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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第 294 章 盛暃也是名家的天才。……

虞歲去齋堂買了東西,順便回舍館拿了新的聽風尺,給薛木石發傳音報了平安。

薛木石得知她現在回了學院,這才鬆口氣:“你還好嗎?發生了什麼?歐院長他……”

“死了。”虞歲說。

薛木石神情變得嚴肅:“你燒了他?”

“嗯。”

“那你的身體還……”

“你就祈禱別讓我再遇到第二次這種事。”

薛木石沉默,他說:“可能我們不該在蘭毒的事上浪費時間。”

虞歲卻笑問:“玄魁做的事你看得過眼嗎?”

薛木石摸了摸鼻子,他倆對玄魁和蘭毒都看不順眼。

“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我覺得你需要休息。”薛木石認真道,“剩下的……”

“我認爲說出碧血金蝶弱點的那個人是明月青,歐如雙的話裏能推斷出他曾經與明月青交過手,碧血金蝶的弱點也是明月青發現的。”虞歲卻打斷他,“你可以先去查一查和明月青有關的消息。”

薛木石先是一怔,隨即點頭道了聲好。

虞歲掛斷傳音,帶着買給烏懷薇的早膳去了月山。

薛木石回去洗了把臉,思考片刻後,離開舍館,去了醫家。

*

虞歲來到月山觀星臺,這邊只有烏懷薇和鄒纖,兩人一坐一站,坐着的鄒纖正拎着葫蘆酒壺晃動,隨意地掃了眼走來的少女。

“烏院長。”虞歲將提來的食盒放在桌上,把裏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擺放好。

烏懷薇沒答話,上下打量着她,紅綾繞着虞歲飛來飛去,也像是在圍觀打量。

鄒纖倒是不客氣,喝完酒就拿起筷子喫菜。

烏懷薇問虞歲:“你不說說在霧海發生的事?”

“就像鄒院長說的那樣。”虞歲在桌邊乖乖坐好,接受烏懷薇的審視和問話。

烏懷薇冷眼掃過他們二人:“行了,這裏也沒有外人,你倆還想繼續騙下去?”

鄒纖:“這關我什麼事?歐如雙又不是我放走的,人也不是我抓的,霧海更不是我燒的,我騙什麼了?”

虞歲也一臉老實道:“我確實是去外城的時候被歐院長抓去霧海,困在蜃景裏出不來,師兄也找不到破解蜃景的辦法,這才觸發了海眼和海火。”

烏懷薇問:“纔剛解禁你就去外城?”

虞歲說:“我想去寄家書。”

烏懷薇似笑非笑道:“沒想到你還是會寫家書的乖寶寶。”

虞歲假裝聽不懂她話裏的嘲諷,裝作害怕的樣子說:“歐院長氣急敗壞,在蜃景中要殺我,我不得已使出了逆星之術,若是之後歐院長被找到,我怕他把這事告訴師尊,給您添麻煩。”

“那這事可就大了。”鄒纖看向烏懷薇,“你最好祈禱歐如雙不會被找到。”

烏懷薇一甩紅綾,冷哼聲:“他現在躲都來不及,還敢自己蹦出來不成?咱們於聖可是要向外邊六國都發布通緝令,讓歐如雙無處可藏。”

歐如雙死了這事能多瞞一天是一天,虞歲也不想所有人都去找歐如雙。聖者當中有一些人不願歐如雙被找到,出手干預其他尋找的人,對虞歲來說就是好事。

等烏懷薇消氣後,虞歲才試探地問道:“我師兄被抓去水舟,不會有什麼事吧。”

“有你師尊跟着,能有什麼。”烏懷薇斜眼掃她,“與其擔心你師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

虞歲:“我已經是擔心完自己才擔心師兄的。”

烏懷薇被她話裏的真誠噎住。

“那也不用擔心,水舟針對的是和異火有關的滅世者,你師兄又不是。”鄒纖說,“水舟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不會爲難他。”

虞歲看了看兩人,試探地問道:“師兄失去過以前的記憶,院長們又是看着他長大的,是不是也都知道師兄以前……”

“這些事你就少打聽了,對你也沒有好處。”烏懷薇打斷她。

虞歲失落道:“連我也不能說嗎?”

鄒纖:“你問過常老嗎?”

“問過。”虞歲搖頭,“師尊也不說。”

鄒纖又道:“他不說,那我們更不會說。”

有時候知不知道和肯不肯說是兩回事。

鄒纖很有可能知道但不說,烏懷薇是知道卻不能說,畢竟她都肯幫穆永安的忙,肯定也知曉梅良玉的身份。

烏懷薇警告道:“少打聽你師兄的事,尤其是你。”

“爲什麼?”虞歲委屈又不解,“我喜歡師兄,想多瞭解瞭解他。”

鄒纖已經低頭專心喫菜了,聽見這話又扭頭朝虞歲看了過來。

烏懷薇更是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見了什麼,端起的茶水都停在半空,沒敢往嘴邊送。

鄒纖最先反應過來,他像是發現了十分好笑的事:“你真喜歡梅良玉?”

虞歲認真地點頭:“我非常喜歡師兄。”

“你喜歡梅良玉哪一點?”烏懷薇感到驚奇。

虞歲扒拉着手指頭細數自己看上梅良玉的優點:“師兄長得俊,身材好,聲音也好聽,九流術也很厲害,可以教會我許多東西,教的時候不會給我壓力,反而讓我更有上進心……”

“行了,可以了。”烏懷薇及時打斷,否則她怕虞歲能說到明天去,“我建議你換個人喜歡,比梅良玉長得俊俏的人也不是沒有。”

鄒纖聽樂了,在旁拆臺道:“但整個太乙能修習百家之術的可就只有他梅良玉一個。”

烏懷薇啞然,這點還真是挑不出錯來,想了想,又蹙眉對虞歲說:“梅良玉那臭脾氣你能受得了?他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會隨便聽他人擺佈,想必也不會向你妥協,日後你們若是出現了分歧,他只會我行我素。”

何況你可是南宮明的女兒。

烏懷薇這句話藏在心裏沒說出來,面上卻擺出一副門第有別的模樣說:“再說你是青陽的郡主,南宮家的繼承人,梅良玉只是一個太乙的普通學生。”

鄒纖也不知在幫誰說話:“鬼道家聖者的親傳徒弟,這身份也不差啊。”

烏懷薇狠狠地剜他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院長,你爲什麼這麼反對我喜歡師兄?”虞歲可憐巴巴地望着烏懷薇,“難道我不可以喜歡師兄嗎?”

“梅良玉能被你喜歡是他的福氣。”烏懷薇冷着臉道,“但你倆就是不合適。”

虞歲苦惱地望着她:“是身世的問題嗎?就像鄒院長說的,他是鬼道聖者的徒弟,也不算差,自己也很厲害,以後出了太乙,肯定能闖蕩出一片屬於他的天地!”

“還想以後離開太乙?你看你師尊放不放他出去。”烏懷薇嘲笑道,“常老要是不死,梅良玉這輩子都別想出太乙去。”

“世事無常,你別說得這麼肯定。”鄒纖在旁勸道。

虞歲這麼說,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從烏懷薇和鄒纖這裏知道更多和梅良玉身世有關的消息,沒想到烏懷薇的態度倒是出乎意料。

烏院長好像真的在考慮師兄與她合不合適的問題。

虞歲最後努力一把,裝得委屈又着急:“我和師兄有什麼絕對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嗎?”

烏懷薇:“……”

說出來嚇死你。

鄒纖也很裝,搖着腦袋說:“沒有吧,不知道,這種事不如回去問問你爹孃同不同意。”

還讓她回去問爹孃?烏懷薇差點沒笑出聲來,她覺得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便佯裝發怒地瞪了眼虞歲:“你不好好修煉,還有心思談情說愛?逆星之術也就學會了一個逆星反極,趕緊去鑽研其他的!”

虞歲捂着心口道:“我纔剛受了傷,還沒恢復好。”

烏懷薇:“那就回去好好休息。”

見虞歲還坐着沒動,又催促道:“快去。”

虞歲這才離開月山。

等虞歲離開月山後,烏懷薇才蹙眉陷入沉思,鄒纖也沒打擾她,喝酒喫菜,吃了個八分飽停手。

“這是什麼孽緣?”烏懷薇越想越無語,“她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梅良玉。”

鄒纖滿臉無所謂:“你擔心什麼?”

烏懷薇輕聲斥道:“你也不想想他們兩家是什麼關係?將來梅良玉若是恢復記憶,不得恨死南宮家?她越是喜歡梅良玉,這事她就越喫虧。”

鄒纖卻不以爲意:“這個年紀的孩子,愛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準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

烏懷薇想了想,覺得這話也算有幾分道理。

這世上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年輕人更是容易被一時的心動迷惑,衝動、熱情、自信,這就是他們這個年紀會有的,少年人們嘴上說着深情的誓言,到最後又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

愛恨這種東西,堪比世上最難參悟的九流術,玄妙無解。

烏懷薇便不再煩惱這事,轉而和鄒纖說起陰陽院的事來。

虞歲走在下山的路上,從五行光核中偷聽到二人的談話,烏懷薇高估了她對家族的感情,鄒纖則低估了她對梅良玉的喜歡。

原來在外人眼裏,她和師兄是如此的不合適。人們都認爲她和梅良玉之間有着國仇家恨,不可能在一起,在一起也不會善終。

虞歲聽着聽着卻笑了笑。

她纔不管別人如何想,無論是鍾離雀還是梅良玉,她看上的就是這世上最好的,而她想要的也總會得到。

*

虞歲最近過得十分低調,在學院的人都在熱議歐如雙和玄魁的關係時,她只安靜地上課下課回舍館。那封家書也沒有寄出去,她回去後重新看了一遍,最終將這封家書燒燬,打算重寫一份,卻遲遲沒有下定決心去外城。

常艮聖者雖然說只給水舟三天的時間,但三天後,梅良玉因爲沒有標記完所有海火的位置,所以三天又三天。

虞歲確實在調養身子,一個人待在舍館裏的時候,便運氣調息,再入九州星海觀星,等心緒平靜後,便拿出浮屠塔碎片觀察着。

她和浮屠塔碎片保持不會被影響神智的距離,安靜又平和地注視着,思考着。

虞歲拿着紙筆反覆描繪浮屠塔碎片上的字符紋路,那究竟是某種文字,還是某種符號,代表的意義又是什麼?

她還拿出嶽疏給的碑文對比,但嶽疏拓寫的那份碑文,記錄的應該是浮屠塔碎片的位置,而不是和異火有關的天字文。

虞歲回來後就有意識地減少去人多的地方,避免和他人的觸碰,就連和薛木石的聯繫都是靠聽風尺,沒有見面。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就連顧乾和盛暃都只是靠聽風尺發傳文傳音來保持聯繫。

李金霜已經進入兵家的古戰場試煉一個多月了,現在還沒有出來。虞歲偶爾會看一眼那邊的消息,看看李金霜在試煉中的排名是降低了還是上升了。

年秋雁還得忙着應付自己的師尊長孫紫,虞歲也沒有繼續爲難他。

薛木石去醫家蒐羅了幾天後跟虞歲說:“和明月青有關的消息,在他十四年前離開周國後就沒有了,周國始終沒有放棄找他,但找他的也不只周國的人,可這些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還去問了塗妙一,塗妙一在外邊幫他查了明月青的事,也沒有收穫。

“真的是明月青嗎?”薛木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位醫家聖者可是如謫仙般清冷出塵的人物,傳聞他向來話少還喜靜,可那個人……話多又嘴毒,脾氣也挺暴躁的,怎麼都不像是一個人。”

虞歲說:“那你覺得傳聞中的我和實際中的我像不像一個人?”

薛木石:“……”

懂了。

又是一個僞裝高手。

虞歲安靜片刻後,輕聲道:“也許我們應該聽他的。”

離開太乙。

薛木石:“什麼?”

“沒什麼。”虞歲伸手捏了捏鼻樑,從牀邊坐起身,掃了眼窗外的夜色,打起精神來,“他給出碧血金蝶的弱點,就有暴露自己的風險,但這人好像並不是很怕,能讓他開尊口指點,我之前幾次也不算白死。”

薛木石默默道:“也許他們也不想你再死了。”

虞歲:“除非你給出不用死也能聯繫的辦法。”

“有關明月青的就這些了,對了,之前有關浮屠塔碎片下落的碑文暴露,很多人都在試着破解名家的古碑文。”薛木石說,“我看顧乾也在忙這事。”

虞歲無所謂道:“讓他們替我們去忙吧。”

薛木石又道:“衛仁那邊……”

虞歲:“沒死,能不能回來看他的命。”

薛木石忽然嘆了口氣,對虞歲說:“你再多休息一段時間吧。”

他今天在路上看見虞歲跟其他人走在一起,表面看似和他人神色如常地說笑,卻覺得虞歲似乎已經很不耐煩,再多說一個字就會變得很危險。

“我已經在休息了。”虞歲歪了下頭,看向桌上放着聽風尺們,它們每一個都在監控着奔向六國通信院的山靈狀態。

“在等他們破解古碑文的時候,我也在想天字文的事,這些奇奇怪怪的字符咒文,果然得靠名家的人才行。”虞歲問薛木石,“你覺得名家有哪些能用的人?”

薛木石思考了一會後說:“你三哥不就是名家弟子?我記得他也挺厲害,這次破解古碑文,聽說他也有參與。”

盛暃?

虞歲:“他也在破解古碑文?”

薛木石道:“我也是今天聽人說起的,盛暃似乎還挺認真,名家的弟子們像是在爲了破解古碑文的事在打賭,賭誰先破解古碑文找到浮屠塔碎片。”

虞歲若有所思道:“我明天去問問。”

盛暃那陰晴不定的怪脾氣,比他在九流術的天賦能力更令人印象深刻。

虞歲差點沒記起來盛暃也是名家的天才。

*

第二天一早,虞歲做回了“乖巧懂事溫柔體貼好妹妹”這個角色,買了早膳給盛暃送去。

她站在門口敲了敲舍門,好一會纔有人來。

來開門的是牧孟白,他打着哈欠揉着眼,衣衫不整又頭髮凌亂,眼下青黑一片,下巴都有一圈青色的胡茬,看樣子像是滄桑了幾十歲。

牧孟白開門的時候嘴裏還沒好氣地抱怨着:“誰啊大清早的,是不是喫飽了沒事……”

等他揉開眼睛看清門口站着的人後,後話都卡在喉嚨裏,牧孟白吞了口水,活像是見鬼一般抖了抖身子,顫抖着聲音:“妹、妹妹。”

“牧師兄,”虞歲笑盈盈地望着他,“我來給你和三哥送喫的,我能進去嗎?”

“可、可以,不不,不可以,妹妹你先等等!一會就好一會就好!”牧孟白下意識地要迎虞歲進去,挪步的瞬間想起自己現在的形象,頓感崩潰,連忙把門一關,飛速回房去洗漱。

牧孟白剛跑進自己房間,又飛奔出去一腳踹開對門喊:“妹妹來了!”

睡下不久的盛暃:“……”

他緊皺着眉頭,在準備弄死牧孟白的時候聽清他的話,有幾分狐疑,披上外衣出去開門看了眼,發現真的是虞歲後,才又清醒了幾分。

上次梅良玉來送早膳,他只覺得那小子是來投毒的,這次看見虞歲送喫的來,盛暃只覺得暖心,開了門讓人進去,又朝牧孟白的屋子喊:“沒把自己收拾乾淨前別出來。”

虞歲一進屋,就看見貼滿牆壁的紙張,每張白紙都寫滿了墨色的字符咒文,有的字她認識,有的字她不認識。幾面牆都密密麻麻貼滿了,沒法貼在牆上的,都散落在地面,桌上鋪開的紙張還是新的,沒有沾染任何墨跡。

“放這吧。”盛暃隨手將桌上的紙張揮開,示意虞歲將食盒放桌上。

虞歲回頭朝他看去,發現盛暃的臉色也有些疲憊,像是幾天幾夜沒休息了。

“三哥,這些都是你寫的嗎?”虞歲一邊放東西,一邊眼神示意那些墨紙,“我聽人說你在忙名家的賭約,跟人賭什麼時候能破解古碑文。”

“差不多。”盛暃拉開椅子坐下,臉色陰沉,“忙了幾天,也算有點頭緒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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