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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V]

商庭之看着她,手指微攏,低垂眸,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下無名指上的婚戒,微微轉動了一圈兒。

他又擡眸,盯着她。

文音被他這樣看着,喉嚨發乾,男人的眼睛很深邃,在他有意無意地撥弄婚戒的時候,手指也蜷縮了起來,指尖顫抖,她也不由摸了摸自己手上戴着的婚戒。

她攏了攏旗袍的裙襬,穿着一雙白色高跟鞋,裙襬下是細瘦的腳裸,她往前走了兩步,走動間身段軟,又停了下來,人站得筆直。

文音望向商庭之,淡聲:“今天這麼早回來?”

“早些回來。”商庭之脣邊含着淡淡的笑,單手揣兜,往前走了兩步,但與女人們保持了得體優雅的距離,又不失儀態,蘊雅而從容,“有什麼需要,儘管與我說,我會讓人爲你們安排妥當。”

孟阮笑道:“商少不用管我們,這兒有桑桑。”

文音擡手,捏了捏耳垂上的紅玫瑰耳釘,手臂折起,從衣袖中露出一節纖細的手腕,雪似的,她斜他一眼兒:“這兒不用你,你吵到我們了。”

夏喃喃她們都抿脣笑了,也就文音敢這樣跟他說話兒,換了旁人,總得有幾分拘謹,縱使商庭之在圈子裏出了名的紳士,風度有禮,涵養極好,但他是商家的出身,比其他世家子弟都好,而且溫厚韻致的皮囊之下,有股難以忽視的強勢壓迫和威嚴氣場,與人始終是有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商庭之也不在意,笑笑,只是看了一眼她耳垂,一邊對孟阮幾人說:“那我不打擾你們興致。”

幾人點頭:“好的。”

文音雙手背後,半垂眸,沒聲。

商庭之沒有再多說,轉身回樓下,回來第一時間來見她們,也是對客人的禮儀和尊重,這讓孟阮她們很受用。

等他下樓後,孟阮說道:“這男人做什麼都得體。”

夏喃喃點頭,看向文音,問道:“大小姐,你們現在相處得如何?”

幾人都看過來,文音對上她們的目光,轉身坐到沙發椅上,雙腿交疊,偏頭對她們笑:“挺好,下週五他生日,那天我打算將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

夏喃喃問:“你不是買了內褲送給他嗎?”

“生日那天要在爺爺那兒過,不在家裏過,不方便,禮物只能回來後才能給他,也沒意思了。”

“你打算怎麼將自己送給他?”孟阮笑着撩起她裙襬,“這樣兒?”

“我到時穿一條白色鏤空繡花半透的禮裙,裙襬高開衩。”文音也順着孟阮,轉過身,背對着她們,伏在沙發椅上,單手撐着沙發扶手,有一瞬春光乍泄,她側着臉,看向她們,嫵媚地問,“怎麼樣?”

三人別說看了,只是聽着臉都紅了,她們都有些被她勾住,男人就更逃不過她的勾引了。

夏喃喃連忙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不愧是大小姐。”

孟阮笑道:“好姑娘,看得出來你過得很好,有男人寵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文音轉身坐在扶手上,斜鬱枝一眼:“別說我,說鬱枝,她跟顧言西那一段,可比我瘋狂多了。”

鬱枝聞言,不由咳嗽了幾聲,還是有點嗆住,她見夏喃喃她們都轉頭看來,一臉不置信的樣子,她捏緊着畫筆,有些羞赧,紅着臉說:“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害怕大人知道,會反對,只能偷偷摸摸,而且他很冷淡,每次都是我先主動。”

孟阮上下打量她,輕嘖一聲:“看不出來啊,你這麼乖,這事兒上居然這麼大膽兒。”

鬱枝別過頭,從發間露出來的耳朵都紅了。

孟阮笑了,大家也不再逗鬱枝,轉回去,看她認真畫畫。

晚餐她們是在二樓這兒喫,商庭之回臥室,從東廊回去,可以迴避客廳這邊,除了一開始主動來見她們,沒有再見到他的身影。

她們回房的時候,見文音也跟着,夏喃喃奇道:“大小姐,你不回去睡嗎?”

文音淡淡:“不回,這些天我跟你們睡。”

孟阮笑得意味深長:“商庭之會同意?”

文音說:“他不會在意。”

讓夏喃喃她們過來玩兒,也是他先提出來,她已經順着他了,這事兒他也只能依她。

商庭之也一向縱容她,給她足夠多的自由,交友空間,從不干涉她,只要不玩得太過,不是弄傷自己,不是在外面玩男人,他都是由着她的,知道她晚上要跟夏喃喃她們一起睡,也確實沒說什麼,夜裏兩人隔着東西走廊的距離,各自睡在不同的牀上。

不過文音已習慣抱着男人睡覺,他體溫熱,暖人,很有安全感,這會兒反而自己睡不下,她翻來覆去,過了一會,抓着頭髮坐起身。

夏喃喃見她睡不着,微微擡起頭說:“大小姐,我看你這是認牀,要不要回去睡?”

文音擡頭望着頭頂上的燈盞,又一頭躺回去:“不用。”

第二天下雨,文音幾人便在屋裏打麻將,打發時間,商庭之回來的時候,她們這才發現時間不早,打算玩完這局就結束,麻將已經摸了半圈,還沒有人摸到自己要的牌,文音也只差一張牌就胡,但遲遲摸不到牌。

孟阮看向檯面上的牌,說道:“這怕不是要玩完一整圈才能結束。”

夏喃喃趴在牌前,有氣無力地數來數去:“我只差一點兒了,讓我贏一局吧。”

幾人都笑了,玩了一天,夏喃喃一次都沒贏過。

商庭之在玄關,摘下外套遞給傭人,聽見女人們的笑聲,看了眼客廳那邊,他雖有意迴避,但她們就在一樓客廳玩兒,他不好再回避,便挽着手袖一邊走過去,站在文音身旁。

他低垂眸,沉靜地看她的牌,再看了一眼那些打出去的牌,心裏推算了一下,大概知道她們手上都有些什麼牌,這時候挽着的衣袖也已折在手肘,露出白玉似的手臂,線條結實,有力,緊繃出一股優雅的氣質。

文音頭也不擡,只看着自己的牌,摸牌,扔牌,心不在焉地說:“外面下雨,你衣服溼了。”

商庭之說:“一會換。”

文音沒理他了。

夏喃喃她們都轉頭看他一眼,一邊打牌。

商庭之看着她們摸了幾輪,突然半彎腰,大手搭在椅背上,靠在文音耳邊,低聲:“桑桑,要不要我幫你摸一張牌?”

耳邊頓時有些溫熱,文音指尖顫了一下,落在一張牌面上沒再動。

男人剛從外面回來,嚴謹的西裝上沾着幾許溼意,他靠近時,高大的身軀帶來了一絲溼瀝的春潮,連自己彷彿也裹上一層薄霧細雨,溼瀝瀝。

文音今天穿了靛青色旗袍,絲繡細膩,映襯着她每一寸瓷白的肌膚,她攏腿,搭着的裙襬在桌下也細微地晃了晃,藏着的一雙腿反而在開衩邊兒露得更多,藕段似的。

她挽起鬢邊的頭髮,眉梢淡淡,不在意地說:“行啊,那你來。”

夏喃喃她們看着兩人,總覺得他們不像是摸牌,而是調情。

孟阮笑着出聲:“商少別客氣。”

商庭之笑笑,搭着椅背的大手落在文音後背上,帶着一絲安撫,隔着真絲綢緞布料,滾熱的掌心溫度透進皮膚裏,燙到心裏去,文音腰背都酥麻了,不由挺直了腰身,哼了一聲,旗袍攏住的腰更細了。

她偏頭看他,男人沒理她,輪到文音的時候,他站直身,一隻手往桌牌上伸去,氣度沉穩,修長的手搭在牌面上,大家都看向那隻手,骨節分明,拿起牌,不過他沒有翻看,一直反扣着牌,隨意地放在她的桌邊,撫着她後背的手也收回去,轉身上樓。

即使後背的手已經離開,文音還是覺得男人掌心的熱度留在了衣料上。

她摸向那張牌,翻開。

夏喃喃問:“大小姐,如何?”

文音把所有的牌推開,笑了笑:“你們看啊。”

“行啊,這手氣。”孟阮支着下巴,笑盈盈道,“我們輪了好幾回,都摸不到想要的牌,你男人一來,給你贏了回來。”

“就算不是他,也是輪到我。”

“那不一定。”

文音也知道,也許輪到她的時候,不一定就是那張牌,她笑了,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男人給她揭回來的一張牌,然後丟出去,撞在其他牌上,頓時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晚上她們在二樓客廳看愛情電影,四人盯着畫面,看得上火,也就孟阮還能正經地點評男女主的戲:“這個姿勢不對,正常來說是很難做到的。”

鬱枝看得面紅,又忍不住看,小聲問:“是不是進去了?”

孟阮搖頭:“錯位而已。”

這時,東廊那邊傳來走動聲,想到商庭之可能過來,四人嚇了一跳,有點像是怕被大人抓住的驚慌,連忙關掉電視,快步跑回西廊。

文音進到房間後,發現自己手機丟在客廳了,跟她們說一聲,又折身走出去,回到廳裏,看見商庭之站在茶櫃那邊,握着馬克杯,低頭斟水。

他聽見聲,偏頭看過來:“怎麼了,桑桑?”

文音往沙發那邊走去,隨口一問:“你怎麼來這兒?”

商庭之曲指敲了敲杯子,說道:“我本打算去一樓,見你們都回去房間,不在,便來這兒斟水,是否打擾你們?”

“沒有。”

文音也不多說,在沙發四處找手機,最後看到手機掉進沙發椅底下,有點深,她蹲低身,趴在地上,伸手進去,在椅底下面摸索。

商庭之走過來,只看到她跪趴在地上,細瘦的身子在沙發椅和茶几之間的夾縫中,穿着的靛青色繡花旗袍的裙襬海浪一般,鋪綴在白色羊毛地毯上,腰身低低的,雪白的腿從兩側開衩邊兒露出大片春色,背對着他,搖擺着纖細的身姿,如同深海里的人魚,渾身散發着誘人的氣息。

他沉着氣,走到她身旁:“在找什麼?”

文音擡起身看他:“手機。”

“掉裏面了?”商庭之從另一側繞到她身旁,半蹲在地,低頭看了眼,一邊伸手往沙發裏摸索。

文音往後退開一點,讓出位置:“有點深,我摸不到。”

“我來。”

文音在旁邊看着他。

他腰脊彎得很低,文音只能看見他的後腦勺,他的腰背,男人細短柔軟的頭髮下是微微低垂下去的脖頸,她看得認真,那頸線到了另一端,倏然之間,便藏在衣領裏,勾勒出肩膀和腰背的線條,在衣料下,透着股禁慾感。

他很少這樣彎低脊樑,只爲她。

商庭之手夠長,一下子勾到裏面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她。

文音接過,指尖碰到他手指的剎那,兩人對望,沉默無聲,她攥着手機,收回手,扶着桌臺和沙發椅起來,無意間碰到了遙控,不知按到了哪個按鍵,原本倉促關掉的愛情片又突然打開,電視裏響起了,急促的,輕細的聲音,沉悶壓抑,在安靜的客廳清晰無比,文音握着手機的根根手指都顫了起來。

他手臂一伸,猛地用力箍住她的腰,掐着她下巴,迫使她轉過來。

商庭之低沉聲音:“桑桑,你故意的是不是?”

文音對上他的眼睛,沙啞着聲:“我故意什麼,手機,電視,還是這兒?”

她擡手,在他的注視下,顫着手緩緩解開領子上的盤襟,直勾勾地看向他,一顆盤扣,兩顆,一直往下,手指纖細瓷白,彷彿用力,就會折斷。

到了衣襟上的盤扣,商庭之眼眸很深,看着她,下一刻,將她一推,文音啊了一聲,頓時摔倒在沙發椅上。

男人高大的身軀跟着壓上來,她仰起頭,衣襟上的雙手被握住,攏在他的掌心裏,又帶着她一起解開了三顆盤扣,又停下,旗袍已是半松,前襟欲墜。

他忽然鬆開她的手,擡眸,猛掐着她下巴,吻她的脣,文音被迫仰起頭,任由他的吻侵佔進來。

文音身子輕顫,坐起身,又被按住。

“商庭之,她們在,你走開。”她偏過頭,雙手攥着皮椅,手指收緊,曲着的指節泛着一點薄紅,又勾住他肩膀,輕輕地推他,“我跟喃喃說過來找手機的。”

商庭之笑了,俯低身,在她耳邊說:“小聲一點,她們不會聽見。”

文音咬着嘴脣,頸側緩緩貼上溫熱的氣息,又落到耳朵上,他的聲音震響着耳蝸:“怎麼穿上旗袍?”

“你喜歡我穿旗袍嗎?”她攏緊腿。

“桑桑。”他眉眼含笑,看着她溼潤的眼睛,嗓子低沉,“你很美。”

耳邊是電視裏傳來的聲音,彼此壓抑安靜的呼吸聲,廳裏的燈光昏暗,薄薄的光像霧一般,細微的聲響都彷彿在耳邊遠去,消弭,緘默,四周的空氣很熱,像煮沸的水,兩人越過昏黃的燈光,望進彼此的眼裏。

外面的雨在夜裏的時候停了,只剩下溼瀝,偶爾只響起從屋檐滑落的水滴聲。

“大小姐,你找到手機了嗎?”夏喃喃的聲音突然從西廊傳來。

聲音如同驚雷,兩人霎時頓住。

文音回過神,連忙推開他,開着的電視也在一瞬間重新關掉,她哆嗦着站起身,整理身上凌亂的旗袍,順勢將商庭之按在桌底,夏喃喃也剛好進到客廳。

喃喃往裏走了兩步,見到文音站在沙發旁,不由叫道:“有沒有找到手機?”

文音臉頰還有些紅,低頭瞪了商庭之一眼,踢他一腳,商庭之似是無奈地笑了笑,她一邊應聲,身上的旗袍也整理好,沒理他,握着手機走過去。

兩人走回去房間,文音問:“你怎麼出來了?”

“我見你出來這麼久都沒回來,就出來看看。”夏喃喃看她,“你好熱,臉也好紅,不舒服嗎?”

文音手心裏轉着手機,平靜地說:“客廳熱,剛剛找手機出了汗。”

客廳的暖氣是開得有些高,夏喃喃點頭,也沒有想太多,牽着文音回房。

這幾天她們在小莊園裏四處走走,騎馬,遊湖,種花,游泳,拍攝,畫畫。到了第五天,之前讓鬱枝幫忙畫的畫,也畫好了,文音她們站在鬱枝身旁,欣賞她的作品畫,她的用色一向很獨特,色調很淡,那種灰調子就很強烈,這樣一來,反而加深了人物的立體感,有種清麗,乾淨,純潔的感覺。

畫中的四個姑娘都穿着旗袍,望向畫面鏡頭,笑容明媚,時光也被永遠定格那一刻。

孟阮說:“你畫得好看。”

鬱枝笑道:“不是我畫得好,是你們都很好。”

夏喃喃糾正她:“是我們。”

文音把這幅畫掛在了二樓客廳。

明天大家就回去了,晚上一直玩到深夜,回去房間的時候,文音走在最後,隔壁客房突然打開了門,她偏頭,看見商庭之倚在門邊,他身上也就穿着一件虛攏的黑色睡袍,人站在半昏黃的陰影裏,她笑了,腳步一轉,走前兩步,商庭之伸手將她拉過來,文音頓時跌入他懷裏,也不動了,靠着他,任由他抱着。

商庭之低垂眸,手臂圈住她,大手撫着她後腦勺,手勁很大,彷彿要將她揉進骨子裏。

文音擡起頭,踮起腳尖,攀住他肩膀,看着他,伸手抵着他喉結:“你跑來西廊幹什麼,還住客房了?”

他喉結細微地上下滾動,指尖有震感。

商庭之看她,嗓子很低:“我一個人會想你,桑桑。”

文音心口一顫,她也用力抱緊他。

兩人擁抱着對方,也不說話,但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這幾天兩人分房睡,她身邊都是女人,他一個男人不太方便,兩人見面很少,明明是夫妻,這兒也是自己的家,但兩人見面的時候更像是偷情。

“桑桑人呢?”隔壁房間裏面傳出來聲音。

文音聽見叫聲,鬆開他,擡頭,捧起他的臉龐,在他脣角啄了一下,便推開他,走回去,走了兩步,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商庭之笑笑,文音轉回去,腰身一扭,進去了房間,鎖上房門。

她進到房裏,進到裏面,見到夏喃喃她們都坐在牀上,她也坐過去。

四人坐在一起,夏喃喃抱着枕頭,問她們:“你們有想過以後嗎,想做些什麼,想成爲什麼人,想過什麼樣兒的日子,你們有想過嗎?”

幾人互相看了看,氣氛漸漸安靜下來。

這時,鬱枝舉起手,她見大家都看向自己,軟着聲說:“我想一直畫下去,直到很老很老以後,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看見我的畫,能看懂我的畫。”

孟阮笑盈盈,也跟着說:“我要嫁個好男人,我沒什麼煩惱的,就差一個男人。”

她沒有再提桑知從,也許對他已死心。

一旁的夏喃喃說:“我想跟小哥哥修成正果。”

大家見文音沒有出聲,轉頭看過來:“桑桑,你呢?”

文音仰起脖子,舉起手,遮擋住頭頂上的燈盞垂落下來的光線,張開手指,她看着光從指縫中跌落,想起商庭之,想起剛纔的擁抱,他的體溫還留在身上,很暖,她平淡地說:“我會成爲這世間最好的一個女子。”

商庭之這樣希望她。

她會活得好好的,也會過得好好的,即使以後只剩下她一個,也會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這是他一直爲她做的,他是如此的希望着她。

孟阮環住她們,笑道:“我們都會的。”

她們擁抱在一起:“都會成爲最好的自己。”

文音笑了起來。

第二天中午,顧言西來接鬱枝,看着他們離開,孟阮和夏喃喃也坐上各自的車回去,文音望着她們的離去,站在門口一直揮手,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轉身進屋。

商庭之的生日也將至,商老提前一晚打來電話,讓兩人早些回去大宅那邊,文音應下了,不過商庭之過生日真的不上心,不像對她那樣,那一天的時間都用來陪她。

他一如以往,十分自律剋制,七點的時候起來,梳洗,穿衣,從衣帽間走出來,見文音坐在牀邊,臉上還帶着濃濃的倦意。

商庭之笑了,漫不經心地繫着領帶走過去,坐在她身旁,哄她的聲調:“還早,再睡一會兒。”

文音沒理他,伸手握住他的領帶,一邊拍開他的手,一邊微微擡起頭,幫他繫上領帶。商庭之垂眼,認真而專注地看着她,文音平靜地折順他的衣領,擡起眼:“你早點回來,爺爺爲你操辦生日,過得隆重些,別讓爺爺等久。”

在白日裏的清早,他看她的眼睛黑亮,且深邃,脣邊的一道笑紋格外的好看。

他淡笑:“好,我會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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