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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絲綢之路與成敬病重

陳鉞連滾帶爬的到了兩人面前。

因爲過於激動,跪在朱祁鈺面前的時候,陳鉞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真是沒想到,自己一介草民,竟然有見到皇上的機會。

朱祁鈺笑呵呵的說了:

“曹泰說你在膽量上是草包,還真沒有說錯你,陳鉞,你來求見寧王,是想要幹什麼?”

跪在地上的陳鉞老臉一紅,期期艾艾的說:

“草民膽子確實是小,但也不是草包,頂多算個慫包。”

朱祁鈺聞言哈哈大笑:

“還真是朕記錯了,曹泰沒說你是草包。恩,起來回話,看你的舉止,倒也不負曹泰的評價,是個有能力的。”

說着,朱祁鈺轉頭看向旁邊的蘇城:

“你說的對,這小子還是有些能力的。”

蘇城開口問了陳鉞:

“陳鉞,你不好好跑自己的商路,怎麼有暇到京城來了?”

陳鉞又磕了個頭,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恭敬的說着:

“回皇上話,回王爺話,草民這次來,是因爲已經跟江南陳家徹底分家,想要在蘇杭之外的城市,另尋一處能夠做爲根基的宅子,特意來京城看看。”

朱祁鈺聞言笑着說了:

“那可真不巧了,這兒馬上就不是京城了,你若是想要去京城,這是來錯地方了。”

陳鉞聞言一驚,朝廷要遷都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兒,自己原本還想要在京城買房置地,幸虧是在郊外遇上了王爺與陛下啊。

王爺真是俺老陳發家的貴人啊。

陳鉞麻溜的跪下給朱祁鈺又磕了個頭:

“草民謝陛下提前告知,如此一來,草民就不需要浪費銀錢,多買一處大宅子了,謝陛下隆恩。”

朱祁鈺笑了:

“倒是讓這小子討了個巧,不過你領了寧王的令,從甘肅跑商到帖木兒汗國,也是不可多得的,該當獎賞,提前將這消息告訴你,也算是獎賞你這功勞了。”

陳鉞恭敬的說:

“我等商人,能夠賺錢靠的就是消息靈通,及時將江南的布匹售賣到西域的沙城,如此消息,不亞於千金,若做獎賞,則是過了。”

蘇城笑罵了陳鉞:

“行了,知道你會經商,陛下賞你的,一句話也是千金萬金,陛下說只得一句話,千金萬金也只是一句話,乖乖聽着就是了。”

“既然你是開闢商路的,那你是原路返回,還是繼續在京城尋找商機呢?”

陳鉞態度恭敬:

“王爺教訓的是,草民這次來,不但是來開闢商路,也是想着拜見王爺,求王爺給咱陳家的族譜,寫上幾個字。”

蘇城有些奇怪:

“你姑蘇陳家也算是望族,家裏有不少鉅富,怎麼分家另過的時候,這麼不顧顏面,連本另立的族譜都沒有給你。”

陳鉞黑臉微紅:

“倒不是族人苛刻,是俺瞧不上他們,原想着請位府裏的同知大人給寫,誰想同知大人瞧不上俺,所以只能來求王爺了。”

朱祁鈺對陳鉞招了招手:

“王爺字寫的不好,朕來給你寫,褒獎你在絲綢之路開闢之時爲朝廷做出的貢獻,你若是有什麼別的想法,朕都可以給你寫上。”

陳鉞聞言大喜,麻溜的跑了回去,吼罵了一衆家丁僕役,然後抱着一個包袱,又飛快的回來了。

將一本藍色封皮的線裝書在桌子上鋪好,陳鉞指着留白的地方:

“請陛下在這兒寫上姑蘇陳家族譜這樣的字樣,以後這家譜,就是俺陳鉞安身立命的根本了,有這一本族譜,老陳家誰也比不上俺。”

朱祁鈺執筆,揮毫潑墨,一氣而就,放下筆的當兒,朱祁鈺問着陳鉞:

“怎麼,你老陳家都比不上你陳鉞了,口氣這麼大?”

陳鉞點了點頭:

“不敢有瞞皇上,上次俺走絲綢之路,雖然這路途艱險,到處都難走,但是這回報,也是足夠的豐盛。”

“到了于闐,這利益就接近翻番,到了察合臺汗國都城哈實哈兒,這利潤完全就翻了一番,若是能到撒馬爾罕,這利潤一下就翻了數番。”

“草民雖然才走了一趟,但是草民知道,這絲綢之路上就是用黃金鋪的啊,只要肯喫苦,肯定就能發家。”

朱祁鈺有些驚訝:

“走一趟上,這利潤竟然如此之大了?”

蘇城點了點頭:

“可能還不止。”

蘇城看了一眼遠處場站上忙碌的工匠,開口說着了:

“若是能喫得下苦頭,一趟走下來,一兩銀子能翻番成16兩,漢唐爲何能夠強盛,就是因爲有絲綢之路輸入的銀錢,使得國富民強。”

“使得李世民被尊爲天可汗。”

朱祁鈺聞言呼吸粗重了一分。

蘇城趁熱打鐵,忽悠着朱祁鈺說了:

“若是我朝能夠獨霸西域,再現漢唐榮光不遠,陛下也是有望被諸國共尊爲天可汗。”

朱祁鈺點了點頭:

“好,我就聽你的,繼續經營西域。”

兩人又說了幾句,這纔將陳鉞給打發走了。

日上三竿,飯菜都擺了好一會子,還沒看到蒸汽機車的蹤影,站場上值守的工匠們,卻都是習以爲常的模樣,似乎已經習慣了蒸汽機車的晚到。

“我們先喫飯吧,皇上?”

蘇城指着桌子上的飯菜說。

朱祁鈺有些失望:

“蘇城你搞的這個蒸汽機車有些不大靠譜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過午了,都還沒有回來。”

“等會兒再喫吧,朕喫不下。”

蘇城無奈,只得陪着朱祁鈺幹坐。

日頭過了正午,向西偏斜,沒見蒸汽機車的影子。

日頭變成了紅色的火球,還是沒見蒸汽機車的影子。

朱祁鈺失望了,原說是上午就能歸來喫午飯,現在可倒好,怕是連夜宵都喫不上了。

宮裏來的內侍已經催了六次,朱祁鈺無奈,只得起身,準備返回宮內。

這時候,遠處響起了蒸汽機特有的長鳴聲音。

等了許久的蒸汽機車終於到了,黑色的蒸汽機車已經開始減速,然後駛入場站,緩緩停下。

灰頭灰臉的盧忠從車廂上一躍而下,向朱祁鈺跟蘇城行了一禮:

“陛下,王爺,臣有辱使命,回來的晚了,請陛下跟王爺贖罪。”

朱祁鈺聞言板着臉,冷着嗓子問了:

“你這差事辦的啊,到現在纔回來,說說,出啥事了?”

盧忠一臉的興奮:

“臣在涿州發現了定國公的蹤跡,調集當地錦衣衛搜索了一通,雖然沒有抓到人,但是蒐羅了些信箋,這一封比較重要的,我拿回來了。”

盧忠說着,遞上了一件信。

天有點黑,朱祁鈺看了一眼信,看不清楚,蘇城拉過旁邊內宦手裏的燈籠,朱祁鈺藉着燈光,將信箋看完。

“沒想到啊,宮內有忠於太上皇的人,這宮外,也還是有忠於太上皇的人。”

蘇城勸着朱祁鈺說了:

“天黑了,陛下抓緊回宮吧,太妃跟皇后該擔心了。”

朱祁鈺嘆了口氣,捏着信紙,原本想要交給蘇城,可是想到了什麼,又將信紙給收回去了。

“那好,朕……”

“什麼人,護駕。”

前面響起一聲斷喝,然後大內侍衛就迅速聚攏。

任遙扶刀向後,站在了朱祁鈺身前,老王向後,站在了朱祁鈺身後。

“哐哐”

兵器交接的聲音響起,然後是呵斥聲音不斷。

幾個侍衛相繼被打倒,刺客開始向後退去。

這當兒,老王嘿嘿一笑:

“走夜路的江湖人,還是兩個高手。”

朱祁鈺聞言有些興奮:

“高手?老王,這人能比你跟蘇城還高嗎?”

老王看了蘇城一眼:

“寧王武功高絕,他們肯定是比不了的,老任,你出手吧,趕緊拿下,護送陛下回宮。”

任遙招呼了旁邊的盧忠:

“盧指揮使,你左我右,怎麼樣?”

盧忠已經化作一道勁風,撲向了其中一個刺客。

兩人出手,幾十個回合之後,終於將人拿下。

朱祁鈺看着地上躺下的侍衛,有些失落:

“朕早年沒有習武,這輩子怕是都沒有希望打的過這些人了。”

蘇城隨口說了:

“回頭我給你造一把可以隨身攜帶的短火槍,遇上這樣的,一槍就可以崩了。”

朱祁鈺不信:

“火銃不都是長的,還能做短?”

“那我可等着呢,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蘇城趕着朱祁鈺:

“行行行,這幾年我用點心,指定給你造出來。”

……

第二日,蘇城正在府內倒騰長槍,想着做短的法子,有親衛稟報,說盧忠求見。

蘇城吩咐讓盧忠進來。

盧忠給蘇城見了禮,就說着昨日的審訊結果。

“兩個人都是綠林中人,探的了朝廷將要遷都的消息,以爲奇貨可居,要連夜趕着將消息傳遞迴老巢,沒想到衝撞了聖駕。”

蘇城倒是不覺得奇怪,底層人得了一個消息,有時候靠着這消息,就能發家致富,古今都是這樣,這些綠林人也算是有見識,知道連夜將消息傳回老巢。

“衝撞了聖駕還敢傷人,這些個綠林人的老巢看樣子不簡單,傳令下去,命當地的大軍出動,掃平這老巢。”

蘇城吩咐完了,見盧忠沒有要走的心思,不由奇怪的問了:

“怎麼,盧指揮使還有別的事兒?”

盧忠聞言左右看了看,見無人隨侍,這才小心翼翼的說了:

“成敬那邊出了點事情,下官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故此來請教王爺。”

蘇城將長槍拆開,問了一句:

“他想見皇上?生病了,還是自殺傷身了?”

盧忠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不過還是老實的說了:

“成公公感了風寒,號子裏的獄卒以爲是小事,沒有上稟,不成想這風寒加重了,成公公現在,病的有點兒嚴重了。”

蘇城聞言有些惱火,好你個盧忠,我說怎麼出了事兒不思先去稟報給陛下,原來是成敬快要被你給搞死了。

害怕成敬在陛下那兒還有香火之情,被陛下收拾一頓,不敢去稟報,想着讓老子來給你背鍋。

“害死人你就想起老子來了!”

蘇城惱火的罵了一句。

盧忠麻溜的跪地上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成敬犯了事,陛下若是心中惱火,不再記掛,死了就死了;

但陛下是個重情的,哪天想起成敬來,盧忠纔去稟報人沒了,怕是盧忠要吃不了兜着走。

“人沒了?”

蘇城惱火的看着盧忠。

都說錦衣衛的昭獄就是個地獄,誰進去都別想着出來,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盧忠膽怯的說着:

“還活着,但是不大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

蘇城心道還活着就好,於是他放下手裏的槍托:

“他提了什麼要求?”

“他想要見陛下。”

盧忠偷眼瞧了蘇城一眼,膽怯的說了。

王爺對錦衣衛的印象肯定是更差了,咱這辦事又辦差了。

蘇城吩咐盧忠:

“你把消息送入宮內了沒有?”

盧忠聞言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知道這次算是逃過死罪了:

“送了,可是宮裏頭一直沒消息,下官就怕成敬死在宮裏給出消息前頭。”

蘇城嘆了口氣:

“我跟成公公好歹相識一場,我去見見吧。”

“讓你的人去替我問問任遙跟老王,陛下可知道這消息了。”

盧忠聞言急忙應了,有王爺頂着,就算陛下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怪罪王爺,自己這個從犯,罪責就輕了。

蘇城在盧忠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錦衣衛北鎮撫司,進了昭獄。

把門的獄卒要來驗看腰牌,被盧忠劈頭蓋臉的一陣喝罵,兩人被拱衛着,進了牢獄內。

蘇城甫一踏入甬道內,一股酸臭味兒撲面而來。

夾雜着尿騷味兒的腐臭味兒充斥着甬道,讓蘇城眉頭皺了起來。

“盧指揮使,雖然大家都說這昭獄的條件差,但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差,若是陛下來看成敬,怕是這一個味兒就得讓陛下把你的腦袋給砍了。”

盧忠着急忙慌的吼了後面的典獄長:

“沒聽到王爺的話嗎?趕緊給老子清理去,弄不乾淨這昭獄,老子把你這身官袍弄乾淨。”

甬道內灑落着乾草,紅黑兩色的污漬東一片,西一片的。

出乎蘇城的意料,甬道兩旁牢獄內的囚犯沒有扒着牢房向外看,一個個的,都躺在乾草堆上,半死不活的。

蘇城瞪了訓斥屬下的盧忠一眼:

“頭前帶路,你這昭獄還真不愧是地獄,竟然沒有一個活的好好的。”

盧忠一臉尷尬:

“也不是,也有好的,但是不在這一處,王爺您這邊請。”

盧忠在前面給蘇城引路,腳下不知踩了什麼,一臉的噁心。

甬道內充斥了各種刺鼻味兒,成敬的牢房在甬道的盡頭,酸腐味兒瀰漫,讓蘇城一點也不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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