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武與劉管家一大清早就趕回了京城,路過崇文門時還特意多瞧了兩眼。
進了京後又馬不停蹄的直奔順天府衙門,一陣馬蹄聲傳來,府衙門前看門的一擡頭熟人啊,這不是總跟府裏師爺喝酒的劉管家嘛。
“楊師爺今兒個在府衙吧。”劉管家問道
看門的衙役滿臉堆笑:“在,在,我帶您進去。”
馬武跟着進了順天府衙,東看看西瞧瞧,進了後院時,楊師爺已經早早的迎出來了。
熱情的寒暄一番後,他看了看跟在身後的馬武,瞧着有些眼生,不認識。
劉管家一回身介紹道:“這位是京城裏赫赫有名的通威鏢局馬武馬鏢頭,也是咱府裏王爺的練武師父。”
楊師爺趕忙施禮,給王爺做師父可非比尋常,那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又是好一陣商業的互吹,過後三人才算進了屋落座。
品了幾口茶,劉管家瞧了一眼馬武,轉頭說不慌不忙說道:“老楊,今天可不比以往啊,咱是有事相求。”
楊師爺嘴角一笑,“咱這啥關係,什麼求不求的,直說便是。”
“王爺聽着信兒了,挺關心崇文門大使的謀殺案,懷疑有可能這人的死,和前段時間謀害王爺的雲娘有聯繫,所以特意委託馬鏢頭和我來衙門裏瞧瞧。”
他放下了手裏的茶碗,看了眼劉管家,又看看馬武,“這中間還能有聯繫?哦,也是,這大使生前不檢點總愛逛青樓,這事兒衙門裏的官差們都知道,既然王爺想問,咱不能耽擱,您說吧,想讓我怎麼幫忙。”
“那我就不客氣,馬鏢頭是想看看這大使的屍體,不是說還有兩個下人麼,要是方便都一起看看。”
楊師爺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走,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他在前領路,兩人緊隨其後,出了府衙直奔停屍房。
到了門口楊師爺小聲的和差人嘀咕了幾句,然後就邁進了院子,院落很安靜,沒什麼人走動。
不多時旁邊屋裏的一個仵作走了出來,看見楊師爺趕忙施禮。
“這位是和親王府里人,要看看崇文門大使的屍體,你帶着去看看吧。”
仵作點點頭走在前面,馬武跟在身後,劉管家自然不會去了,一是他壓根看不明白什麼,二是覺得晦氣,畢竟是死人,多多少少看了會害怕。
‘吱呀’一聲開了門,仵作左手往裏面指了指:“把頭第一個是大使,旁邊的是他兩個下人,您就自行查驗吧,我在門口等您。”
馬武拱拱手邁進了屋子,對屍體他不是很忌諱,畢竟乾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兒,掀開白布後看到這大使慘白的臉沒有一丁兒點血絲,仔細檢查一番發現傷口是在胸口處,小心的解開衣物,發現一寸寬整齊的傷口貫穿了胸腔,又仔細的瞧了一陣,才恢復原樣,白布蓋好,然後抱了抱拳,嘴裏唸叨了一下。
其餘兩個下人傷口也都是如此,思慮後轉身出了門點點頭,仵作重新關上了門。
回來時,劉管家愣愣的看着他,“這麼快就看完了?確定瞧仔細了?”
他嘿嘿一笑,“王爺交代的事怎敢大意,都仔細看完了。”
劉管家點點頭,兩人告辭出了院子,楊師爺一直相送到很遠纔回府。
“這裏面有貓膩嗎?”劉管家低聲問道。
馬武四下看了一眼,“說不好,感覺其中有些奇怪的地方,我現在回莊子和王爺他們說說情況。”
“好,好。”劉管家不再挽留,聽馬武話裏的意思是準有事,只是不說罷了。
馬武拱拱手,策馬出京城……
一路風塵僕僕趕回莊子的時候,一進門就瞧見郭天臨在指導弘晝的刀法,師徒二人都面帶喜色,好像有什麼開心事,他不由暗歎一聲,不知道自己又錯過了什麼,這代溝看樣子是越來越遠了。
弘晝擡頭看看天,“你這……中間沒休息直接回來了?”
馬武顧不上喝水直接來到了房檐背陰處,兩人也跟了過來。
“鏢局也沒人,再說回去也沒什麼事情,所以就着急趕回來了。”
“屍體……這麼快都查驗完了?”
馬武點點頭說道:“託您的關係,楊師爺不敢耽誤事,直接帶我去查驗的。”
“哦,有不對勁的地方?”
他臉色一沉,想了一會說:“傷口倒是看不出來什麼?這個殺人的手段嘛,要是按照江湖上的說法,充其量也就算是個二流高手吧。”
“怎麼說?”
馬武咂咂嘴,因爲對於弘晝這個江湖小白人,說的深了怕他聽不懂,“我舉個例子,穆白的劍法你知道堪稱宗是師級的,你懂的吧。”
他想了下點點頭。
馬武蹲了身,拿了根小樹枝在地上大致畫了個人體身形,用樹枝指着小人的頭部說道:“這裏是人防守最爲嚴密的地方,因爲視線距離第一時間能看到對方襲擊,人會下意識的躲閃,而穆白的劍能直穿眉心,所以堪稱巔峯劍法了。”
弘晝和小學生認真聽課一樣,露出了原來如此神情,歪着頭問道:“然後呢?”
“江湖上一流的高手習慣性的都會把致命傷留在咽喉處,因爲是救無可救,堪稱是致命一擊。”他把小樹枝指了指胸口處,“這三人致命傷都是在這裏,而且是貫穿傷,證明收力不及,此人劍術不純熟,沒有完全二流高手的風範。”
“哦……原來是這樣啊。”
“你說三人的傷口都是胸口處貫穿傷?”郭天臨瞪大了眼睛喫驚的問道。
馬武略帶疑惑的點點頭“啊,是啊。”
“傷口一寸多一點……感覺像是劍傷,但又不是,更像是一把軟劍留下的傷口。”郭天臨說道。
“對,對,……您什麼時候看過這三人的傷口?”馬武喫驚的問道。
郭天臨搖搖頭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沒看過,但是丐幫的弟子傷口也是如此,應該是……同一人所爲。”
臥槽,那就是長生道的人,先殺了丐幫的弟子,後殺了這個九品芝麻官,弘晝聽了震驚失色,這其中果然有聯繫啊。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跑進了廂房屋裏喊道:“快,快,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叫人,叫人。”
安安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了?”
弘晝手一伸說道,“剛剛知道長生道的殺手,殺了丐幫弟子還有崇文門的大使,有陰謀,肯定有陰謀,快把牌子給我,叫漕幫的人速速來支援。”
看他着急的樣子,伸手摸了摸懷裏,然後又猶豫一下,“我還是親自去吧。”
弘晝嗯了一聲,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到院裏喊了一嗓子,叫了幾個侍衛跟她一路同行。
他這一頓神操作看懵了兩人,感覺就像長生道的人馬上要殺來一樣。
郭天臨嘆息道:“徒弟,他們遠在京城呢,不用慌張,再說還有我們在呢。”
“有陰謀,這一切準有陰謀,我是說殺那個九品官員,之前他們一直是殺我,現在改殺了別人……”對啊,殺的是別人,又不是殺我,怎麼忽然感覺有點異樣呢,難道是被追殺習慣了,冷不丁換了別人自己不適應了?
好比一個人每天路過一個村口,而那裏拴着一隻惡狗,它每天都朝你呲牙咧嘴,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但是某一天你忽然發現它不咬你了,反而看都不看你,這時你就會小心的瞧瞧,是不是鏈子還拴着呢,這貨會不會猛然間竄上來,弘晝此時就是這麼想的,因爲畢竟咬人的狗都不叫。
馬武若有所思說道:“肯定不是不會亂殺的,三人傷口都是一劍致命貫穿,死的是有些蹊蹺。”
“這第一時間做預防準備,也沒什麼不對。”郭天臨點點頭。
“漕幫的人到了,準備回京城?”馬武問道。
弘晝點點頭一臉嚴肅道:“不能讓這個老陰……老鴇子跑了,咱們回京城會會她,在王府裏我會恭候佳yin,她知我長短,我知她深淺,大戰她三百回合……”
郭天臨乾咳了兩聲,“那這事……你可不能讓那倆丫頭知道,要不然後院準起火。”
馬武也頗爲真誠的點點頭。
一陣清風徐過,弘晝昂首擡‘頭’,心說勾日的別讓我逮到你,要不然非要你好瞧,不對,是好好瞧瞧,仔細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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