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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州神土 第一章 大比初開

“兩人一組,領好各自的玉牌,走進前面的傳送陣,就是大比的第一關。”一白衣老者在數百少年面前正經說道。空氣頓時凝固,場面陷入寂靜。

“白長老,請問這玉牌有什麼用?”一位少年壯起膽來打破僵局,旁人皆鬆了一口氣。

“玉牌可以顯現出你們的位置,如果有危險就捏碎玉牌,在場的長輩就會知曉。所以你們不用擔心生命之危,但捏碎玉牌就代表失去比賽資格。還有問題嗎?”

在場的少年面面相覷,沉默不語。二十年一次的天才大比,長輩早已提前說清楚,現在誰有問題也不好意思再問,也不敢問。山谷前站着的白衣老者是當世前十的存在,若是惹惱他,怕是少不了一頓責罵!好一會兒過後,仍是沒有少年發問,衆人心裏都暗自失落。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早做準備,一炷香後大比正式考試。”白髮老人說完便一閃而去,轉眼望去,已在遠處閣樓之上。

閣樓上

數人成一排而坐,除中間椅子稍大些,並無其他區別。白衣老者上樓之後並無落座,而是站在中間座椅之後。只見前方坐着一黃衣老人,面露和藹笑容,雖已滿臉皺紋,但仍招人親近。

一雄偉男子發出雄渾之聲,“白老鬼你也太嚇人了,看看下面那些晚輩都被你嚇得不敢說話了。”

旁邊的貴婦戲謔道:“還是白小鬼好聽點。”

“好了,大比馬上開始,各位好生看着吧。你們兩個就不要開白生的玩笑了。”黃衣長者看向右邊兩人。“我剛剛感應到周乾的玉牌和你家小女的玉牌同源,當真是巧。”

雄偉男子作出低態,笑道:“緣分所至,難以推敲。”

哼,老頭兒,周乾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抗得住我女兒的魅力,到時候讓你軒轅一脈,守道者禁慾的門規直接成爲歷史。

黃衣長者笑了笑,“緣分確實難說,我以前也沒料到上一代門中最優秀的女子竟喜歡你。女大不中留啊。”右邊兩人不好意思地左顧而言他。白生靜靜地站在黃衣老者身後,不問他事。

這時,衆人也活躍起來。黃衣老者左手旁爲首者向各位提道:“不知今年的天才會出自誰家?”雄偉男子皮笑肉不笑,緘默不語。周圍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提問者是東夷氏族長東夷桓,四十年前東夷桓敗給了他,如今東夷桓有了天才兒子,自然想找回點顏面。

“聽聞東夷冉是東夷家百年未有的天才,十三歲便掌握了入門陣法,如今十五,怕是當今小輩第一人。”

“雲大哥的女孩有天靈體,溝通天地靈炁遠超常人,現在下結論還爲時尚早。”

東夷桓轉向雄偉男子,“不知雲侑子怎麼想?”

“雲淑去年入了軒轅一脈,我不清楚她現在實力如何,不過想必比不得東夷冉。但是周乾作爲當今軒轅一脈小輩第一人,與東夷冉比起來也不差。”衆人皆是點頭附和。

“黃帝平天下,分百脈,有巢氏究百術,東夷氏襲陣法,方雷氏得符紙,西陵氏主精神,伏羲氏煉霸體,神農氏善丹草,燧人氏利百器。天下熙熙攘攘,獨黃帝后人爲先啊!”

……

“師兄,師兄,我和你一組耶。”纖細少女激動喊道。周乾順聲轉過身來,一靈動貌美女子映入眼簾。身着蘋果綠短衫上衣,配淡青短褶百花裙,下穿青色鸞鳳翹頭鞋。周乾看了一眼便血液涌上心頭,已然臉紅耳赤。

“雲淑,你不要這麼大聲,人太多了。”周乾眼睛不敢直視,只好四周亂瞟,撓着頭髮勉強說道。

四周的少年傳來羨慕之情,紛紛議論起來。

“這人誰啊?竟能和雲氏家小姐如此親近。”

“嗐!要是雲家小姐能對我這樣,我真的,哭死。”“別做夢了,快醒醒,大比要開始了。”

“這人我知道,軒轅一脈天下問道的年輕小輩,是當代守道者的親傳弟子。”

“什麼背景?竟能被守道者收爲親傳弟子。”

“聽聞是孤兒,天賦一絕,軒轅一脈以守護天下爲己任,我打賭,年輕一輩肯定是他。”

“比個球啊!實力強,長得帥,又得雲氏小姐親近,我生不起嫉妒,只有滿心的羨慕。”

周乾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變得更加侷促不安。但有一件事才令他真正苦惱,雲淑現在正挽着他的胳臂,修長的美腿和初成的胸脯就在身前。雲淑察覺周乾的反應反而玩心更重,不斷挑逗着他。

周乾等得煎熬,能被人喜歡是件好事兒,但他太害羞了。終於,鼓聲響起,大比開始!

周乾驀然正色,冷靜道:“雲淑你待會跟在我身旁,不要擅自行動,記住了嗎?”周乾嚴肅地反覆提醒。雲淑卻隨口應了完事。

遠處,“小月,紅色長衣背長劍的就是周乾嗎?”一男一女正關注着周乾兩人。男的正是東夷冉,而女的是西陵月。

“是他。劍眉星目,不過年方十三,一臉稚氣!”

“年輕一輩第一人,是我的!”“我會幫你。”

……

“好神奇,這裏好美啊!”雲淑發出驚歎。

河流汩汩而淌,翠鳥鳴鳴如歌。遠處湖畔柳樹,周圍松林繁茂。日照晴空,魚兒嬉鬧,水中生蓮。呦呦小鹿,雪色白兔。和風陣陣,波光粼粼,人亦暫得清閒。

雲淑拉着周乾順小溪而下,沉浸在優美景色之中。周乾也被眼前景色迷了眼。雲淑翠眉下生着迷人的丹鳳眼,內勾外翹,臉龐紅潤透亮,櫻桃小嘴上下嚅動,那雙清暉玉臂上的嬌手正拉着他不斷向前。兩人好似忘記了一切,陷入其中。

綠林流水瞬息而逝,轉眼是一片白雪皚皚之景。月掛高山,繁星點點。寒境內已沒有鳥啼蟲鳴,只有無盡的寂靜。

“師兄你看這朵花。”周乾擡頭,不知何時雲淑跑出去摘了一朵花,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周乾稍微一看,大驚道:“快扔了,古書上記載過,這是血雪花,觸而發劇毒。”雲淑趕忙一扔,周乾上前看她臉色。

“沒事吧?”“沒事,我覺得很正常。”“那好,可能是天黑我看錯了,如果是血雪花毒素會立馬發作的。”兩人送了一口氣。隨後周乾叮囑雲淑跟在身旁。

兩人仍是毫無所謂的樣子繼續向前走着,走過一會兒,眼前豁然平曠,只有一條寬大的河流奔流不息。河流前方出現一條山脈,起起伏伏宛若龍盤。雲淑抱怨道:“不會要過河爬山吧?”

周乾還未答話,倏忽之間傳來一聲聲羌笛樂聲,悽悽若哭,催人斷腸。山頂高處出現一座發亮的茅草屋,若隱若現有一人在上,至於其他目不能及。

雲淑被笛聲嚇到,要求周乾原路返回。周乾沉聲道:“確實過於壓抑了,我們走吧。”

原路而回,走入雪森。日月星辰鬥轉,兩人不知道是走錯方向如何,走過雪森竟是茫茫沙海。烈日當空灼心,悶氣壓迫心肺。兩人體力明顯下降,精神愈發疲憊。一步步在沙漠中落下腳印,但轉瞬間又被沙海抹除。一切都在其中消逝,人,記憶,精力。

雲淑停下腳步,絕望道:“師兄,要是我們走不出去的話,會不會死在這。”

周乾安慰道:“我會帶你出去的。”

雲淑微微笑了笑,抱着周乾,“有你在我不怕,”雲淑的手臂繞過周乾的腰,碰到劍鞘。“師兄,路途遙遠艱辛,爲何還要帶着佩劍。”

周乾笑了笑說:“劍?沒有……”下意識往後伸手,碰到劍柄的一瞬震驚道:“這把劍陪我十年了,我竟毫無察覺。”周乾雙手抓住雲淑的胳膊,急忙問道:“我們這麼來的這裏?”

雲淑搖了搖頭,周乾又問:“過了幾天,昨天是怎樣的?”雲淑又搖了搖腦袋,這時她也茫然若失。“師兄,這樣看來我們好像失去了一段記憶。”

周乾低頭手摸下巴,不覺間一天過去,沙塵遍體。“不是失去了一段記憶,是所有,以前的日子我都回憶不起來了,只有這裏和雪山前還有點記憶。”

“事情要有了眉目,纔有深入下去的可能。綠林轉入雪山,又突然步入沙漠之中,期間沒有任何應有的變化;幾天幾夜我們都沒有覺知;血雪花無毒;我不過站一會,一天就過去了。一切都太不現實,太不符合常理。”周乾的語氣逐漸着急起來。

雲淑倏然發現了什麼,拿過兩人的玉牌,“師兄,我們身上這玉牌是什麼時候有的?”

周乾頓了頓,驀地大喜,“我想起來了,我們是來參加二十年一次的小輩大比,怎麼像遊玩似的。雲淑,有你真好,我覺得迷惘之處全消失了。”

雲淑也被點醒般,說“我們是陷入幻境了嗎?”

周乾沉思一會,答道:“不像。幻境不會讓人失去記憶,而且往往帶有攻擊性,會誘人防錯而受到傷害。如果在幻境中,剛剛的血雪花就會要了你的命。”

“而且在幻境中人不會失去五感,但我們現在卻丟失了。還有,我們不知道幾天沒喫沒喝了,身體卻仍然如初。”好一會兒,周乾說道,“這裏,更像,夢!”

“夢,我們在做夢嗎?”“不像,夢由心生,雪山之巔上哀慼的笛音,我從未想過,可能,是別人造的夢。”

雲淑盤腿坐下,口中唸唸有詞,只見周圍星光大小的炁慢慢聚攏。周乾看着四周,努力尋找來時的路。“師兄,我對炁的感知下降了。”

周乾聽聞也試了試聚炁,發現兩人對炁的吸收相差無幾。“身體天賦都一樣了,彷彿不是我們的身體,但精神還在。”

“夢一定有破局之法,如果是進入傳送陣那一刻入夢就太奇怪了,這麼多人怎麼能保證我們同組人入夢呢?”

雲淑斜着腦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玉牌,它們的氣息同源,所以能把我們兩人聯繫起來。至於如何入夢,會不會是玉牌的緣故。”

“你是說捏碎玉牌就能切斷夢境的聯繫,回去現實嗎?”雲淑點了點頭,昂首一笑。“我們現在就試試吧,我相信我們一定是最快的一組。”

周乾笑笑不語。“師兄你不想拿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名號嗎?”雲淑一臉疑惑之色。

“第一人?別說外面那羣人,就是算上妖族,靈族等族的天才,我也相信自己的實力,至於爲何不着急出去,是因爲這個夢太真實了。”

“妖族中有一族叫貘族,能食人夢,也能造夢。造夢分三境。一爲假夢境,雖能引人入夢,但與我們平時所做夢無多大區別,並不穩定,場景單一,只能短暫困與人,尚有波瀾便會分崩離析,所以困不住人。二爲真夢境,夢的世界更加廣闊,夢境也更加穩定,不會因入夢者的情緒而崩潰,還會完全剝離入夢者的感知和思考,讓入夢者精神不知不覺中衰敗而死。三爲夢世界,和現實無二,又摻雜入夢者的理想,往往使入夢者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希望有一天能見到夢世界。”

“那我們爲何不出去呢?”

“我們現在正處於真夢境,真夢源於造夢者,夢中暗含造夢者的隱祕,我想知道造夢者是人是妖,說不定還能得到對修行有用的感悟。”說到着,周乾臉上涌現興奮神色。

“我會陪着師兄。”雲淑將周乾的手抓起放在掌心上。

“現在我們就試試回去那座雪山,只有那裏纔可能有線索。場景的變化並不固定,也許下一瞬就回到雪山旁,也許我們精神凋敝時也遇不到,不過我們撐不住就破夢吧。”

兩人再次同行向前,烈日橫空在上,像希望的光芒。

……

東夷冉和西陵月最先醒來,發現衆人散亂躺在地上。“冉,周乾他還未醒過來。”“無礙,這次是我們佔了便宜,夢境,怎麼困得住研究陣法和修煉精神力的人。”兩人起身適應一番便離開而去。

時間漸走,不少天才先後破夢,比如有巢氏和方雷氏的天才晚輩。

方雷氏的天才向有巢氏說道:“朝日,周乾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厲害,東夷冉倒是出乎意料。”

朝日譏笑,“他們兩個不過佔了修行的便宜罷了。有符,你怕了?”“哈哈,我怕?都是黃帝后人,我怕他,別說笑了,走吧。”

閣樓上。

東夷桓面露喜色,雲侑子一臉淡然。

有巢氏族長讚道:“朝日好歹沒給我丟臉。”方雷氏族長點頭認可,說了幾句稱讚之語。

雲侑子聽聞調侃道:“唉,雲淑可是給我丟臉咯。”逗得衆人皆笑。

黃衣老者閉上了眼,“相信周乾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不少大族後人已通過考驗,只有少數還在掙扎。而除去大族,也只有少部分民間大派和隱世宗派的晚輩能脫穎而出。

越來越多的少男少女被強制淘汰,最後只剩下了周乾和雲淑兩人躺在地上。雖面無變化,體態如初,但閣樓上的衆人都清楚兩人的精力幾近崩潰。雲侑子舒開的手掌握起了拳,旁邊的婦人也提起心來擔憂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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