩下蔣越、柳方、陳眠眠,還有一個照顧她的女生。
此時的酒勁上來,柳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蔣越把人一把撈了過來,雙手穿過他的腿窩,把人抱了起來。
柳方還有意識,眯着眼哼了幾聲。
蔣越嘴角微勾,把人摟得更緊了。
柳方以爲這是他第一次喝醉,其實不是的,早在他們宿舍的幾個人第一次聚餐的時候,柳方就喝醉過一次,而且爛醉如泥,第二天還斷片了。
喝醉的柳方和平時完全不同,粘人又愛撒嬌,還非要拉着蔣越給他講鬼故事,講着講着把自己講害怕了,又是哭,又是笑。
那是蔣越完全沒有見過的柳方,意料之內的可愛,又對他帶着致命的吸引力。
柳方從聚餐的地方出來之後,不讓他抱,也不讓他拉着,說自己可以走直線。
“你看啊,我真的沒醉,我從來喝不醉的!我還能走直線呢!”
蔣越哄着他:“嗯嗯,對,所以我們現在回家好嗎?”
“不要!我現在覺得自己全身都放鬆了,整個人都舒展了,我要在這裏多呆一會兒!你想走就走吧,反正你一直想走!”
柳方的話明顯前言不搭後語的,但是又像是真情流露。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已經慢慢走到了學校裏面,主路旁有一條岔路,再往裏走是學校實驗室。
蔣越思慮再三,忍無可忍,把人拉進了小路里。
四周一片漆黑,樹葉沙沙作響,只有實驗室那邊還有一點亮光,照在路上。
柳方身上的酒氣,他的喘息,都是那麼明顯而熱烈。
“嗝,你幹嘛我想回去睡覺了!”柳方覺得身上有點冷,心裏卻很燥熱,不耐地說。
蔣越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把人放回去,他扯着柳方的胳膊,低聲問他:“你剛剛說,覺得我想走,你爲什麼這麼說”
憑柳方現在的腦子,完全不能理解蔣越的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感覺對面的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又兇,力氣又大。
他無力地掙扎着,嘴裏罵道:“你放開我,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說了我想睡覺了!”
柳方從來沒有罵過人,他說過最狠的話也不過是“討厭”、“煩人”,現在他居然罵人了,罵的還是蔣越。
蔣越沒有那種喜歡聽別人罵人的癖好,但是他聽着柳方帶着醉意的軟軟的罵聲,心裏有種癢癢的酥麻感。
蔣越把人拉到自己懷裏,讓他的臉正對着自己。柳方的身體軟了一片,眼睛已經沒有了焦距,看起來可憐極了。
蔣越的語氣也變耐心了,他溫柔地問:“你是不是也想跟我在一起,:不想離開我”
柳方的頭點了一下。
“在你心裏,我是不是比陳眠眠重要”
柳方的頭又點了一下。
“那你是不是,還挺喜歡我的”
柳方的頭慢慢擡起,咧開嘴,笑着說:“是。”
蔣越握住他的後頸,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這次沒有淺嘗輒止,也不滿足於嘴脣相貼,而是趁着柳方呼吸不過來,強迫他張開了嘴巴,脣舌糾纏,發出曖昧的水聲。
這個吻很持久,還帶着淡淡的酒味,懷裏的人雖然沒了意識,卻更加予取予求,令人沉迷。
正當蔣越還想繼續這個吻的時候,一束手電筒的光照了過來。
蔣越不情願地把柳方的身體埋進自己的衣服裏,扭頭看那個不長眼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陳眠眠。
陳眠眠一臉震驚,嘴巴張得很大,眼睛緊緊地盯着蔣越。
“你們……”陳眠眠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條路是她做完實驗後經常走的,這次實驗的時間比較長,她就結束的比較晚。她累了一天,腰痠背痛,走得很慢,手電筒的光也比較弱,但是在離他們還有三米左右的時候,就看見了親吻得難捨難分的兩個人。她定睛一看,居然是蔣越,懷裏被親的那個人是柳方,她準備表白的人!
她知道蔣越和他關係很好,但是從沒有往那個方面想,然而蔣越吻着他的姿勢,他的表情,那絕對不是一個意外的吻。
好奇心驅使陳眠眠往前走,她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結果蔣越直接抱着柳方離開了,沒給她絲毫機會。
過後,陳眠眠問柳方那晚的事,他居然什麼都記不得了,連自己喝醉了酒都忘了,只說直接回寢室睡覺了。
陳眠眠這才意識到,那晚蔣越是趁人之危,強吻了他。
蔣越和她,竟是一類人,都是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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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越把人抱上了車的副駕駛上,柳方暈暈乎乎的,一直往旁邊倒。
蔣越把他的身體固定好之後,他又馬上改變姿勢。幾個來回之後,蔣越直接破罐子破摔,隨他去了,結果剛準備開車,柳方像是聞到了汽油味,很難受,便睜開了眼,喃喃道:“我,我想吐……”
蔣越連忙熄了火,把車門打開。
柳方推開車門,往地上一蹲,哇哇地吐了起來。
蔣越從車裏拿了一瓶水,打開後,遞給他。
柳方漱口後終於舒服了一點,喘着氣說:“我這第一次喝醉,可是爲了你。”
蔣越嗯了一聲。
“什麼嘛,就嗯一下”
“嗯嗯。”
柳方不想與他爭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低着頭問他:“你說,陳眠眠是不是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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