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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取名

上海日軍憲兵指揮部。

“酒井,你必須釋放蘇曼曼小姐!我命令你,以伊藤家族的名義命令你!就現在!”

“哈!”酒井雅美悠閒的將翹在椅子上的雙腿放下,對伊藤拓真的話感到前所未有的好笑,“你說來說去就是那個女人,以伊藤家族的名義,好吧,既然你如此執意,那麼我就幫你接通東京的電話,讓你親自和你尊敬的父親大人說,告訴他,你在上海看上了一箇中國間諜,並試圖包庇她的罪行而背叛大日本帝國的利益。”

說罷,酒井提起了桌案的話筒,做出交給伊藤的樣子。

伊藤果然猶豫了,他是那麼害怕他的父親大人,如果被他的父親大人知道的話——

他不敢往下深想。

轉而,他又辯駁道:“你……你憑什麼說她是間諜,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憲兵隊抓人需要證據嗎?如果有,那我的直覺就是證據。”

“你這是不講道理的,是胡攪蠻纏,我,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沒有辦法,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這個女人拉出去槍斃了,還能等得到今日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憲兵隊裏來鬧事。”酒井轉過身對他勸道:“所以,我親愛的伊藤君,見好就收吧,我可已經給足了你耐心,也希望你不要再消磨我的容忍度了。”

“酒井,你!你給我等着!”伊藤說不過她,最後氣憤的甩開了辦公室的門離去。

一旁的武田擔憂問道:“少佐,這是否有些太過分了?得罪了伊藤公子可……”

“過分?他三番五次來我這撒潑尋事就不過分?要不是看在他父親伊藤大人的面子,我早就讓人把這個笨蛋丟出去了。”酒井又嘆了口氣,“還真是糟糕,伊藤家最後的家主難道要讓這樣一個傢伙來繼承嗎?嘖嘖嘖。”

“對了,那個女人怎麼辦?”武田想起尚關在牢中的蘇曼曼問道。

“再等等,我已經通知伊藤家族了,過不了多久這傢伙就得回國了,等他一走,那個女人就可以處理掉了。現在要是動手的話,天知道這個蠢貨或做出什麼來。”

“是。”

“對了,華中地區近來有什麼新的動向嗎?”

“有,據我們的情報說,德國的萊英菲爾親王在前些日子的訪華期間與他們簽訂了一筆數額巨大的軍火貿易,連合步樓的人都專程從德國趕過去了。”

“德國還真是兩邊通喫,照收不誤。”酒井譏諷道,她沒記錯如今的親王仍在東京。

“近期,軍部決定在上海重新設立情報機關處,以整合中國戰區以南的所有特情工作,我們將它命名爲土肥原機關處。”

“啊,是大人的名字。”武田驚訝道。

“是的,我的老師。”酒井不無得意,道:“老師很關注武漢這一戰,他的意思很明確,我軍南下佔領徐州鄭州後,即是武漢,一旦我們能攻破武漢,不僅對負隅頑抗的蔣/jie石政府來說是一拳痛擊,對我們在國際上的支持也會大有所長,至於中國,在接連喪失大片土地後,剩下的不過是垂死掙扎。所以,通知下去,武漢這一次,務必要竭盡所有,力求必勝!”

“明白!”

憲兵隊陰暗的地牢內,蘇曼曼看着面前這個吵吵嚷嚷的男人,心煩的皺了皺眉。

“酒井那個女人太可惡了,她一聽到我想救你,就對我大吼大叫,她怎麼敢這麼做!等我回國我要向軍部,向內閣諫言,要撤換她,要關押她!”說着,伊藤猛飲了一杯酒。

“只怕等伊藤君回國後,曼曼就要和你陰陽一方了。”牢房內擺着美味佳餚,蘇曼曼替他再斟了一杯酒,故作可憐道。

伊藤見不得這幅模樣,當下抓住她的手道:“請不要這樣說,曼曼小姐,你要振作起來,堅持下去,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在我回國前。”

“此話當真?”

“真的,我可以向天照大神立誓。”

這時,在外頭等候的一名少年士兵,提醒道:“公子,我從武田君那兒偷聽到,酒井少佐已經通知了伊藤大人,不用幾日,您就會收到回國的通知了。”

剛纔還信誓旦旦的伊藤,此刻突然哇地一聲痛哭了出來,“酒井,她這是爲什麼!爲什麼要拆散我們!”

他抱着曼曼,很是傷心,蘇曼曼被他蹭了一衣服的眼淚鼻涕,也心煩得很。

“伊藤君,請振作起來,你不是說過嗎?只要您堅定立場,酒井就拿你無可奈何,所以,您一定要堅定立場。”

“立場?”

“對,說不回國就不回國!”

蘇曼曼很清楚,現在,只有這個傻乎乎的伊藤才能成爲她的保護傘,在她沒有離開這個鬼地方前,她不能讓他像一隻耗子一樣溜走。

“可是,我的父親大人,他真的很可怕呀,如果被他知道我在中國的這些日子裏做了什麼,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伊藤越想越害怕,再次抱着曼曼哭了出來。

“伊藤君,不要哭了,振作一點!”

“爲什麼,一切會變得這麼糟糕,我還沒有爲帝國盡忠玉碎,就要被我父親玉碎了嗎?哇……”

“伊藤君……”

長沙,教會醫院的靜養院內,邱月明坐在草坪邊的椅子上曬着太陽,而她的上校先生此刻正蹲着身傾聽她肚子裏的孩子,過了很久,諾伯直起身重新坐回椅子,撇嘴道:“它太安靜了,什麼聲音都沒有。”

邱月明發出了笑聲,“醫生說要三四個月纔會有胎動呢。”

“三四個月,這麼久?”諾伯摸了摸她的肚子,遺憾的道:“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還在不在中國。”

邱月明的笑容淡去,“你們最晚什麼時候會走?”

“通知是在上個月發出的,現在是6月初,估計最遲這個月底吧。”

這個月底,邱月明摸着肚子,那已經開始有微微隆起樣子的腹部。

“那你還會回來嗎?”

諾伯沒有立刻答話,而是過了很久,又也許是他糾結了很久,肯定道:“會的。”

“那萬一他們不讓你回來呢?”

“那我也會回來的,我會回來找你的,不管是因爲什麼阻礙,我都會回來找你的,月。”他這麼說着,看着她的眼睛。

“就像我曾去上海找你那樣,不管我們分別在哪裏,都別把我忘了,行嗎?”

諾伯的話讓邱月明一瞬間像抓不住的某些緊要,猛然抱住了他,道:“可我不想讓你走,一點都不想。”

“好姑娘,別這樣,相信我,只要我記住你的名字,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回來的,這時間不會太久。”

邱月明沒有說話,但她的神情很沮喪,諾伯揉了揉她的臉,試着扯出笑容,然後避開話題道:“想想,我們的孩子叫什麼,親愛的,你總不希望它的父親在回國後都還不知道它叫什麼吧。”

“那你想給它取什麼名字?”

諾伯想了一下,道:“edmund(艾德蒙德)?louis(路易斯)?或者是個女孩,julie(尤麗葉)?helen(海倫)?helen好,helen是個美女。”

“漢斯?”邱月明突然想起她聽過的一個名字。

“漢斯?不不,親愛的,這不好,在德國太多人叫漢斯了,就像——。”諾伯指着院門口保安的小孫子。

保安提起頑劣的小孫子訓斥道:“虎子,今兒晚上回去看你娘不揍你!”

他沒法描述出來,但邱月明已經明白了意思,顯然這位講究的上校先生,並不希望他的孩子叫一個德國虎子。

“那你再想想吧。”不通德語的邱月明愛莫能助。

就在這時,一張照片掉出,打了幾旋後落在地上,邱月明撿起,發現黑白的畫面上是一個少年站在滑翔機前的燦爛笑容。

“你的家人嗎?”邱月明撿起照片。

“我的弟弟,瓦格特希普林。”

邱月明微微詫異了一下,她對他知之甚少,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家庭關係。

諾伯解釋道:“他今年16歲,酷愛滑行,上個月取得了飛行c級證,這張照片是他夾在我媽媽的信裏一起從柏林寄給我的。”

邱月明想起那封信被他隨手丟了,可是這張照片卻一直被他珍藏着,她能猜到,他們感情一定很好。

“他和你有點像,可又不太那麼像。”邱月明瞧着照片上的五官道。

“他像小時候的我,不過,他沒有我那麼倔強。”

“倔強?”

“小時候的我非常倔強,我媽媽並不喜歡,慶幸的是後來的他比我好多了,而且最近他加入了青年飛行團,這張照片應該就是在那兒拍的。媽媽該感到自豪了。”諾伯說,他的語氣很淡,像被風吹過的遺憾,甚至讓她錯覺,她的上校先生也許還有她不爲知曉的一面。

“青年飛行團,那你媽媽也許希望他成爲一名飛行員。”

諾伯不信的笑了,“不,她只是希望我們都能效忠那個人。”

“誰?”

“我們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先生。”

邱月明聽說過他,即使在遙遠的東方,也不能避免這樣一個厲害人物反覆佔據上海各大報紙的版塊。

“我媽媽是個積極的反猶種族主義者,她癡迷的信奉着他,雖然在某些方面他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但有時候國內過激的行爲與高昂的情緒讓我並不喜歡。”

“是他發佈了種族主義令?”

“是的,但他也帶領我們走出了困境,在德國經歷凡爾賽條約後,我們每天都徘徊在崩潰與絕望的邊緣,就像你們現在的中國。所以,他是我們每個德國人的信仰,瓦格特加入了希特勒青年飛行團,就是因爲如此,我一點都不驚訝。”

“可是我會驚訝,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關於你的事情,儘管你對我已經非常瞭解。”邱月明有些埋怨道。

“關於我的事情?”諾伯停頓了一下,過了會兒,他只是含糊道:“有機會再說吧。”

邱月明落寞的下彎了嘴角,顯然面前的男人並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他陪她在長沙就這樣繾綣着戰前最後的溫柔,然後在太陽還未落山的傍晚,他終於離開了。

邱月明看着遠去的汽車,心裏知道,這又會是一場持久的戰爭。

開封戰場的失利總結報告在6月8日被送達參謀部。當時,即使是身爲德國人的威爾克上校看到後也不免皺起了眉。

諾伯隨即接過翻了一遍,怒其不爭的摔在了桌上。

“徐州撤退的那個晚上,黃曾發來電報信誓旦旦的說第六軍區軍長程潛已經下令死守開封,爲武漢爭取更多準備時間。”

“他說的沒有錯,可是他們低估了下面的執行能力。32區的師長宋肯堂在6日晚上就放棄開封,不戰而逃了。”威爾克說。

“上次在臺兒莊也是,對了,還有蘭封,在鄭州之前他們居然還放棄了蘭封,你難以想象,其中駐守的一支軍隊居然是27軍,是的,27軍,德械師。多麼可笑,我發誓,柏林提供的武器就算淘汰20年,也總比日本人的三八槍厲害。”諾伯生氣道,“我真不明白,他們到最後指望逃到哪裏去,西藏嗎?”

“國民政府裏的消極派太多了,如果他們不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就會像一隻蛀蟲的土豆,遲早得完蛋。”威爾克道。

“這顯然不是我們能改變的事情。”布魯赫中將帶着報告從門外進來,他將話題轉回原地:“目前爲止,日軍被阻截在鄭州,但這時間不會太長,中國人的意思是讓我們趕緊出一個拖延日軍的方法,最好現在就辦。”

“他們現在不以勝利爲目的了,抱着消耗日軍一切力量的想法打算把他們拖死在中國戰場嗎?可是,這很危險。”羅賓道。

“除非你能想出第二種方法。”對於中國的敗退,布魯赫一直就不抱希望。

最後,所有人將目光落在了面前碩大的戰略佈防圖上,而一條黃河線正將南北兩岸隔開!

“他們說過要不計一切代價,是嗎?”羅賓問道。

“是的,不計一切代價阻攔日軍。”布魯赫肯定道。

諾伯看了羅賓一眼,此刻他們都沒有再說話,可是他們的心裏有長長的嘆息。

8日的下午,一封簽署了關於阻截日軍黃河計劃的報告被參謀部衆顧問簽署名字,由法肯豪森審覈通過祕密的發給了蔣/jie石。

在遞交上去之前,諾伯還是猶豫了一下,於是他在文件的最後着重加了一句話,儘管他知道緊迫的時間會讓一切都於事無補,但似乎這麼做,他的心裏會好受點。

onlybymakingplansforthefloodingofthehuangherivercanwestrengthenourdefense(宜作有計劃之人工氾濫,增厚其防禦力)

9日的凌晨,駐守鄭州花園口的第八師師長在接到司令部的通知時,整個人都怔住了,但他知道他沒有任何選擇,在那一刻。

炸藥的爆破與爭分奪秒的挖掘,讓鄭州花園口在6月9日成功決堤,一夜間黃河大水奔流而下,數以萬計的災民流離失所,與此同時也徹底打亂了日軍北下的進軍計劃。

情報傳回上海時,酒井雅美只是沉思了片刻,隨後往東京發出了一封電報,懇請擴大黃河之口。

武田一郎很是迷惑。

酒井道:“如今想渡過黃河是不可能了,但我不介意給他們國民政府再添點什麼,黃河是中國人炸的,死的是中國人,和我們有關係嗎?”

武田一郎很快理解了,他不由讚歎的笑了。

當戰爭無法避免時,大自然也會成爲最好的幫兇。

“號外!號外!中日對持,鄭州花園口決堤,黃河氾濫,死傷嚴重!號外!”

賣報的聲音從窗戶口飄進,阿四瞧了眼翕目的少爺,小聲問道:“少爺,您還要去武漢嗎?”

張允琛長長地吐了口氣,從這沉重的消息中睜開眼睛,道:“去,必須要去。”

他堅決的語氣,頓時讓阿四無話可說。

張允琛又再次瞥了眼桌上報紙的頭條,他不滿的蹙起了眉。

看來,那些所謂的德械師,蔣/jie石的顧問團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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