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一處僻靜的空房子處慢慢停下,趕車的趟子手伸長了脖子,小心的四處看了看確認沒人後,幾人輕手輕腳把人擡進了屋子。
‘吱’一聲帶上了房門。
房子裏或許是很久沒人住的緣故,幾個牆角上已經掛滿了蜘蛛網,一縷風從窗戶縫吹了進來,屋內兩個小油燈的火苗如大海里的一葉扁舟,不停的晃動着,屋內忽明忽暗,氣氛顯得的異常詭異。
此時弘晝也是黑布遮面站在了馬武身後,單單露着兩個眼睛,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人,記憶裏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個趟子手擼起了袖子,嘴裏含了一口涼水噴在了他臉上。
猛然一激靈,他慌張的睜開眼,像個驚慌失措的小鹿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嘴脣慘白,牙齒不受控制的咯咯作響。
“大爺……好漢……饒命,小的就是個下人,有得罪各路江湖好漢的地方,小的在這兒賠罪了。”
“自己做過什麼記得嗎?”
趟子手冷冷的聲音問道。
這傢伙眼睛開始亂轉,顫顫巍巍道:“我……偷看過,文妙姑娘洗澡,白花花的身子一絲不掛,我該死,我該死……”
‘啪啪’倆聲,大嘴巴抽完後,他的臉上立馬浮現了倆個五指紅印,嘴角也帶了血絲。
眼裏冒金星帶着哭腔道:“爺啊,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老子問東你扯西,抓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爺啊,小的哪裏做錯,您言語一聲……我偷偷和隔壁樓裏的姑娘私會,是我不對,我不對。”
趟子手回頭看了一眼馬武,意思這小子是個滾刀肉,要不要動刑。
過了半刻鐘,馬武上前在他嘴裏塞了一塊破布,右手在肩胛骨上稍微一用力,‘嘎嘣’一聲,因爲嘴裏塞着布,嗚咽的喊不出來,五官扭曲豆大的汗珠已經浮在了額頭。
弘晝在旁冷眼旁觀也是心驚,這手段未免過於狠辣,把人胳膊直接掐脫臼了。
“說吧,省着遭罪。”
馬武冷冷道。
“……好漢爺,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有錯的地方您言語一聲。”
弘晝使了一個眼色便出了門,馬武心領神會,兩人腳前腳後走出了小屋,牆角處才停下腳步。
“這小子看樣子嘴巴嚴,打下去也不會說。”
馬武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這種人看樣子想讓他張嘴需要找到弱點,抓住脈門纔行。”
“王爺,有主意了?”
弘晝嘿嘿一笑,“一會你這麼辦試試。”
說完趴在了馬武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兩人重新回到屋裏,馬武命趟子手褪去了他的褲子,從身後拽出了一把冰冷的小刀,煤油燈微弱的光亮下,匕首顯得異常刺眼,“既然你不肯說,那大爺也沒辦法,只能讓你後半輩子做太監,兄弟對不住了。”
俯下身子,裝模作樣的比劃了幾下。
“我說……大爺,別……千萬別動手,我全說。”
“早說不就完事了。”‘嘎嘣’一聲,馬武又把他脫臼的胳膊復歸原位。
等了片刻,他臉上的痛苦表情逐漸平復。
才顫聲說道:“小的叫張三,是文妙姑娘院裏的下人,前幾日有人給我牀上塞了一個信封,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小包粉末,還有五百兩銀票,信上寫明瞭,讓我當晚倒在文妙姑娘客人酒裏,只是一小包能讓肚子疼幾天的藥而已,說是爲了報復這人搶了文妙姑娘的初夜,事後還有重謝,小的對這種公子哥爭風喫醋的事兒也是聽慣了,一時財迷心竅就偷偷的在酒裏做了手腳。”
“然後呢?”
“沒了……大爺我全說了。”
“放屁,下完藥之後沒人給你銀票,沒人與你會面嗎?”
“大爺啊,我也被騙了,事後就壓根沒人給我銀子了。”
屋裏是異常的安靜,弘晝眉頭緊鎖,看樣子這是借刀殺人,那是誰給他的信呢?
如果是因爲得罪人的話,也不至於被投毒致死,誰敢毒殺一個親王,這是誅九族的罪名,看樣子一切起源還是那個穿越而來的人。
倆人又出了屋子到了牆根處。
“毒打一頓,然後給他放回原處。”
“放了?”馬武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
“嗯,然後繼續派人小心盯着,幕後之人肯定也在暗中。”
他眼裏閃過一絲光亮,嘿嘿一笑,“王爺高明,懂了。”
馬武進屋後不久,裏面就傳出了一陣陣殺豬叫。
被好一頓拳打腳踢後,張三又被裝進了麻袋,馬車緩緩行駛回了小院。
弘晝等人悄悄回到了王府,來到石桌坐下。
馬武看着他一臉壞笑,“王爺,您嚇唬人的辦法厲害,沒怎麼費事就全招了。”
老胡也在旁邊跟着偷笑。
“唉,這世上男人大都怕這個,這小子還一臉猥瑣的樣子八成就是色鬼,命根子沒了,還活個什麼勁,簡直是讓他生不如死,人有了弱點一切都好辦。”
倆人點點頭。
“或許有人也在盯着他,所以一定加倍小心。”
“我回去會告誡他們的。”老胡回道。
老胡跟馬武又小聲嘀咕了幾句後退出了王府。
弘晝望着院裏的海棠樹有些失了神,黑暗中彷彿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在盯着他,送信給張三的人怎麼會知道弘晝當晚去小院,這是他現在想的問題。
或許弘晝之前就是放蕩浪子,被人摸清了習慣,又或者是有人提前泄露了他當晚的目的地,這些都是疑點。
看着天色太晚了,他起身告辭,回了自己院子。
走到屋門口就聽到了隔壁屋小云有翻身的動靜,此時她已穿着小肚兜披了件長衫,手裏端着一盞油燈眼巴巴的望着她。
“主子,我沒敢睡,怕您回來晚了沒人伺候。”
弘晝看到她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一陣嘆息,看樣子這幾天是錯怪她了。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去睡吧,我這不回來了。”
“那我去給您打洗腳水”
“不……”
沒等他話說完小云就轉身進了屋,放下了手裏的燈後徑自打熱水去了。
不多時手裏端着木盆走到牀前,熟練褪去了他的鞋襪後,一雙白皙的纖纖玉手把腳輕輕擡進了盆裏,幾下的撩撥後,熱水覆蓋了小腿和腳面,弘晝感到一陣陣暖意。
享受着少女輕輕撫摸皮膚帶來的異感,被人捧在手心珍視的感覺簡直太美了,那種愉說不出,正飄飄然間睜開眼低頭望去,小肚兜裏上下搖晃的一抹風景,立馬讓他眼前一陣眩暈,趕忙雙手扶了一下牀沿,連帶着翻起了盆裏的水濺了小云一臉。
他急忙站起身拿起手邊的帕子想要去擦拭,但是發覺她的臉正對着自己的某個敏感部位,這場景立馬讓他血液加速流動,漲的滿臉通紅又慌忙坐下。
“……你自己……擦擦。”
她小聲嗯了一聲,接過了手帕,那白皙的面頰打溼了的鬢角如出水芙蓉般,弘晝不敢再多瞧一眼。
“天太晚了,早點去歇着吧。”
“爺,您也睡吧。”
小云出屋後,他躺在牀上偷偷一笑,原來當王爺的感覺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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