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快看看誰回來啦。”
餘然聞言擡頭,等看清門口站着的人時,高興飛撲了過去,嘴裏歡快的喊道:“爸爸!”
“哎喲,我的乖女兒。”餘溫抱起撲過來的奶糰子,捏了把餘然的小奶臉,問道,“爸爸不在家,有沒有欺負媽媽啊?”
餘然聽後撅起小嘴,嘟嘟囔囔道:“我纔沒有欺負媽媽,每次都是你把媽媽欺負哭了,還要讓我來哄。”
餘溫被餘然逗得哈哈大笑。
情悸則一把揪住餘溫的衣領,柔聲道:“我看你今晚是想睡地板。”
餘溫聽後立馬正色:“我錯了。”
情悸輕哼一聲,道:“晚了。”
“別啊,媳婦兒。”
“叫娘都沒用。”
“……”
餘然咧着嘴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餘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鬼,你還笑。”
餘然:“哈哈哈哈哈……嗝。”
等笑夠了,餘然才奶聲奶氣的安慰着自己的老父親:“爸爸,媽媽沒趕你到門面外睡,都很不錯了,你就知足吧。”
情悸點頭,配合着女兒。
餘溫:“閨女,我還是不是你親爸了。”
餘然晃着小腦袋:“不是。”
餘溫:“……”
情悸看着這父女倆搞笑對話,無情的嘲笑着餘溫:“哈哈哈,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餘溫看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情悸又扭頭看向滿臉無辜的餘然,突然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捏死她。
正月初一。
餘然跟着餘溫去買年貨,結賬時。
店鋪的老闆揉了把餘然毛絨絨的小腦袋,笑道:“小丫頭長得真是越來越水靈了。”
餘溫瞅着自家閨女,哈哈道:“那可不,她爸都長得這麼帥,要是不好看,準是抱錯了。”
餘然衝餘溫吐小舌頭:“略~~”
“爸爸你真能吹,院子裏的小朋友們都說,媽媽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餘染說完又轉頭衝老闆娘,笑嘻嘻道:“姐姐你長得也可水靈水靈了。”
逗的老闆娘,笑得直不起腰。
餘溫則領起餘然,滿頭黑線的快步跑回了家。
回到家時情悸正在廚房切菜,等萊切好,餘溫偷偷摸摸的走進廚房,情悸以爲是餘然。
轉頭提醒道:“阿然,是不是餓……”
餘溫飛快在自家老婆嘴上親了一口,然後轉身就溜。
情悸被餘溫這一出弄得滿臉通紅。
餘然則蹲在廚房門後邊捂着小眼睛,嘴裏小聲嘟囔着:“羞羞。”
情悸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餘氏父女自然也不能偷懶。
清掃屋舍,貼春聯,窗花等重任就交給餘溫和餘然完成。
一家三口,忙前忙後,不亦樂乎。
等一切工作結束。
三人喫着年夜飯,看着窗外漫天璀璨的煙花。
場面竟是別樣的溫馨美好。
……
餘然一家,一直隱居在南廟村。
村子裏的人都很友好淳樸,對身爲外來者的餘氏夫婦並無什麼偏見。
小余然就是在這裏出生的,出生後村裏人有事沒事就來餘氏夫婦這裏逛一逛,瞧瞧這個小粉糰子。
餘然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從小到大,桃花運自然就從來沒斷過,村裏有不少愛慕餘然的人,爭着搶着讓餘然做自己的童養媳。
餘氏夫婦也老拿這事打趣自己的女兒,餘然知道是在逗她,聽到之類的話也不惱,通常都是抿嘴一笑亦或是岔開話題。
在餘然十歲生辰將至之時,村子裏來了羣奇怪的人。
那些人說是給商家送貨的半途中遇難,貨物在那次劫難中丟失,幾人一路輾轉到這裏,希望能在村中歇個腳。
怕村子裏的人不同意,連忙補道明日便走,村裏人一時心軟,便暫時收留了他們。
餘氏夫婦雖有疑心,但一想到他們也並非這個村子的原村民,只得作罷。
這些人第二天一大早便向村裏人辭行,走時,留了串做工精細的風鈴當謝禮,那風鈴刻着栩栩如生的水晶蘭,嬌俏又玲瓏剔透。
村裏人把它當寶似的供着。
誰也沒料到,此鈴引來的不是福運,而是禍運。
餘然生辰當日,親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虐殺,通靈一脈,從此僅剩她一人。
全村人也未能逃過此劫,被屠殺殆盡,無一倖免。
掛在虛空中的風鈴,隨風叮噹作響,清冷又孤寂。
餘然的生辰變成了父母的祭日,餘然也是在那時背上了“災星”的罵名,餘然抱着父母的屍體,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那一天餘然嚐到了真正的絕望與內心的生不如死。
活着成爲了虐殺餘然最殘忍的方法。時間對餘然來說是一種酷刑與煎熬。
但她不能死,她這條命是用南廟村一村人的命換來的。
不知過了多久,餘然從沉睡中甦醒,有人急忙喊道:“奶奶,她醒了!”
救餘然的女孩叫許妍妃。
許妍妃自幼無父無母,從小跟在趙容身邊長大。
那天下着暴雨,採完藥的衆人急急忙忙跑下山,途徑南廟村時,原本是想進去避一避雨的。
結果就撞見了這麼大一樁慘案,年紀比較大的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
遇事能避則避。
但許妍妃卻與這些老頑固,悶葫蘆的看法不同。不顧趙容勸阻,在屍堆裏尋找倖存者,結果還真找到了半死不活的餘然。
經過一夜的救治,餘然終於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時還沒有傳出什麼流言蜚語,說餘然是“災星”“克親”之類的話。
晚上,許妍妃是和餘然擠在一張牀上的。
沒半法,家裏只有兩張牀,總不能讓病號睡地板吧。
睡到半夜,許妍妃迷糊間還聽到了餘然的呢喃細語聲,起初許妍妃以爲自己聽錯了。
傾身趴到餘然嘴邊,還真聽到了聲。
只聽餘然呢喃道:“爸爸……媽媽……不要離開我……”
許妍妃聽後沉默了。
第二天她找趙容談判收養餘然,趙容也並非鐵石心腸,最終還是同意收養了餘然。
六年後,許妍妃成了網絡當紅歌手許天妃。
餘然則跟在許妍妃身後做她的小尾巴。
“小染。”
“嗯?”
比許妍妃小兩歲,許妍妃今年十七,餘然今年十六。
“共音那邊給加了場演唱會,在明天12點左右,你改一下我的日程表,把和明天演唱會撞一起的日程,往後挪一挪。”
餘然聽後編輯着日程表,隨口道:“日子這麼趕?”
許妍妃也是一臉無奈:“沒辦法,我們都是打工仔,無權左右公司的吩咐。”
第二天一大早。
餘然來到化妝室,給昏昏欲睡的許妍妃畫了將近二個小時的妝。
等一切準備就緒。
許妍妃強打精神撐起眼皮,看着鏡中精緻的自己,忍不住讚揚道:“小染,我發現你的化妝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
餘然笑道:“還可以啦。”
餘然確實沒怎麼接觸過化妝品之類的東西,但人在江湖中混,怎能沒點十八般才藝。
爲了符合許妍妃的要求,餘然只能熬夜學習,拿個小本本記着記那,總算是不侮使命,達到了許妍妃滿意的標準。
許妍妃演唱的是她前不久新出的專輯。
這首歌剛發佈不久,便連連登上熱搜,全網爆火。
許妍妃頂着精緻的妝容,一襲奶白色泡泡紗裙,登上舞臺。
粉絲們搖着手中的應援牌,竭力吶喊着。
音樂的音符緩慢敲響,悅耳的歌聲令全場肅靜。
這首歌溫情卻又顯得憂鬱,瘋狂卻又剋制。
餘然坐在觀衆席,認真的聆聽着。但就在此時,周圍有令一股陌生的氣息襲捲過來。
從微薄到強烈,在地下源源不斷的奔涌上來。
餘然看向臺上的許妍妃,許妍妃也恰巧在看她,兩人用傳音術無聲的交流。
餘然:地下好像有東西。
許妍妃:我知道,不止地下有,觀衆席也有。
餘然:什麼?
許妍妃:在你的後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去了幾個軍兵,其中一個來頭比較大是尋鷹隊,隊長。
餘然聞言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許妍妃嚇的話筒差點扔了,趕忙傳音喊道:小然別回頭!!!
好在許妍妃及時制止餘然危險的動作,阻止大禍的釀成。
餘然閉眼靜下心來,額間妖冶的寒梅綻放,梅香縈身繞體。
暗香浮動,以餘然爲中心擴散開來。
餘然釋放神識籠罩整個演唱會,在精神力的加持下。
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立體線繪圖,普通人周身圍繞着白光,異能人則渾身圍繞着藍霧,餘然用神識透過地面看向地下,妖魔胸口處散發的是紅光,鬼怪則爲黑色。
地下那紅光亮的刺眼,使餘然很輕鬆的便確定出那妖物的位置。
那是一隻剛成年的狐妖。
過了一會兒,觀衆席傳來細微的議論聲。
粉a:“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粉b:“沒有啊。”
粉c:“我怎麼覺得腳下的地面有點晃嗎?”
粉d:“我也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下面鑽來鑽去的。”
粉e:“我艹,你們可別嚇我啊。”
聽到這些粉絲的討論,餘然微微皺眉。
餘然集中精神,神識逐漸實體化,化作數條藤蔓,當然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除過異能人。
藤蔓死死的纏住那妖物,卻沒想到反而惹怒了它,妖物暴怒的掙脫束縛,在地下瘋狂的扭動着它龐大的身軀。
縱使大家在遲鈍這時也該反應過來了。
“地震了嗎?!”
粉絲們紛紛起身,地面晃動太大導致有些粉絲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
“所有人趕快離開這裏!”許妍妃拿着話筒,朝兵荒馬亂的人羣吼了一嗓子,粉絲們彷彿找到了主心骨,奪命似的往外跑。
但爲時已晚,那妖物已從地下鑽出,亮出尖銳的獠牙,強勁的尾巴朝觀衆席甩去,觀衆席上還有部分粉絲沒來得及離開。
餘然快速用藤蔓束住那妖的尾巴,藤蔓收縮勒進它的血肉,狐妖惱怒的回頭,朝餘然張開血淋淋的大嘴叫囂着。
餘然順勢化出荊棘,纏上它的脖子,利刺狠狠的紮了進去,狐妖痛苦的哀嚎着,荊棘還在不斷收縮勒緊。
垂死掙扎中狐妖奮力扭動着身軀,靈眸轉動,看着一窩蜂亂跑的粉絲們,果斷鎖定撲了過去。
其中一名女粉不小心左腳絆了右腳,導致後方人員集體摔倒。
看着狐妖猙獰的朝她們撲來,粉絲們被嚇得紛紛閉上了眼,都以爲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說時遲那時快,纏在狐妖脖子上的荊棘猛然發力,將它一把拽了回來。
藤蔓又迅速纏上了它的四肢,將它牢牢捆住,順帶把它的嘴也封上了。
那狐妖想掙扎四肢被捆掙脫不開,想用嘴咬卻又張不開嘴。
簡直被拿捏的死死的。
等粉絲們全部撤離,餘然擡腳踩在狐妖身上,手持雲歸手起刀落間,狐妖眼中的異彩最終歸爲死寂。
纏在那妖身上的藤蔓與荊棘慢慢退去,餘然收起雲歸,順便給許妍妃傳音道:姐,我先跑路了。
許妍妃:……
餘然準備轉身時,眼前多出了一朵玫瑰。
餘然看着那綺麗的玫瑰,心裏陡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暗道不好。
餘然哪敢回頭看啊。
她舔了下嘴脣,偷偷往前挪了一步。
剛挪一下,身後就響起手槍上膛的聲音。
我艹。
餘然被嚇了一跳,但又很快鎮定下來。快速調整好面部的表情後,淡定的轉頭看着身後之人,挑眉道:“有事?”
表面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鐐銬,笑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你被逮捕了。”
隨機推薦: 我可以下載一切、 網遊之劍破江山、 玄幻:開局擁有百億黃金、 溫柔夢、 坑爹萌寶已上線慕明月戰雲開、 我把喜歡你深藏心底、 我的王國太爭氣,能自動升級、 她是盛世寵兒、 我有了個女兒徐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